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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当学霸了-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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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距离真正的合法化还有十个月要等,可是毕竟总算终于等到了这个确切的时间,他们曾经不把结不结婚这事放在心上,对他们来说,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需要那一张证书的认可,可是在见证了郑大钱与欧阳烨的幸福之后,他们也有了那种希望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的渴望。
此时此刻,夙愿的实现终于坚定地又迈出了一步,刚刚那些计划被打乱的慌乱终于被激动的心情所取代,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竟没有什么言语能诉说此刻的心情。
万朝阳轻轻拍了拍薛木的背,表示即便不开口,他也明白他的内心。
薛木吸了吸鼻子,沉默片刻,柔声问道:“你洗手了吗?”
“……”
虽然这样的结果导致求婚的计划推迟了半年,却也使薛木和万朝阳各自都放松了些紧张的心情,不再为究竟该如何华丽地求婚而辗转反侧,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战歌的上市项目却推进得如火如荼,月底的时候,薛木陪着万朝阳一起作为红日的代表出席了启动大会,只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战歌这回聘请的律所并不是他原来就职的隆师。
开会之前他故作随意地与战歌的董事会秘书搭讪两句,装作随口问道:“咱们律所怎么没请隆师啊?他们不是上市业务在全国排第一么?”
董秘笑道:“他们是境外业务排第一,咱们境内上市,当然不找他们了。”
薛木一愣:“咱们境内?什么板啊?”
“主板呀!”董秘笑着答道,“现在政策鼓励文化项目,咱们公司正赶上这些福利,在国内上市比国外优待多了。”
“啊……”薛木有些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然后心中默默喟叹一声,想到原来那个还在视游戏如洪水猛兽的世界,愈发感叹这里的自由和美好。
只不过启动会结束后的晚宴上,薛木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醒来时便又回到了那他眼中太过不自由、不美好的世界。
在梦中生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现实的世界里却只经过了十来天,只是上次清醒的那十几天勉强恢复的身体情况,便因这十来天的躺平再度功亏一篑,回到了起点。
贺冬兰的神色愈发疲惫,见到薛木的再次苏醒,也让她没办法笑出来了,这反反复复的清醒与沉睡,早已经她的神经折磨得脆弱不堪,上一次醒来时寸步不离地守了十几天,不过因为一个晚上的疏忽休息,薛木便又昏睡了过去,尽管她痛苦有自责,可她也清楚,余生的每一天,她也不可能永远地守在薛木床边。
薛峰看着醒来的薛木,心中也是一样的复杂,在他睡去之前两人的谈话中,他已经理解了薛木的想法,尽管他不甘心、不情愿,可他也明白,薛木心里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志,清醒活着的每一秒,其实都是对他的折磨。
他把对话的内容转述给了贺冬兰,起初贺冬兰还因薛木的再次沉睡而抗拒接受这个事实,但一天一天过去,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在与薛峰绝望又悲恸的一次次交心中,也终于听懂了薛峰的话,只是她仍不舍得,不愿意放弃任何的希望。
薛木再次苏醒,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喜悦,只有面对父母时的愧疚和自责,而薛峰和贺冬兰看着他,心中明白他的所想,也是一样难过又凄惶。
郑大钱一如既往地有来了一趟医院,面对不断醒来又睡去的薛木,他的情绪很难调动起来了,坐下关心了两句,就忍不住吐槽起了这两天网上乱七八糟的事。
薛木听着他说着798的保安如何殴打女生、听着全国上下如同反恐一般严防死守禁止出现“彩虹”相关的活动,他的内心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愤怒,只有一种毫不意外的无力和无奈。
郑大钱走后的第二天,薛木照常醒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再回到梦中,可是心境已与上次不同,甚至不愿为了安慰父母而去尽量配合那些康复治疗。
这种消极的态度乔医生看在眼里,不得不私下里与薛峰和贺冬兰谈了谈,劝他们要想办法开导鼓励,薛峰犹豫再三,将薛木沉迷美梦的话告诉了他,乔医生听了有些意外,他只当薛木是意志力不足,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考虑了一番,建议他们去精神科给薛木挂个号。
薛峰和贺冬兰恍然大悟,他们的确没有想到这可能是心理或者精神的问题,赶忙趁着薛木还醒着,急匆匆地把他架上轮椅,推进了精神科的病房。
第一百四十八道题 睡美人逃避了生活的煎熬
再次面对精神科的医生,薛木有些恍惚,他想起当初也曾被薛峰怀疑过精神出了问题带去检查,那时候原因是他声称自己重生自这个现实世界,而今再度被认为是疯子,却是因为他沉迷在另一个虚幻的梦中不想醒来。
“乔医生跟我大概说了说你的情况,”眼前的男医生推了推眼镜,一边翻着病例,一边说,“之前是突发心梗,抢救之后以植物人状态昏迷了三个多月,三月下旬的时候第一次苏醒,到现在一共是五次了,对吧?”
