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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眼神不可能杀人？闻珍珍已经感到窒息了！她紧紧地捂住胸口，张大了嘴巴却连一口空气也吸不进去。
　　不只她的心脏，现在连她的肺也停止了工作！不，停止工作的是她的大脑……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有力地搭在她的肩上，感受到那手臂上传来的力道，闻珍珍不由自主地被带进一个结实的胸堂中。
　　“乖，别怕，有我！”汤浩磊的声音里少了平日的温暖，却平添了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坚定。
　　“呼，呼……”闻珍珍一颗狂乱的心终于渐渐安定下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刚如果不是汤浩磊拉了她一把，她恐怕会因为窒息而死。
　　“护花使者？”城墙上再次响起常娥那如金属般的刺耳声音，虫化了以后她的声带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此时，她的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波动，可是任何人都能够听得出在那金属磨擦般的声音下，忍藏着的讽刺。
　　“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在投降虫族以后，你终于如愿成为意术师了？”汤浩磊的话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显然想将常娥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哈？意术师？可怜的人类，不过是从我虫族这里偷去了可怜的基因，就变得骄傲自大起了吗？哈，哈哈……”
　　常娥的笑声充满了穿透力，让无数人痛苦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些被编入队伍里的普通人，鲜血已经从他们那紧捂住耳朵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收住了笑声，常娥讽刺地看着下方的人群，她用化为虫爪的手指指着下方的人群厉声质问。
　　“通过我虫族的基因变成术师的你们，不也是半个虫族吗？你们，有什么直得骄傲的？一群不人不虫的怪物，你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普通人？”
　　“她已经疯了，让所有人做好突围的准备。”汤浩磊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将一条条命令安排下去。
　　居高临下的常娥就算听不到汤浩磊的命令，又怎么可能看到因为他的命令，下方那数万人发生的阵型变动。
　　常娥眸中的坚瞳时开时合，好似在笑吟吟地等着他们的安排。
　　“报告，法术组调动完毕！”
　　“报告，力术组调动完毕！”
　　“……”
　　随着一声声的消息传回，汤浩磊在心中不停地计算着突围的时机，现在常娥的出现，原本绕路突围的计划已经彻底不可行了，他们想要活着离开只有一条路可走——从正面杀出重围。
　　待到所有命令都已执行到位，汤浩磊正准备下令离开的时候，城墙上的常娥突然开口了。
　　“其实，我可以开一条路让你们离开这里……”
　　仅仅一句话，让汤浩磊前面所做的所有布暑彻底变成一纸空谈。
　　不止是人类，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会在陷入绝望的时候拼死一搏，但在生机面前却会犹豫不定。
　　汤浩磊明知这是常娥的诡计，却无能为力！此刻，面对着因为常娥的一句话，就放弃搏命突围的队伍。
　　就算他下令，让一只没有斗志的队伍强行突围，最终得到的结果也只能是全军覆没。
　　“没想到，这次来进攻的人里，居然有一半是普通人。”
　　等到下方的骚动渐渐平息以后，常娥这才开口了，已经变成虫族的她有能力让自己的声音无视距离远近，平稳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曾经做为一个人类的我，留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听听一个普通人的经历。”
　　常娥的声音里的金属音渐渐消失，这时，下方的人看到一只长着四翼虫翅的虫族飞到她的面前，那只虫族的手上还捧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人们都能看得出来新来的这只虫族虽然有着与人类相似的外表，可是它的虫头却在告诉人类，它是一只地地道道的虫族。（未完待续。）

