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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言鬼抄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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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好。”
  “那青黛配他如何?”
  “也是好。”
  青黛嫣然一笑,又垂头沮丧。
  长平夫人见状,“青黛,怎么这副表情?”
  青黛握起长平夫人的手,扁嘴说:“娘亲,父皇不喜我。周将军那样的人,父皇一定将姐姐们许配给他。”
  青黛垂头丧气。
  长平夫人抱着青黛,拍了拍她的背,“青黛,只有这次,你父皇一定将你,许给周将军。”
  “为何?”
  “你还小,以后自会明白。”
  长平夫人忧伤道来。
  她这些年远离后宫纷争,但暗地还是打听着消息的。
  这回,她也得想办法,让女儿嫁给周常山,这样她以后若是不在了,女儿也能有靠山。
  周氏现在因周常山一人,势力壮大起来。
  近年来,朝中大臣被秘密召见,在皇帝的书房总有意无意提及许一公主给周常山,一来,拉拢周氏,不至于散;二来,周氏行事,还是要顾及一些。
  有了这样的谏言,皇上自不会将同样势力强大的妃子女儿嫁给周常山。只能挑一个无强大后盾,却又能配上周常山的。
  未央宫,一鬓角有些花白,气宇轩昂的男子愁容满面,他揉着脑仁。
  一旁的公公上前,“皇上,奴才给你捶捶肩?”
  他微微点头。
  此人便是青黛的父皇,当朝的君主。
  “万福啊,你说朕这么多公主,怎么就没一个合适周常山的。”语气微怒。
  万福公公笑说:“奴才觉得,青黛公主,平乐公主,安阳公主……”
  “等等,青黛公主,哪个青黛?”皇上凝眉,细想。
  “长平的那个?”他疑惑问向万福公公。
  “是啊,据说出落得极其好,美人胚子。”万福公公在旁说。
  “这么些年,朕倒是忘了她们母女了……”皇上皱起眉头,随后吩咐道,“把她们母女叫到朕这儿来。”
  “诺。”
  长平夫人与青黛跪在殿前。
  皇上打量着青黛,这孩子他还真是多年没见,已经全然变样。
  “青黛。”
  “父皇。”
  “父皇问你,如果现在将你许人,你可愿意?”皇上威严赫赫。
  “父皇定的,自不会差。”
  “好!”皇上扬掌拍了拍桌面,“长平,你可有异议?”
  “臣妾不敢。”长平夫人恭敬。
  皇上爽朗一笑,“行了,下去吧。”
  “诺。”
  母女告退,长平夫人偷偷与万福公公交换了眼神,万福公公会意点头。
  出了书房,青黛眸光波动,“娘亲……父皇要将我许给别人了……”
  长平夫人莞尔一笑,“娘亲觉得,那人一定是周将军。”
  青黛自当是她母亲安慰她的,未曾当真,只是微微点头。
  长平夫人目光投向远处诺大的皇城,只有万里白雪。
  元封六年,二月,昭告天下,青黛公主,许给周氏常山。
  ***
  施常山迟疑问:“我与她……成亲了?”
  井秧摇头,示意没有。
  肖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井穗身旁,井穗此刻也听得认真。
  白桦靠在沙发一侧,肖南则端坐,身子摆正,身后的伤疤让他不能靠着。
  肖诚注意到了肖南的样子。
  他是被自己的锁魂针所伤,锁魂针有灵气,与井穗的普通伤口不同,难愈合。
  齐桓怕也是无能为力。
  又想起齐桓救人之后虚弱的模样,肖诚想让他帮忙看一看肖南的伤口,又于心不忍。
  ***
  天气微微转暖,雪化去些。
  青黛总是偷偷出宫,去往周府,以看望周老夫人为由,见周常山。
  碰巧的是,每每周常山都在府内,两人在竹林,梅花下,池塘边,相谈甚欢。
  一来一去间,互生情愫,日升日落间,相约白头。
  青黛最爱看的就是周常山习剑,托腮在旁能静静看半晌。
  周常山有回问,“看久了,不厌吗?”
