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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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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寻大夫!”他嘿嘿一笑,两手放在头顶向他比了一个大心,“我这就过去,爱您!”
  寻聿明摆摆手打发他快走,径自朝庄奕过去:“来给我送礼吗?”说完便后悔话太造次,没给自己留余地。
  还好庄奕今天没有刻薄他的打算,递给他纸袋,“算是吧。”
  那是两只牛皮纸袋,上面还印着黑色的对号logo。寻聿明接过来看了看,道:“这两双鞋钱加起来也顶一个红包了吧?我可不能收。”
  “想要吗?”庄奕重新回到电梯间,和他一起去十六楼看秦雪岩。
  寻聿明按下上行键,很诚实地点点头:“想要。”有新鞋穿,谁不想要。
  “你身上带钱了吗?”庄奕又问。
  “带了吧。”寻聿明赶紧在身上翻找,从白大褂的侧兜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角钱,“嗯……现在用不大着现金了。”
  庄奕拿走纸币,揣进兜里说:“鞋是你买的,不算送礼了。”
  “嗯?”寻聿明低下头,偷偷抿了抿嘴角,“好吧,谢谢。”
  “不用谢,助理买的。”庄奕淡淡道,“这鞋不用系鞋带,我是怕你绊倒在手术里,耽误了我妈。”
  他晚上睡觉时,脑海里总是出现前几天寻聿明踩到自己的鞋带险些摔倒的画面,而梦里的他穿着手术服,一跤跌到秦雪岩的身上,手里那把雪亮的手术刀不偏不倚正中大脑。
  庄奕心魔难消,醒来立刻让助理给他买了两双鞋。
  寻聿明心一沉,笑容僵在脸上:“知道了。”
  1612号病房里,秦雪岩已经准备好了,昨天折腾一下午,头发剃得比岑寂还秃。她忧愁地抱着儿子的手臂,目光数度瞥向镜子又数度挪开,一脸嫌弃。
  “好了别看了,我爸昨天签字的时候说了,您一进手术室他就过来。这么大的事儿,您不能真不让他进医院啊。”庄奕搂着她的肩笑说,“不就是剃个光头,您什么样儿他没见过?我明天就让人给您买两顶假发,到时候您戴上,肯定还能艳冠广场舞蹈队。”
  庄奕父亲原本一直陪着秦雪岩,昨天一听说要剃光头,秦雪岩立刻将他赶了出去。
  “尽胡说!”秦雪岩一拍他胳膊,气咻咻道:“我什么时候跳过广场舞?”
  她可是有品位的阿姨。
  “那就艳冠麻将俱乐部。”庄奕接着调侃,“到时候您戴顶红头发,肯定‘红’运当头,一出手就是自摸清一色,把他们都放倒。”
  秦雪岩捂着嘴巴,乐得花枝乱颤。
  “阿姨放心吧,这病真不是大问题,庄奕也懂这个,您看他都不担心。”
  寻聿明又安抚秦雪岩几句话,带着岑寂先去了手术室。秦雪岩被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全副武装,口罩、手套、头灯、显微眼镜,一一戴好了。他面前挂着移动显示屏,片子和病历抬头可见。
  岑寂虽是二助,寻聿明也只让他站在旁边观摩而已,今天从开刀到缝合他会亲自完成。一助是另一个主治大夫,平时和他一样不爱说话,寻聿明只记得他叫周容。
  麻醉诱导后,秦雪岩缓缓睡了过去。寻聿明用马克笔在她的光脑袋上画了几道黑线,确定手术切口的位置,等着旁边人给她上头架。
  周容做腰椎穿刺,成功置管引流脑脊液。护士给手术区域擦碘伏,铺上无菌布。寻聿明从四助手里接过手术刀,余光透过对面的大玻璃,看见庄奕进了隔壁观摩室。
  “他怎么来了?”声音通过手术示教系统,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庄奕耳朵。
  接着寻聿明便听见他通过话筒说:“寻大夫,我是医院的合作医生,和你一样也有行医资格证,有权进手术室。何况我现在还没进去,不违反医院规定。请你好好手术,专心点儿!”