　　323　决择

　　
　　常娥接过黑色的斗篷，披在她已然化为虫族的身体上，接着所有露在外面的肤色开始退去那层金属的光泽，变得水嫩、白皙……
　　“我曾经是一个人类，一个女人，可惜，我这一生也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常娥的声音再次变得娇美，傍晚的微风抚过城墙，将她在斗篷下的那曼妙的身躯勾勒出令人销魂的曲线。
　　可是，但凡能看到这一幕的男人，却再也无法对那副身躯产生任何的遐想。
　　“我也想成为术师，可是，残酷的事实却告诉我，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成为术师。”
　　常娥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诉着别人的故事，如果抛去她现在虫族身份不提，她此刻的心态足以下方大半人敬佩了。
　　“就在我已经放弃成为术师这一梦想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人来找我，她说有办法让我成为术师，甚至，还带来了我曾经的同伴向我证明。”
　　说话这里，下方原本一些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不见了，显然，众人都被常娥的故事所吸引。
　　“所以，我那颗已经认命的心，再度活了！可是，那个女人告诉我想要成为术师是需要条件的……”
　　常娥的声音轻柔而宁静，仿佛在哄着即将如睡的孩子，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倾听，却又不忍心打扰。
　　“这个条件就是——背叛！”
　　一声悠悠地叹息从常娥的口中发出，紧接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为了自己，我同意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下面的数万人居然也跟着齐齐地发出一声叹息！
　　从常娥讲述故事开始，人们的心里就早已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有了结论，可是，当这个结果真的从常娥的口中说出的时候，人们依旧忍不住发出一声惋叹！
　　人们惋惜的并非常娥的背叛，人们惋惜的是常娥背叛了战友，却没有换来她想要的结果！
　　“结果，我并没有成为术师，在古京市城破的那一天，我被那个女人推进了虫堆之中……”
　　常娥的竖瞳再次锁定了闻珍珍！
　　闻珍珍的脸色惨白，那种被人紧紧握住心脏的窒息感再度向她袭来……
　　“好了，那天是我把你推进虫群的，你找错人了。”汤浩磊挡在闻珍珍地面前，抬头注视着城墙上方的闻珍珍。
　　“别忘了，我是虫族！当初留在我背后那只手的气息，自今还在我的鼻间环绕……”
　　常娥突然一撩那头柔顺的长发，向着城下的汤浩磊抚媚地笑着。
　　“闻珍珍手下第一号忠犬，有没有兴趣背叛你的主人？”
　　“哼！”汤浩磊冷冷的一哼，却不回答。
　　“我跌落在虫群之中，被虫子用利爪穿透腹部，拖着向虫剿前进……”
　　见到汤浩磊无视自己挑斗，也不着恼，只是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
　　“我仰面进天地看着那只虫子拖着我前行，感觉着自己的鲜血流淌进我身下的土地里，我甚至能感觉到每一颗划破我背后的石子那锋利的边缘……”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一个女人仰央朝天，肚子上被一只行军虫兵的虫钳紧紧插住，向前移动的话画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们的眼中。
　　人们甚至于看到了女人面若死灰的表情，看到了女人眼中闪现的泪花，看到了女人那或是不甘、或是懊悔、或是憎恨、或是恐惧……
　　每一个人在他们的大脑中都不由自主地脑补一副相似的画面……
　　“那时的天空好蓝，阳光照在我的脸上，身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可是，我的眼睛却一直瞪得大大的，看着天，看着阳光，看着那只拖着我的虫子，直到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常娥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波动，这样的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音，让人们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为什么？只因为我是普通人，就可以任由你们这些术师们玩弄吗？为什么？我想拥有力量难道错了吗？为什么？我就活该被你们这些高傲的人当成棋子。”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我就活该吗！！！”
