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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重生之继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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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阶窄小,小孩子挤过来时差点撞到我们,池迁连忙拉着林子良往旁边躲了躲。

    为了闪避小孩身子晃了晃才站稳的我见到这一幕心里泛起了酸泡泡。

    不过一夜,他们俩的交情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听说当时我下水去救小孩,池迁去叫大人了,是林子良折返到山上住的人家,爬进别人家的仓库,拆了废旧摩托车的轮胎带过来的。

    因此多亏了他我才能得救。

    池迁也对他刮目相看,晚上回到帐篷里,池迁就主动和我换了睡觉的位置,和林子良说起话来。

    我裹着毯子睡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他们天南地北地扯,有时你真的会对小孩子跳跃的思维所惊叹,这两个小鬼从电视播的四驱兄弟一路讲到了自家爸妈。

    “我爸是开修车厂的,我从小就跟着他拆轮胎补轮胎。”林子良有些羞赧地说。

    “那你妈妈呢?”池迁趴在枕头上问。

    林子良愣了愣,脸上的表情迅速落寞下来,垂下眼皮沉默了好久,才说:“我爸爸说我妈死了。”

    这话一出,别说池迁,我更是震惊不已。

    那个做得一手好菜、曾和我住过一个病房的女人竟然已经不在了。

    “我妈在医院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和我爸爸发短信。”林子良用被子蒙住大半张脸,不想让我们听出他变得哽咽的声音,“我爸爸每次都会念给我听。”

    他妈妈一开始总和他说起隔离区里开得烂漫无比的迎春花,总会说:“我想我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们要等我。”那时林子良爸爸修车厂也不开了,隔离区不准他们探视,他们就在铁门对面找个屋檐下蹲着,要是碰见下雨天,就拿几张报纸往头顶上一遮了事。

    林子良妈妈有一次从窗子里看见他们了,发短信说:“带孩子回去吧,替我好好活着。”

    这时,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好了,开始在短信里交代存折密码。

    “最后一封短信,妈妈说,以后不能替你们爷俩做饭洗衣了,你们要懂得照顾自己,不要生病。”

    林子良用被子包出自己一边恸哭一边说,池迁也是满脸泪水,我知道他想起立秋了。

    我嘴笨也不懂怎么安慰,除了别哭了别哭了说不出别的词儿了,只好用袖子给他们抹眼泪。

    池迁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握他的手:“我也没妈妈,我和你作伴。”

    这两个没了妈妈的孩子就这么成了朋友。

    第二天起来时,池迁还特意邀了林子良和我们一块儿走,二哥已经扛着甜甜冲到前面去了,但由于我昨天水中剧烈运动过度,早上起来两只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抬起落下时酸痛得不行,所以只能带着两个孩子慢吞吞地爬楼梯。

    爬到顶上我就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动弹了,老师招呼小孩去领扎风筝的竹片,池迁就和林子良手牵手去了。

    尼姑庵里的主持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尼,慈眉善目,她拿来许多竹篾和画着图案的绢纸给小孩玩。

    扎风筝这种事我还真不会,在场的家长也没几个会的,令人出乎意料倒是二哥,看着虎背熊腰的一个人却奇迹般的心灵手巧,没一会儿就扎好了两个老鹰风筝,还送了我们一个。

    林子良给池迁举着风筝,池迁拉着线在前面跑,风筝才飞起来一点儿就又是拍掌又是笑的,早就把昨天晚上的悲伤情绪抛诸脑后了。

    孩子就是这一点好,碰见开心的是就能开心得起来,不会像我们这些长大的人,容易沉浸在消极的情绪里。

    我忧虑的是,这两个孩子这么好下去不是又要重蹈覆辙了么。

    而且最让我矛盾并且不知所措的是,我对林子良那点子不满,经过昨晚以后就烟消云散了。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他喜欢同性也不是他的错。