  青黛摇头,“我欢喜。”
  他这时收起剑,不自在轻咳起来,心中却窃喜万分。
  她与平常姑娘不同,或是,胜了百倍。
  一向不通乐理的周常山,闲来托人打造了一组十六面的编磬。
  青黛擅长此乐器,他人都嫌编磬大而不好奏响,而她,能边舞边奏。
  竹林间,青黛伸出纤纤玉指,抚着编磬的石面,爱不释手。
  她扭头,望向身后的周常山,眼睛弯成月牙般,笑道:“我奏给你听,可好?”
  和初见时如出一辙的笑脸,那时望的是他,此时仍是他。
  “好。”清风朗月。
  青黛脱了斗篷,转圈舞了起来,红衣在这绿竹间极为显眼,她手握小木槌,行云流水,敲打着每一个石面。长发时落于身后,时随着微风飘动。
  竹林落叶飘撒,一切美景黯淡,只有她,美不胜收。
  转眼,三月已逝。
  元封六年,六月。
  边关告急,圣上派周常山即刻举兵出征。
  他与她的婚期本定于元封六年八月,也因此无期延后。
  青黛拜托母亲,她才能在他离开前,见上他最后一面。
  他穿上盔甲,满是刚毅正气,面朝她说:“青黛,等我回来,不会很久的。”
  青黛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放于他手中,“这是我最珍爱的东西,你要原封不动带回来。”
  周常山接过,前方催的急,他再无言语,上马,绝尘而去。
  她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凝神。


第32章 第九章
  井秧站了许久; 腿有些发酸。
  施常山见她这般,朝女警卫摆了摆手。没过会儿,门外走入一人,搬了张软凳给井秧。
  “坐吧,故事应该还要讲许久罢。”施常山清凌道。
  井秧不客气慢慢坐下; 她平日里站的少,今天算是已经破例了。
  “谢谢。”她真诚实意。
  ***
  元封六年; 九月。
  青黛在宫中整日整日担忧他是否受伤,是否能平安归来。
  每每侍女传来一次胜利的消息; 她就安下一份心。
  十月。
  边关再度告急,将士伤亡惨重,主将更是多处中箭。
  青黛一筹莫展,寝食难安。
  十一月,边关; 军中。
  下士通报:“报!”
  周常山沙哑道:“进来。”
  下士递上一封信,“洛阳来信。”
  周常山接过; 撕开,里面信纸上只有四字。
  珍重; 莫忘。
  他唇角一笑; 目光落下床侧的那个锦包; 里面是临行前她拖他保管的碧玉簪子。
  “嘶——”周常山用力吸了口气; 脸上全由白纱包裹; 隐隐能见到血意。
  身上的白纱更是一层又一层。
  军医不忍道:“将军且忍忍,还有一处要换药。”
  周常山手攥紧拳头; “无碍,军医继续。”
  身上的伤口处处深得可怖,军医缓缓叹气,“好嘞。”
  ***
  “我病死了?”施常山再度发问。
  井秧无声摇头,你若病死倒好。
  最怕不过,生离而已。
  大家听得入神,谁也没有注意到金毛大石的眼神再次望向大厅门处,尾巴又继续摇摆起来。
  ***
  太初元年十月,距元封六年十月,刚好过了一整年。
  周常山凯旋。
  而青黛再也不在皇都。
  半年前,青黛作为和亲公主嫁去匈奴。
  殿下,周常山隐忍。
  圣上揉了揉眉间,道:“青黛不愿嫁你,以死相逼,朕……”
  “我与青黛公主情投意合,何来以死相逼。”
  “况且青黛早与我有婚约。”
  “皇上,君无戏言!”
  周常山身穿铠甲,咄咄逼人,一身凌锐,气势强烈。
  圣上不悦,愤怒有力将奏折掷于周常山面前:“虽有婚约,你们逾越男女之礼,私会宫外,有辱皇室!”
  “你看看这些奏折!每一本都是参你!”
  “这本拉拢权贵!”
  “这本私扣粮饷!”
  “还有这些!”皇上将奏折一扫而下。
  “周常山!你想谋反吗?!”龙颜大怒。
  周常山终是慢慢下跪,“微臣不敢。”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要他面前这位万人之上一声令下,他周家,不复存在。
  “行了,起来吧。”皇上收敛神情,语气依旧威严,“朕相信你不会,不要让朕失望!”
