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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高大威猛的秦总，唐成飞觉得自己可能更怕这位斯文有礼还爱笑的周秘书。
苏遥还在跟着声乐老师练气息。
唐成飞捧着甘草茶默默等着，虽然拿着经纪人的薪水，他干的其实就是个助理的活。
苏遥要接什么工作，都是秦总直接下命令的，哪轮得到他操心。
上完声乐课，唐成飞送苏遥回家。
刚离开公司，苏遥就急不可耐地喊：“唐僧，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快点快点！”
唐成飞一脸茫然：“你没手机？”
这么大的男孩子，又是苏遥这样的收入水平，怎么身上连手机都不带。
苏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借我用一下，我就用五分钟！”
唐成飞懵逼地掏出手机给苏遥。
苏遥深吸一口气，拿着唐成飞的手机打开微博翻看热搜。
嗯，还好，没什么嘲讽他的东西，大部分对他要和沈天王合唱这件事，还是表示了善意的好奇和期待。
唐成飞看着苏遥迅速地翻了五分钟微博，然后潇洒地把手机还给了他：“走，送我回去，不许告诉别人！”
唐成飞：“……”
这小屁孩儿到底在闹什么呢？
秦家，秦向源正在听电话。
周礼说：“秦总，外包方事情做的很妥帖，现在全网上所有关于苏遥的负面热搜都撤掉了，您可以考虑把手机还给苏遥了。”
秦向源漫不经心地说：“唐成飞这人怎么样？”
周礼笑着说：“能力一般，但做事很认真。对了，《瑾烟天下》剧组的杀青宴请了苏遥，您觉得呢？”
秦向源考虑了一会儿，说：“让他去放松一下也好，你安排吧。”
周礼说：“是，秦总。这个时候苏遥应该快到家了，我就不打扰您的生活了。明天见。”
秦向源挂断电话，看着桌子上的玫瑰花，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有人告诉他，夫妻之间要常常来点浪漫的小惊喜，才能维持彼此间的热情和爱恋。
虽然秦向源觉得他和苏遥的生活已经够热情够刺激了，但还是乖乖订了玫瑰和蛋糕，就当提前预祝小屁孩儿单曲大爆好了。
秦向源正纠结着，苏遥已经蹦蹦跳跳进了屋，刚踩过草坪的球鞋毫不留情地踩在了秦向源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脏兮兮的鞋印。
秦向源：“……”
来自金主的怒视让苏遥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秦……秦总……”
这声“秦总”噎得秦向源肺疼，面无表情地说：“地板踩着舒服吗？”
苏遥这才看着地上那排脏兮兮的鞋印，他迅速脱了球鞋，穿着袜子噔噔噔跑过去，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我错了。”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捧起桌子上的玫瑰花塞到苏遥手里：“……”
苏遥：“？？？”
秦向源轻咳一声：“发什么呆，接着。”
苏遥被玫瑰香熏得头晕目眩，傻乎乎地仰头问：“今天……我……什么日子啊？”
秦向源说：“庆祝你没有被沈凌玹从录音棚里踹出来。”
苏遥撇撇嘴，这老变态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呢。
秦向源摸摸那个毛绒绒的小猫脑壳：“卧室里有蛋糕。”
苏遥眼中立刻亮起了渴望的光芒：“蛋糕！”
秦向源说：“就许吃一小块。”
苏遥才不理他，抱着玫瑰花乐颠颠地跑到卧室里，整个人都开心得要模糊了。
蛋糕真好吃，他都几辈子没吃过蛋糕了。
苏遥捧着大蛋糕用叉子叉着吃，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可他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还装着一点大大的疑惑：“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啊，老变态怎么忽然做人了？”
还算早恋期的小屁孩儿没法理解老房子着火的欢喜和迷茫，在他现在能看到的生活里，热恋就已经是他以后所有人生的模样。
可老男人想的太多，惦记得太远，默不作声地规划着两个人所有可能的未来。
苏遥捧着蛋糕从卧室里跑出来，乖巧地递到了秦向源面前：“来不及了，我已经吃掉一大半了。”
秦向源冷硬的脸上飘过一丝忍俊不禁的温柔，俯身把小猫咪和小蛋糕一起抱起来。
苏遥惊呼着把蛋糕举过头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蛋糕糊在秦向源脸上。
秦向源说：“快点吃，早睡觉，明天我送你去参加《瑾烟天下》的杀青宴。”
苏遥满脸都是奶油，乱七八糟地蹭在了秦向源的衬衫上，傻乎乎茫然仰头：“啊？”
他怎么不知道杀青宴的事？
