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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得有情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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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果然往桌上拍出一沓钞票。
清脆的声音落下，成立赶出来了，就是王伯他们也跟了出来，而且还帮曾逸扬拍了胸脯，“你们放心，两位老师医术了得，些许小病不是问题。”
成立面一黑，看向王伯，王伯只当自己说得还不够好，边上的人马上再次进行了肯定和升格。
曾逸扬往地上一蹲，一面查看着病人情况，一面接了话，“你们放心，病人到了肯定得治，只是病人现在意识不是很清楚，还需要你提供他的身份证明。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说不清不是么？”
“哎呀，那倒是。”王伯一听急了，以根本不符合他年龄和身体的速度赶了过来，等看清楚病人的样子，他惊呼道：“这是李烧白，以前还经常和他一起下棋，他不是股骨头坏死瘫痪了吗？”
第二十三章 ：拆招
“得，既然你们认识他，这回没有问题了吧。”送人的青年开口，一脸的不耐，玩了还不忘送顶高帽出去，“咱哥俩可是听了你的名头专程赶过来的。”
曾逸扬笑了，哪怕戴着口罩也能见他眼睛露出了笑意，只不过有些冷，“救人没有问题，我们需要一个官方的人证。”
说完他起了身，不等曾逸扬掏手机，成立那边已经接通了电话，“对，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们跑一趟。”
哥俩对视一眼，一人嘴角抽了抽，一人干脆往椅子上一坐，等上了。而这一会，王伯的警惕感也终于战胜了热心肠，跟着取了手机打电话到了社区。
工夫不大，先前两位警察同志去而复返，见了地上的人、问清楚了情况，当即皱了眉。以他们的职业敏感性当然觉出事有蹊跷，只是人家名正言顺地来看病，即便有心帮曾逸扬他们的忙，可莫说做啥，便是连备案都艰难。
正犯难着，又有人进来了，王伯一看马上喊了起来，“张主任你可算来了，李烧白这是？”
张主任看了一圈，见到送人的两位青年当即确认，“没错，他们是社区的义工，我让他们送病人过来的。”
“这回没话说了吧。”坐着的青年一起身，将一块牌子掏了出来，在曾逸扬等人面前一亮，清晰地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成立往前一步，曾逸扬却先开了口：“既然是社区送过来的，我们接诊没有问题。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病人的股骨头虽然没有完全坏死，但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救得了的……”
“什么？可以救？”张主任面色一惊，紧接着大喜，脚一步跨出握住了曾逸扬的手，力气之大根本就不像是女人该有的力道。
曾逸扬心中一动，分清了敌我，忍着手上的不适给与了确认。病人的情况他刚看了，用手触碰的时候还有些许反应，若是坚持治疗还有能下地行走的希望。
“那可太好了，您是不知道李老师健康的时候可是一个热心人，没少为社区出力。这会他要是能站起来，我替咱们整个社区给你送匾来。”张主任越说越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烧白杵着拐杖在小区溜达的情形，“对了，我回头就给你们好好宣传宣传，看能不能弄成社区定点医院。”
曾逸扬一连道谢，边上的两个年轻人变了脸色，事情怎么不按他们设想的走呢？
成立将一切看在眼里，但该走的手续必须得走，提笔写了一个“证明”，交给张主任看了。张主任也爽快，确认了送人就医一事，落了大名，便是两位警察也在见证人那里爽快了一把。
手续办妥，免了一切后顾之忧，成立去推担架，王伯他们也跟着帮忙。而曾逸扬，自然是准备着救治需要的东西。
张主任没走，当然也没准两位青年走，一会还得劳他们将人送回去呢。