  寻聿明咬着牙没做声,再次核对一遍秦雪岩的信息和手术方案,他分层切开头皮与弹韧的肌肉,上止血夹,准备开颅。
  周容用颅钻钻开两个孔,岑寂不等身边人开口,先把铣刀递了过来。寻聿明铣开颅骨,吩咐道:“剪刀。”
  岑寂将剪刀手柄交到他手里,见他剪开了硬脑膜,一块鲜红带血的大脑顿时出现在眼前,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血管,宛若树叶上交错纵横的叶脉。
  辅助推来显微镜,寻聿明轻轻牵开组织,一路向颅底探去。那颗包裹着一层灰粉色薄膜的肿瘤无处遁形,很快暴露在视野之内。
  “电凝止血。”寻聿明并未犹豫,从肿瘤侧面着手切除,他的动作幅度极小,看起来并不急于求成。
  时间走得很快,无菌区外站满了人,实习医生们个个探头探脑,如饥似渴地盯着手术过程。进行到肿瘤对侧时,周容问:“要不要切开大脑镰?”
  寻聿明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询问岑寂:“大脑镰切开后,对病人有什么影响?”
  “呃……”岑寂乍然被问,搜肠刮肚地说,“有研究表明会增加脑疝的风险,以及其他并发症。”
  寻聿明不予置评,他全身上下只有手和眼睛在动,表情就像是在拆弹,事实上也的确是在拆弹,一个不慎就是无可挽回的后果。
  庄奕自以为对他了解很深,却也不得不震惊于他此刻表现出来的从容与专业,和生活中那个孤僻木讷的小明判若两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庄奕中途离开了观摩室。等他再进来时,寻聿明刚好抬起头,将那个聪明的小东西取了出来。
  他把肿瘤组织“嗒”一声丢在托盘上,道:“拿去做病理检测吧。”进来观摩的实习医生个个积极,马上有人端起托盘出了手术室。
  “谢谢周大夫。”
  寻聿明严肃了接近七个小时的脸上终于放出晴光,笑着问岑寂:“你来看看吗?”
  岑寂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寻聿明让出位置,把这宝贵的半分钟交给他。岑寂僵直着身体,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凑到了显微镜前,只见颈内动脉、大脑前动脉、前交通动脉、双侧嗅神经,一一展露在眼前,连嗅丝都完整保留了下来,不由得叹了一声:“哇——!”
  从显示屏里看和直接透过显微镜看,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感觉,就像从电影里看见杀人和亲眼目睹也是两码事。
  岑寂肾上腺素狂飙,感觉一股清凉直冲头顶,兴奋得想跳两下。可惜寻聿明没给他太多时间,尽快缝合脑膜、闭合颅骨,结束了手术。
  秦雪岩被推出手术室,直接进了ICU。寻聿明洗完手出来,在手术记录上签过字,又叮嘱护士几句话,见庄奕正站在观摩室门口望着自己,迎上去说:“手术挺成功的,如果没有意外,阿姨明天早晨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庄奕看着他,给出了重逢以来最温柔的声音,诚恳道:“谢谢你,寻大夫。”
  末尾一句的语气格外郑重,仿佛到这一刻,庄奕才真正认识“寻大夫”,明白这三个字背后的重量。
  而寻聿明心底没来由地一热,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隐隐期待着他的承认,直到这声寻大夫从他心底说出来,才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那块地方被填满了。
  他思绪万千,落在嘴上,也只一句:“别客气,你先过去看阿姨吧。”
  “好,我先走了。”庄奕道,“改天请你吃饭。”
  寻聿明“嗯”了一声,脚底生出两朵棉花云,走路轻飘飘的,分明还没换新鞋。
  他转过长廊,冲走过来的护士长点点头,听她说:“寻大夫,你的心理评估出来了,刚才陈院长让我顺道带给你。”说着,递来一本文件夹。
  嘴角不自觉地弯着,寻聿明道过谢,翻开一看,见末尾一页签着庄奕龙飞凤舞的名字,旁边赫然三个字——不合格。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看到你的评论太开心了,抱。
  手术是简略版,医院规定为了小说内容做了修改,和现实世界有一定出入。


第6章 酗酒
  看到评估报告,寻聿明立刻去了重症监护室。
  秦雪岩还没醒过来,ICU外的长廊里挤满了探视的人。庄奕站在墙边,稍稍低着头,正和身旁一个穿铁灰色衬衫的男人说话。
  寻聿明原本是带着一腔愤懑来兴师问罪的,见这人山人海的架势,不想被围在里面,只好走到隔离门外给他发短信。
  他掏出手机,打开联系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上次给他发短信还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没想到再联系已经过了八年。
  八年前如果有人跟他说,八年后他连给庄奕发条信息都找不到号码,他一定会觉得荒唐。而在这八年之中,他拒绝联系庄奕,以至于连这份感慨也推迟了八年,直到今天才被他从内心深处翻出。
  他叹口气,原本满腹的委屈和愤怒,忽然间散了大半。找出陈院长之前给的那张名片,反面有庄奕的号码,寻聿明给他发了条短信。
  …有点事找你,我在ICU门口。寻聿明。
  半分钟后,庄奕回复他。
  …我现在没时间,有急事吗?
