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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遗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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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另一层意义上的同居之后,杜鸣会有什么反应。忽然很想逗一下面前这个在沙发上喝水的清纯小男生。
  “杜鸣!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把声音调的很严肃很认真。
  “嗯,说吧。如果是秘密的话,我会替你保守哦!呵呵……”
  “不算什么秘密,有几个人知道的。”我坐到杜鸣身边,听到厨房里谢池炒菜的声音,就在那刻,我没了诉说的欲望。看到杜鸣那双期待的眼睛,我又不好不说什么,于是,我说出了令我自己都震惊的话,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对杜鸣说这话。
  “我喜欢谢池,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我爱他!”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的,纯粹不带丝毫杂质的来自内心深处的呐喊。杜鸣睁着他的大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被吓到了。
  “真的?你真的?真的?”他激动地抓着我的胳膊连声问着,说实话,我有点后悔说那些话,却点了点头。
  “那谢池知道吗?谢池知道你喜欢他吗?”他的眼里有喜悦的光芒,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杜鸣对谢池的感情是纯粹的友谊,而谢池对杜鸣的感情却不是那么纯洁。我想杜鸣是清楚这点的,谢池喜欢他,他不是不知道。想到谢池对杜鸣还留有残情,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我的情敌啊,情敌!而我居然还对情敌有好感,我彻底迷糊了。
  “嗯,应该知道吧。但是,他心里永远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不是我。”我说完这话之后,看到杜鸣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他“哦”了一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他知道,我说的那个重要的人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是那种迟钝的人。他也没问我,问我那个人是谁,他没问,他心里明白得很。
  “开饭啦!”谢池在厨房里喊,我和杜鸣一块起身进了餐厅。“都是你们最爱吃的。”谢池解下围裙,他把谁都照顾的很周到,有我爱吃的,还有些,大概是杜鸣爱吃的。我看着桌上丰盛的菜,又贪恋起这个家来。
  杜鸣夹了些菜放在我碗里,冲我笑了笑,我也回他以微笑。然后他给谢池夹了些菜。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吧,对谁都很好。我可以想象谢池和云开为了杜鸣先给谁夹菜争得面红耳赤的情景。我当然没他们那么幼稚,可是,看到杜鸣给谢池夹菜,我还是有些别扭,便低头认真吃饭。
  晚上,我趁谢池送杜鸣的空当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在这里的最后一夜,我想又要失眠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谢池回来。其实,就是想再看他一眼,入睡前看他一眼,我一直安慰自己说,这不是永别,我们还可以在学校碰见,我还可以在球场看到他的身影,我还可以和他打招呼,和他说话,我还可以找借口来这儿蹭饭。这样,搬走与不搬走又有什么区别,想着想着,心里宽慰了不少。可是,相濡以沫的感觉怕是再没有了吧。
  我听到谢池开门的声音,看着他进屋,看着他向我走近。我想抱住他,抱住他,不放开,不放开,到时间的尽头。
  “困了吗?”他坐下来搂住我,一切都那么自然,问得自然,搂得自然,像是回到了从前,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嗯,不困。”我也自然倒在他怀里,然后躺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舒服的那一刻,我想,这算怎么回事儿?这不是最后一夜吗?对,是最后一夜,最后一夜。我要留下些什么,留下些什么呢?“谢池!我们同床共枕吧!”我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大跳,但是,可能这就是发自内心的话吧。它出来的毫无预兆,让当事人自己都没有防备。
  “杜若!你……”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可是你……”
  “你不愿意。好,那我先去睡了,晚安!”我说完就从他身上离开,走向我房间。谢池追上来拉住我的手,和我一起进去。不管他愿不愿意,总之,他进来了,现在还躺在我身边。他双臂托着后脑勺,直挺挺的躺着,他不准备再做些什么。于是,我凑上前去,吻了他的唇。我感到他的身体一震,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又吻了他一下,他喘着粗气说杜若你在玩火,小心引火上身!我说,那我今晚就自焚,明天就涅盘了!