    可是我们家阿卷以后可是要找媳妇的,他喜欢也是白喜欢了,换个人喜欢多好呀。

    我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俩愉快地玩耍,就忍不住长吁短叹。

    这一叹就叹到了秋游结束,回程的车上我都还在思索这件事。

    林子良这孩子看着不错,长得挺好看的,听说功课也很不错,池迁和他在一起还能让他帮忙补习补习功课,两个人都没有妈妈,反而更有亲切感,也不会遇到歧视不歧视的问题,这个朋友还是非常值得交往的。

    问题是,小孩子才过了一会儿就跟上辈子认识似的好得不得了(他们上辈子还真认识),你总不能硬生生不准来往吧。

    而且现在这娃什么都没做,也没化妖娆的妆容,也没穿着紧身皮裤跳热舞,也没说出那句惊天动地的话,瞧着特别白白净净有礼有貌的一个娃,我把上辈子发生这辈子却还没有发生的事还判定他这个人是好是坏究竟对不对呢?

    可我要是不阻止,我们家池迁也弯了怎么办?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我爱的人恰好是同性。”这说明男人也是能掰弯的不是?而且,现在的池迁和以前的池迁已经不同了,感情的事情也说不准,要是林子良长大后又表白一次,我们家池迁要是莫名其妙就答应了我可咋办!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汽车在休息站慢慢停了下来,老师从前排的位子上站起来拍拍手:“有没有要上厕所的?下面还要开一个小时才有休息站哦。”

    车上立刻空了一大半,都是上厕所去的,昨天被我救起来的小胖子也蹦蹦跳跳地下车去了。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虽然他出事我也要担负一部分原因,我不应该把孩子带到水边去玩,但是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不要靠太近,而且尽全力去搭救他了。所以连句谢谢也不说的态度,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受伤。

    捶了捶酸胀的双腿,我郁闷地撇了撇嘴。这孩子太没礼貌了。

    “爸爸,我要嘘嘘。”池迁突然说。

    “那你自己去吧,”我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出来,“爸爸腿酸就不陪你去了。”

    他点点头,追着小胖子下车了。

    隔了一会儿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池迁也夹在人流里挤了上来,我忽然看见他身后的林子良,嗯?这孩子刚刚也是搭这辆大巴的吗?我刚才怎么好像没看见他,我还以为他搭的是另一辆呢。

    池迁挤回我身边坐了,林子良往我们后面几排的位子走去坐下了。

    老师看车子已经满了,没有一个空位,就让司机开车了。

    “咦,阿卷,你的袖子怎么湿成这样?”我吓一跳,他两只袖子都湿到手肘的地方了。

    “刚才洗手不小心弄的。”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快脱下来,我帮你搭在窗子边吹吹。”我也没在意那么多,倒是生怕他着凉,让他把衣外套脱下来后,我就把自己的外套拉链拉开了,把孩子搂进怀里贴着,扯着宽大的外套尽量把他抱住。

    “爸爸,你怀里好暖和。”池迁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搭在我胸前,笑眯眯地说。

    这个样子让我突然想起了袋鼠,我被我自己的脑补逗乐了,刮了刮他的鼻子,用手臂把他往怀里紧了紧。

    “爸爸,你以后多抱抱我好不好?”池迁靠在我怀里小声说。

    我笑:“你那么大了,爸爸抱不起你了。”

    “就这样搂着也行。”池迁往我怀里钻了钻,“以后等我长大了就换我抱着爸爸。”

    “好吧好吧。”我笑着轻轻拍着他后背。

    就在这时,我们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弱弱的声音。

    “老师。”

    随车的女老师走过来:“怎么了?”

    “小胖好像没有上车。”女孩快哭了一般。

    “可是、可是车子不是已经满了吗?”女老师也慌了神。

    “啊。”这时,林子良低低叫了一声,拖着哭腔说,“老师对不起,我好像上错车了。”

    这下女老师更慌了,吓得六神无主,一叠声让司机掉头回去。

    司机只好开到前面那个高速路收费站口,出去后掉个头又上了高速。

    最后是在刚才上厕所的那个休息站的厕所找到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胖子。他上的那个厕所隔间不知道被谁在外面锁上了。而且还有人用打扫厕所的人放在边上的拖把桶接了水,往里面泼,给在里面蹲坑的小胖子冲了个冷水澡。

    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扭过头看池迁,就看到刚刚哭起来的林子良脸上一点都没有泪痕,还笑嘻嘻地冲池迁做了个鬼脸,用手比了个“ok”的姿势。

    嗬,难不成是这两个小鬼搞出来的事?

