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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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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无力的感觉又开始席卷全身,渐渐有些走不动,于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B大。”
  他想着反正已经走到B大附近了,顺便可以去找白小洲,带他一起回家。
  其实白小洲在学校也有宿舍,但是因为他在同城读书,学校离他和沈澈的住处也不远,所以读大学后也都是每晚回家。
  沈澈站在B大校门口,发了一阵呆之后,又觉得自己好像太烦人了。像这样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到人家学校来,简直像爱操心又不识趣的老妈子一样。
  坐在台阶上把买来当晚饭的面包一点点吃完后,他打电话给白小洲。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澈哥?什么事?”
  “下课了吗?”
  白小洲没有回答,反过来问道,“啊?怎么了?”
  “我在你学校附近,想去找你一起回家,你现在方便吗?”
  “你要来找我?”白小洲似乎有些吃惊,顿了一会儿才说,“可是我现在不在学校诶,我和同学在外面玩呢,今天要晚一点回家,你先回去吧。”
  沈澈问,“你在哪里?”
  白小洲支支吾吾地说了个大概的地点,接着又撒娇道,“哎呀,你不用管啦,我多大的人了,又不会走丢。”
  沈澈正要再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音乐声打断了。
  声音来自学校门口的广播站,正是播放校园午间新闻的时候,开场是一段舒缓悠扬的纯音乐。
  沈澈却愣住了。
  他在手机里也听到了同样的音乐声。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去看,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钻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他并不认识;但另一个人,却是他最熟悉不过的。
  年轻男人长臂一伸,大剌剌地环住了白小洲的肩膀,然后非常自然地,低头亲了一下小洲的嘴唇。
  白小洲也亲昵地紧紧贴过去,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挂断的手机。
  那一瞬间,沈澈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掉头就走才对。
  可是一股寒意从胸口冲上头顶,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一阵阵发晕,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走过去,走到那来不及反应的两人面前。
  “澈哥。。。。。。”白小洲一副见了鬼般的表情,呆愣了半天才松开那高大男人的手。
  沈澈胸口扑通扑通地痛,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喘了半天气才勉强发出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表情有些困惑,看看白小洲,又看了看沈澈,不满地皱眉道,“你是?”
  沈澈的身量也算是高的,那男人却比沈澈还要高些,肩膀宽阔,剑眉星目,是年轻而英俊的长相,垂眼看人的时候有种锋利的压迫感。
  沈澈微微仰头,看着面前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男人,一字一顿地,“我是小洲的男朋友,麻烦让一让。”
  说着便走上前抓住白小洲的手腕,拖着他转身就走。
  “澈、澈哥。。。。。。”白小洲被拉着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才开口叫他。
  沈澈站定了,转过身来看着他,“说吧,我可以给你机会解释。”
  白小洲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流了一脸,抽抽噎噎地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哭是没有用的,你再哭,我就走了。”
  白小洲勉强止住哭泣,结结巴巴地,“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许学长之前一直在追求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没有跟你说。。。。。。我、我。。。。。。”
  沈澈打断他,声音冷淡地,“他追求你,所以你就和他交往了?”
  白小洲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低着头嗫嚅道,“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沈澈有些疲惫地垂下眼皮,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原谅?”
  白小洲一下子焦急起来,泪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澈哥,你从来都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不会生你的气,但这不是纵容你出轨的理由。”
  白小洲哭道,“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沈澈看着他,“小洲,我们到此为止吧。”
  时至傍晚,雨又开始稀稀落落地下着,沈澈觉得很冷,头有些晕,心口也一跳一跳地痛着,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坐上出租车,白小洲一直跟在他后面,跟着他上了车,他也没有力气却管。
  其实这些天来,他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小洲发微信会把手机屏幕微微侧开、接电话会刻意避开他、时而莫名其妙傻乎乎地笑,那笑容里温情的却明显不是为着他。
  那个被称作“许学长”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小洲提过,有一次两人窝在被子里一起看电影,小洲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主角,笑眯眯地说“这个人长得有点像许学长耶”。
  白小洲性子天真,本来就不是一个藏得住事情的人,更何况爱意正浓,又怎会瞒得过他的眼睛。
  晚高峰的时间,路况很堵,出租车在公路上缓慢前行,四周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吵得人头痛。白小洲坐在沈澈身边,一抽一抽地哭着。
  “澈哥。。。。。。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
  沈澈没有理他,侧过头看着窗外,汽车玻璃上映着他苍白的病容。
  的确,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让步。
  但是有些事情,比如欺骗、比如辜负、比如背叛,一旦触及了底线,他便退无可退。
  终于到了家,开门的时候,沈澈的手有些抖,钥匙对了好几次才对准锁芯,白小洲扶住他,“澈哥,你没事吧?”