  他愣了几秒钟,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坐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你不能自焚!”
  “好,我不自焚。或许,有些东西,一次就是一辈子,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杜若,你记住,那次不是最后一次,这次也不是!”说完他吻了我,我尝到的尽是苦涩和绝望。因为,谢池,这就是最后一次,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后一次。他比上一次还要温柔,还要小心翼翼。我告诉他我一点也不疼。我想让他尽兴,想让他快活,想让不要顾及我的感受。爱,此时就是那颤抖的幸福,在离别时刻到来之前,谁都不知道爱的深度。我只想把最后一次当做永恒,陪我度过今后的每个春夏秋冬。我知道我将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离开他,就离开了幸福,也离开了痛苦。从此,我杜若不知道要怎样挨过往后的日子。但是日子里肯定会有谢池,想着他,到最后一秒呼吸,到死亡逼近,到奄奄一息。
  我清醒的忍着疼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我睡不着,我怎么能入睡。微微的月光下,我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眼珠偶尔转动一下,他睡得很沉,他不知道我在看着他,看得心痛。
  第二天,天微微亮,我提着行李去了郝磊家,就是我父亲那里。“我走了,希望你和他能幸福。”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可是,说了也已毫无意义。
  我知道,昨天晚上他心不在焉。他有所顾忌,或许他顾及的不是我,是他。想到杜鸣,那个浑身充满阳光的人,我又自惭形秽了。我安慰自己说已经得到了很多很多,够了,真的够了。然后深吸一口气,把空落落的心填的满满的。我不会寻死,我会活下去。谢池,你给我的幸福比我的回忆还要长。
  

  第三十五章

  父亲对我的突然出现不知所措。他对我笑着,热情的招呼我,但是没有问我来这里和他一起住的原因。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当他把早饭做好,盛了一碗粥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他听完我们的故事后显然不能接受,开始是惊讶,然后有些气愤,最后变为理解和自责。他把我们的这些问题归罪于他自己,说当初不该和母亲离婚。我说这不能全怪他,他说以后会好好照顾我,我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傍晚才醒来,后面传来丝丝疼痛,忽然悲戚得很。
  就这样暂住在父亲这里,没出过门,我可以安静地在书房待一下午,有时候不看,只是看着地板发呆,想着和谢池在一起的日子,想到那两个同床共枕的夜晚,想到胸口隐隐作痛。
  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日月的交替流转。而谢池总在我愚蠢的以为就要忘记他的时候出现。
  “他走了。”父亲敲了敲书房的门,“我可以进去吗?”他没等我的同意就进来了。“真的不要见他?”我点了点头,继续看我的书。我可以装得淡定自若,若无其事,可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了。他憔悴得很吗?他一脸风尘吗?他很痛苦吗?父亲和我说着他,我想象着他的样子,想到他的样子,我就心痛不已。我终于把脸埋进书里,哭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谢池又来了。父亲说他是认准了我住在这儿,他肯定去别的我会去的地方找过了,否则他不会找到这里。不管怎样,我坚持不见他,我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见他。以前我还可以羞怯地说他是我男朋友,想在我是死也说不出口的。现在我们之间就像是一杯加了盐的水,看起来和纯水无异,可一尝,却苦涩无比。
  第三天他又来了,还带了粥和药。父亲接了,他以为这些东西对我大有益处,可这恰恰证明了我住在这里的事实。不是谢池多聪明,是我真的很傻,我就该一死了之,让大家都清净。