救治的过程曾逸扬没有让大家回避，就在里间观察室对病人用了针灸。当然，针灸并不能马上回春，只不过是让病人的血脉通络起来。只是，哪怕就是不少人见过针灸治病的情形，他们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些银针在曾大夫的手中大是不同。一针下去，李烧白迷迷糊糊地睁了眼，两针过后，李烧白问了句“这哪啊”，三针过后李烧白出了汗……等针一收，李烧白喊着要方便，这一回可就是两位义工的活了。
施针过后，曾逸扬开了处方，成立一看李烧白孤寡一个，索性给他一起煎了。
然而，曾逸扬和成立哪里想到，药还没煎好，有人又进来了，而且是很大一群人。
曾逸扬皱眉看了一眼眼前拿话筒的人，心说怎么把电视台也招来了。
“记者同志，是我，是我打的热线，神医在这里呢。”张主任迈出一步，主动交代了。
这一回，曾逸扬松了口气，成立也明白了敢情王伯他们的热心肠是从哪里来的了，这一个社区都是热心人啊。
…
出人意料，曾逸扬和成立火了，当晚便上了电视。本来从不看电视的两人，也在王伯和张主任的一再提醒下，成立才紧急去买了电视，而两人也终于在小家看上了电视，同样也是他们除春节晚会之外唯一的节目。
不得不承认，主持人说得还算客观，可架不住群众的热情和渲染，曾逸扬和成立已经能够预感到明天诊所的人满为患。念及此处，两人早早上了床，就连日常的亲吻也加快了节奏。
另一边，江熙居然看到了别人他的若干条朋友圈，恭喜、要好处的一堆了去。愤怒地将被子一摔，江熙航对着面前站着的人一通吼，“你们到底还能不能做事？我是让你们去帮他的，啊！”
被训的人大气也不敢喘，只能将头低了再低，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回头再也不用这两个远房亲戚了，这不是坑表舅么！
火发了，江熙航坐回椅子，思索着怎么出了心中的恶气，好好替曾家人教训教训这个混小子。这一次，江熙航可学乖了，他可是得了圣旨的，有奶奶点头，谁也不能指责到自己头上。既然有矛盾，那就应该更加尖锐，平了、淡了可不好动手啊。
“老板，要不咱们换一个目标？”想了半天，急于扭转自己在老板心中形象的“表舅”抬了头。眼见老板没有发火，表舅这才把话说完，“要不咱还是选姓成的那边，他家可是还在做买卖的……”
“哈哈，不错，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就这么办。”江熙航拍了板，表舅也马上转身安排去了，“这一回往大了整，不关门不算了事！”
还没走多远，表舅手机一响，划开一看马上乐了，老板居然给了双倍的辛苦费，整整二十万呢，“跟着老板干就是有钱途，哈哈。”
第二十四章 ：被查
新的一天，曾逸扬心情不错，昨夜一场雨让渝州这个大火炉难得地两块了很多，成立更高兴的是他家逸扬的伤口终于掉疤了，若不是新长出来的肉颜色还稍微浅了一些，还真和没受过伤一样。得成立一说，曾逸扬大笑，这一回总算可以奔放一些了。被成立白了一眼，曾逸扬也不以为意，将车转过路口，远远地就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
“呵呵，这宣传效果。”成立耸了耸肩，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做着安排，“待会我负责抓药和收费，下午我们再换。”
曾逸扬点了头，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请个学妹过来，这么一直下去两个人根本就吃不消啊。对他而言，诊所是实现当代华佗梦想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让他将所有精力都搭进去，和成立的甜蜜时间明显更加重要。
车还没停稳，人群就热闹了起来，认识两人的老主顾马上喊了“两位大夫来了”。原本排得还算整齐的队伍立时散乱，王伯的声音适时响起，总算让队伍又扭曲了回去。
成立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曾逸扬则对王伯竖了拇指，心里对这位热心的大爷好感急剧上升着。
人到底太多，曾逸扬不得不学医院那一套放了号。号放完，成立也跟着抓了头，这么近八十个人只怕得看到下午三四点了，这还不算一会陆续来的。将前面十人留下，曾逸扬给其他人预计了个到号时间，然后都请到了外面，毕竟人太多空气会不好，空气不好也不利于大家健康。对此，大家都表示理解，走的没有，都围在门外就想看看大夫的手段到底如何，是不是如电视上说的那么神。