秦向源捏捏小猫咪的小脏脸：“听我的，明天去杀青宴表现的乖一点，别让记者抓到你什么把柄，记住了吗？”
苏遥心虚地低下头，把脸上的奶油全蹭在了老男人胸口上。
苏遥在《瑾烟天下》的剧组只呆了很短的时间，他所有戏份都是集中拍完的，和其他演员感情十分生疏。
如果不是秦向源陪着，他一点都不想来这里玩。
会场有不少媒体记者。
秦向源为了避嫌，一直站在离苏遥两米远的地方，漫不经心地熟人说这话。
林天晴风姿绰约地款款走来，甜笑着向秦向源敬酒：“秦总。”
她也是秦向源公司里的老人了，这些年来秦向源很捧她，让她从一个初中毕业的乡下打工妹变成了如今炙手可热的流量女王，电视剧圈第一花旦。
可自从秦向源看上了苏遥，他们这些老人就都被迫退到后面，为一个靠炒作上位的小网红抬轿。
林天晴心里清楚，名义上她是《瑾烟天下》的大女主，可一旦苏遥靠着推广曲和第一部的剧情人气迅速上升，第二部里真正的一番，可就不是她饰演的楚瑾烟了。
这部看似风光无限的大女主剧，不过也只是秦向源为苏遥安排的跳板和垫脚石。
林天晴晃了晃酒杯：“秦总来都来了，不喝一点？”
秦向源喝着果汁，面无表情地说：“我开车。”
林天晴优雅地斜靠在大厅的钢琴上：“秦总，你变了。”
秦向源说：“是吗？”
林天晴微笑着说：“变得……更成熟，更有魅力了。记得我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大家都说秦总脾气暴躁，千万不要惹他生气。”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旧事，苏遥趁机逃窜到自主餐桌前找零食吃。
秦向源管得他太严了，自从被那个老变态拎回家，他就很少有机会吃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了。
芝士培根卷！
鲜奶油樱桃蛋糕！
巧克力酸奶片！
苏遥躲开记者们的□□短炮，在大柱子后面哼哧哼哧地吃零食。
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剧组那么有钱，庆功宴应该有肉吃吧？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苏遥面前。
苏遥警惕地抬头，惊愕地看到了正在假笑的卢越。
卢越：“苏遥，好久不见。”
苏遥下意识地看向秦向源的方向。
该死的，他怎么离老变态那么远了？
卢越端着酒杯说：“你别跟防贼似的防着我行不行？是，我上次是嘲讽了你两句，可你的大金主不是报复回来了吗？可惜，你也没捞着什么好处，段游夜那小子倒是坐收渔利美滋滋。”
苏遥喉咙里的曲奇饼干颤抖了两下，艰难地咽下去：“咳咳……你这人……咳咳……就不能不要总是阴阳怪气地说话吗……咳咳……”
卢越冷笑一声，趁机把手里的另一杯饮料递过去，假笑着说：“快喝口水冲一冲。”
苏遥怎么也想不到卢越会用这么沙雕的手段害他，毫无防备地接过来就要喝。
忽然，旁边伸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半路劫走了那个杯子。
卢越心头一颤，猛地歪头。
一身白西装的沈凌玹握着杯子，向来温柔的凤眸此时冷冷地看着他。
苏遥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饼干咽下去，茫然地看着这场诡异的战争。
秦向源察觉到这边的异样，扔下林天晴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怎么回事？”
沈凌玹看着卢越慌张颤抖的眼神，把杯子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淡淡地说：“苏遥过两天要录音，不要给他喝这种高甜度的饮料。”
卢越满头冷汗，仓皇说：“是，是我错了，对不住对不住。”
话音未落，他飞一样地逃了。
秦向源皱眉，目光落在了沈凌玹手边的那杯橙汁上。
沈凌玹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擦擦手离开了。
苏遥被噎得头晕目眩，恍惚中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去看桌上的那杯饮料：“卢……卢越他……”
那个老腊肉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手给他下药？？？？
秦向源把苏遥四处乱瞄的小脑袋拧回来看向自己，严肃地问：“你吃了多少东西？”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苏遥惊恐地把手里残存的小蛋糕藏在身后，眨巴眼：“没……没吃多少……就一点点，我……我会好好保持身材的！”
秦向源：“蛋糕交出来。”
苏遥恋恋不舍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蛋糕，像是要送别自己此生的挚爱，委屈到红了眼眶。
秦向源：“……”
