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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凡人夫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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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休轻轻撩他一眼,不用问,李纯是惹他生气了,可也不能私事公了,悠悠笑了唇,“离弟这是觉得我没培养好李纯,还是那小子又做了不好的勾当。”

  
        “杨大哥没有不好,只是他,需要单独教教”,青离说话磕了一下。

  
        杨休没看他神色怎样,肚里接了话,“还说没寻李纯的事,没事,教个什么,教训找茬才对”。

  
        杨休不揭他短,也不能睁眼让李纯往火堆里绕,只好缄默的回绝:人不给,皇上指了给他,用了手上,就没青离动心思的机会。

  
        青离背了意,把他的沉默当了许可,轻松的下了马车,旁过的奢华车马正侧面停了下来,有些好奇的住了脚步去看。

  
        出来的是国师,他在杜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下杌子,一跛一瘸的,右脚行路不大正,似乎残过,多走几步,嘴角是歪着的。

  
        都残成这样了,不知是敬重天子,还是有什么不得不为的事,要他非得去朝上说。

  
        青离脸颊漾出笑的迎了过去,看笑话的鞠了个躬,咬着字道:“国师。”

  
        国师接了杜江殷勤送来的锡杖,当了拐杖使,棱了眼瞧了没安好心的青离,险些歪了地上,站稳了,笑的掺了十分的假,“尚书大人。”

  
        青离嘴上的笑犹在,多了几分冷嘲,“国师病了两月,这还没好,如何赶去上朝。”

  
        国师皮笑肉不笑,眼笑心不笑,“为臣的,当忠于皇上,本国师尚有口气存着,也是要用一分心。”

  
        杨休倒走回来,插过反话,“这江山社稷,多有几个国师这么尽忠的,定是万福不断”,后面四个字特意吐的重了,含了冒出面上的讽意。

  
        国师表上的笑掌不住,抽搐了几下鸡皮,再笑,难看的没人望得下去,他还是强撑着,“太傅说的哪里话,这江山有了太傅,才是福泽绵延。”

  
        杨休只觉与这厮多说一句,也是废掉舌头,“请”了他先走,压了小步,慢慢的与青离走着,“老匹夫的脚跛的蹊跷。”

  
        蜈蚣精被扎中了尾巴,国师他歪了脚,哪有这等蹊跷的事。

  
        青离早两年前,在天敌蜈蚣精下,吃亏不少。有回,差点把命都赔了进去,更何况这倒灶的国师,可能是他的世仇,怎不狠的牙根烧痒。

  
        “跛了,不是还没断,断了才好”,青离牙齿响了再响,放光的两眼狠毒起来,“最好死成千断万碎,本座才解气。”

  
        杨休没在意这国师将来是怎样的下场,单在意国师朝上一日,就有掀起惊天波澜的可能。

  
        是以,早作死他,早好。

  
        杨休腹里这么计算着。
第92章 没笑够再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这大虫不曾死,杨休邪了的念头拢了回去,耐好性的去找他的弱点,争取一击去命。

  
        青离体内的的灵力丢失不少,更不知国师后头的厉害角色会是谁,又想着,一个还勉强打过,两个一起上,青离不敢贸然去吃那暗亏。

  
        事态便这样持平下来,谁也没讨着便宜。

  
        容珩对这国师倒是好,他一来朝上,瞧住一副脓包样,怜爱的很,“爱卿身子不适,该好好将养才对。”

  
        楚尤别过脸,不看装弱的国师。

  
        左相周复倒是开心。

  
        可算有人能平衡这两方势力了。

  
        国师拖着残腿,走上前,一手扶锡杖稳住身,双腿打着哆嗦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上关心微臣,臣即便爬不起来,也要来这朝上,为皇上尽了心力。”

  
        容珩心柔成了一汪水,舌头一阵凌乱,“快,给朕的爱卿赐座。”

  
        朝上开始低议,两个内侍搬了一把黄金制的镂花交椅去下方首位,国师口上谢了恩,显耀的坐上去听政。

  
        青离鼓了鼓脸颊,别开眼不看容珩。

  
        杨休恰望了对排郁郁的青离,低了头沉吟,半响,使坏的推了前头的楚尤一把。

  
        楚尤心有所通的大啊一声,往前栽倒。

  
        “丞相,丞相怎么了,怎好好的躺了地上”,杨休的焦急和紧张,带住了朝内臣子的心,大半人不安的张望横下去的楚尤。

  
        楚尤眼睛都闭上了。

  
        容珩从龙座上不镇定的立起,直接下来,慌乱的搀扶,“请御医,送养和殿。”