  第四天他又来了,同样的时间,送来了同样的东西。他现在不以见我为目的,只是单纯的不违背他的承诺,他答应过我妈要好好照顾我。其实,那根本算不得什么承诺。或许,你应该觉得我很幸福,得不到他的爱得到他的照顾也是一种幸福。错!这是一种束缚,不管对他还是对我,但不是幸福。我想到他会坚持这样做下去的时候,而他也确实会坚持下去的,我就有些害怕了,我怕再次跌进他温柔的深渊。而这一深陷,将会是万劫不复。于是我决定去美国,我希望距离能发挥它被人们一贯认为的作用,能让曾经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渐渐散落天涯,最后还会相忘于江湖。
  我又心神不宁地在父亲家住了一个星期后去了美国。听到谢池的声音,喝到他熬的粥,却不能见他。这样的日子若成为生活的主旋律,我定会死于心碎。
  在云开的病房里看到谢池的师父时,我真是吃了一大惊。爷爷是自己非要来的,因为杜枭的病。而这次我来医院,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杜枭他……“爷爷!”我尽量让自己笑得灿烂,他们很凝重,气氛很不好。
  “乖孙子!你受苦了。”他拉过我的手,让我做到他身旁。我怎么受苦了?这语气,这表情,好像我是受了冤的窦娥似的。我就是坐了趟飞机,是挺难受,可也没苦到这份上。
  “谢池和杜鸣来过了。”杜枭阴着脸说。我神经一阵短路,然后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我看向云开,他正盯着他受伤的腿发愣。杜鸣也算是他喜欢过的人,他也算是当初那场悲剧的制造者。再次看到曾让他心动又心痛的人,他的心怎能不起一点涟漪。杜枭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他的亲弟弟奇迹般复生了,他背着亲情和爱情的包袱,陷入两难,无法抉择。我觉得他从心底是不恨杜鸣的,尽管杜鸣得到的比他多。他习惯把一些东西归结于命运,但他总是不放弃一丝光明的希望,并为这希望付出所有努力。他坚信云开的腿能恢复正常,他每天陪着云开做复建。他坚信自己能活下去,每天喝那苦死人的中药。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悲凉的,他经历过太多,承受过太多,他现在完全是为云开而活着,而不知道云开还能不能像当初说等他那时的坚定。杜枭就那么站着,雕塑一样地站着,我却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杜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吗?”杜枭突然看向我说。“你应该明白,他们来美国找你!你一走了之,把他们可吓坏了,呵呵……尤其是谢池,那一脸憔悴,看得我都心疼。”他的脸浮上一层笑容,带些调侃,但至少让我感到一丝人气。
  “哦!我只是……只是……”我怎样面对他们,我不知道。
  “害怕了?你是不相信谢池对你的爱,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谢池是否还爱我,我是真不知道。我失去了他全心全意爱我时的感觉,我心里很清楚他的犹豫不决和模棱两可。我想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地想想。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是个难题。
  “乖孙子,你放心。爷爷会替你做主!谢池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把他赶出师门!”
  “他没欺负我!没有。”谢池当初拜师多不容易,他在学中医这方面有悟性,有天分,怎么能毁了他的前途。
  “杜若。有些东西可以追求,有些东西追求了不一定能得到,有些东西得到了不一定幸福。你心里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杜枭看着云开的腿说,说完看向云开的脸。他们目光交错,相视而笑。这话明明是对我说的,可感觉像对云开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杜枭拉住云开的手,然后在他脸上轻轻一吻,云开的身体抖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一片叶子,然后杜枭便走开了。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感到他背影的落寞。
  “乖孙子!今天爷爷想去你那看看,呵呵,不知道受不受欢迎啊?”
