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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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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栗打开窗户,外面的声音立刻扑了进来。
人群的声浪,汽车的喇叭,海浪卷着夜间向光的生物,还有乐队鼓手手里那根狂野的鼓棒和贝斯的嗡鸣瞬间都挤进房间里来。
他们住的房间楼层低,能清楚地看见女孩儿们水蛇一样扭动的腰肢和旁边小贩烧烤架上燃起的炊烟融成一团;参与狂欢的情侣在人群中拥吻;年轻男人激动地把啤酒撒向同伴;还有人正三五成群地围成一团,谢栗眯起眼睛才看清他们竟然是在堆沙子。
程光颇有见地地纠正他师弟:“这不就是沙雕吗!巴西人可真有意思啊,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外面来搞沙雕!”
谢栗看得眼热,发出了羡慕的声音:“我也好想去玩沙雕啊 -- ”
作者有要说: … …
程光:我已经不认识沙雕这个词了。
第87章 起点 一 *
第一天上午沈之川受邀参加一个roundtable,他领着谢栗和程光在主会场门口领了名牌; 就把俩学生放生了。
?
谢栗和程光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领到program book后当场就翻了起来; 简直就是两个在拼盘演唱会的节目单上找自家爱豆的追星少女。
“师兄我想听这个,这是七月Nature封面那个作者; 哇她这次的主题是朱照寰的 density wave 诶 -- ”
“栗啊你看下面那个; 这个人是发现了金属性波动与双恒星星系关系的那个,我靠原来他今年还在读博啊; 这也太年轻了吧,我好嫉妒啊。”
谢栗好了好久才翻到他们的组。
他们的日程被安排在第二天的panel 17; 简介那栏还放着两个人傻不溜秋的一寸照。
他们的 panel 不在这间酒店的主会场; 是在旁边另一间酒店里。因为与会人员众多,每天都有十几个组的不同议题同时进行。主办方出手阔绰,把附近几家几点的会议厅都包了下来。
这两个人捧着颇有重量的 program book 站在大厅一角窃窃私语,一点都没注意高个子肤色略深的男人在他们旁边驻足。
直到谢栗指着印刷物末页上看到 Carson x 的名字; 忍不住发问:“诶他不是做高能物理的么; 为什么会跑来参加天体物理的会啊。”
程光正要摇头表示不知道; 站在旁边的这个人忽然插话进来:“我是来颁奖的。”
他说的是英语; 细听起来还有一点口音。
谢栗抬头一看,这可不就是刚才他手指头指着的人吗。
背后议论人家还被抓包,谢栗觉得尴尬死了。
程光则满路惊喜,就差要捂上嘴巴尖叫。上回兰大开会的时候他只远远地看了一眼 Carson x,没想到这回大神本人居然主动过来和他们搭话,还欣然同意了他合影和签名的要求。
谢栗只好充当摄影师; 看程光在镜头里笑得像朵狗尾巴花。
Carson 把签好名的 program book 还给程光,又问他:“你的导师去哪了?”
程光捧着签过名的手册美不自胜,喜滋滋地出卖沈之川:“我们的导师去三楼会议室参加 roundtable了,我们进不去,所以我们在外面转转。”
圆桌会议是邀请制的,具体的时间和会议厅没有印在program book 的手册上。
谢栗拽了拽程光的衬衣袖子,想制止他,可惜程光完全没接收到。
Carson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头从怀里掏出记事本和笔,飞快地写下一串号码,撕下那页纸递给谢栗:“Alex 托我照顾你一下,如果有事就打我的电话。”
谢栗顿了半秒,才想起来谈恪是和他提过一句。
Carson 显然是专门来套话外加完成谈恪的嘱托,事情一交代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程光没忍住八卦,拉着谢栗问:“栗啊,你跟他认识啊?”