其实，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大病，这两天变天感冒的人倒是不少。曾逸扬也并未因此简化流程，该走的一样都不少。渐渐地，等在后边的人提出了疑问，“不都是感冒么，按方子直接抓药不就成了？”
这也正是不少人想问的，只不过有人敢说有人不敢说而已。
曾逸扬笑了，耐心地做了解释：“这就是中医和西医不一样的地方。西医将病例模板化，一同化验、检查过后，治疗手段也基本是模板化的。而中医将人看成是一个系统，同样的病症不一定有同样的病根。就拿感冒来说，有外感也有内因，而内因又分寒、热两种，具体还得看病人体质，这样才能很快痊愈。”
一番话落下，不仅问话之人没了意见，周围更是响起了赞声，直言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这一回哪里还有人肯走，耐心等着。只是到了中午，曾逸扬和成立也只是看完了大半。他们累了，旁边的面馆却笑了，这一天的生意格外地火爆，甚至等成立终于得空去买面的时候，老板居然不肯收钱。这事回来对曾逸扬一讲，曾逸扬也开了玩笑，问成立要不要投资开个饭馆。
这面到底还是没吃痛快，成立吃到一半电话响了。他看了曾逸扬一样，起身去了里间，工夫不大人出来了，哪怕他表情没多大变化，曾逸扬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成立压抑的怒火。
曾逸扬起身，将成立堵回了里间，门一关直接问了。
成立不肯说，曾逸扬越发觉得事大，拦腰将人一抱，说的却是别的事情，“成立，还记得我们爱情的保鲜秘诀么？”
成立头枕在曾逸扬颈窝并没有吭声，他怎么会忘了和自家逸扬的约定。在两人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便说好有事一定说出来，彼此心中不藏秘密。而这个秘诀也的确管用，八年了，很多情侣早不知道换了几任，他们却依然腻乎如初，每一天都是幸福和更加幸福。只是，这件事情成立真不想说，一旦说出来必然会是雷霆万钧。
问不出什么，曾逸扬只得摇头，心中想的却是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去，因为直觉告诉他，此事多半和自己家人有关。
“走吧，病人还多，真没啥事。”成立在曾逸扬脸上碰了碰，打算结束这个并不算让人轻松的话题。
曾逸扬放开了他，忍了忍到底还是没有打电话。他想得明白，一旦真是自己那些家人做的，这不明摆着屈服了么？曾逸扬不愿意，成立也不愿意，这或许才是他不愿意说的原因。
临近六点，曾逸扬终于送走了到诊的最后一个病人，他没敢休息，抓紧摆了暂停营业的立牌。
只是，这个牌子到底还是没有起到作用，有人还是来了。曾逸扬一看，马上站了身，喊了一声“姐姐”。
成悦看了他一眼，面色很冷，径直往成立去了。
“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以为我想来是不是，你的电话是不是摆设？马上跟我走，妈饭店出事了。”成悦一把抓了成立的手，转身就往外走，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想法。
曾逸扬赶紧跟上，衣服也顾不上换，刚放出去的牌子也不要了，直接按了电动门，小跑着赶到了前头，“成立你和姐姐在路边等下，我去开车。”
等曾逸扬走远，成悦这才被成立拉得定在原地，而成悦也终于讲了事情的情况，“刚工商、卫生接到举报查了妈的饭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可恶，居然脏了妈不少的违禁品，其中的地沟油什么的倒好说，大不了罚款、关门就是了，可居然还有罂粟壳，警察已经带走妈了。咱们……”
说着，成悦眼眶一红，而成立已经手脚冰凉。中午那阵他妈来电话说饭店来了地痞流氓，愣是从巴掌大一碗豆腐脑中巴拉出了几只拇指大的蟑螂，不仅没收到钱，反而赔了一大笔。最可恨的是，流氓走的时候还说了“活该，谁让你儿子当小三”。这话，母亲怎么受得了，又怎么不会打电话过来骂自己；这话，自己又怎么对逸扬说？可谁想，竟然还有后面一出，这是要弄得自己家破人亡啊。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很少憎恨人的成立第一次对曾家人生出了浓浓的恨意，自家逸扬那么好，怎么偏偏会有这样的家人！将牙一咬，成立安慰道：“姐别担心，会没事的。这事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谁也不能胡作非为！”
第二十五章 ：拘留