  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满是嗡鸣声,扶着门框慢慢走进屋内,就再也支撑不住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
  意识迷茫中感觉到小洲在摸他的额头,“澈哥,你又发烧了,怎么办。。。。。。”
  白小洲力气不够,扶不起坐在地上的沈澈,拉扯了几下就哭着跌坐在他身前,面对着他哭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沈澈费力地抬起眼皮,脸上是虚无的苍白和平静,“你怎么还不走?”
  “我、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从十三岁起被沈澈收留,十八岁那年和他成为恋人,这些年来他供自己吃穿、供自己读书,如果离开他,便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
  沈澈低低地喘着气,“你去学校住吧。”
  白小洲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哭红的眼睛,“你要赶我走吗?”
  “你放心,学费和生活费,我会继续打给你的,一分也不会少。”沈澈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吃力,“我说过。。。。。。会一直供你到大学毕业,就不会食言。”
  “澈哥。。。。。。”
  “但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
  白小洲安静了一会儿,又喃喃地重复道,“你真的要赶我走?真要赶我走?”
  “。。。。。。”
  “好,是澈哥自己说不想再看到我的。”
  “。。。。。。”
  沈澈已经说不出话来,心跳快得几乎失去控制,眼前黑蒙蒙的完全看不清东西。
  他隐约听见房门打开、又“砰”地被重重关上的声音。那声音听在耳朵里,伴随着阵阵耳鸣,带着纷乱的混响与回音,听不真切。
  那摔门而出的怒意,是他不熟悉的,也是让他困惑的,他不明白对方怒从何来,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地上,意识也随之飘远,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恍惚地有了些知觉,而屋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小洲被他赶走了,而且还生了他的气。
  他侧躺在冷硬的地面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心口也抽着疼。
  其实这个时候,他宁愿彻底失去意识才好,总比现在这样,身体已经虚软到不能动弹、脑子还在胡思乱想的强。
  越想越疼,越疼就忍不住越要想。
  他想可能是自己矫情了,这圈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稳固的感情,更何况小洲年纪还那么小,或许在旁人看来,受了诱惑、动了真情,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所以,他几乎痛恨起自己的偏执来。
  然而又无计可施。
  像他这样,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在一段掺了杂质的感情即将流失掉时,他连挡都来不及。


第四章 
  天已经黑了,雨还没停。
  白小洲有些踌躇地在公寓楼下徘徊了一阵,终于还是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他知道许迟住在这里,之前和对方交往的时候,曾经来过几次。
  许迟是B大物理系的学长,不仅人长得非常帅,成绩也很优秀,研一就成功申请了硕博连读,如今师从一位大牛导师门下。
  同校的学生中还有传言,说许迟的家世不一般,父亲似乎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但是白小洲觉得这流言不像是真的,因为许学长性格随和又亲切,一点也不像有那种背景的人。
  敲门的时候内心依旧忐忑,不知道许学长会不会责怪他的欺骗和隐瞒。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许迟见了白小洲,口气不太友善地,“你来做什么?”
  白小洲低着头,抽泣道,“许学长,我、我错了。。。。。。”
  “别哭,有事儿说事儿。”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不该骗你我没有男朋友,你生我的气了吗?”
  “你这不废话吗?!”许迟像被一下点燃了似的,有些暴躁地,“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有对象,我能追你吗?!”
  “我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白小洲嗫嚅道,“我没想到后来会喜欢上你,你对我那么好、那么体贴,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你就不要我了。。。。。。”
  “。。。。。。”
  小学弟泫然欲泣的样子着实可怜,许迟顿时生出了那么点怜香惜玉之情,只得放软声音说道,“也不是我不想要你,不过你看看你那小情人,都气成那样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能怎么办?”
  “如果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呢?”白小洲抬起头,充满泪水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分手了,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什么意思。。。。。。。”
  许迟话还没说完,白小洲就软软地往他身上倒,他下意识地扶住,却发现对方身上滚烫,怕是小孩儿淋了半天雨,发起烧来了。
  许迟没办法,只能把全身发软的白小洲抱进屋,一起合租的舍友李益达正好出来上厕所,一见这阵势,顿时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什么情况?”
  许迟没好气地,“还愣着干嘛?帮忙啊!”
  两个大老爷们儿住的地方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把沙发上上乱七八糟的杂物胡噜到一边,这才刨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好让白小洲躺平了,小洲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一口一个“许学长”叫得哀切。
  李益达有点发怵,“不是吧许哥,你把人家小孩儿给怎么了?”李益达和许迟合租这么久,也不是不清楚对方的性取向。
  许迟忙着在客厅抽屉里找药,连翻出来几盒,却不是空的就是过期的,不禁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动我东西了?我之前从药店买的双黄连呢?”
  “哎呦,你不早说,我前几天有点感冒,给吃了。”
  “两大盒呢,你他妈当零食吃啊?怎么没吃死你?”
  李益达讪讪地捡起一盒白加黑,看了看生产日期,“诶,这个才过期一个星期,没事吧应该?先救救急?”
