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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_妖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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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诱惑的，我走过去，他顺势把我抱住，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也好，方便我给他敷脸。
辰风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能清楚地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我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有那么几分钟房间里很安静，我的心里很平静，很甜蜜。
半晌，辰风开口了：“蠢蛋……”
“嗯？”
“我们私奔吧。”
“…！…”
我惊讶地瞪直双眼。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像在说笑：“如果我们不逃走的话，也许今晚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你懂吗？”
所有的平静和甜蜜因为这句话而粉碎，我慌了乱了，六神无主地：“我不要跟你分开！辰风，求求你，不要……”
他捧住了我的脸，直视我的眼睛，深沉的：“那就跟我走吧，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学校……学校怎么办？”
辰风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时眼角已经泛红了，他轻声细语的，却还是泄露了哭腔：“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可是……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心……就像有把电钻在钻似的……”
我毫不犹豫地搂住他的脖子：“我跟你走！”
“可是楚沐……你才十七岁，你有大好的前程……”
“不，我只有你。”
“……也许你将来会后悔……”
“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可我知道，如果我不跟你走，我一定会后悔。”
辰风轻轻拉开我搂着他脖子的胳膊，抬起我的头，深邃地定定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你爱我吗？”
猝不及防的，我怔住了。
爱……太沉重了，就算我当时只有十七岁，也知道说出“爱”并不容易。
辰风又问：“爱吗？”
我知道自己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辰风，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不能失去，喜欢到可以替他做任何事，喜欢到可以为他放弃所有，喜欢到……愿意用生命守护他。
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可我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他：“爱。”
或许年少时轻易说出口的“爱”在别人眼中是那么可笑，可很多年过去后我仍然不后悔当时的回答——我对辰风的那份感情，太过深厚，太过沉重，用“爱”形容并不为过。不要因为我们年轻就看轻我们的感情，不要因为我们是同性就嘲笑我们之间的爱。爱不分年纪，不分性别，也许没有人会相信，我们那时候虽年少，却真的彼此深深地相爱过。
☆、第五十六章
“楚沐，三号台要两个杯子，你拿过去。”
“好的。”
我拿着两个干净的酒杯朝三号台走去，眼睛却忍不住往舞台上瞟——辰风就坐在那里，抱着木吉他唱歌。不管怎么看，从哪个角度看，都那么好看。
三号台坐了几个成熟的漂亮女性，我放下酒杯要走，却被其中一个拉住了：“你等等，问你个事。”
我立即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那拉着我的女人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笑得十分暧昧：“这驻唱的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
“……”我干巴巴地：“是的。”
“叫什么名字？”
“……辰风。”
又来了又来了，几乎每天都有客人打听辰风。不止客人，就连女服务生都会偷偷问我辰风的事。有没有女朋友啊，哪里人啊，住哪啊，生日是什么时候啊……有的连血型星座都不放过。我要是说不知道，她们就会逼着我去问，真是苦不堪言。
三号台另一个女人插嘴道：“一会儿你过去跟他说，我们要请他喝酒。”
顾客就是上帝，就算是情敌，我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辰风唱完后，我跟着去了后台，他正喝水，从镜子里看到我，挑了下眉。我闷声道：“三号台客人要请你喝酒。”
他也不回头，直接对着镜子问我：“是美女吗？不是就帮我推了。”
“……”我更郁闷了，赌气道：“是美女。”
他笑道：“啊，那看来要出去见见了。”
什么？！
我瞪大眼睛。
辰风慢慢拧着矿泉水瓶盖，有些漫不经心地：“你说，我要不要陪她们喝酒啊？”
当然不要了！
可是化妆间里还有其他人，我不好理直气壮地说，只能睁大眼睛用眼神传递我内心的想法。可辰风就是不看镜子，我急得想把他的身子转过来。
“楚沐！你躲这里干嘛？赶紧出去帮忙啊！”领班冲进来喊。
我连声应了，最后看一眼镜子里的辰风，却见他正抿着嘴偷笑，看着我的眼神满含戏谑。见我看他，就对着镜子慢慢地做口型：亲一个。然后夸张地撅起嘴，我忍不住笑，结果又被领班臭骂了一顿。
辰风唱到十点半就可以下班了，而我这个当服务生的必须做到十二点才能走人。每次辰风都会坐在吧台那边等我下班，酒吧的工作人员也见怪不怪了。他们都知道我们住在一起，关系很铁——正因如此，想接近辰风的女人都会先对我下手。想想都觉得自己内心好强大。
来这个城市已经有半个月了，而在这家酒吧工作却是上周的事。我也是因为辰风要来这里驻唱才辞去了书店的工作，跑来应征服务员。一开始辰风强烈反对，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才勉强同意——前提是我要跟他约法三章。
