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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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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启生的脸上终于露出稀淡的笑意,目光越过苍白冰冷的病房,越过照进病房却被玻璃筛掉了热度的阳光,落在了虚无的一点,那一点仿佛连接着万里之外西北边陲的黄沙大漠,彩色的小帽子,和惊人热度的夏天。
  “她特别爱给那些孩子讲,说大家都是星星的孩子。” 谈启生反拍拍谢栗的手,“你晚上的时候抬头看看天,你的爸爸妈妈就在那里呢。”
  谢栗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
  他颤抖着嘴唇,连带着浑身都抖起来。
  谈启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孩子,你怎么了?”
  谢栗一字一顿地开口:“我就是在坎儿城长大的。”
  他眼看着谈启生脸上的笑意变成了一点惊奇:“我也去过坎儿城的天文站,我也听过‘星星的孩子’。”
  谈启生手上的力气忽然大了起来,捏得谢栗甚至有些发疼:“她那几年留着长头发,烫成了波浪卷,是不是?我还笑话她的头发像一头葡萄藤。”
  谢栗其实已经想不起来了。那位女讲解员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漂亮的长发还是利落的短发,这些细节并没有被刻进他的记忆里。
  在谈启生热切的目光下,他艰难地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谈启生的笑容却一点点变深:“就是她了。他们观测站就她一个女同志,每次都是她给学生们讲,不会有别人了。”
  命运有一双灵巧的手,日夜不休地坐在巨大的一架纺织机前工作。它摇着那架冰冷的机器,将亿万根线从各自的纺锤上抽出来,经纵纬横,织出无数人的命运。
  谢栗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那根线,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被不断地和其它人的连接在一起。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带着兴奋:“那她,阿姨,她现在在哪?我可以再见见她吗?”
  他有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感谢,想迫不及待地告诉她。
  谈启生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去世了。六年前坎儿城大地震。”
  谢栗在脑子里翻滚的话语倏地冷了下来。
  谈恪数度想要推门进去,都被谈忻拦了下来。
  “哥,不会有事的。” 谈忻劝他,“爸又不会吃人。”
  谈恪锁着眉头:“他也不应该长时间坐着和人说话,他的身体吃不消的。”
  “可是你现在不让他说,那他什么时候能说呢?” 谈忻口气很冲,“难道要等他不能说的时候吗?”
  谈恪根本不能听到这种话,怒而转头:“你在胡说什么?!”
  谈忻终于忍不下去了:“从爸查出复发开始,这两天你一直在和他对着干。他不想出国,你非要让他出国。他想做姑息治疗,你也不同意。他想把妈妈的坟迁回来,在家附近买块墓地,你也不愿意谈这件事。你到底在想什么?”
  谈恪的脸色难看极了,像飓风来临前灰黑色的天空,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叫他出国是为了让他接受更好的治疗,不同意姑息治疗是不愿意放弃他的病。还有他现在考虑迁坟干什么?” 他伸手指着病房里,压着声音,“他难道不是因为不想活了才要考虑墓地的事情吗?哪一件不是为他好?!”
  谈忻显然不同意这种想法,据理力争:“你为他好的前提,是他高兴,他乐意!如果他不高兴、不乐意,这算哪门子的为他好?!”
  谈恪静了半刻,忽然笑起来,笑声听起来冰冷骇人:“当年妈妈去世的时候你们谁也不告诉我,瞒了我足足两个星期,不也是为我好吗?”
  谈忻顿住,说不出话来。
  方教授站在旁边,想劝,却开不了口。
  这个家庭像战争过后留下的雷区,埋着大大小小的地雷。生活在这里的家庭成员平时步履如冰,小心翼翼,但最终免不了踩上一颗,一起炸个粉身碎骨。
  谈恪不愿等了,阔步走向病房门,想终止里面的谈话。
  他的手指刚触到门把手,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谢栗红着眼睛出来,看也不看他。
  谈恪朝他伸出手,被晾在了半空,无人搭理。
  谢栗直步朝着站在另一边的方教授走过去,说了句什么,方教授抬头朝谈恪这边看一眼,又和谢栗往旁边走了两步,继续低声地说着什么。
  谢栗的背影让谈恪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好像和六年前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忍无可忍,抬脚走过去从后面用力地抓过谢栗的手。
  “谢栗,我们谈谈。”
  作者有要说:  … …
  谢栗给以后的小师弟传授经验:你发文章可要主意啊,千万不能胡说八道。让未来的公婆看见了,不得了的。
  小师弟:我为什么要有公婆???