    “池迁,过来!”

    虽然可以猜得出池迁是为我出的气,但我还是得板起脸教育他,虽然人家小胖子不太礼貌,但我们这么做性质更加恶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池迁听见后回头,看见我脸色不对,刚刚的笑容还没收起来就僵了。

    “过来!”

    他垂着头,慢腾腾挪过来。

    我把他扯到一边,小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干的?”

    他死低着头不吭气。

    这就是默认了。

    刚刚我问他袖子怎么湿的和我撒谎就算了,难道现在还想装死蒙混过去吗?这么小就会算计别人长大了还得了?我被他气得往他屁股上打了一下:“说啊!是不是你干的?”

    池迁眼圈明显红了,可依旧倔强地抿着嘴不说话。

    看他这样子我刚才冒起的火气又没了,那只揍了他的手更是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

    “阿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爸爸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事情,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干呢?人家和你是同学,你怎么能对同学做这种事情?还编谎话,叫林子良给你帮忙是不是?”我蹲下来与他对视,“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对林子良那么好,做什么都要拉人家一块儿,是不是早就在计划这件事了?”

    池迁沉默了好久,才轻轻吐出三个字:“他活该。”

    嘿,这三个字把我又惹火了。我正想骂他,池迁却猛然抬起头来:“他和老师说爸爸的坏话,我听见了!他说是爸爸把他带到那里去的,他会掉下水都怪爸爸,他还说爸爸没用,那么短的距离都游不过去,还想把他扔下自己游走。”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活该,他就是活该,谁让他伤害我爸爸。”池迁委屈地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袖子,“爸爸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第33章 圣诞

    从秋游回来后过了几个月;今个又是一年冬至,竟比旧年还要冷些。

    昨天夜里下起了初雪;第二日又下了一天一宿,在地上积得一尺多厚;太阳出来一照;朔风一吹,整个天与地仿佛冻成了一块羊脂白玉。

    晚上被老妈喊来吃汤圆,我用长长的脖套把池迁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只露出两只黑黝黝的大眼睛。

    大哥大嫂也带鹏鹏回来了,家里热闹了不少,我让池迁过去和他们玩。

    老妈在厨房里搓汤圆;见我进门,她顶着锅指挥我;“老三,把门口那个煤饼炉子搬进来。”

    我将炉子搬进房来,在老妈的授意下架了一口锅子在上头,将先前二哥拿回来的牛骨头和着萝卜丢进去熬,二哥蹲在一旁片着羊羔肉,老爸也被使唤来煮酒煎茶,我们围坐在一起,中间是咕噜咕噜冒着白气的骨头汤。

    思来想去,我还是把秋游时在车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老爸老妈,我帮着老妈把汤圆丢进滚水里,有些踌躇:“你们说池迁这种的性格会不会不太好?虽然那个小胖子真的让人恼火,可池迁这么小就懂得算计人,以后会不会走上邪路啊?我是不是应该教他要以人为善呢?”

    “屁。”老妈万分鄙夷地白了我一眼,“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难道还要忍着?”

    二哥也摇头说:“老三啊,要是按照你那样教孩子,以后这孩子准给你教成窝囊废不可,你自己性格就太弱了,小时候别人揍了你回来居然还不吭声,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和大哥在背后不知帮你打了多少次架你知道不?男人硬气点怎么了,我看池迁这样就挺好的,长大了不会吃亏。”

    “是吗。。。。。。”我被他们说的有些动摇了。

    “难道不是?”老妈斜了我一眼,“你自己说说看,有谁媳妇给你带了绿帽子要离婚,自己倒跑了的?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你说你自己的性格是不是有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软趴趴的儿子的,唉,别是当年医院抱错了吧。。。。。。”