　　常娥的声音突兀地变得尖锐，高昴，她声声的质问让下方的普通人看向身边术师的眼神里透出了敌意……
　　“你们，普通的人类，你们，还没有觉悟吗？我们都是炮灰，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术师掌心的玩物！”
　　常娥说完一指汤浩磊厉声斥责道：“他，就在刚才还布暑了突围计划的他！来到我这里的普通人类，你们好好地想一想，谁才是有被第一波牺牲掉的炮灰？是不是你们！”
　　一声声斥责，一声声责难，一声声血泪控述，常娥在普通人与术师之间划出一道无法弥补的鸿沟。
　　“让我们离开吧！”
　　“你说得对！”
　　“我们不是炮灰！”
　　“……”
　　城下的普通人终于躁动起来！
　　常娥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她缓缓地抬起手，对着下方的人群轻轻地压了压，普通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汤浩磊终于露出了苦涩地笑容来，他终于知道常娥的目的了。
　　“来吧！加入虫族吧！你们会拥有力量，你们会拥有神志，只要你们愿意，你们不需要向人类挥起屠刀，只要你们愿意，你们甚至可以在无尽的大地上种地！没有虫族在去猎杀你们，也没有人会再逼你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去战斗……”
　　图穷匕见，常娥终于现出了她的真正目地！
　　如果，是刚开始，常娥这样说，下面的那些普通人想都不会去想的就拒绝，可是，现在，他们沉默了。
　　“看看，她，他，他们……”常娥用指着着下方的闻珍珍、汤浩磊一行人，不屑地哈哈大笑着。
　　“跟着这样一群无耻的小人，我昨天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明天！别忘了你们只是普通人，在虫族的面前，你们是食物；在人类的面前，你们是炮灰，是棋子，是玩物……你们要怎么选择？！”
　　常娥的声音高昂，慷慨，没有一丝的自愧……
　　“想加入我的，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只要你们穿过我脚下的这扇门，你们就是强者！”
　　最后一句话说完，常娥不在言语，而是俯视着下方的人群！静静地等待那些普通人的决定……
　　寂静无声，术师们警惕地盯着身边的普通人！而这些被常娥网开一面的普通人，有的神色刚毅，有的满面复杂，有的犹豫不定，有的双眼放光却不停地看着四周的……（未完待续。）

　　324　棋子

　　
　　终于有个女人在挣扎了好久以后，一脸决然地向着城门走去。
　　当她经过一个法术师身旁时，法术师突然一个火球像她的头上砸去……
　　“啊！！！”
　　法术师在临时前发出悲惨的叫声，那只火球在离那位普通女人头顶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悄然无声熄灭了……
　　尸体轰然倒落尘埃！一道亮银线的影子在人群中跳跃着逃入了外围的虫族大军中，有前尖的人勉强能够看清那是一只身长不足半米，如同两只连体的跳蚤似的虫子。
　　略小的椭圆是头，大的椭圆是尾，中间被细细的骨腰连系到了一起，下面有六只长而有力的足，不论是奔跑、跳跃或是冲锋都是一把好手。
　　上部同样是六只长在身前的虫爪，除了一对普通的用于进食的虫钳以外，其余四只中的一对进化为犹如如弹簧般有着强大暴发力的三折钩镰。而另一对则进化为向外凸起的锋利刀刃，犹如矮人手中的半月战斧。
　　这只不知从何出突然窜出的虫子正是用那对伸展开可达一米的三折钩镰，在不足一秒的时间里刺穿了那名法术师的心脏。
　　见到这只亮银色的虫子出现，闻珍珍眼睛陡然一缩，这只虫族她是认得的，是与虫族中天空刺客——飞刃虫族并驾齐驱的陆地刺杀者——刺杀虫族。
　　刺杀虫族的腿纤细而有力，它们的身躯却可以在钢柔间任意变换，在前世人们都知道只要能容纳刺杀虫族的腿通过的地方，就要小心这只幽灵般的杀手。
　　而且它身上的亮银色也并非固定不变，能够将阳光加倍反射的亮银色比任何保护色都更能让它们安全逃离人类的包围圈。
　　如果现在到了夜里，它们身上必定是一片漆黑，刺杀虫族最可怕的就是它们可以根据刺杀的环境不同自行改变身上的颜色。
　　末日这么久了，前世在逆袭之战以前被隐藏起来虫，一种种地出现在这里，闻珍珍知道常娥是绝对不会放地她的。
　　绝望的情绪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灵，汤浩磊只能更加有力地将她抱在怀里，以希望给她多一丝的力量。
　　第一个向城门内走去的女人，终于平安地消息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有一就有二，很快一个接着一个的普通人开始离开队伍，向常娥许诺的城门口走了过去，其间，自然少不了术师们的偷袭。