  … …
  我知道你们等甜,但是,没有苦,哪来甜!


第58章 麦哲伦星云 四
  谢栗回头; 那眼神里有一堵墙,将谈恪阻绝在外。
  谈恪不知道谈启生在里面到底和谢栗说了些什么; 他有些心慌,不自觉地再次呼唤谢栗的名字,催促着他。
  谢栗却扭头去看方教授,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方教授朝他微微颔首; 又叹一口气。
  谈恪一头雾水,看不懂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谢栗低着头不看他,只轻声地说:“谈伯伯托我转告你,你必须在这个月内把你妈妈的骨灰从坎儿城迁回来。”他看着谈恪,“否则他不同意我们谈恋爱。”
  “他在胡说什么?”谈恪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不要管。”
  谢栗绷起脸:“如果你不答应他的愿望,我也不同意我们恋爱。”
  谈恪气得差点失语; 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盯着谢栗,像一头在暴怒边缘的狮子; 谢栗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露出锋利的犬齿一跃而起,咬中来犯者的脖子。
  但谢栗梗着脖子,扬起自己的要害毫不退缩,态度十分坚决。
  谈恪不自觉地深深吸气; 想要压下心里翻腾的熊熊怒火。他捏着谢栗的肩膀; 语气沉得像坠了千斤铅块,用尽最后一丝耐心:“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谢栗盯着谈恪的脸; 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他以为他正在逐渐接近谈恪时,他就被告知并不是的。他所了解的只是谈恪想让他了解的,而海面浮冰下还有更深更大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呢。
  谢栗想不通,他觉得失望,在他已经完全向对方张开自己后。
  谢栗仍旧扬着头,他扬着头是为了不让失望从自己的脸上流露出来。
  “那好吧,我要走了。”他不再看谈恪,回头和方教授道别,“方老师,我师姐一个人在下面住院,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谈恪没有拦他,任由他越走越远,直到谢栗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病区楼层的拐角。
  谈恪把手重新插回口袋里,对谈忻说:“我去安排手续,你和爸说一声,叫他早点准备。”
  谈忻惊疑不定,拉住他:“你要让他准备什么?”
  谈恪冷冷地扔下六个字:“准备出国治疗。”
  谢栗走进唐湾湾的病房时,正有两个医生一坐一站,围在唐湾湾的床前。
  谢栗走过去时,只听见医生劝唐湾湾再仔细考虑。
  唐湾湾的态度很坚决:“你们真的不用劝了,我自己已经想好了,知情书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签的,对吧?”
  两个医生再没什么好说的,只好离开。
  唐湾湾看见谢栗回来,朝他招手:“小栗。”
  谢栗是个聪明孩子,他已经猜到唐湾湾准备干什么了。他不禁有些替唐湾湾担忧起来:“师姐,你真的不打算再想想吗?”
  唐湾湾笑一笑,脸上好像恢复了一点血色,仍然苍白,但不再那么虚弱的样子。
  她说:“不想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及时止损。”
  谢栗哑然。
  他来的晚,知道一点唐湾湾的事,还都是从程光嘴里听说的。
  唐湾湾读博前才结的婚,丈夫在邻市工作,结婚的时候也闹出了一点风波。
  下午他回学校,忍不住又去问程光。
  程光站起来把办公室门关上,这才说:“唐湾湾当时是为了读博才结婚的。”
  谢栗张大嘴。
  “她家里本来不太同意她读博,毕竟担心读出来年龄太大了会影响生育吧。”程光说,“老板也知道,当时老板还亲自去给她父母做工作。”
  “所以最后她就用结婚交换读博了?”谢栗追问。
  程光点头:“差不多吧。她父母可能是觉得只要结了婚,后面就有保障了吧。”
  “所以师姐就同意了?”谢栗愤愤不平,“她怎么会答应这么蠢的事情?”