到了派出所，成立姐弟表明了身份，却没有意想中的见到母亲，警察也直言此事已经立案。事情忽然大条，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成立等人在车上了解的处罚内容，这明显就是已经开始走刑事案件的流程了。
曾逸扬将牙一咬，掏了手机要打电话，成立一把给他夺了，只有成悦冷冷地看着两人。
“都别急，我打电话给付剑。”成立将曾逸扬手机往自己兜里一揣，拿自己手机快速地拨出了这个号码。
付剑此人，曾逸扬也认识，同是大学学生会的，几年同校共事也很熟稔，只不过他学的是法律，没想到此时竟然用上了。
电话很快接通，成立简单说了情况后，便只听到他道谢的声。而曾逸扬等人也没闲着，问了警察，这才知道在饭店里面查出的罂粟壳到底有多少，那可是整整一麻袋，最要命的是竟然还有三包“白面”。如此多的数量，还有那玩意，这事又怎么可能轻巧，又怎么会不立案？
“妈妈会不会……”
“不会的，没事，没事的。”成立红着眼圈，将姐姐颤抖的肩膀揽靠在身上，只是他自己的身体也明显在抖，既是气的也是急的。
曾逸扬牙关咬了又咬，真恨不得立即回了家、扯了他们问个清楚，这些个德行、操守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能够浑到如此地步！看着相拥的姐弟，曾逸扬突然上前一步，直接对警察开了口：“警察同志，我有线索要提供。”
“喔？”警察立即来了兴趣，这事自己真要办成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奖金、升职都是必须的，“坐下说。”
曾逸扬身子一矮，刚要坐下，一双手便拽了过来。曾逸扬没理，边上的警察可是动了怒，不等他开口，曾逸扬发了话，“他是我的恋人，这事和他没有关系，线索在我身上，是我家人为了阻止我和他才故意栽赃陷害。”
简单地一句话落下，警察的身子一震，成立一抖，便是成悦也抬了头，震惊地看着曾逸扬。
不理他们的反应，曾逸扬将昨天诊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警察皱着眉头翻了出警记录，上面真有他所说的情形。事情越发复杂，接待的警察马上将情况上报了上去，很快便有了更多的人前来，将曾逸扬带成立两人都带走了。成悦本来要跟上，被警察给拦住，只能拿了成立的手机等着付剑的到来。
漫长的等待满是内心的煎熬，成悦不断地看着墙上的钟，也看着那扇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门。
终于，有人进来了，他走到接待台上问了话，成悦也等到了要等的人。
付剑阻止了成悦要说下去的话，将她往外边一领，这才准她说下去。越听，付剑越是皱眉，成立和曾逸扬的事情他在学校就知道，是令他羡慕的一对，想过出柜的艰难，却没有想到会这么难，难得都要让人家破人亡了。案件的严重程度，以付剑的专业当然知道已经涉嫌了三条刑事犯罪，第一条便是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其次还有涉嫌贩卖毒品，最不济也是容纳他人吸毒。三条罪，任何一条都要坐牢，最短也是五年。这到底是冤还是恨，付剑不想去想，他只想怎么才能帮到成立母亲，帮到成立和曾逸扬。
走回派出所，付剑亮了身份，很快有人出来接了他，而他也见到了成母。
他出来，曾逸扬和成立也跟着出来，一起等在大厅，等着事情的进展。
拘留证还是下来了，成立眼见着母亲带着铐子被人左右把着上了车。母子相对，双人泪目，愧疚、痛苦、愤怒种种情绪纠缠，成立难过得站立不住，就连曾逸扬扶住他，他都没有任何的感觉。边上，付剑把着成悦的胳膊让她靠在墙上，另一只脚紧急勾了一张椅子过来，这才让她不至于坐到地上去。
砰，车门关了，一喷蓝烟车轮转动，人到底还是被带走了。
满目晃眼的骄阳，偏偏让人觉出了寒，身，以及心。
“妈——”
一声喊，带着哭，成悦到得这回仿佛才学会说话，只是这声，她的母亲已经听不到了，车早不知道开到了哪里，消失在了拐角，消失在了另一个隔绝的时空。那里，会是什么样，成悦不知，不过想来应该是一个恐怖的所在，若是可以，为什么去的人就不能是自己？
成立忽然身子一挺站了起来，手也顺势一拐脱离了曾逸扬的搀扶，一步抢出蹲抱住了姐姐。泪水这才流淌，伴随着哭声一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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