薛木眼神空洞,木然地点了点头。
“你父亲说你告诉他昏迷的时候说了很美的梦,”医生将病例放到一边,温柔地笑了笑,“能给我讲讲是什么样的梦吗?”
薛木抬眼看看医生,沉默良久,答道:“我不想说。”
医生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笑着耸了耸肩,说:“我听说你是律师,还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肯定很聪明,所以你应该也清楚,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很难帮助你。”
薛木垂着眼睛叹了口气,说:“我不需要帮助……我只想回到梦里……”
“你想回到梦里,简单啊,”医生笑着说,“我给你开一针安定,立马就能回去。”
薛木猛然抬起头,他忽地想起第三次睡过去的时候,正是因为他的情绪太激动,被注射了安定,才回到了那个世界,现在听到医生这样说,顿时感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但是这是处方药,滥用可是会上瘾的,”医生继续说道,“你想要,至少要说服我,让我知道你真的需要。”
薛木看着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就算我想说,您能有那个时间听吗?我在梦里生活了九年,每一年每一天都是一分一秒走过来的,您都想听?”
医生轻轻笑了笑,点点头说:“你在梦里已经活了九年了,那你……已经三十三岁了?”
薛木抿了抿唇,摇头道:“梦里我是回到了十六岁,现在在那里……是二零一七年,是二十五岁。”
医生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微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梦里会回到过去,而不是从你病倒的那一天继续下去呢?”
薛木冷冷地盯着医生,说:“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就是想说梦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因为我不知道未来的世界怎么样,所以就回到了已知的过去,对吧?我知道,我很清楚那里是梦,这里是现实,但是我之所以还是想回去,不知是因为那里美好,还因为那里真实。
“我说过了那九年我都是一天一天走过来的,那种真实感我没办法跟您描述,那种真切……就像现在我和您的对话一样,您会怀疑这是梦吗?只有在您将来醒来的时候,才会相信这是梦。”
医生静静地听着薛木说完,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容,说:“你真的聪明,逻辑也很严谨。但是我想说的是,在梦里你回到了过去,经过了九年,现在是二零一七,你也承认了,是因为你不知道未来的世界是怎样的,所以才会回到过去,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当那个世界的时间也到了你病倒的那个瞬间,未来又会发生什么?那可就是你并不知道的世界了。”
薛木的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猛烈地震颤起来,他的确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即便知道那个世界是一场梦后,他也坚信着在那个梦里能一天一天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而今突然被医生点破,他又联想到那刚刚通过的法案要等到一月一号才实施,或许也正是因为他无法想象那会是一个怎样的新世界才会如此,原本坚定的信念忽然产生了一道裂缝,他有些恐慌地抓住了轮椅的扶手,冷汗瞬间浸湿了病号服。
“你还好吗?”医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你先冷静,放松,深呼吸。”
医生的话围绕在耳边,薛木却根本听不进去,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呼吸也愈发得急促,眼前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他音乐中感觉到左臂一阵酥麻,右手下意识地按住左边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惊觉与第一次病发时的痛楚如出一辙,恍惚中只听到医生喊了几声“家属”,便又在一片漆黑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他已经回到了万朝阳柔软的怀抱中,窗户露着一道缝,那是他早上出门时打开透气的,启动大会上喝醉了,回来时顾不得关,而粗心的万朝阳从来是想不到这些的,任由初春的冷风灌进来,照样在一旁呼呼大睡。