  程光叹口气:“唐湾湾也很难做啊。你想想,从她父母的角度,他们觉得一个女生的幸福就是相夫教子。他们的想法是错了,但这种错本身不是他们的错,是时代变化太快他们跟不上了,可不管怎么说初心都是好的,是希望唐湾湾幸福。唐湾湾也没办法伤害父母的感情。”
  谢栗立刻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们可以认为师姐的幸福就是相夫教子,但是不能因为他们觉得师姐的幸福是相夫教子就强迫师姐去相夫教子。”谢栗不带喘气,差点舌头打结,“师姐她是个人,不是个东西。她怎么选择,要怎么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哪怕她这辈子都不幸福,这也是她的权利。别人怎么可以剥夺这种权利?师姐错就错在把这个权利让了出去,让别人以为可以操纵她的人生。”
  程光被他师弟的一番话堵得接不上来。
  谢栗却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出办公室,小胸脯一鼓一鼓,那样子好像要去和人茬架。
  他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愚蠢的。
  他在一开始就把主动权交了出去。他心里有很多想法,很多疑问,他却没有说出来,反而指望着谈恪会自己来和他说清楚。
  他给了谈恪一种错觉,就是他很好说话,很听话,也什么都不想了解,于是谈恪就按照自以为的模式去和他相处。
  他把主动权交出去,又埋怨对方没有给他想要的结果,这种做法再愚蠢没有了。
  但他握着手机走到楼道口,要拨给谈恪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打出去。
  方教授接到谢栗的电话时,正从医院往外走。谢栗在电话里说想和她见一面,方教授沉吟一下便答应了,约他在家里见面。
  谢栗有一阵子没去法林路了。
  爬藤植物在生下开始泛滥成灾,长得遮天蔽日。细藤不满足于狭窄的墙头,侵犯起·旁边的人行道。
  谢栗路过那个路口,突然想起当初他在这里和谈恪对峙,他不上车谈恪就坚持跟着他的事情。
  其实那个时候谈恪已经暴露出了固执霸道的本性。
  他敲门的时候方教授才刚回家,还穿着在医院的那一身。
  方教授招呼他进来坐下,保姆端来茶。
  “爷爷前阵子在我这里还念叨,问小狗蛋怎么不来了。” 方教授笑着说,给谢栗倒了一杯茶。
  谢栗有些难为情,他最近忙,忙着学习,忙着恋爱,完全没想起来爷爷。
  方教授十分善解人意:“快期末了,你们也确实忙。对了,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栗来之前想过,他这样做算不算是窥探谈恪的**。毕竟谈恪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没打算让他知道。否则早在去小苏山的时候,就该告诉他了。
  谈恪看过他的履历,也清楚他在坎儿城长大,而他的母亲又在坎儿城工作生活过,甚至埋骨在了那里。
  哪怕只怀疑是巧合,也会问一句才对。
  谈恪那句话时不时地谢栗脑子里打转。
  谈恪说,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但真的和他没关系吗?谢栗想,撇开那些惊人的偶然和巧合,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发生的相遇外,他就能够坐视谈恪和他父亲的矛盾日益膨胀,甚至在谈启生重病在身时,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谢栗非常矛盾。
  他一方面觉得背着谈恪刺探他的**是非常小人行径,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对谈恪也负有某种责任。
  他当然可以坐视不理,像往常一样和谈恪亲吻牵手,向对方撒娇。谈恪当然会吞下所有的烦恼,尽力哄他高兴。
  可如果他这样做,那么他对谈恪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说到底,所谓恋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也不只是牵着手在江边吹风吧。
  在某种时刻,总也要承担起风险,也要不得不违逆对方的意愿,去做所谓的“为你好”的事情。
  谢栗在这种时刻,终于体察到“为你好”这三个字背后复又难以描摹的含义。
  唐湾湾的父母为她好,但对唐湾湾只是沉重的压力,没有丝毫幸福可言;
  谈恪为自己的父亲好,要送他出国去治病,可那并不是谈启生希望的;
  谈启生也为谈恪好,希望他学物理,可最后谈恪却不喜欢物理;
  还有谈恪为他好,不许他吃那些垃圾食品,于是换来他的欺骗。
  谢栗在来的一路上都忍不住思索着这个问题 -- 如果他也要“为谈恪好”,他该怎么做,才是真的为谈恪好?