一、 不准喝酒。
二、 不准搭讪别人更不准被别人搭讪。
三、 不准离开他的视线超过十分钟。（本来五分钟后来在我的争取下延长了五分钟）
“喂，辰风在看你呢。”
正收拾着桌子，就听见身边一女服务员对另一个女服务员说。忍不住回头朝吧台看去，正好与辰风四目相对，他勾起嘴角冲我眨眨眼。
身边俩女服务员小声尖叫着，喊着“好帅好帅”。
我忍不住笑了。
终于到了十二点，我赶紧去更衣室换衣服，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也刚换好衣服要下班的女服务员可心。可心跟我一样，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她相貌普通，身材微胖，性格也是比较内向的。可能因为磁场很相近，我跟她反而相处得很不错。
彼此打了招呼，就一起往外走了。原本正跟酒保聊天的辰风瞥见我们走过来，脸色瞬间变得很微妙。
酒保打趣道：“辰风，我看你以后不用等楚沐下班了。”
辰风不置可否，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
我浑然不觉，很愉快地走过去：“辰风，我们走吧。”
辰风坐着不动，眼睛微微眯着，道：“我们？哪个我们？”
“啊？”我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可心还站在我身后，似乎想等我们一起走。
额……怎么办……
抓了抓后脑勺，我向辰风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却视而不见地转过头去继续跟酒保聊天。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去跟可心说：“可心，你……还有事吗？”
可心愣了下，突然涨红脸，低声说了句“没事”，抓着包埋头从我身边跑过。
酒保看着我道：“楚沐，这就是你的不对，现在这么晚了，可心再怎么说都是女孩子……”
对啊，这都过十二点了！
心里一急，也忘了要跟辰风说一声，直接追了出去。可心刚牵了停在酒吧外的自行车要走，我急忙喊住她：“可心，等等。”
可心惊讶地回头看我。
“太晚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我们？哪个我们？”身后冒出阴森森的冷笑。
猛回头，迎面被喷了个烟圈，我呛得直咳。
辰风叼着烟睨着我，眼神冷冷的，很凶。
可心见形势不对，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家很近的。”
光看辰风的表情就知道他很不情愿，于是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辰风，你要是累了的话不然先回去吧，我送可心回去后再……走……路……回……”后面的话在辰风越来越恐怖的眼神里自动消音了。
辰风冷哼一声，扔了烟，用脚恶狠狠地碾灭，然后黑着脸径直走去开电瓶车——这是来酒吧工作时决定买的，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代步工具，不用挤公交，感觉也挺不错的。
我以为辰风这是赞同了我的法子，便心安理得地对可心道：“那可心，我们走吧。”
“卧槽！你想走去哪！？”辰风回头恶狠狠地瞪我：“还不赶紧上来！还走路回去？你个傻逼想走到天亮啊？”
挨辰风训已是家常便饭，我自然没什么感觉。一抬头撞见可心亮晶晶的目光，我愣了下，不禁有些尴尬。又不能解释什么，只好干笑两声，默默地爬上电瓶车后座。
辰风突然施施然地说了句：“身为有夫之夫，也不懂得避嫌。”
我愣了下，就听可心尖叫道：“有夫之夫？！”
“……”
辰风积极地：“是啊，他乡下老家给订的娃娃亲，等到了法定年龄就要回老家结婚了。”
“……”
☆、第五十七章
护送可心回到家后，辰风就把电瓶车当飞机一样开，开的那叫一个风驰电掣，完全已经违反了电瓶车的科学速度。不过午夜的大马路上很冷清，像这样搂着辰风坐在电瓶车后面迎风飞驰的感觉，也是满满的幸福。
“冷不冷？”辰风问。
我紧贴着他的背，摇了摇头：“不会。”
“草，你当然不会了，有老子给你挡着风不是？”
我“呵呵”地笑了。
“你跟刚才那胖妞关系不错啊？”漫不经心语气。
“胖妞？你说可心啊？她哪里胖了？你这么说多没礼貌……”
“卧槽！鬼知道她叫什么？还有，老子爱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她，你管得着吗你？你是她什么人啊？男朋友？”
“胡说什么……”我是你男朋友才对。
“既然不是男朋友，那干嘛非要送她回家？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绅士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嘛……对不起啊，你应该很累了吧？都是因为我害你还要跑一趟，其实你可以先回家的……”
“戛”地一声，电瓶车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疑惑地：“辰风，还没到家呢，怎么停在这了？车坏了？”
辰风把电瓶车停好，拔了钥匙，下了车就走。我吃了一惊，赶紧跟着下来：“辰风？”
“你！”走在前面的他突然转过来，手指愤怒地一指，差点戳在我的鼻子上，“你这笨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你真以为我是因为嫌麻烦才生气吗？啊？还敢说出自己送女孩子回家这种话……你……你……”实在气急了似的，突然就伸手掐我的脸。
我疼得直躲：“哎呀哎呀，好疼……怎么了嘛？那你不是因为嫌麻烦是什么？”
“当然是不爽你跟女孩子走那么近啊！你敢再白痴一点吗这都看不出来！”
“……”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晌，才不确定道：“难道你……在吃醋？”
“哼！”
“……”
我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为什么啊？我跟可心只是很普通的同事啊。”
“那你叫人家‘可心’这么亲热？”
“那是因为别人都这么叫啊，我又不知道她姓什么。”
“你……”辰风还待说什么，脸色忽然一转：“你不知道她姓什么？”
“是啊，我是跟着别人这么叫她的。”
辰风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审视我有没有撒谎。我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以示清白。没看出什么破绽，他“哼”了一声，故意生硬地：“以后不准跟她走太近听见没？”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嘴角都翘起来了。