苏遥可怜巴巴地仰起泪汪汪的脸，依依不舍地交出了小蛋糕：“给你啦。”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拿他的小妻子毫无办法：“慢点吃，吃完跟我回去。”
苏遥一口吞掉了小蛋糕，生怕老变态再让他交出去。
回去的路上，秦向源回忆起苏遥交出小蛋糕时的委屈模样，再想到赴宴人群和媒体们惊疑不定的目光，有些头痛，一本正经地斥责小猫咪：“以后出去吃饭别吃的那么香，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呢。”
苏遥小声嘀咕：“你本来就不给我饭吃。”
秦向源：“……”
苏遥心虚地窝成一团，磨磨蹭蹭地钻进了秦向源怀里，哼哼唧唧地小声撒娇。
秦向源最受不了小家伙软绵绵撒娇示好的小模样，顿时气消了大半，满脑子只剩下如何替这小家伙处理屁股后面的烂摊子。
那杯橙汁已经让周礼送去化验了，卢越那东西要是真敢给他的小猫咪下药，他让那块老腊肉明天就变成蒜苔炒腊肉！
今晚的天有些阴沉，冷飕飕的风从车窗缝里钻进来，苏遥整个人都窝进了秦向源怀里，球鞋蹭得秦向源大腿上全是土。
秦向源抱着他软绵绵哼唧唧的小猫咪，说：“周礼，车窗关了吧。”
车里很暖和，小猫咪身上的奶味很香。
秦向源满足得昏昏欲睡。
两人回到家里，苏遥真的太困了，挂在秦向源身上不肯下来，一个一个地大哈欠。
秦向源心里热乎乎的，连衣服都懒得脱就想抱小猫咪进被窝。
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秦向源不想吵醒又累又困的小猫咪，把苏遥放在卧室床上，去走廊里掏出电话。
来电显示没有备注，却是一个熟悉至极的号码。
沈凌玹。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压低声音说：“喂。”
电话那头是沈凌玹淡漠的声音：“我们谈谈。”
秦向源说：“我正要问你今晚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卢越给苏遥下药？”
沈凌玹说：“我找你就是为了谈这件事，我在帝华豪苑你买的房子里，你过来吧。”
说着，沈凌玹挂断了电话。
这个人还是那样，清冷淡漠，我行我素。
秦向源回头，竖着耳朵偷听的苏遥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秦向源走进卧室给苏遥盖好被子，披着大衣下楼给司机打电话：“小刘你来一趟，送我去帝华豪苑。”
在他和沈凌玹的故事刚开始的时候，秦向源就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房子写在沈凌玹的名下，当做一件愚蠢的礼物送给了那个性情冷淡的人。
沈凌玹对于自由和音乐的渴望炽热得像个教徒，全然不在乎房子这种身外之物。
那件愚蠢的礼物让做惯了花花公子的秦大少倍感挫折，可沈凌玹虽然反应冷淡，却也一直住在那座房子里，直到出国前都没有搬走。
秦向源面无表情地开车进了那座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的小别墅。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家具都用防尘布包着，不像个家，反倒像个仓库。
只有玻璃花厅里的那架白色钢琴被好好地清理修缮过，这个家的主人就坐在钢琴上，修长的身形在阴沉沉的光影下冰冷地立着，一个人孤独地喝酒。
秦向源缓缓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重，他高大的影子停在了钢琴旁：“你知道卢越要动手？”
沈凌玹回头，那张清清冷冷的俊美脸庞上挂着些哀凉的笑意：“你今天在宴会上，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什么时候风流成性的秦大少，也学会在情人面前避嫌了？”
秦向源说：“沈凌玹，你喝醉了，这不像你说的话。”
沈凌玹浑身都开始痛得发抖，他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哑声说：“对，这不像沈凌玹说的话。”
沈凌玹从来不在乎秦大少有多少小情人，他从来都不在乎，也不能在乎。
从一开始，沈凌玹就看透了秦向源，这位家财万贯肆意妄为的大少爷，这辈子注定了要有无数段缠缠绵绵的情愫，绝不可能和他沈凌玹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他不在乎。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东西，竟让秦向源开始在乎自己的名声。
多可笑啊。
十三年了，他一夜一夜在心里折磨着自己，和那位风流大少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到头来，原来秦向源不是不能专情，不是不能爱得死去活来，只是他不是那个人，他没资格让秦大少为他自律。
沈凌玹又开始喝酒。
