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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欺凌以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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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说出实情,那你们就一定会追着我家陈宇问那天晚上的事,这八百年不遇的伤风败俗的事,还不闹得满城风雨?我家陈宇还要做人呢,我已经害了他一次,不能害他一辈子!”
  在陈翠翠发言的过程中,陈宇一直看着她,眼泪接连滑落到嘴角,他还不停地摇晃着头,时不时地发现“不,不是的”的呢喃。
  “我宁愿……宁愿让你们认为我是故意杀了闵龙,也不能再让你们伤害小宇!反正他死不足惜,他死了,我们也就不用还他的债了。”
  欧阳鸿飞顿时冒出一头冷汗,陈翠翠最后那句话,不正是暗示着她有其他的杀人动机了吗?
  果然,林玉展见缝插针。
  “那么,被告人,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除了不满意被害人开出的你儿子的身价,也是为了了断与被害人的黑市债务,就干脆杀了他呢?”林玉展的语气极尽轻蔑之能是。
  “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被告人,请注意你的认罪态度。”公诉人发出一声警告。
  “审判长!”欧阳鸿飞站起身,用深邃的目光看向审判席,“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我必须提醒控方律师,被告人及其儿子陈宇,已经因债务问题受制于被害人长达九年有余,如果想杀人了之,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辩方律师,道理很明显嘛,”林玉展也站了起来,“因为闵龙给出的她儿子的价钱她不满意,所以引起了激烈的冲突,多年积怨,干柴烈火似的被点燃了啊!”
  “那么,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九年来,就没有过能点燃多年积怨的‘激烈的冲突’?”
  “呃……”
  “所以控方律师,请不要在审判一开始,就做出这种毫无证据的猜测,这无异于倾向控方指控的主观偏见,作为控方律师,请你务必要表现得专业一点!”
  “你……”
  林玉展无言反驳,他看着审判长赞同的表情,气急败坏地坐了下去。
  欧阳鸿飞也如释重负般地坐下了,陈宇和陈翠翠都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他向陈宇挤了下眼睛,虚惊一场似的吹了口气。
  接着,审判长就陈翠翠翻供的事实,询问控方律师有何异议。林玉展眉开眼笑,像是逮到了翻身的机会。
  “审判长,我认为,被告人给出的翻供理由,绝对不属实。我并非想要人身攻击,但是请大家都注意一下被告人的职业,一个做了十几年性/工作者的人,不能用普通人的廉耻心去衡量其行为动机吧!”
  “你……”陈翠翠瞪着林玉展,眼眶变得通红。
  “我反对!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欧阳鸿飞大声斥责。
  而林玉展没有给审判长思考的时间,就继续申辩:“还有她的儿子陈宇,据说一直靠色/相招摇撞骗,他会是性/侵/犯的受害人?我想不过是又一次的敲诈勒索吧,他可是有前科记载的,大家去翻翻年初的热门微博,他在德仁学校的校长办公室,就色/诱过我的当事人叶明真先生!这次,不过是故伎重演吧!”
  “啊……不,没、没有……”
  陈宇乱了阵脚,又开始怯生生地微颤,欧阳鸿飞按住了他瑟瑟发抖的双手,却没有看他,欧阳鸿飞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眼神就像狮子一样凶狠,却默不作声,陈宇很焦虑,心想,会不会欧阳先生想不到还击的办法了?
  “审判长,妓/女的职业,可是出了名的角色扮演高手,所以说,被告人起初认罪,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编排,最终翻供,并对我的委托人叶明真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诬蔑,这绝对是可能的!”
  “妓/女和男/娼,还用被侵/犯和所谓的名誉问题来做说辞,简直是谬天下之大论!”林玉展做出了义愤填膺的结束语。
  “你……放你妈的屁!”陈翠翠大声吼叫着。
  听审席里响起了一阵嘈杂,从记者席的方向也接连地投放来闪光,陈宇低下了头,却又迟疑着抬了起来,看向了听审席上的凯文,可是对方却仍然紧锁着眉头,面容阴沉,陈宇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到任何情绪。
  “肃静!肃静!”审判长又敲击起法槌,“控方律师,被告人,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再出现污秽词汇!”