  
        国师显了不到几息,容珩跟着送楚尤的内侍走了,也就没坐下去的必要。

  
        容郗走去龙案下,抬手压下躁动的声,“各位大臣有事,奏来本宫这,没事散朝。”

  
        太子一声话,没甚好说的臣子跪礼齐拜了拜,异口同声道:“臣等无事可奏。”

  
        “散了罢”,容郗清清冷冷的说了话,先出了金銮殿。

  
        而后青离和杨休同时出的。

  
        再后面三三两两的说着话走了出来,杨休仔细听了,说的是,国师有失体统,朝上也敢同皇上一同坐拥江山,简直是狗胆包天。

  
        不过,国师到底有几分重量。

  
        这不,跨个门槛,好几个人提心扶着,还没下白玉石阶,车马直直来了脚下来接。他那样,还有不少拥护,连左相也是嘘寒问暖,殷勤的凝了车马离开。

  
        左丞相和右丞相,皆是位尊。

  
        周复这低声下气之态,委实明显。

  
        青离凝了他一眼,上个朝,足实有意思。

  
        杨休从怀中抽开折扇,“嚯”的一声展开,“这天可真热”,走了前,“还没到头伏,已是热辣辣的”,回眸青离,“太阳都高了,离弟不走,是要晒人干么。”

  
        青离几个步点下了阶,背后的周复,目光粘了他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干净的情绪。

  
        私造兵器的事,左相有没有干系?

  
        难道是国师一人之力?

  
        青离没有分毫相信,国师大手遮天,用了足力去干这要人命的事。

  
        打好的兵器又是去了何地,在国土之内,还是去了外邦。

  
        若是去了外邦,外邦实力横起来,岂不是要进犯中原,造成生灵涂炭。这一思想下去,每处都是令人骨髓生寒,透筋入脉。

  
        “离弟,我们去看看楚相”,杨休是担心这宫中,有藏污纳垢之处,楚尤被害了去过。

  
        青离声音快了两分,“那就赶紧。”

  
        杨休转脚去养和殿。

  
        养和殿是外殿,供外帮王子公主住的,现一直空着,楚尤也住得。

  
        他“病”进去,周复的外侄女周妙妙来探望过。

  
        说起周妙妙,她进宫这一年,性子高,不近人心,没讨的后妃们的喜,排挤是必然的。

  
        皇上召幸了她一次,半途没合上意,没了后头,进来是才人,如今还是才人,人人都想踩她一脚,也没在意她伯伯是左相,鸡犬荣了她。

  
        周妙妙来,醒来的楚尤提防着。

  
        他给的汤水,盛过来也没喝。

  
        周妙妙热脸贴冷屁股,还是很热络的吩咐内里的宫女做做这,忙忙那,当楚尤比他爹还亲热。

  
        楚尤初时,不知周妙妙忙个什么劲,直到皇上再次过来,瞧她的目光有了暖意,晓得此女把他做了垫脚石,爬上了容珩的心,睡上了他的龙床。

  
        容珩觉得这女人和进来前完全不一样,怎么说了?情事上奔放,男人的敏感点,拿捏的就像服侍了好些男人。

  
        可临幸之后,床上的那抹红,不适的娇呼,掺和不了水,容珩权当她是周家教女有方,或是跟着宫中老嬷嬷学侍寝规矩学的好,加上了些小聪明,合了他的意。

  
        这一夜过后,宫中有了大消息。

  
        周妙妙甚得龙心,从才人之微,爬到了美人,而后接连承宠十日,龙心大快,跳过婕妤,升上了四妃之位,住进了一宫主殿,做了丽妃。

  
        压她头上,现在是年老色衰的淑妃和惠妃,颇得容珩疼爱的良妃和德妃,德妃就是九王的嫡亲母亲钱芸。

  
        钱芸心中不大痛快,皇上来她这,一月也就七日,也不是夜夜荒淫无度。

  
        其他姐妹,再如何争宠,有她说着,也不会像周妙妙那样,不顾惜帝王的身子骨,索要没度。

  
        淑妃生有三皇子荣睦,母凭子贵,去到容珩跟前好歹能说上几句,就委婉的道:“皇上许久不来看臣妾和妹妹们,都想念皇上了。”