  寻聿明又向里看了一眼,那群人正凑在一起说话,庄奕怀里抱着一个卷头发、大眼睛的小姑娘,脸上笑容很是温柔。
  他家的亲戚多,寻聿明早有耳闻。从前上大学的时候,遗传学老师让他们做家庭成员谱系图,寻聿明的家庭树上只有寒酸的两片叶子,而庄奕的整整一张A2纸都画不开。
  他曾祖父母是最早去英国的一批留学生成员,国内国外都有亲属。祖父母婚后生了七个儿子,五个女儿。这十二个姑姑伯伯各自成家,平均每个人都有两个孩子,再算上领养的,手脚并用都数不过来。
  庄奕的堂哥堂姐和堂弟堂妹们加起来就不下二十五个,更别提他外公家里也有两个舅舅一个姨妈,他父母还给他生了一个亲姐姐……
  有时候这些人凑在一起,连他自己都犯嘀咕。逢年过节看见不常来往的亲戚,叫错称呼是常事。
  寻聿明从未体验过他们那种大家庭的氛围,他是跟着外公长大的,家里亲戚少之又少,即便有也不会和他们祖孙来往。
  外公是个很孤独的人,年轻时遭小人排挤受过迫害,闹得妻离子散,精神几近崩溃。经此一事,本就沉默寡言的外公变得愈发孤僻,连带着小小明也学得他三分古板。
  寻聿明高二那年才第一次见到亲妈,到现在也不知道亲爸什么模样,他的生活里很少出现朋友,只有外公和庄奕。
  八年前,连庄奕也没有了。
  他走到玻璃门前,与长廊里的热闹仅一步之遥,中间却像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明天再说吧。”
  庄奕收到信息,本想问问他什么事,无奈怀里的小侄女闹腾,便没顾得上理会。
  寻聿明踱到窗边,见医院门口熙熙攘攘,不多时,一群人簇拥着庄奕走了出去。空旷的长廊里,穿堂风不时吹过,感觉今年秋天来得更早了,八月里竟已觉得冷。
  临走前他又去病房外转了一圈,走廊里烟消云散,只剩下庄奕请的两个女护工还坐在躺椅上聊八卦。
  寻聿明看看时间,距离手术结束已经过去四个半小时,情况好的话,说不定今晚秦雪岩就能醒过来,若是情况不好……
  他愣神的功夫,岑寂先拿着病理报告过来了。寻聿明一面看,一面听他说:“EMA阳性,S…100阴性,瘤子是良性的没错儿。”
  “但是已经四个多小时了,病人一点儿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他半是和岑寂说话,半是自言自语。
  “哎,您着什么急呀。”岑寂站成一个“大”字,一手撑着墙,一手叉着腰说:“三五天才醒的不也有的是么?”
  寻聿明眉心微蹙,摇头道:“这个病人比较年轻,身体素质不错,而且她的肿瘤小,位置不算深,手术也很成功。按理说,她应该很快能醒过来才对。”
  手术都有风险,他只怕这一次风险降临在秦雪岩身上。
  “个人体质不一样嘛。”岑寂倒是挺乐观。“您先别担心了,说不定明天早晨就醒了。”
  寻聿明把病理报告还给他,边走边说:“你晚上值夜班,帮我多盯着点儿这边的情况,一定要每隔一个小时记录一次脉搏和血压,记着多观察瞳孔变化,有事儿立刻通知我。别管多晚,都要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师父。”岑寂连声说:“您赶紧回去睡觉吧,都快七点了。”
  寻聿明心烦意乱,也没追究他这句天桥耍把式似的称呼,收拾好东西回了家。
  第二天他休息,昨晚惦记着秦雪岩,又想着心理评估的事,一夜翻来覆去到凌晨才堪堪睡着。醒来后还是没有好消息,寻聿明看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半,便带着评估结果去了庄奕家。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按了两下电铃,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出来应门。她穿一件猩红连衣裙,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幸亏寻聿明戴着眼镜,否则还以为是根着火的辣椒朝他烧过来。
  “你好。”她穿过花丛,问道,“你找哪位?”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寻聿明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请问庄奕在吗?”