  审判长又向辩方发问,询问是否存在异议。
  但见欧阳鸿飞露出标致性的自信笑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在陈宇提心吊胆的目光下,走到了法庭中央。
  “审判长,既然控方律师再次极不专业地将庭审偏离到嚼舌头的高度,那么我,就有义务站在证据和合理推断的角度,纠正这一偏颇。”
  欧阳鸿飞转过身去,瞪了一眼林玉展,然后看向叶明真和凯庆洋,继续说道:
  “我想先提请大家注意一下,我们是如何邀请到叶先生和凯校长出席的。起初,当我的委托人之子陈宇,指控两人的性/侵/犯行为,两位先生都不约而同地否认,这让侦查员们不禁怀疑起陈宇是否无中生有,恶意诽谤。好在侦查员们作风严谨,仍然就现有物证进行排查。”
  欧阳鸿飞慢慢地向叶明真方向踱步。
  “在陈宇所述被侵/犯的那个房间,也就是‘逍遥天’夜总会地下室B05,侦查员们找到了除死者闵龙外的其他两个人遗留的精/液,并从中提取出DNA,又在多个器具上找到两人以上的指纹,要求受嫌的叶先生和凯校长前来比对,两人仍然以各种理由推脱。直到侦查员们以‘不举证即默认’的侦查惯例相提醒,两位先生才配合我们的工作。结果,如大家所见,DNA比对相符,我们才有幸在公堂上见到两位先生。”
  欧阳鸿飞嗤笑着,敲了敲叶明真身前的桌子,叶明真低垂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欧阳鸿飞的话,而凯庆洋则明显有些焦虑。听审席间再次传来小声议论的嘈杂。
  “审判长,在座的各位,我想请问,如果一个社会地位和职业属性都难免被人误解的女人,她的翻供,会遭人诟病,那么,两位德高望重的社会上层人士,他们在取证工作上的百般忸怩,是否可以理解成一种伪善呢?”
  “辩方律师,请你不要借机侮辱我的委托人!”林玉展又站了起来,“我的委托人起初之所以否认去过B05,因为毕竟这是个丑闻。但是我的委托人即使在一月五号晚上出现在那里,也只是受闵龙的邀约,观赏对陈宇的试工,叶明真和凯庆洋,绝对没有对陈宇做过任何伤害行为!”
  “你……混蛋!”
  陈翠翠咬牙切齿地喊叫了一声,听审席里霎时人声鼎沸,陈宇紧紧地闭起眼睛,用双手抱住了头。
  审判长猛敲了几下法槌,秩序才再次稳定。
  “哦,这样啊。”欧阳鸿飞做出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么我们就再回忆一下,叶先生和凯校长,是如何心甘情愿地承认,他们在一月五号,而不是其他的时间,被闵龙邀请到了B05的。”
  欧阳鸿飞又踱起了步子,在叶明真和凯庆洋面前缓慢地打转。
  “即便是在B05找到了叶先生和凯校长到访过的证据,两位先生仍然否认那是在一月五号当天遗留的。所以我们必须继续取证。
  “我们查看了死者闵龙于一月五号当晚的通话记录,在他拨打过的几个号码中,找到了一个近期与他通话频繁的号码,又顺藤摸瓜,查找这个号码的持有者,不巧的是,持号者用了□□注册。
  “我们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即假设闵龙拨打这个号码,是邀请号码持有者来‘逍遥天’做客,并假设这个人就是叶先生或凯校长,于是我们就锁定了闵龙拨打这个号码后的两个小时内,在‘逍遥天’出过勤的公关小姐们,交给她们几十张备选照片,让她们挑选出当天的客人,结果呢,她们都不约而同地从众多备选照片中,指认出了凯庆洋校长。
  “我们再次调查凯庆洋校长用□□注册的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就又查出了另一个可疑号码。巧合的是,这个号码同样是用□□注册,我们再用同样的方法,找公关小姐们辨认,叶明真先生才浮出了水面。”
  一大段的论述,再一次引起了一阵骚乱。
  “这样的出尔反尔,还控诉我的委托人陈翠翠女士的翻供,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陈翠翠露出振奋的笑容,陈宇也向欧阳鸿飞投来钦佩的目光,他已经成功地扭转了公众对陈翠翠母子的偏见,让叶明真等人失去了威信和光环。
  可是林玉展继续发出猛攻。
  “我的委托人有所隐瞒,也是情理之中,你要是去嫖/娼了,那你会痛痛快快地承认吗?”
