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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哀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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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逛着游乐场,天是明媚晴朗,风是冰冷刺骨。
  人的确很少,稀稀落落的,连出摊的人也少了。
  他们很少说话,气氛和谐,是在余辜看来。
  他喜欢静谧的气氛也很喜欢孤独。
  只有陈郁会纵容他的安静。
  然后过了会儿,陈郁问道:“那个……”
  他眼尾微挑,撩眼看去。
  “……我能不能牵你的手?”
  这就是所谓的君子。
  “不能。”
  “……好。”他失落的说,“那就不能吧。你高兴就好。”
  余辜居然意外的有点想笑。
  他把头撇到一边道,“家里养了含羞草。”
  虽然已经枯了。但起码不是枯死的,是被他玩死的。
  陈郁是一个容易害羞却不容易退缩的人。
  同时还是一个一根筋不懂得转弯的人。
  余辜觉得对方有意思极了,连同他递过来的那个本子,可以装在袋子里,为什么一定要放身上呢。
  他想着接过时上面的体温,又忽然想到一定是很爱惜很爱惜,才会塞进口袋里珍贵的保护。
  他有点弄不懂陈郁了,这个人干净透明的把一切都像你坦诚的公开,也很能轻易的琢磨透对方这样的用意。
  稍微细想留意就能明白那些细节的缘由。
  余辜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送给对方的,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陈郁忽然蹲下身,他惊了下刚想后退,就听见这个人说,“别动,你鞋带松了。”
  他就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这个人,耐心温柔的蹲俯在他眼前,替他把鞋带扎好,顺手还勾出一个蝴蝶结。
  余辜看着那蝴蝶结,不知道该怎么夸对方。
  陈郁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嘛?”
  余辜老实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提前祝你过年好吧。”
  “好啊。”陈郁温声道,“过年我能给你打电话嘛。”
  余辜嗤笑,“想打就打,怎么什么都要先问一声。”
  “因为这样才能确认有没有妨碍到对方的事情啊。”
  还真没人教过余辜这个,他话一下子止住了,似乎跟体贴的陈郁比起来,他没教养极了。
  他从来都没想到过会不会妨碍到谁,他想的都只是别过来妨碍他。
  余辜敛下眼。
  这完全不对等的观念啊。
  天色渐沉,余辜忽然提起了离开,比之前还要早上一些。
  陈郁只是问他需不需要他送一程,被余辜回绝了。
  他只肯给对方看他的背影。
  陈郁就心满意足的看着他的背影。
  余辜摸着口袋里的那个小本子,一辆公交车经过他的眼前,他摸了摸口袋发现有硬币,就忽然很想坐上这辆车。
  他如愿以偿的上了车,打量形形色…色的人。最后拿出那个小本子,混杂着他的温度跟陈郁的气息。
  他犹豫了下,缓缓打开。
  一片含羞草的叶子抖落在他眼前,陈郁的字迹出现在他眼前。
  “家里养了含羞草。”
  他翻开下一页。
  空白的一页上写了两段话。
  “你说你从没怎么收到过情书……那你现在收到了。”
  “……话说,别扔垃圾桶里好不好。扔在你的心里好不好。”
  后面写的应该是什么呢。
  余辜慢慢的合上了本子。
  他忽然有点想哭。


第35章 高兴
  身上的零钱只够坐一趟公交。
  但余辜还是那么的诗情画意,瞧着外面的风景也不顾样子是荒郊野外的就下了车。
  公交车越开越偏,把余辜从车上放下来以后,就一直开的那么远,远的不知道要去哪儿。
  余辜站在原地看公交车慢慢的离他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外,他没由来的想起被自己一不小心松手放到天空上的气球,也是慢慢的飘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余辜有点想去那看不见的地方。
  远方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鸟飞翔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