薛木的心还在砰砰跳着,他轻轻拿开万朝阳的手,披上睡衣起身关上了窗户,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和不远处的三环路,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回头看看睡得正酣的万朝阳,心中忽然涌起千万的不舍。
他又转头看向被霓虹照亮的夜空,医生的话却在耳畔响起,对于那个原本打算计划求婚的元旦,他忽然产生了无限的恐惧。
他回想着来的这个梦中世界的九年,从第一次跨年时一声“薛律师”的呼唤,到后来清楚明白地感受到的抢救的过程,再到之后几次一一地交会告别,再到今年开始反反复复地苏醒与沉睡。
他深切地感受到真实世界的存在越来越明显,而这个梦却似乎一步一步走到了消散的边缘,在他沉溺在梦中时,尽管时间流逝不同步,可真实世界却还在照常运转着,而当他从梦中醒来时,这梦里的一切却似乎是完全静止的,这整个梦的世界都仿佛因他而存在。
他忽然想起正月十五那次在万朝阳家里醒来时,万朝阳说过的那句“睡了半个月似的”的话,尽管他不在的时候,这里的时间是停滞的,可万朝阳却似乎感受到了与他同步的时间流逝,这反而让他更加害怕,如果他真的醒了之后再不能回来,这个世界的一切、所有他的爱人朋友,是不是都会因他的消失,而被永远地禁锢在静止的时空中?
他有些颤抖着抱住了自己的双臂,不敢想象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恐怖景象,正在惊惧中,却听到身后转来一声轻吟,转头一看,却是万朝阳正胡乱地摸着他躺过的位置,而后迷茫地坐起了身,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困惑问道:“嘛呢你不睡觉?”
薛木看着万朝阳有些浮肿的脸,急急地蹬掉了拖鞋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靠着他的胸膛,希望从他温暖的体温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会又做噩梦了吧?几点了?”万朝阳一手轻轻抚着薛木的背,一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卧槽才三点?我怎么感觉都睡了一天了似的。”
薛木听了这话,心中愈发惊慌,抬眼看看他,问道:“你真的感觉睡了那么久?”
“啊?”万朝阳晕晕乎乎地看向薛木,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答道:“好像也没有……还是困……”说罢放下手机,搂着薛木重新躺下,调整了个睡姿,轻轻拍了拍薛木的背,很快又再度进入了梦乡。
薛木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却始终无法入眠,万朝阳的话似乎又印证了他的想法,清醒的时候这个梦里是静止的,但并非消亡的,而梦里面的人似乎可以感受得到真实世界中的时间流逝,但也只能生生地捱着,束手无策。
他愈发感觉到心中的悲苦,似乎因他一人牵连影响了太多,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做什么,也不知道等到二零一七年结束,他将要面临的到底是什么,他甚至还是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控制自己是梦还是醒。
他回想这几次的苏醒和入梦,揣测着或许醉酒会让他清醒,而激动会让他沉睡,但仔细想想又并非每次都是在酒后醒来,而重新沉睡时也并非回回都在激动中昏迷,但总之,整体上来看,总是现实中的痛苦让他陷入沉睡,而梦中的安稳幸福反而让他容易苏醒。
薛木想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的荒诞可笑,终于明白自己是逃避了现实的痛苦而进入美梦,当梦做美了,他便想舒舒服服地醒来了,而醒来后发现现实还是令他痛苦,他便愈发地渴望回到梦中。
尽管重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曾经恣意妄为,打定主意不再吃苦,要抱紧万朝阳的大腿享一世荣华富贵,心中口中都已经把什么礼义廉耻抛了,可当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内心,还是为自己这一直被回避的懦弱与无能感到耻辱。