  “哦,林律师,我欧阳鸿飞没有嫖过娼,所以恕我不能感同身受,可是你林律师对这种心境如此肯定,想必……”
  “呃,你……”
  听审席间传来一阵哄笑。
  “我不跟你耍贫,就算我的委托人有所隐晦,就算你们能证明我的委托人在一月五号去过B05,那又能怎么样?我的委托人,就是没有对陈宇做过任何伤害行为,他们只是观看、欣赏!”
  真不知廉耻!欧阳鸿飞在心里暗骂。
  “好,那么,我们就来逐一证明,叶明真和凯庆洋,以及本案的被害人闵龙,都对我的委托人之子陈宇,做过些什么!”


第32章 开庭布公(三)
  “辩方证人?”
  听到林玉展这样称呼自己,陈宇一时慌了神,他微颤的眼眸凝视着缓步逼近的林玉展,不禁向欧阳鸿飞的方向靠了靠。
  “辩方证人?陈宇?”
  “……是!”
  因为紧张,陈宇就像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似的站了起来。欧阳鸿飞抻了抻他的衣角,让他坐下,又递给他一个坚毅的眼神,示意他一定要镇定。
  “陈宇同学,据说你一直否认是自愿走进B05的,但是通过当天晚上‘逍遥天’大厅的监控录像,我们都能看到,你大约在晚上十一点零五分到达了那里,然后和闵龙聊了几句,就自己冲进了地下室,对此,你怎么解释?”
  林玉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陈宇和欧阳鸿飞就坐的桌前,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前倾上身府视着陈宇,陈宇忙躲闪他的眼神,低下头,开始述说当晚的事。
  “那天晚上,大概十点五十分,我接到龙叔……闵龙的电话,他说,凯文……凯文喝醉了,被人托进‘逍遥天’,我就赶过去,在大厅里遇到闵龙,他又告诉我,凯文在……在B05,我就跑下去了。”
  凯文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身体,凯庆洋看见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你是为了救凯文,才跑进B05喽?”林玉展仍然府身看着陈宇,他说话间吞吐的气息,不断地喷到陈宇的头发上。
  “……嗯。”
  “陈宇同学,你经常在‘逍遥天’出没,对吧?”
  陈宇猛然抬起头,惊慌地回答:“是的,可是我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是去卖酒打工!”
  “你去那里做什么,随你怎么说吧,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心里有数……”
  “控方律师,请你……”
  欧阳鸿飞想要帮陈宇辩解,林玉展却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只是想和你确认,既然你经常出没‘逍遥天’,那么,你一定很清楚,‘逍遥天’的地下室,是做什么用的吧?”
  “……是,我、我知道。”
  “各位,我市一直响应国家号召,在扫/黄/打/非工作上不敢掉以轻心,‘逍遥天’作为我市治安工作上的大毒瘤,一直是公安部门的重点监控对象,但是由于其经营者过于狡猾,我公安机关一直无法查取其卖/淫及其他暴/力行为的证据。本次案件,间接助我公安机关获取了最有力的证据,也算是这起丑闻的正面效应了。”
  林玉展说完,扫视了一圈听审席,像是在等待掌声,但是现场只有尴尬的沉默。
  “咳咳……,嗯……当然,我也只是顺口一提,我们还是回到本案上来吧。”林玉展僵硬的表情毫无过渡地就又亢奋起来,“陈宇明知道B05是‘逍遥天’里规模最大的卖/淫场所,还毅然决然地跑进去,原因是去解救别人?哼,是什么人会让陈宇不顾自身安危,不顾自身贞洁呢?  ——喔,如果陈宇还有贞洁的话。”
  “我……”
  反驳的话涌上嘴边,却又被陈宇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口说无凭,没有人会相信他。
  欧阳鸿飞也令人意外地沉默着,他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林玉展,又悄然偏移了视线,看向听审席的角落,凯文的身上。
  “凯文……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他出事……”
  这句话让凯文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陈宇也偷偷看了过去,凯文却仍是一脸困惑的表情,低垂着头,沉默不语。陈宇看着这个记忆中明朗的男孩,现在变得如此消沉,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把凯文牵扯进为自己辩解的话语里。
  “朋友?好,那我请问,你和凯文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林玉展阴阳怪气地问。
  “去年,十一月五号。”
  “也就是说,从你和凯文第一次见面,到一月五号你为了救他闯进B05,相隔的时间只有两个月?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建立生死之交的?”林玉展的语气是明显的教唆式的质疑。
  陈宇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被林玉展激怒。
  “你……你不会明白,当你被所有人误解,被所有人排斥,只有一个人相信你,愿意对你好,你对他的感激就会……呵,我会……为了这样的人……为他去死。” 他说话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在失眠的夜里,回忆令人唏嘘的往事。
  在一片哗然之中,凯文捂着嘴巴,痛苦地干咳了几声,他虽然在极力掩饰这样的反应,欧阳鸿飞却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啧啧啧,真是太感人了,陈宇同学,我差点就相信你了。可是,你又怎么解释,在去年十二月三十日晚,指使他人把凯文绑架到‘逍遥天’这件事呢?”