谢栗收好那张纸条,夹进笔记本里,没打算派上用场:“谈恪就是 Alex,以前和他是同门。”
程光张着嘴。
谢栗接着说:“x 先生和老师以前也是校友。”他有些同情地看着程光,“谈恪说老师很讨厌他。”
沈之川来参加的这个 roundtable 是他一个国际联合观测项目的闭门会。本不该他来,但该来的那位中国组牵头学者实在抽不出空来,恰好沈之川也是从头跟过这个项目的,所以就顺道来听听什么情况。
在场的多是和沈之川导师同辈的圈内大牛,资历深厚。沈之川作为后辈没有开口的打算,全程都只安静地听着做笔记。
会开得不顺,有人叫停要休息,下午再继续。
沈之川收起笔记本也打算出去透透气。
坐在他旁边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在沈之川起身时忽然叫住他:“你是中国组张教授的同事吧?”
那老教授朝沈之川座位前的名牌努努嘴,“我看你好像一直没有发言。”
沈之川朝对方略弯了弯腰,说:“各位教授的发言很精彩,我受益许多,还来不及形成自己的新观点。”
那老教授抿嘴一笑,好像是对这种马屁很受用。他打量一番沈之川,忽然面露疑惑:“我觉得你很眼熟,但我也很确定是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真是奇怪啊。”
沈之川礼貌地笑笑:“也许是拙作有幸入过您的案头吧。” 他不打算再攀谈下去,于是礼貌地结束话题,“我要出去打个电话,先失陪了。”
他站起来,弯腰拿起挂在桌角的手提包,推开椅子正要离开自己的座位时,他看见会议室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的棕发男人。
沈之川知道 Carson 会在这里,也做好了见面的准备。但当对方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时,还是免不了一愣。
恰在这时,那老教授在他身后猛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你认识 Carson x 吗?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照片,那个人和你长得很像,几乎 -- ”
“不,我不认识。” 沈之川头也不回地打断对方,“也许我只是有一张大众脸。”
沈之川提着包走出来,路过站在门口的 Carson 时甚至没有看对方一眼。
Carson 追在他后面,跟上他匆匆的脚步:“Sheen,能请你吃个午饭吗?”
沈之川停下脚步:“我有个条件。”
Carson 看着他,沈之川冷酷无情的样子有种格外迷人的味道。
“不要再以任何形式,把我和你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包括把我的照片放在你的办公室,你的钱包,以及任何和你有关的场所。” 沈之川说,“你答应了,我和你吃顿饭。”
正赶上午餐时间,当地人工作不积极,吃饭第一名。一到用餐时间立刻涌上街头。
沈之川被 Carson 带着,连转了三家餐厅,才终于在一间专卖黑豆饭的小餐厅里找到位置。
沈之川随手捞起一把椅子,挥手赶走上面的苍蝇。
“也许应该晚上请你吃饭,换个环境更好的地方。” Carson 满怀歉意。
沈之川不为所动,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我和你之间也不用讲究这一套,更差的地方也不是没吃过。”
Carson 苦笑:“是,以前你总去那些街头小店。”
服务员端来一锅黑乎乎的东西,沈之川下意识皱眉。
Carson 便开口介绍:“卖相不好,但吃起来很不错。”
沈之川不说话,自己从锅里舀了两勺说不清楚是什么的内容物,努力辨认但无果,只好迎合头皮往嘴里送。
他吃进嘴里就知道是什么了 -- 可能是某种动物的舌头。
沈之川顾不上不雅观,抽出纸巾把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抄起水杯猛灌几口水,这才把嘴里的怪异感冲掉
“抱歉,” 沈之川放下水杯,“我不吃动物的舌头。”
Carson 愣住了。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好像有话想说又说不出来。
沈之川朝服务员招招手,又转头对 Carson 说:“我从来都不吃这种东西。抱歉,这顿饭我来结,算是赔礼。”
他客气礼貌的样子,比怨恨更难令 Carson 接受。
Carson 急忙站起来,绕过来按住沈之川掏钱包的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 不,是我该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吃这些东西。”
沈之川懒得和他争,抽开自己的手把钱包放回去:“以前我提过一次,大概是你忘了。” 他看着 Carson,“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