我忍不住嘀咕了句：“你还不是一样……”
原本已经走向电瓶车的他猛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我说那么小声也能听见？什么耳朵嘛！
“没，没有啊，我没说话啊，很晚了我们快回家吧。”
“撒谎！你刚刚明明说什么一样的，给我说清楚再走！”
“……”
既然是他非要我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是说，我要像你一样介意每个出现在你身边的女孩子，那我岂不是要气死？”
辰风怔了下，居然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那些缠着我的女孩子？”
怎么可能不介意？！可是介意也没用，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看开点。
“反正你们又没怎样，就不要去在意好了……“
辰风突然揪住我的衣襟，激动地：“卧槽！谁允许的？你他妈的给我介意啊！”
“……”
我目瞪口呆：“可是……你……你不是不喜欢我过问你的事吗？”
辰风皱眉道：“谁说的？”
“……”不想翻旧账的，可又忍不住：“之前你还不是因为我过问你和杨晓梅之间的事生我的气……”
辰风愣了下，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心虚起来，慢慢松开我的衣襟。
冷风吹过，心里有点冷。
在心里不断跟自己说，那都过去了，不要再去计较了，如今只有我和辰风相依为命，杨晓梅什么的就不要再去追究了。
拨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微笑着：“好冷，我们回家吧。”
辰风深深地看着我，没有动。
我率先转身，想快点远离这个寒冷的地方。
“喂。”他突然拉住我，轻轻地：“我跟杨晓梅，真的没什么。”
我没有回头：“嗯，我知道。回家吧，很晚了。”
“操！你知道个屁！”辰风突然暴躁起来，猛地扳过我的肩，让我面对着他：“你他妈的给我看着我的眼睛！”
犹豫了下，我慢慢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有光在跳动，灿若星辰。
他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楚沐，你给我听好了。我承认，我对杨晓梅很有好感……”
果然……
我默默垂下眼帘，眼眶胀痛着。
“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
“快点啊！”
无奈，我只能再次抬眼看他，眼前他的脸浸在一片雾气中。
“你应该也知道，我很容易对乖巧的人有好感，可那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Xiong…Di姐妹，我一直很想要有一个懂事听话的弟弟或妹妹。小时候感到孤单时，我时常会想如果我有弟弟或妹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寂寞？看到别人家的Xiong…Di姐妹吵架，我就会想如果我有弟弟妹妹，我一定会非常疼爱他（她）们，绝不让他们受人欺负。我之所以对杨晓梅好，就是因为她很乖巧很听话，对我很好，我忍不住会想如果我有妹妹，就该是她这样。懂吗？”
可是……我呢……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对我，应该也不过是Xiong…Di之情吧。
这么想着，突然一阵恐惧，我匆忙地：“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操！”辰风却一把摔开我的手：“你还是不信是不是？！”
“……我信啊……”
“屁咧！你根本就不敢看我的眼睛！”
“……”
感觉到我的沮丧般，辰风放柔了声音：“怎么了？”
眼眶一热，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怎么了怎么了？”辰风搂住我，焦急而担忧：“你不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对杨晓梅有什么的话，为什么还要带你私奔？”
是啊，为什么啊……
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豁出去道：“辰风，你为什么会接受我？”
“什么？”困惑的声音。
住嘴啊楚沐！万一点醒了他，你们之间的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明明那么讨厌同性恋，为什么……会接受我？”
“……”
我用力揪紧他的袖子：“你对我……会不会……也不过是……哥哥对弟弟……”
辰风突然打断我：“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办？”
“……”
我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般，除了痛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怔怔地，我松开了辰风的袖子，机械地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他的怀抱。
我会怎么办？
是啊，我会怎么办？
谁来告诉我，失去辰风，我该怎么办……
辰风还在追问着：“说啊，你会怎么办？”
我像个木偶般，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靠，我就这么走掉也可以吗？你不打算挽留我吗？”
挽留？我该怎么挽留？
我巴巴地看着他。
他伸手捏住我的鼻子：“不许撒娇！”
……我没有撒娇啊。
“不许卖萌！”
“……”
“不许装可怜！”
“……”
“不要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真的很无辜啊！
他骂了句“靠”，然后绷不住笑了，手扶住我的后脑勺，把我拉过去，不顾周边车来车往，就这么抱住我亲吻。
我抓住救命稻草般，闭上眼睛尽力配合。
“笨蛋……”他亲了亲我的鼻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低笑着：“你这家伙简直笨到没救。如果我对你就像哥哥对弟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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