  自由……又是什么样的。
  余辜下了车发现自个儿也不太清楚具体这是什么地方,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可思议。要说城市也是神奇,四通八达南往北路,自以为摸熟了以后才能发现原来还有别个的新鲜地。
  余辜盯着路牌看了会儿,也不去想他蹦跶到了这儿,回头该怎么回去。
  回头的事回头再说。
  余辜拿着陈郁给他的那个小本子,乱糟糟的随地乱走,他望着这地方,觉得明年的时候肯定会长出一大片的油菜花,这才符合他心里想的那个场面。
  他的眉头略略松展,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那片叶子,犹豫了下把它重新放了回去。
  那个小本子被他握紧了捏在手里,但余辜至始至终都不敢再打开看看,他只是嘴唇微动了下,“……字还蛮好看的。”
  余辜觉得他好像连笔都不会握了,写出来的字歪七八扭的。他记得他从前的时候,老师夸奖他的字还蛮不错的。
  余辜走到一棵大树下,冬天来的时候,已经很少能见到花开了,树也光秃秃的。他仰头望着这光秃秃的树,想着来年春天的枝繁叶茂,眼里忽然有点微亮了的神采。
  他脚下踩着泥,即使他小心的避开了落叶,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踩碎了一些。
  余辜闻到的气息都是新鲜且自由的,他后退一步看着被他踩碎在泥里的落叶,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这里的枯木落叶,泥土尘埃,同时鼻息间也闻到了泥腥味。
  总算还没有彻底干裂,还是有些湿润的。
  斜斜西沉的阳光未落,他只需稍一抬眼就能辨识着在空中的浮尘。
  余辜看着手上的那个小本子,心里忽然动了一个念头。
  他蹲在这大树下,风刮过的时候,兴许会吹起一片的落叶落至他的身上,他无暇顾及。手沾染着泥土,被他一点一点的抠挖出来,在这树底下挖出一个坑。
  起初是用手,后来就改用上了石头,手冷的时候是麻木的感知不到外界的刺激,就好像手破皮了,他看得到,却不觉得有多么的疼痛。
  余辜把那个本子,跟被他踩碎的落叶,一同小心翼翼的放进这被他挖出的坑里,在重新一点一点的埋上。他从来没有自己选择过能拥有什么,他只能把自己终于有拥有了的,给藏起来,藏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余辜不清楚他会不会再来挖开,然后打开看那个本子,但他清楚而深刻地明白,在他还没有选择权的时候,现在什么都是枉然。
  简而言之一句话,有屁用。
  还是别让扰乱心神的东西,更深刻地再继续扰乱他了。
  他重新埋上了那个坑。连同碎了的枯叶。
  余辜看了看自己手指缝间的污泥,他绕有闲情逸致的满不在乎自己身上已经被他的一番动作弄得脏兮兮的。他起身的时候,腿都因为过久的保持一个姿势而微麻起来,被吹落到身上的落叶随着他起身的时候掉在了他的脚旁,落下来的时候,余辜下意识伸手想要接住那片叶子,那片落叶却轻飘飘的回绝了他,落在他方才埋坑的那个位置。
  余辜看着那片落叶,轻笑了下,心头没由来的豁然轻松了起来。
  天色更为暗沉了下来,把余辜的半边的侧脸都笼罩出了一层的夕阳红,索性是暖阳的不大刺眼,也就没必要躲闪了。
  他后退了几步重新仰视着这棵树,在转头看了看周围,确信了位置也记住刚刚路牌上的地名。
  他得记牢了,等来年的春天,等这棵树枝叶茂盛的时候,再重新过来。
  那是一副新气象。
  他那个时候……也应该会有一副新气象的吧。
  余辜这么想着,也许是刚才花费了力气的缘故,他得脸颊红润的出奇,额上也冒出了点点的汗,被他用袖子抹掉了。他坐到那棵树下,靠着那棵树望着四周。偶尔有鸟类飞过,他也眯起眼带着闲情逸致的看着,看那天空中的大雁排成人字形飞离,看车辆时不时经过这里,可是谁也没注意到这边有个人正坐在哪儿看他们。
  余辜百无聊赖的看厌倦了这新奇,但他还记得他屁股底下正坐着的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他又带着莫名的满足感,勾起了一缕笑,眼神天真的恍若孩童仰视着天空。
  他总算真正拥有了一回自己的东西。
  余辜猜想,要是这个本子一直被放在这里会怎么样呢,会不会有种子发芽,然后穿破这个本子,一路破土向上,在这本子上开出一朵花。
  本子就成了土壤中的滋补。
  他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发笑,却不自觉地想着发了芽的种子那蜿蜒翠绿的叶苗,他心不在焉的倚靠着这棵树,风刮过冷的时候,叶子也吹落到他的脸上,身上。
  脸上触感冰凉,余辜轻轻地把叶子从脸上拨弄下来,捧在手心里,低声问道:“你冷不冷?”