Carson 再次哑然。
女服务员过来放下账单,见他们两人桌上的食物几乎没动,说了句什么。Carson 摇摇头,付了钱。服务员便耸耸肩膀走开了。
Carson 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坐回自己座位上的意思。他就那么站在沈之川旁边,像个在街头和父母走失的孩子,样子十分无措。
沈之川忽然觉得他很可怜,是那种年轻无恶不作老了孤家寡人的那种可恨式的可怜。
但他现在对 Carson 连怨恨都没有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们不应该再见面了。强行坐在一起对谁都没有好处。不管你想做什么,十年以后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Carson 恳求地看着他:“我 -- 我只是想道个歉。上次我没能好好道歉。”
沈之川摇摇头:“我不需要。如果你一定要道歉心里才舒服,那就去挖个洞吧。”
他顿了顿,又说:“我已经开始谈恋爱了。也祝你在未来找到心仪的恋人。好运。”
他说完,提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方显到沈之川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的签证晚出一天,结果就没买到和沈之川同班的飞机,只好去搭下一班。一个人孤零零地飞了将近三十个小时,转了两趟机,才到里约。
沈之川随手套了件外套下去酒店大堂接人。
方显见到他就开始没命卖惨:“川川,你都不知道,我和旅行团一块来的,吵得我头都裂了。到法兰克福还晚点,差点就错过下一趟了。”
沈之川站在电梯间里等电梯,左手拿着方显的护照,右手推着方显的箱子,身上还挂着一个人形不能自走的活物。
亏得是晚上了,用电梯的人不多了。
沈之川拿护照本戳戳方显的脸:“我今天碰上 Carson 了。”
方显一下子就站直了,紧张兮兮地问:“你们说话了吗?”
沈之川故意逗他:“说了,还一起去吃饭了。”
沈之川等着方显跳脚,结果这人听完却没声了。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只见方显站在旁边,低着头,用手抠着他行李箱上的标签牌,十分委屈又幼稚的样子。
沈之川笑眯眯地把后半句补齐:“他点了一盘黑暗料理,里面竟然放了动物的舌头。”
这下方显有反应了。他抬起头,面露惊讶,还有些警惕:“你不是不吃那些东西的吗?”
电梯到了。
沈之川推着箱子率先进去,方显跟在后面控诉他:“你在家都不吃那些东西,怎么遇见他就吃了?川川,你怎么这样啊?”
沈之川憋了一天的郁气此刻终于在捉弄方显的快乐中烟消云散。
他就喜欢看方显明明是个聪明人,却总在他面前变成个傻子。
他就是这么无聊。
沈之川把护照塞进方显的外套口袋里,腾出一只手来去挽方显的胳膊:“既然你都说了我不吃,我为什么还要吃?”
方显做了一天半飞机的脑子发钝,这会才反应过来沈之川根本就是在逗他玩,于是更加委屈:“川川 -- ”
“嗯,我在呢。” 沈之川伸手勾住方显的脖子,重重亲了他一下,贴着他的嘴唇说:“明早第一场 panel 里没有我关注的课题,可以起晚一点了。”
作者有要说: … …
Carson:春天种下一粒种,秋天长出一棵树,树上落下树叶子,每片叶子都在说 “对不起--对不起 -- 对不起”
方显:你tm 不去写恐怖真是可惜了。
第88章 起点 二
从早上起来开始,谢栗就感觉胃在抽搐。
害怕自己吐出来; 他连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
他俩站在 panel 门口候场; 听着里面的人一问一答; 讨论的气氛十分热烈。
沈之川不是那种惯孩子的老师,这会正翘着腿坐在里面听别人发言; 压根没有要出来看看自己俩学生的想法。
程光安慰谢栗:“栗啊等会上去你放心说; 忘词了师兄在旁边给你兜着呢。”
谢栗一听“忘词”两个字,顿时感觉胃里抽搐得更厉害了; 苦着脸:“师兄,求你别提那两个字。”
他拽着西装裤子; 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地蹲下去。
程光只见他小师弟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 嘟嘟囔囔地念叨他们演讲的内容。
前头那人做的是 XXXXXX,是这两年的热门方向。人家研究做得扎实,结果也漂亮。上去讲话还风趣幽默,时不时引得里面哄堂大笑。
有这么个参照物摆在前头; 压力可想而知。
里面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谢栗知道; 这是里面的人完事了。
他站起来; 深深地吸一口气; 摸摸口袋里的 U 盘。
程光拍拍小师弟的肩膀:“咱们已经走九十九步了。甭管最后这步走得好不好,咱们反正已经在终点附近了。” 他拍拍小师弟的肩膀,“加油!”