  “啊?没、没有的事!我没有做过!”
  陈宇瞪着林玉展大声反驳,又心急如焚地看向凯文,凯文终于抬起了头,和陈宇相望的时候,他露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凯文,我没有做过,你相信我!”
  “你忘了吗?十二月三十一日,在德仁中学,关于你骚扰叶明真先生这件事的讨论会上,作为受害人的凯文,可是当面指证过你的!”
  “不!我没有做过!凯文……”
  “各位,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陈宇仍然矢口否认做过的事,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十二月三十日,也就是他绑架凯文那天的中午,他曾到校长办公室,当着凯庆洋校长的面,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勒索我的委托人叶明真先生,如果叶先生不给钱,他就威胁控告叶先生强/奸……”
  “你胡说!我没有!”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陈宇在本庭上,对叶明真先生的指控,就是对那次威胁的兑现,另外,把凯庆洋父子牵扯进来,也是针对那次绑架未遂案,倒打一耙!”
  “你胡说!你才是倒打一耙!你们……”陈宇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他必须抬高声音的分贝,才能掩盖住哽咽。
  “小宇!小宇!你们这群混蛋……欧阳律师,你快说句话啊!”陈翠翠紧紧攥着被告席前方的围栏,大声哭喊着。
  欧阳鸿飞被陈翠翠这一叫,像是被扰了清梦的狮子一样,掸了掸衣襟,慢悠悠地站起来。
  “我说这位林律师,您申辩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我还等着答辩完了,回家睡觉呢。”
  “你……审判长,他藐视法庭!”
  他藐视的是你吧!——审判长白了林玉展一眼,眼神里分明在表达着这样的意味。
  “我……我再总结一下!一月五号那天晚上,闵龙打电话给陈宇,其实就是叫他来试工,他绝对是自愿走进B05的!事后,他又在这里凭空捏造搭救凯文的谎言,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至于对我的委托人,叶凯二人的指控,只是极其恶劣的报复!”
  “你……”陈宇张了张嘴,却是百口莫辩。
  “啪、啪、啪……”
  几声缓慢的掌声,不容置疑地阻拦了陈宇的自我辩护。欧阳鸿飞边鼓掌,边向法庭正中走去,直走到林玉展跟前才停下,对方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林大律师,现在请你坐回你的席位,给我仔细地听着,我要为我的委托人,讨回公道了。”


第33章 开庭布公(四)
  “我们先假设控方律师刚才的辩词都是属实的,”欧阳鸿飞面向听审席踱开了步子,“陈宇真的绑架过凯文,并意图拍下不雅视频,作为日后勒索的筹码,又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在德仁中学全校师生面前,被所谓的受害人,凯氏父子当面揭穿,陈宇也因此被冠以‘公用男/娼’的恶名。那么,他今时今日,为了否认自己曾经心甘情愿地走进B05,需要精心编纂一个谎言。”
  欧阳鸿飞转身走向林玉展,在他的桌前站定。
  “那么,陈宇可以找很多种借口,比如说,去解救他的妈妈,再不济,说是去B05参观,干吗非要提及早就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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