  
        她终究没敢说自己思念了。

  
        容珩撩淑妃一眼,又看了娇粉的周妙妙,多少跌了兴致,晚上改去了合心意的钱芸那,填了养肝肾的精致美食。

  
        “臣妾做的,可还合皇上的口”,钱芸说话温温软软的,近四十年纪的女人,皮肤没有一丝皱,打扮起来,就像双十的女子那般貌美。

  
        加之育了九王,体态丰腴,曲线绝美,容珩心中漾动,罩了她怀里,“朕得了爱妃,便是好大的福分,这满桌的菜,更让朕高兴不已。”

  
        “爱妃想朕赏赐你什么?”,容珩亲了亲钱芸的脸颊,没有脂粉的刺鼻,还是甜甜的感觉,禁不住压了怀中,由浅入深,得了个满满的吻,直吻得钱芸躲开他。

  
        容珩更喜欢她这娇羞的样,心下与周妙妙比起来,这种欲语还休、柔柔和和的性格,并了她的聪慧,胜了徒有颜色的周妙妙,理智的道:“阿芸做德妃有四年,皇儿也成了家,懂了事,能为朕分忧,朕深入想过,中宫之位空悬,朕的阿芸万里挑一,顶上去母仪天下。”

  
        钱芸一怔,忙跪下拒绝,“皇上美意,臣妾心领了,可臣妾无才无德,无法位列中宫,领导后妃。”

  
        容珩把钱芸拉了起来,腿上坐了,一只健实的手臂裹着,“朕决定做下,便不会改,何况,阿芸为的一直是皇后做的事,母仪天下晚了四年,朕有眼看着,皇后的荣耀,也只有阿芸能沾上。”

  
        “皇上”,钱芸娇软一声,有些不敢看他,“你把阿芸说的太好。”

  
        容珩闷闷的笑了笑,还算有力的抱了屏风后热情去了。

  
        钱芸起初还担心容珩精力不好,不会闹的太厉害。一个时辰后,容珩的放纵,活生生的回去了二十年前,容珩才召她侍寝时。

  
        “朕的阿芸,还是这么让朕欢心”,容珩换了个姿势,把热情送了进去。

  
        钱芸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毕竟四十,比不上体健的周妙妙,又知容珩的脾性,越是不给,越是没完。

  
        熬到近辰时,嗓子口都哑了,容珩似乎还没完兴,早朝也不去,胡闹到日上三竿,内侍不敢说,殿内的涟漪没断。

  
        钱芸这才发觉内里的古怪,晓得周丽妃给容珩用了药。

  
        容珩下昼出殿,皇后的册封下到了礼部。

  
        这药不药的,定了皇上的身,挪不动他的心。

  
        周丽妃不懂,单靠颜色取悦,结果是,新鲜劲过了,去的次数渐渐变少。

  
        钱芸取了药膳的法子,填补容珩掏空的身子,容珩望了眼底,日久天长,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比得上后位,封后便催了钦天监,定在下月的十五。

  
        九王容煜得了这等好消息,半忧半喜,喜的是父皇疼爱她母妃有佳,忧的是树大招摇,引来太子老兄的暗里疏离。

  
        容郗正容王府内的吃茶,那老九的心思,一看一个准,他宁愿唤钱芸为母后,也不愿唤没瞧一面的周氏为后。

  
        更何况,周氏使计勾搭容珩,定是左相使的坏。

  
        “九弟多虑了”,容郗五字敲了定心桩容煜体内。

  
        容煜仿佛没听到,脸颊微微笑上,“太子老兄放心,母妃为了后,我也不会去挣皇储。”

  
        容郗茶到嘴中,哗啦的吐回杯里,“本宫这太子,坐上去后,每时每刻针扎的难受,还不如九弟开个坊子快活,九弟放着快活不为,怎会填这个烂坑,本宫说老九,老九没跟太傅一日,比他还多心。”

  
        舔了下唇,说话的声高了上去,“老九要学学人家木大人,什么都看得开,怎么活都有滋味。”