会场侧门开了,上一个演讲者从里面出来,路过他俩,友好地朝他们点点头。
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走过来; 请他们进去。
谢栗深深吸气,跟在程光后面走了进去。
其实这间会场面积不算大,但是人多,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小面积内高密度的目光注视下,让谢栗甫一踏进去,就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放大镜下的一只蚂蚁。
程光率先开口做自我介绍。他说完,把话筒移到谢栗面前。
谢栗的紧张已经蓄到顶点。他盯着麦克风上的防喷海绵套,下意识地开口:“我叫谢栗,我来自南大。”
他听见自己奇怪的口音经由麦克风传输,被会场四角的音箱扩音放大,连声带上最细微的颤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令人莫名其妙地联想起那种褐矮星,一种又轻又热度不够的次恒星。
这个念头倏地令他冷静了下来 -- 他想起前一天晚上谈恪和他视频时鼓励他的话 -- 这一切不过是无数原子在宇宙无人关注的一角进行的降熵活动。
一切行为的意义,无非是试图通过探索名为“科学”与“真理”的活动,来降低这个世界不断增加的无序。
他的论文已经交付刊印,而演讲成或败,都不能逆转这个结果。
哪怕他的口音也不能。
别怕,宝贝。
谢栗低头避开那些投诸于他身上的目光,推推麦克风,撇开那些事先设计好的开场白,擅自天马行空起来:“我和我的同事在过去四个月里进行了一项非常有趣的研究。这项研究继承了那个人类科学史上最无聊也最费解的研究 -- 我们从哪里来。”
全场哄堂大笑。
谢栗看看程光,又说:“而我和我的同事所做的工作,是在这个无聊问题的基础上,使它进一步变得更加无聊。因为我们的研究屡屡碰壁,模拟结果与预期有很大分歧。于是我们转而开始研究为什么自己会屡屡碰壁。”
他朝听众耸耸肩:“所以,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关于“壁”的研究。”
听众们再次笑起来。
结束后,程光有些意外地看着谢栗,谢栗正红着脸在门口和主持人说话。
谢栗就好像那种武侠里突然捡到了秘笈的主角,突然就突破了原先的境界,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样。
或是更准确地说,是谢栗好像终于变得底气十足起来。他像是获得了某种倚赖,使他刀枪不入的安全感,小朋友受过委屈后能回家扑进去大哭一场的那个怀抱。
谢栗和主持人说完话,朝程光招招手,然后转身快步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程光不知道他想去哪,只能在后面跟着。
没想到谢栗忽然站住转身。程光被吓一跳,差点和他撞上。
“师兄。” 谢栗把手背在身后,故作冷静,“我告诉你一件事。”
程光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寻常:“怎么了?”
谢栗从背后伸出手,他的手心里攥着一张名片。
橙黑相间的纹章从名片的一角漏了出来。
程光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去拿那张名片:“这是谁给你的?”
谢栗微微哆嗦的手出卖了他,他一把将名片塞进程光的手里:“就是刚才出来的时候,主持人递给我的。他说,桑德斯教授请他把这个转交给我。”
程光已经看见上面印刷的铅字了。
“他说,桑德斯教授会在会议结束后和我联系。”
谢栗跳起来一把搂住程光的脖子,在他耳朵边大喊:“师兄!桑德斯说他会主动联系我!!!!”
程光捂着耳朵逃出去好远:“小王八蛋啊!你是不是以后想带个聋子师兄出去领奖啊!”
谢栗哈哈笑得直不起身,笑完一抹眼泪追上去还要闹他。
晚上谢栗一个人在房间里,翘着脚趴在床上和谈恪视频。
程光跟着沈之川去吃大餐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当电灯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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