　　但是无一例外地都这些术师都死在刺杀虫族的暗杀之下。虽然有了准备的术师也成功的击杀掉些这种几乎全身都是破绽的虫族，可是，却再也没有人敢去阻止那些背叛者的脚步。
　　甚至有些术师也悄悄地混迹在普通人的队伍中，向城门口走去！
　　可惜，他们刚刚走进三环，就被里面的巨龙虫族卷入口中，能走过这道门的只有普通人。
　　只有普通人才了解普通人的苦！
　　大约有十分之一的普通人选择了离开，很快再也没有人向那道门走去了。
　　常娥讽刺地看着下方的人们，她咯咯娇笑着，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死神来到以前的绝响。
　　就在人们握紧自己手中的兵器，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他们却听到了不可思异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我有说过要杀你们吗？”
　　希望！
　　无数人抬着望着常娥，他们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希冀的彩色！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向闻珍珍望去，如果常娥此望说要他们杀死闻珍珍一行，就可以放他们离开，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会向他们挥出屠刀。
　　哗啦一下，当初被闻珍珍带来的那五万人马自动脱离各自的队伍，将闻珍珍一行围在当中，他们中未尝没有人怀着相同的心思。
　　万一常娥说只有杀了闻珍珍的人才能离开呢？最少他们能离得近一些！万一，常娥说必须将他们这些近卫与常娥一行人一同杀死呢？他们还能一致团结对外……
　　大家都在等着常娥接下来的言语。
　　“曾经我是棋子，现在，你们也来体会一下棋子的心情吧！”常娥笑嫣如花地看着下方的人群。
　　“规则一：只要闻非不死，你们的敌人只有你们眼前所及的所有虫族，我保证之前突袭你们的那些虫族不论天上的还是地下都不会出现。”
　　说完，常娥看着一群愕然地人们，笑得更加欢快了，她拍了拍身后将头垂下来的巨龙虫族的脑袋，道：
　　“如果，闻非死了，我保证包括我身后这个大家伙在内，所有隐蒧在古京市内的虫族都将成为你们的敌人。”
　　随着常娥的话出口，所有哗啦一下子全都将武器指向了包围他们的虫族大军，包围他们的这只虫族大军，虽然在数量是他们的数倍。
　　却是由他们最为熟悉的行军、死镰、噬金三种虫兵组成的，自从末日开始，这三种虫兵就依次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他们最了解的也正是这三种虫兵。
　　这次进攻古京市如果不是出现那么多未知的虫族，他们也不至于这般惨败。现在，只要他们不熟悉的虫族不出现，就算让他们反身重夺古京市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现在再说什么反攻古京已经不现实了，可是，如果没有未知虫族出现，就凭包围他们的这些行军之类的虫兵，冲出古京市同样不是什么难事。
　　刚刚还被众人隐隐敌视的闻珍珍，转眼间就成了人人保护的香勃勃。
　　“规则二：闻非，我知道你身边有不到二十人的亲信，现在，我给你以及你身边这二十个亲信一个共同的选择。杀了闻非，我立刻就放在场所有人的离开！不杀闻非，在场的所有人必须将这片区域内所有的虫兵清光，但是，我会对所有的虫兵下令，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闻非！”
　　场中的气氛随着常娥的一句话，再次起了微妙的变化，在保证闻珍珍不死的前提下，将这个区域的虫兵清场，与保护闻珍珍杀出包围圈的难度最少上升三级。
　　常娥却并没有里会底下众人的心情，她补充道：“一但你们选择突围、杀掉闻非、影响那二十人的判断、或者因为你们保护不利而让闻非让虫兵杀死……”
　　说到这里，常娥冷冷地环视下面的人群，声音陡然变冷。
　　“那你们一个人也别想活着离开！我可以告诉你们，先前出前的那些虫族只不过让你们认认我虫族的成员，除了我身后这个大家伙以外，它们每一个种族的数量都不低十万。”（未完待续。）

　　325　自私与无私

　　
　　规则说完以后，常娥的神色再次放缓，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地闻珍珍，似乎觉得这样依然满足不了她复仇地快意。
　　用一种关心闺蜜般的口吻道：“对了，闻非，我给你一个特别的照顾，只要你自吻，我同样可以放过所有的人。这样，你就不用让你身边的朋友为难了。而且，你放心，你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