  周常山恭敬行礼,缓缓站起。
  “退下吧。”皇上拂袖。
  周常山深深闭眼,“微臣告退。”
  背影萧条,凄凉,孤傲,又心酸。
  太初元年,十一月。
  周家老太太去世,周常山在家守灵一月。
  十二月,周常山自请前往边关。皇帝批。
  此后四年,边关和平,了无战事。
  天汉元年,皇帝召周常山回都。
  意为犒劳军功累累的周常山,带禄休整一年,实则夺了兵权,清之权力。
  同年,青黛公主夸别三年,回都省亲。
  这日,周常山便衣来往青鸣山赏这他用性命换来的繁华风景。
  崖边残亭,他一身傲骨,挺立不屈。
  身后传来声响,他警惕回头,浑浊的眸化开一层清凉,微微张口,如鲠在喉,胸中万千疑问,终是无言。
  挽起秀发的青黛褪去了青涩,成熟温婉犹然于身。手上牵着一女童,眉眼七分像她。
  她依旧一袭红衣,她眼里望的仍是他。只不过,此间再无白头,再无偕老。
  青黛行礼,温和疏离:“周将军。”
  “贤儿,行礼。”她唤身边女娃。
  小女娃规矩行礼,随后奶声奶气,稚嫩无比问:“阿囊,他是谁呀?”
  阿囊,匈奴语,母亲之意。
  “他是当朝将军。”青黛温柔淡笑解释。
  小女娃似懂非懂点头。
  周常山也曾幻想过她相夫教子的模样,原来是这般啊。
  “公主。”他行礼。
  青黛看他,眼眶湿润起来。
  以前那样俊朗的人,脸上怎么多了三道长疤呢?
  而后又庆幸,还好,还活着,还站在她面前。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侍女唤青黛,风凉,回宫。
  青黛点点头,随后牵着贤儿迈步离开。
  “微臣恭送公主。”
  她顿住脚步,回头,复又离去。
  每走一步,脚都跟绑了铁块一样。
  她今天若不是来这儿赏花,怕是这辈子,再也不能相见了。
  可谁又能算到,生离之后,便是死别。
  ***
  讲到这儿,听者也知结局必然不美满,井秧在梦中,更是身临其境,看他们如何走完这一世。
  是客死他乡,还是寿终正寝。
  施常山靠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脸侧,骤然轻笑。
  家国儿女情,可笑至极。
  “施先生,笑什么?”井秧问。
  他今生手上沾满鲜血,全为利益,自私透顶。
  井秧说他前世驰骋沙场,全为守住那天下,为的是那份衷心。
  他淡淡摇头,这哪是他呀。
  “那个人,一点也不像我。”
  “不,”井秧反驳,“那就是你。”
  ***
  太始三年,七月。
  敌方来犯,边关死伤惨重,无人能镇,圣上复还兵权于周常山。
  同月,周常山出征。
  天气炎热,将士多伤口脓炎,溃烂而死。
  后方军饷补给不足,更是饥饿难熬,中暑者甚多。
  周常山凭一人之力,去往邻城,借来水粮与药品,渡过难关。
  太始四年,一月,地冻天寒。
  周常山旧疾复发,频繁呕血。
  又因每夜劳心劳力划兵布阵,积劳成疾。
  征和元年初,边关大捷。普天同庆。
  主将周常山战死沙场。
  副将双手捧回那贴身穿着的盔甲,还有一个锦袋。
  锦袋早已褪了色,边角毛糙,而里面的物件,却被主人保存极好。
  圣上批立衣冠冢,厚葬。
  一月之后,消息传到了青黛那里,她问了侍女百遍,是否消息有误,侍女均答没有。
  她不哭不闹,神情呆滞,失了灵魂。
  那年她在宫中翘首期盼他胜利归来。她的父皇某天召她去未央宫。
  到了那里,她的母亲长平夫人正跪在地上抽泣。
  “娘亲……”她错愕。
  “皇上,求求你,臣妾求你,不要是青黛……”她的母妃跪着扯着她父皇的衣袖央求。
  她吓得跪下,“父皇。”
  “青黛,朕要你去和亲,你可愿意?”圣山威严赫赫。
  “儿臣与周将军已有婚约。”
  皇上来到她面前,“你们的婚姻,朕一声令下,就不在了。”
  青黛沉默。
  “朕再问你一遍,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儿臣不愿。”没有丝毫犹豫。
  “那如果拿你母妃的命换,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青黛看向她哭的泣不成声的母亲,长舒一口气,“自是……愿意。”
  “好。”皇上走回案前,“万福,拿笔墨来。”
  那皇纸上写下的,就是她今后的命运。
  她的父皇,为了天下,用她母亲作要,断了她与周常山的缘。
  宫中适婚的公主不占少数,唯有她,她的父皇能舍得,能决绝地,送于他人。
  周常山死后,她每日活得好好的。她要等,等到她父皇会心软的年纪。
  后元二年,二月,青黛公主,薨逝。
  传闻,圣上收到其临终之信,读后痛声大哭。
  后元二年末,皇上驾崩。
  ***
  “这就是你们的第一世。”井秧清冷道。
  施常山冷笑问:“照你所说,我是历史上存在的,然而,并没有我。”
  井秧目光落向门口,“这你就要问青黛了。”
  由得井秧提醒,大家又紧张起来。
  青黛仍在这里?