  残损的叶子静静躺在他的手心,听着余辜的自言自语,“我挺冷的。”
  余辜失去了走来走去的性质以后,就坐在这儿不动了,低头把泥土从指缝里剔出来,要不是周围没水,余辜可能合着水在这儿玩泥土玩一个下午。
  捏一个小人偶出来陪他。
  余渊臻找到他的时候,余辜还在感受大自然的风景,就算四周光秃秃的,落叶也喜欢欺负他往他身上蹭,但是余辜也能从中发觉乐趣。
  比如重新挖个坑把落叶给埋起来当滋补土壤。
  新的手机也被余辜手上那些挖出来的泥土给弄脏,余渊臻问他在哪儿,能听见余辜很快活的轻笑了一声,声音懒洋的透着一股轻凉的苦涩,报了个地名。
  余渊臻眉头微蹙想不通余辜怎么晃荡到那边玩去了,也怪不得他派的人跟不到对方。
  谁知道余辜车停的好好的,但人却不见了。
  “等我过去。”余渊臻对那头轻说了声,就出门找他。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余渊臻隐隐担心余辜会不会出事情,怎么说人都要有个万一,余辜胆子又小……
  余渊臻几乎把他这辈子的担忧都用在余辜身上,总算在天彻底暗沉下来黑漆之前,找到了余辜。
  对方很显眼,因为四周都光秃的没什么遮蔽物,但来往的人如果不留意还是容易忽略掉远处的那有个晃动的小点,那正是余辜。
  余渊臻一到地方,就不假思索的一眼锁定住了余辜。原先的慌张都在看到对方坐在地上不亦乐乎的玩泥巴的时候,松出了一口气。
  他蹲下身看着对方,问道,“在做什么?”
  他的眼神落到余辜正在挖坑的手,忽然眉头蹙的更深了。伸手把余辜的手握住,也不嫌脏就握在手里,把脏的泥土给拂掉,审视那破了皮的伤口,余辜歪了歪头看着他道:“我在落叶归根。”
  余渊臻粗略一眼扫视过余辜正干的事,就是挖坑埋落叶,这伤口大概就是不留心弄出来的。
  同时他一碰触到对方就能感受到那手的冰冷,“冷不冷?”
  “还可以。”
  余渊臻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余辜披上,也就这时候他发现对方身上还玩了一身的泥巴印。他只当余辜是小孩子心性没玩够这些,毕竟家里也置办着供他玩耍的玩具。
  虽然余辜根本目的是拿玩具来砸他。
  余渊臻叹气道:“阿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照料好你自己。”
  他指的是那伤口,“你这样弄万一伤口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余辜望着他,不以为然,“很小的口子而已。”
  “可是疼。”余渊臻的唇贴近他的伤口,“你怕疼。”
  余辜感到麻木刺冷的触感蓦然碰触到了温暖跟柔软,连带着伤口本被寒冷而冻结了的疼痛此刻又被挑了起来。但他知道余渊臻不是为了让他疼才这样,他要用舌头替他拂去粘在伤口上的那些泥沙,替他吸吮出来。
  余渊臻恍若未见他的手有多脏,捧着他的手贴近唇,就好像在亲吻。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处地方逐渐蔓延,余渊臻的手掌温热的把他的手包裹在其中。余辜渐渐也觉出暖意了,连同身上被披着的这件衣服。
  风再次刮过,却没有落叶被卷起飘落了。
  余渊臻把他拥在怀里,替他遮挡吹来的冷风,一抬下巴示意道:“上车吧。”
  余渊臻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余辜这时候才想起来道:“我的车子还停在……”
  “已经让人帮你开回家了。”余渊臻话一顿,余辜还以为是想说他什么,却没想到人道:“我回头会让人把那辆车好好清洗的。”
  稍微一想就能想出缘由了,余辜曾经很明确并且是极其厌恶的表达过,自己的东西不让碰。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呢。”余辜转过脸,轻声呢喃出了这句话。
  “我当然会说你。”坐上车以后,余渊臻给他系上安全带,眼神黑漆漆的直视着余辜,一字一顿,“如果你对你自己不爱惜的话。”
  他就这么望着他,像是要望到他的心里。
  最后在余辜的侧脸轻吻了下,气息炽热的喷涂在他耳际,将他包裹着,“你不是说想吃大龙虾嘛?”