他已经很多年不喝酒了，为了他的嗓子，也为了他的脑子。
可他今夜难过得想笑，笑他折磨了自己那么多年，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今夜的杀青宴，秦向源看向苏遥的眼神，何等深情，何等炽热，秦大少十三年来何曾这样看过另一个人？
沈凌玹吞下一大口火辣辣的酒液，闭上眼睛，背对着秦向源在黑暗中流下了一滴泪。
秦向源说：“歌手不能喝酒，会伤到嗓子，这是你说的。”
窗外黑沉沉的天咆哮起来，狂风吹过，豆大的雨点落在了玻璃屋顶上。
苏遥打了个喷嚏，戴着兜帽捂着鼻子：“师傅，您能把车窗关上吗？”
出租车司机师傅说：“我这车味儿大，关上窗户你吐我车里怎么办？”
苏遥无奈，只好在后座缩成一团，用自己单薄的身体自己抱着自己取暖。
他这个样子真的太沙雕了，像古早婆媳剧里那种疑神疑鬼天天怀疑丈夫出轨的小泼妇一样。
可他听到了秦向源要去帝华豪苑。
沈凌玹在那里有套房子，听说是他第一张唱片发行后秦总送的员工福利。
出租车停在帝华豪苑门口，苏遥冒着大雨跑下车，做贼一样趁保安不注意冲进了小区里。
这是一座地段一般老区，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权贵名人住在这里，所以安保并不严。
大雨轰隆隆地下，苏遥在星罗棋布的私人小花园中间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寻找秦向源的身影。
终于，他看到了秦向源的车停在了一座亮着灯的别墅前。
苏遥跑过去，透过花厅的落地窗玻璃，看到了秦向源和沈凌玹。
秦向源穿着他挑的那件羊绒大衣，沉默着站在沈凌玹的钢琴旁，面容被雨水和玻璃挡得模糊不清。
沈凌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进秦向源怀里抬头狠狠吻在了一起。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屋里昏黄的灯光暧昧温暖，屋外呆呆的苏遥狼狈难堪。
他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像个烦人的泼妇一样试图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他只是……只是一个宠物啊，就像秦向源养的小猫一样，再好，再亲，再温柔呵护百般宠物，他也没有资格去管主人的人生。
秦向源和沈凌玹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十几年来流传在娱乐圈各路人的心照不宣中，说他们年少成名，携手起家，说他们一起缔造了秦家庞大的娱乐帝国。
他们天生一对。
不管秦向源有过多少小情人，沈凌玹都是他心底最深处的那道光。
苏遥呆呆地站在大雨中，被风吹落的树叶和着雨水乱糟糟地落在他头发上，像只在大雨里找不到家的落汤小猫咪。
等在车里的司机发现了苏遥，举着伞惊愕地冲出来：“苏遥？”
苏遥满脸雨水，看不出是水还是泪，他只是难过得红了眼眶，戴上湿漉漉的兜帽转头冲进了黑暗的雨夜中。
司机追了两步，少年矫健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了高档住宅区茂盛的绿化林中。
秦向源猛地推开沈凌玹，又条件反射地迅速扶住了沈凌玹差点倒下去耳朵身子。
沈凌玹摇摇晃晃地去拿酒杯。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抬起袖子擦擦嘴，冷淡地说：“沈凌玹，我结婚了。”
这时，等在外面的司机忽然开始疯狂敲门：“秦总！秦总！”
秦向源转身离开，走进司机的伞下，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问：“怎么了？”
司机焦急地说：“秦总，我刚才看见苏遥了！”
秦向源脸色一变：“他人呢？”
司机苦着脸说：“对不起秦总，我没追上，不过苏遥好像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了，说不定是回家了。”
秦向源快步上车：“快走！”
那个小屁孩儿，居然追着他来到了这里？
苏遥有没有看见他和沈凌玹？
是不是已经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那只凶巴巴的小猫咪脾气臭臭的，心却软的像棉花糖一样，轻轻碰一下都会戳出一个痛痛的小窝。
秦向源不敢想那个骄傲又脆弱的小东西误会之后会有多难过，他急得快要发疯了。
外面在下着大雨，有人想害苏遥。
那个伤透了心的小东西正一个人躲在大雨倾盆的黑暗角落里，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着凉感冒？
他焦急地巡视着路边的灌木丛，想找到那个可怜的小猫咪，抱在怀里狠狠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