  这个问题简直太难了。
  就像拿着喇叭对着全宇宙发问,到底该具有哪些条件,拥有哪些物质,才能不多不少的,刚刚好够诞生一个生命。
  真的太难了。
  谢栗自己想不出答案,只能耍个小聪明,滑头地把这个问题扔给方教授:“您觉得我应该问您关于他妈妈的事情吗?”
  方教授笑起来:“年轻可真好啊。” 她流露出感慨的神色,“我觉得谈恪真幸运。不过你这么在意他的想法,那你亲自去问他,不是更好吗?”
  谢栗迟疑:“他好像并不想告诉我。”
  方教授想了想,又问他:“谈恪有明确地说过,他不想告诉你这些事情吗?”
  谢栗不是很确定:“他说,和我没关系,你们都听到了。”
  方教授有意鼓励他,笑得很慈爱:“你应该当面去问,清清楚楚地问一次,你就知道答案了。”
  谢栗垂下眼睛:“要是他不肯告诉我呢?”
  方教授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是个聪明孩子,那样的话你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谢栗在方教授家屁股都没坐热,又出来了,沿着法林路,从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他回想起这些天不断地争执和冲突,和之前的甜蜜天壤之别,仿佛是他和谈恪度过了短暂的吸引期后,终于开始无法忍受对方身上的尖刺。
  他希望谈恪向自己敞开心扉,谈恪希望他能够接纳自己的“好意”。
  方教授说谢栗应该知道答案,可谢栗并不知道。这比他做过的任何数学题都难,完全是一个无解的悖论。
  作者有要说:  … …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第59章 麦哲伦星云 五
  谈恪晚上从公司出来,直接叫司机开车去医院。
  肖助理见缝插针地向他汇报公事。事情说完了; 还扭着头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情?” 谈恪抬头。
  肖助理觉得他的工作也真的太难了。
  下午碧云居的人把电话打到了他那里; 扯了半个小时; 绕了九曲十八个弯; 中心思想是谈恪打算什么时候把房子卖了把钱付了他们卖房的好给自己定年底的马尔代夫私人海岛度假游。
  肖助理没敢留准话,太极功夫把人打发走了。他心里估摸着谈恪这两天根本顾不上想这件事。
  这会怎么着; 也得提一提这件事不可。
  他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大敌当前; 还催着皇帝选妃的太监。
  谈恪是没忘; 但也确实没心思想这件事。没吵架的话还能让肖助理先带谢栗去看看,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什么也不用想了。
  谈恪心烦地捋一把头发; 谈启生简直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他进了病区; 也没去病房,先找谈启生的主治医生。
  莫菲特的意思是谈启生现在送过来还能试试新药,再拖下去等到肿瘤消耗太大侵蚀面积太广身体机能撑不住了; 就什么灵丹妙药也没用了。
  中心医院这边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不管要做什么治疗; 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 谈恪在谈启生的病房门口打了个转,没进去,抬脚去了另一头的家属休息区。
  家属休息区里空荡荡的,零零星星地坐着三两个人; 都是一脸疲态,盯着墙上的电视机。
  就像几块不知道打哪拆下来的废旧金属堆在回收站里头。
  谈恪找了个位置坐下,仰头盯着电视里涂着大红嘴唇的女主持人;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谈启生的病,间或夹杂着谢栗一闪而过饱含委屈的眼神。
  他爹找他都斗法,还拿着谢栗冲锋陷阵,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谈恪很想叹气。只他一口气还没喘出来,被路过家属休息室的保姆撞上了,
  “先生!您怎么在这坐着!”保姆一把嗓门把整个休息区的人都喊得苏醒了,纷纷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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