  余辜眉一挑看着他,他微微一动就能跟对方来个脸贴脸,所以余辜没有轻举妄动,就保持着被余渊臻包裹的姿势,费力的侧头看着对方,“怎么?”
  他有些预料到了什么。
  “带你去吃。”余渊臻低笑道,声音低低的传入余辜的耳朵里,“反正也出来了,让你高兴一下。”
  “高不高兴?”
  “高兴。”余辜慢慢道,“一想到吃的,就很高兴。”
  虽然这高兴奇怪的让他茫然,以前挂在嘴边念叨的也不是那么想要的,是知道余渊臻不会给他,才故意作弄起来。
  可是余辜现在想来发现,几乎他想要的余渊臻过后都会用各种不同的手段来满足他,只是他从没有留意。
  谁会对随口一说而上心呢,只有把它当真的人才会这样想着要去满足。
  真的得到的时候,其实是不以为然跟毫无波澜的。
  车内气氛一片的安静,余辜靠在车垫上,身上盖着余渊臻的衣服,他的鼻息间都充斥着对方的气味。他慢慢的觉得有些困顿的闭上了眼,车速也察觉到的减慢了下来。
  余渊臻淡淡着脸内心波澜不惊——才怪。
  今天余辜那么早就撇下陈家的那玩意儿跑到荒郊野外玩泥巴……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开始厌倦了那个姓陈的呢?
  余渊臻还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然而内心为这个想法暗暗窃喜上了,他倒是巴不得余辜赶紧厌倦除他以外的人,省得回头还要他亲自动手,这不仅仅是麻烦,更要紧的是还不能叫余辜察觉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虽然那不会全盘皆输,但余渊臻起码也想要自己在对方心中留个好一点的形象,总不能全是负分差评吧。
  话说回来……余渊臻紧锁着眉头想余辜为什么要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玩泥巴,甚至连车都没开了。
  这是个值得令他费解的问题。
  余渊臻就保持着思索脸,等余辜一觉眯够了,神清气爽的睁开眼,转头就看见余渊臻保持着一张叫人看了就心里咯噔一声的深沉脸,看着前方的红绿灯神色淡淡,不经意转过脸时就跟余辜刚睡醒的模样对上了。
  双目对视了一会儿,余渊臻率先伸手,余辜下意识的要躲开,余渊臻一句话阻止了他,“有眼屎。”
  这样啊。
  余辜立马不动了。
  眼屎都是留给余渊臻抠的。
  对方不嫌弃的拿面巾纸给他抹掉,余辜放心大胆的揉了揉眼睛,不好伸展的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什么似地转头问道:“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这才绕了两圈。”
  “……”
  余辜低头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都沾上了泥巴的手现在变得干干净净,也就身上还脏的衣服提醒着他原本的模样。
  手上破皮了的那个伤口也被贴上了创口贴。
  他抬头看向余渊臻,余渊臻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分心的转头看他道:“你这回睡得很沉,我去买了点湿纸巾跟创口贴帮你擦手,你都没醒过来。”
  他又问道,“阿辜,你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
  余辜不明所以的看着余渊臻。
  余渊臻唇角含笑,似乎回想着什么道:“我看见你笑了。”
  余辜做梦永远都是紧锁眉头,满头大汗,从梦里惊醒,他什么时候见过对方唇角不自觉上扬起了一抹的笑。
  应该是个美梦吧。
  余辜回想着应声道:“应该是一个美梦。”
  应该?
  余渊臻眉毛微动。
  余辜的脸靠近车窗,看外面的灯红酒绿,“我梦见我成了一只小鸟,会飞。”
  余渊臻前半句,“那挺……”好字没说出来,就被余辜打岔掉了。
  “然后我梦见我被捏死了。”
  “……”
  那个好字维持不下去了,余渊臻话题一转道,“那只是个梦。”
  余辜脸色苍白的不说话,车内打了空调,余渊臻让他刚睡醒多待会儿,不然一下子出去会冷到,容易感冒。
  他们车子一圈一圈的绕着,余渊臻看余辜脸色还是淡淡的,苍白的叫人怜惜,他只以为对方还计较着梦,开口安慰道:“梦都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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