  “算了,我出去买趟药。”许迟套上件外套,看了看沙发上躺着的白小洲,“你帮我先看着他,我马上回来。”
  许迟冒着雨火急火燎地买了感冒药回来,白小洲已经睡着了,许迟给他喂了药,有些歉意地对李益达说,“对不住啊益达,他发着烧呢,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今晚得暂时让他睡沙发了。”
  李益达嘿嘿一笑,“没事儿没事儿,你们自便,就当我不存在。”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白小洲没多会儿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许迟正拿着条毛毯,俯身要帮他盖上,英俊的脸上尽是认真的神情。
  白小洲小脸儿一红,伸手环住许迟的脖子,软嗒嗒地就往对方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贴。
  许迟把他按回床上,“别乱动,躺好了。”
  “许学长。。。。。。”白小洲又往他身上凑。
  “别别别。”许迟看明白了他想干嘛,无奈道,“你还发着烧呢,我要是现在把你办了,我成什么人了?”
  他和白小洲交往已有一两个月,该亲也亲过了,该摸了摸过了,其实也差不多到了该全垒打的时候,只不过小学弟一直有点害羞,他也没舍得辣手摧花。而且今天又莫名其妙跑出来个男朋友,搞得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
  白小洲把脸藏在被子里,羞怯怯地露出一双眼睛,“许学长,我们还可以继续交往吗?”
  可爱小学弟主动投怀送抱,许迟倒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他总不免想起,那个一脸苍白、自称是小洲男朋友的青年。。。。。。
  白小洲又开始眼泪汪汪,“我真的很喜欢你。。。。。。”
  许迟见他又要哭,赶紧说,“行吧行吧,你别哭你别哭。”这小崽子一哭他就脑仁儿疼。
  “你今晚现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早晨我送你回学校吧。”
  白小洲一脸期待地,“那我以后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许迟先是迟疑地点点头,但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你得先说老实话,你真分手了?”
  别又让老子莫名其妙当了男小三儿。
  白小洲恍惚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沈澈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只是一瞬间,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
  沈澈连烧了三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浑浑噩噩之间只感觉豆花在舔他的脸。
  有好几次,他差点以为自己会这么静悄悄地死掉。他甚至在想,死了之后会不会像鬼故事里那样,被自家豆花吃掉半张脸呢?
  谁知道他在床上挺尸了三天,身上的热度竟渐渐退去了。
  等到他终于有力气下床,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又把发烧时被汗水弄湿床单被罩统统洗干净了一遍之后,他才发现,空荡荡的房子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室内的灯没有开,渐渐有了种令人捉摸不定的晦暗。他靠坐在沙发上,安静了许久。
  豆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过来钻进他的怀里,温顺地靠着他。
  沈澈问,“你在等他吗?”
  豆花在他怀里蹭了蹭,用它亮蓝色的圆眼睛看他。
  沈澈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抱起豆花放在旁边,略微坐直身体,心里七七八八地算了下,然后将一笔钱转到了白小洲的账户上。那数目差不多够小洲剩下两年读书和生活的费用。
  这样,也算是做一个了断。
  他不喜欢在感情上拖拖拉拉,一旦放手,就绝对不会回头。


第五章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已是初冬时节。
  自从白小洲走后,沈澈又断断续续病了几场,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据说是被列为“人生最悲惨的十件事”排行榜第一名的惨事——也经历了几遭,血红蛋白和血小板一直低靡,医生开了不少刺激造血的药物,药吃得多了,钱包就扁了。
  再加上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手一抖就把小说里一个颇有人气的男配给写死了。编辑恨不得把他锤死,读者们也气得群起而攻,纷纷留言骂他江郎才尽,脱粉了好几波。
  他起初还有些作者的傲骨,只说,这是剧情需要,你们爱看不看——铃木光司先生曾说:让所有人都认同的文字根本称不上表达。
  然而稿费又变少了,他才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看着文稿里已然死去的男配,恨不得立刻改行去写重生文。
  现在住着的公寓快要负担不起,房租拖了几日,房东赶人的架势已经愈发明显。正好租房合同马上到期,他便在房屋中介网站上关注起合租公寓。
  看了好几天,终于相中一套两室一厅、出租次卧的房子,从照片上看起来,房子很新,原始格局,陈设齐全,几乎没有出租过的痕迹,面积也够大,价格在可接受的范围。
  中介还在简介上特意备注:合租室友是一位B大的高材生。以表示房子的清白可靠。
  沈澈当下就结清了这边的租金,去中介公司签下新的合同,把这套房子租了下来。
  倒也不是他心急,只是B城这段时间房市动荡,房租猛涨,再不赶紧签下来,怕是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搬家时行李不少,原来的房子住了五六年,看起来没多少东西,整理起来却有好几大箱,沈澈请了搬家公司,自己抱着豆花来到了新的住处。
  合租的那位室友刚好不在,沈澈收拾了一阵,又在卧室的角落给豆花搭上软窝,房子变小了,猫窝也小了一圈。
  “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沈澈点了点豆花的小鼻子,“等以后我挣了钱,给你买大房子住。”
  豆花“喵”了一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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