  “庄奕?”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穿着半新不旧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怀里抱着个文件夹,一副穷学生的样子,冷笑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寻聿明被她看得不自在,皱了皱眉,追问:“他到底在家吗?”
  那女人抱着肩,轻蔑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将他拦在门口:“你是哪个大学的?”
  寻聿明被她一挡,文件夹没拿稳掉在地上,顿时烦躁起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我是来找庄奕的。”
  “呵。”对方嗤一声,眯着眼道:“你还挺横啊?我说你们几个还要不要脸?现在的大学生都像你这样吗?看见个长得好的,有钱的,就往上扑?”
  这片别墅区家家有院子,篱笆墙矮,下午人闲,许多坐在外面乘凉的。她嗓门高,一句话嚷出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前后左右好事的邻居,都探头伸脖地向这边看。
  对面房子里的老大爷,隔着条街喊道:“怎么了,丛焕?”
  “没事儿爷爷,”那女人盯着寻聿明,没好气地说:“又来一个不要脸的!”
  “小伙子快走吧,你吵不过她,她可厉害着呢!你说你年纪轻轻,干点儿什么不好,听爷爷一句劝,回家去吧。”大爷摇着蒲扇,边说边和街坊嘀咕,“今回这个看着还挺老实的,没想到,小男孩不学好,也干这个。”
  “就是啊。”邻居也道,“你看那么大个小伙子,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不往正道上走!”
  众目睽睽之下,寻聿明臊得没处躲,想和他们理论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转身离开。
  丛焕却不让他走,一把拉住他,道:“我告诉你,庄老师心里早有人了,比你强一百倍也不止,你别做梦!叫你们那些没皮没脸的同学省省劲儿吧,别来找不痛快!”
  寻聿明挣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山下走。
  丛焕不依不饶,叉着腰在街口大骂:“下回再来,我见一个骂一个。不怕现眼咱们就到你们学校教务处说说去,让你们老师校长都看看!”
  寻聿明心里堵着一口气没处撒,自言自语道:“哼,你到美国说去吧!”
  他早午饭都没吃,平白无故又被人羞辱了一顿,这会儿头晕眼花,只想找个地方歇歇。刚才只顾着走也没看路,转过街角才发现,附近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一筹莫展之时,路口忽然来了一辆黑色SUV。
  寻聿明忙招招手,想搭个车下山。那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窗落下,探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甜甜叫道:“哥哥。”
  “你是……?”寻聿明一脸茫然,见庄奕从驾驶室下来,登时省悟:这女孩儿就是昨天他怀里抱着的那个。
  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刚被他家人骂个狗血淋头,寻聿明才不要坐他的车,这下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拿起脚便走。
  庄奕抱下小女孩,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道:“去吧。”
  “那我有什么好处?”小女孩儿狡黠地笑笑,歪头问。
  “我给你买鲍鱼酥吃,去临市买手工现做的。”庄奕拍拍她屁股催促,“快去啊,走远了。”
  小女孩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颤颤巍巍向寻聿明跑去,边跑边喊:“哥哥!等等我,哥哥!”
  寻聿明停下脚步,回过头,小女孩喘嘘嘘跑上前,道:“哥哥,我想请你吃饭,好不好?”
  庄奕双手插兜,倚着车门,远远看去似乎在笑。
  寻聿明蹲下身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比。”她长得活像个洋娃娃,睫毛比寻聿明的还长,童言童语小大人似的,“你好看,我们做朋友吧。”
  “是不是庄奕教你这么说的?”寻聿明抱起她,从兜里掏出两个打疫苗用的糖丸。“你告诉哥哥,哥哥给你糖吃。”
  艾比生怕泄露秘密,看看庄奕那边,又看看寻聿明,在鲍鱼酥和糖丸之间踌躇良久,小声说:“那你先给我吃,我才告诉你。”
  寻聿明拆开纸包,喂给她一颗,艾比抿抿嘴巴,笑道:“哥哥,你抱我过去,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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