他又往万朝阳的怀里钻了钻,紧紧地拥抱着他的身体,在这个世界里,明明拥抱着最爱的人,父母和朋友都如他一样幸福快乐,可他却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那一夜之后,薛木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离开过这个梦境,可是他的心却始终为自己的逃避而日夜煎熬,再难像从前一样开怀。
万朝阳自然留心到了他反常的表现,担忧地问他有什么心事,可是薛木知道,这些话不能说给他听,实际上他两年前就曾与他讨论过那有关梦境与现实、真与假的话题,那时万朝阳给他的回答是“没有你就算了”、是“我的爱人就你一个,别人我都不认,爱谁谁”、是“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尽管现在的薛木心境已与当初不同,可他也分明记得两人在月光下的海滩上许下的诺言——“谁都不离开谁,咱俩就这么白头偕老天长地久。”
因此他不愿再把这些令人烦恼的无解难题说给万朝阳,去平添他的苦闷,只能故作玩笑得回答他说:“我最近走高冷忧郁风,一般不苟言笑,你尽量适应吧。”
万朝阳虽不知道薛木究竟藏着什么心里话,但薛木不想说的,他从来也不会追问,这么多年,薛木在他眼中其实一直是个比他更成熟更强大的人,他总是善于思考,却十分谨言慎行,但在他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却也从来不会逞强,因此万朝阳对他这并不好笑的笑话也只能捧场地笑笑,不再追究他究竟在烦恼什么,因为他知道如果薛木需要他,他一定会开口的。
而薛木,只能在这样的玩笑后,勉力扯一扯自己的嘴角,而后便匆匆地起身扭头岔开话题,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无助,只有心里暗暗盘算着距离明年元旦还剩多少时日,仿佛是生命的倒数。
这样有些令人心焦的日子一晃便是两三个月过去,短暂的春天便悄然结束,暑假开始的时候,万树青搬到了崔建广留给万朝阳的老房子里。
在元宵节那回之后,万树青真的听取了薛木的建议,重新关注起了自己的音乐理想,报名参加了一个市级的音乐比赛,并且一路从海选突围,最终竟跻身进了业余组八强。
虽然并不是什么全国关注的选秀节目,但在文艺界倒也确实是个正经赛事,最终的决赛定在八月,之前的一个月还要集体训练,正好靖溪的房子也开始拆迁了,万树青和万朝阳商量过后,便暂时搬来了市区。
薛木得知拆迁的消息有些意外,要知道在现实中谣传了五六年要拆迁的说法也最终没有拆,却没想到在这里真的实现了,只不过现在的房价,倒也不至于拆一套房子就能搞出个拆二代出来就是了。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薛峰和贺冬兰,两人也有些讶异,各自打听了一下,得知确实整个连兴城都在大拆大建,他们的老房子虽然还没通知,但是估计也就是今年、明年内拆掉了。
两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心情也愉悦了很多,顺口关心了两句万树青的住处安排,打算如果不方便就把那房子给他住,而得知万树青已经搬来市区后,连声责备薛木不懂礼数,既然来了他们早该出面请客的。
薛木有些无奈:人家住在南二环宣武门,您俩住在东四环百子湾,还真把自己当城里人东道主了?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吐槽,薛峰贺冬兰夫妇还是坚持要和万树青见个面,薛木和万朝阳只好把这邀请转告给了万树青,万树青一听忙道:“哎呀!是我疏忽了!光顾着练琴了,搬过来住都没张罗跟亲家见见!你跟他们说!别忙!周末来这儿,我做饭招待他们!”
薛木和万朝阳也并不知道亲家见面让万树青做饭合不合礼数,也只得原话又转告给了薛峰和贺冬兰,他们两个听了倒是不在意这些虚礼,连忙答应了下来,周末拎着大包小包上了万朝阳的车,直奔崔建广那个房子。
两家人早已不是初次见面,尽管心态与从前有些不同,但聊天喝酒的场面也还算温馨和谐,薛峰和贺冬兰对于两个孩子的感情自然是七八年前就接受想通了,万树青虽然是年初是才在薛木的点破下恍然大悟,但而今法案也都已通过,他也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乐趣,看着他们两个这么好的感情,又有这么一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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