  施常山也扭过头,看向门口,只有漆黑一片的长通道。
  “青黛,你想与他讲什么,就讲吧。”井秧说。青黛气息太重,井秧早有察觉。
  青黛从门口一步一步走近,来到施常山身侧,凝视他的脸,那样的深情。
  青黛身上融有肖南的一滴血,肖南也早看到了她。刚才她在门口无恶意,安静听井秧讲着,他才没轻举妄动。
  肖诚和井穗凝眉,第一次,明明是能见到青黛的,现在只能感受气息,而且气息压得极低,几乎不可寻。这说明,青黛有了防范意识,并且又变强了。
  青黛幽幽讲:“他听不见,我想说的。”
  井秧望进她眼底,“你说一句,我转述一句,可好?”
  青黛又看向施常山,她嘴角温婉一笑,“好。”
  井秧对着青黛言语。
  这在施常山与白桦以及众警卫眼里,是不可置信的,他们谁也没见到。
  “施先生,青黛现在就在你身边。”井秧清冷说,用手指明了方向。
  施常山侧过脸。
  青黛眼眶内只有眼白,却像几千年前一般,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而施常山用轻不可闻的声音,有些失望,淡淡讲:“我看不见啊……”
  ***
  后元二年,一月末,青黛病重,无药可医。
  她让侍女拿刀与纸来。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走到床头案,用刀刃割开十指,写了一封血书。
  派人快马加鞭,送往都城。
  圣上那时已双鬓花白,他双手颤巍接过信,读着读着眼角湿润,心中愧意满满。
  血书送到时,青黛已薨逝。
  信中所写,皆为青黛一生所愿所求。
  青黛一求,是将她的遗骸接回都城,葬于周常山之墓旁。
  望陛下念她在他膝下快乐成长十七年父女之情,成全。
  青黛二求,是将她与周常山的姓名从史册上划去。生前,他们备受身份官位束缚,死后,只想落得自在。
  望陛下念在她远嫁匈奴,给这天下出了一份力的薄面之情,成全。
  青黛三求,父皇母妃长命百岁,喜乐安康。未能在膝下服侍,恕她不孝。
  圣上读完,掩面而泣,随即唤来贴身服侍的万福公公,下了一道密旨。
  同月,周氏常山之墓遭窃,失了墓碑,圣上未下旨再立。
  青黛公主遗骸运回都城,未见豪华圣葬,不知所踪。
  隔日,周氏无名墓旁多了一座孤坟,同样无名无姓。
  而后,宫内失火,唯记载如此几年的史册,化为灰烬。事后重写,再无常山青黛。
  后元二年末,圣上驾崩。
  ***
  井秧长呼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才没有了你。”
  施常山手上摩挲玉簪,这碧玉簪子,还是回到了他手里。
  施常山目光落向防弹玻璃构成的窗外,初晓乍现,故事还真长,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第一道光照入室内,惹得大家都放眼外面。
  “她还在吗?”施常山问。
  井秧摇头,晨曦出现那一刻,青黛就消失了。
  日光下,这地绵延佛光,青黛不能久呆。


第33章 第十章
  出了城堡; 井秧一袭人才敢露出倦意,施常山最后竟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并将檀珠赠给他们。
  井秧问施常山是否想听完剩下几世的故事,他则说,今日累了; 改日若想听,希望井秧随传随到。
  井秧答应。
  这一遭; 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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