  “当然欢迎了!”晚上爷爷去了我家,具体说是我母亲那里。妈妈热情地问东问西,把爷爷当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后来我把爷爷拉到我房间里问话,杜枭脸色不太好,不只是因为杜鸣的事还是生病的缘故。爷爷说杜枭的病现在需要西医治疗。所谓西医,就是要动手术,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如果手术成功,再依靠中医治疗,好好活着不成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还没找到检查合格者能够匹配。那怎么办?只能等。可是在杜枭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他用三分之一的生命换这所剩不多的日子,和云开一起的日子。他欲求不满也好,看破红尘也罢。痛苦也好,幸福也罢。时光不等人,多留一秒是一秒。
  第二天,我和爷爷走进病房,谢池和杜鸣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出现在眼前。杜鸣如春日的阳光般照耀着每个人,但是其余三个人的沉默还是让这春日显得有些料峭。空调吹着冷气,让每个人心上都蒙了一层风霜。
  “杜若!”谢池看到了我,口中叫出的名字让我陌生,像是好久都没被他叫过了,这一声像是夏日里憋闷了许久的雷鸣,响彻我内心深处。
  “你来啦?”不安的余波还在心头荡漾,害怕叫谢池的名字,尽力掩饰慌张的神色,眼睛也终是不敢看他。
  时间可以过去,痛苦可以过去,唯有爱不得过去。原来抚平伤痛的不是时间,是爱。他走近我,紧紧地抱住我,像要把我碎尸万段,然后吞进他的灵魂里。他在我的肩头留下一片湿气,哑声说,“我们回家吧。”我心里的那片涟漪顿时变成汹涌的波涛,拍打着我脆弱的意志。
  终于,在看到杜鸣的那一刹那,我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了谢池。他瘦了,胸膛不似以前那样结实,竟经不起我这一推,向后退了两步。他朦胧的泪眼夹着憔悴,痴呆地看着我。我转过身去抚摸疼痛的心。“杜若!你就跟谢池回去吧。”杜鸣皱着眉拉着我的胳膊,这个动作我貌似也经常做。“你曾经说过,谢池的心里给一个人留了最特别的位置,那个位置现在就是属于你的。”我看着杜鸣拉着我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何尝不想回去,可是再也回不去了。谢池已不再是以前和我在一起的谢池,他的心分出一半来给别人,另一半给我。或许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全心交付的吧,从头到尾毫无保留的只有自己。
  “会回去的。我想在这里待些日子。”眼下只能用这缓兵之计让他们先走,实在不忍看到谢池那憔悴的身影。
  “那我留下陪你!”谢池,你怎能留下?你不是该和杜鸣花前月下吗?
  “不用了,这里有好多人陪我,爷爷也在。”我把爷爷搬出来做挡箭牌,这下我连医生都有了,不用你照顾了。所以,还是识趣点,走吧。
  爷爷看出我们在闹别扭,又看到杜鸣这张新面孔,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这就是杜鸣吧?长得真不错啊!呵呵……”爷爷凑过去和杜鸣套近乎,杜鸣一句一句的认真回应他,偶尔看到杜鸣浅浅一笑。一大一小在角落里咬耳根子,怎么看怎么别扭。谢池趁机把我拉出病房,拉到走廊的尽头。
  

  第三十六章

  我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我现在害怕和他独处,我在躲他,有意无意的躲他。其实是在躲自己,不敢承认过去,不敢面对将来。他任由我背对着他,不来触碰。“杜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或许不止是生气,还有……伤心。”一下就点到我的痛处。“那天你留了那样的话,是当作诀别吧。我知道你的痛苦,我的心也跟着乱了。我去找你,发了疯地找你,我抱着希望出去,带着失望回来。终于在你爸爸那里找到了你,可是,你始终不肯见我。你心里还是不痛快。知道你在哪里,每天好好的,见不见我,我也无所谓了。”无所谓?那我就一辈子不见你了,你就打算这么无所谓一辈子?“本是这么想,可到底是按捺不住,我每天给你送粥送药,就是想打动你。我想,你其实和我一样,想见我,对吗?”
  听他这么一问,我心里暗暗地应了他。我自然想见你,愿做梦都与你相见。可是我依然背对着他不发一言,我不能说实话,可谎话我也说不出来。他不说话了,像非要我给他个回应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我能听到身后的呼吸。
  “谢池!你的故事太长了,你一直没有讲完。你的故事没有结束,我的故事却结束了。”我转过身,看清楚他的脸。这张或许是为我而憔悴的脸,还能给自己的悲剧填些安慰。“你完全可以去补偿他,他就像提前的来世,给了你机会。我只是个匆匆过客,现在……要走了。”说罢,我便朝病房走去,我的那些话回荡在走廊里,像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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