  
        青离怎么个活法,容煜没深探过。不过,这太子老兄,叨起话来,神情动人,不笑都难。

  
        容煜突然的笑了。

  
        笑得大声而爽朗。

  
        “老九你笑什么”,容郗眼皮打了几个翻翻。

  
        容煜手中的账册慢条斯理的搁了案上,“我想笑就笑,没笑够再笑。”
第93章 风暴来临前的海面

  
    
  
        容郗佯着气走出九王府,过了一条巷,入太傅府上半日没见着杨休,一路的走,走入林子里,重重绿叶下,若隐若现的杨休,爬了树上摘红透了的桃。

  
        树下威风八面的貔貅昂着脑袋,斯斯文文吃许久才扔下的桃子。

  
        金钰一下一下摸着它的头,“桃子洗过才能吃,皮皮先不吃。”

  
        貔貅卧倒身子,嘴里骨碌了声,好吧,先睡上大觉,睡醒,一张口,全进去,也比一只一只的吃,来的好味。

  
        定定望着皮皮的容郗,啧啧了叹息,皮皮住了他身上好多年,重换了样子,看了都是喜欢。

  
        貔貅翻爬起来,抖着一身的丰满,跑过去,热乎了容郗,“太子高贵了,我等畜生,见个畜生的面,都难。”

  
        容郗眼珠挪转不动,是它在和他说话吗,似乎话说的不好,骂他畜生,更不知规矩,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贴上笑脸:“本宫没把皮皮当畜生,怎会拒之门外。”

  
        貔貅转过脑袋,金钰身前的竹筐子,堆了半数的桃,回过头考量容郗的话真假,“若不是外人,挪了筐子,洗了桃,皮皮吃。”

  
        容郗抬眼,筐子内装了满,它是要全部吃,还是吃上几个。

  
        貔貅不耐烦的道:“都要洗了,畜生动作快点。”

  
        “皮皮”,金钰变长了脸。

  
        貔貅张了张口,“吃个桃,也要管着,你管主公好了。”

  
        金钰蹭蹭的小步过去,“你怎能说太子殿下是畜生!”

  
        貔貅抖了两抖,鬃毛齐齐竖了起来,“他是高的畜生,皮皮是低的畜生,有错吗?”

  
        “他是人”,金钰解释。

  
        貔貅高山仰止这人,嘴里迭出声,“涨!涨!涨!”,变的身子又高又大,缩回去闭眸哀了口气,“罢了,这人,皮皮变不成,还是做畜生。”

  
        容郗涨满脸的气瘪了回,去为皮皮洗桃了。

  
        皮皮摇着尾巴跟到井旁,亮着眼睛,“人,你洗桃再快点。”

  
        容郗不想与它说话,越说越会气,默着声摇了桶下去,扯了满满的一桶,翻倒在筐子内,冲过一遍,再拉上一桶,一只一只的认真的洗。

  
        貔貅趴下壮壮的身,两只眼懒懒的看着容郗,越来越小,小的闭上眼皮,歇了一注香,容郗拍拍它的背脊,“皮皮起来,前厅里吃。”

  
        金钰睁圆了眼,皮皮竟然追着容郗,亲厚的走了。

  
        青离和杨休各搬了一满筐桃,去了地窖。再回来,金钰愣愣的不动,杨休继续去搬桃,青离过去搭话,“钰儿想什么呢,衣裳可有做好?”

  
        金钰闭上小口,再张开,“早上送蛇哥睡房了。”

  
        青离特么满意的回屋洗澡,穿新衣。

  
        金钰跑去杨休那,“钰儿与夫君一起搬。”

  
        杨休抬袖擦了擦颊上的汗,“粗活为夫来做,钰儿一旁歇着。”

  
        金钰硬着头去相帮,杨休奈不何她,便两人一起挪下地窖,一个一个桃,轻轻的堆放一起。

  
        桃子放地窖,冰凉的包裹,能存上半个月。

  
        杨休外面流热汗,里面冷了下,攥着金钰赶忙回屋涮了身,外门几个拍力响了门,“杨大哥,坊子内的何许过来,说是有女子要入坊,等着钰儿去过过眼。”

  
        金钰打开门来,青离一抹紫罗兰,素雪绢裳为底,腰间斜别了一管玉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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