    我被老妈挤兑得哑口无言。

    其实她说的没错,逃避总是我能想到的最能保护自己的办法。

    “我看阿卷那是心疼你,换了一个人他估计就不会费这种心思了。”老爸乐呵呵地把煮好的米酒灌进玻璃瓶里,打圆场,“而且是别人不对在先,我们要还回去也有道理。你不是要教他忍,是要教他注意方式和尺度,略施小惩是为自己讨公道,别犯法犯罪就不会走上邪路了。”

    老爸这话倒是说的也很有道理。

    我叹了一口气,确实不能把池迁教得像我一样,我设想了一下神情懦弱做事畏畏缩缩的池迁,立刻浑身一震,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我要教他怎么做事,肯定会带上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所以还是别用我的方式去叫他做人的道理了,顺其自然好了。他也不是没主见的孩子,有些路要他自己去走才行,我们谁都不能替他的人生负责。

    有时回想起来,和池迁在一起这一年多,好像是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每天用“节水之星”载着他去上课,一起吃饭,我在一旁备课批改作业,他看电视或者看书,偶尔逗一逗溜过来玩的邻居家的肥猫,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一年多光景像是书页被大风哗哗地翻过,过得不知比从前轻快多少。

    其实池迁骨子里是有一种冷冷的气质的,就像是雪山上冰冻的山石,没什么话,也不好热闹,只是平时和我在一起时,被他刻意掩盖起来了,碰到讨厌或是不熟悉的人他可是一句话也不屑讲的。

    可是,有时他只管静静的在那就好,或是握着书在看,或是低头写字,却叫人觉着这漫长难捱的寒冬,并没那么冷清,那么空了。

    有时夜深了,我揉着脖子抬起头来瞧瞧四周,暖色的灯亮在壁角,屋内一派明暖宁和,池迁在我身旁,线条柔和的侧脸被温暖的灯光包围,眼里像被柔和纱帛罩住,晕开一种软软的温柔。很奇怪,那温柔忽然使得我心里涌起一阵从未曾有过的平静,如同炽热的海潮一点一点漫过我的四肢百骸,让我觉着自己好似变成了邻居家那只披着柔软皮毛的老猫,正懒洋洋趴在温暖的电暖器旁心安理得地打瞌睡。

    窗外寒风冷冽,大雪如尘,而我们安静、不为人知地活着。

    我觉着这样很幸福。

    所以接到许慧那通电话时,我内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

    那天刚好是圣诞节,我只有上午的课,下午空着,池迁还在上课。我正打算买点好菜晚上做一顿大餐给池迁个惊喜,顺便和他好好过一下上辈子从来没过过的圣诞夜,走到门口电话却响了起来。

    “爸爸。”

    我脚步一滞:“池迁?这谁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借老师的电话打的,晚上老师说要办圣诞晚会,我要留下来布置教室,阿良说晚上请我吃鸡肠面,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池迁说,“老师说怕不安全,所以晚会七点半就结束了,爸爸你晚一点来接我吧。”

    “唉?”我不由有些失望,钱包都拿在手上了,结果孩子倒是没空了,暗自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那你和林子良去吃面要小心过马路啊。”

    挂了电话后,我看了看钱包,把它扔回原位,踢掉鞋子走了回去。

    唉,儿子不在我也不想做饭了,泡泡面吃吧。

    真是时髦的小学,还有圣诞晚会。我一边接水烧开水,一边闷闷不乐地嘀咕。

    “嗡嗡嗡——”

    电话又震动起来。

    “唉,又是谁啊。”我擦了擦手,看一眼手机,是陌生的号码。

    不会又是什么推销保险或者房产的电话吧,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喂,你好。”

    “陈老师,是我。”许慧柔柔的声音传来。

    我一愣,立马就记起秋游找她帮忙代课的事情了,然后顺理成章地回忆起来要请她吃饭的事情。

    心里正想说不妙,许慧已经说:“陈老师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总不能说老子不记得了吧,我只好干笑:“呵呵,我还欠许老师一顿饭呢。”

    “是呢,我就是来讨债的。”许慧俏皮地说,“陈老师可不能赖账哦。”

    说到底她帮了我的忙,我也应该还她人情,虽然我真心不想和一个不太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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