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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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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还有些不放心,又拉着谈恪问:“你猜到我们要来这边干嘛吗?”
  谈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于是谢栗更得意了:“那你等着,马上就知道了。”
  兰城傍水,总体地势平缓,小苏山的海拔也不算很高,观测站就建在山顶。
  谢栗带着谈恪沿着步道走了约有半个小时,从观测站这边攀到了山的另一头。
  转过树林,眼前突然一阔,出现了一块地势平坦的草甸。野草长到足有人的小腿那么高,中间露着点点的各色野花。夏风徐徐吹过,顿时令人心旷神怡。
  谢栗邀功似的回头,眼睛发亮:“是不是很棒?这里没什么人来,还是观测站动工的时候,我们发现的。”
  四野无人,谈恪忍不住搂着他亲了一口:“很棒,真的很棒。”
  谢栗把背包放下来,把防潮垫解下来给谈恪铺好:“你就在这里坐着等我。”
  谈恪看出来谢栗今天是非要照顾他不可。
  帐篷是新买的,谢栗买的时候专门和人家学了怎么搭。
  先铺地布,把帐篷摊开。营帐棍是伸缩的,两头一拉就会自动伸开。两根营帐棍交叉穿过帐篷顶的束带,插进帐篷四角的插销,最后把帐篷四条边八根束带绑在营帐棍上。
  几次谈恪想帮忙,都被谢栗强硬地拒绝了。
  帐篷搭起来了。
  谢栗抹一把汗,叉腰站在自己搭的帐篷前,满脸骄傲:“怎么样?”
  谢栗的世界很小,为心爱的人搭一顶帐篷就足够他笑得自得。
  谢栗的世界也很大,他的目光向着浩瀚宇宙,他的心里装着星辰大海。
  谈恪说不出来,只觉得他的心在震动。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人而觉得快乐。
  他不说话,笑着站起来,走到谢栗面前,毫无预警地弯腰抱起谢栗。
  谢栗起先紧张了一瞬,使劲揪了下男人的衣领,随后发现这个怀抱坚实可靠,就立刻撒开手,张开手臂,像一只舒展翅膀的小鸟,等待着第一缕起飞的风。
  他快乐地大喊:“转圈圈!我想要转圈圈!”
  于是他张开的手臂迎来了风。天空突然变得极近,野花的颜色混成了一团,好像遥远天幕中的那些星星。
  谢栗的笑声顺着山坡滚下,一路滚进兰江里,跟着升腾的水汽混入雨水中,混进云层里,又被对流层里的闪电托着屁股跳一跳,倏地便跳出了大气层。
  整个宇宙都在见证他的快乐。
  谈恪停下来。
  谢栗脑袋发晕,一个劲咯咯咯地笑,抱着谈恪的头胡乱地到处印着自己的口水印子。
  “谈恪,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他昏头昏脑,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谈恪托着谢栗的屁股,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像抱着最心爱的孩子。
  谈恪交过两个男朋友。读博的时候一个,工作的时候一个。
  读博的那个正是他对自己的性向迷茫的时候。
  谈恪从小受女孩子喜欢,但他却没有一个喜欢的。家里对他寄予厚望,人生理想和目标摆在前头,他也并没有什么谈恋爱的心思。
  直到出了国,同学开玩笑似的说了句,该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男人追他的也有,他以前没往心里去。从那以后开始留意,他才发觉男人的身体是很漂亮。
  第一个男朋友就那么撞上来。谈恪试了试,发觉自己是喜欢男人,但不喜欢这个男人,于是痛快分手。
  对方是个洒脱人,不挽留,转而就投进了新欢的怀抱。
  第二个是刚进花街的时候。工作的压力,家人的不理解,一重一重的东西裹着他。同事里有个英俊的同期和他是搭档,一次大单结束,一群人一起庆祝,闹着闹着就闹到了他俩头上。
  谈恪感觉不错,顺水推舟,随后没几天知道了这个人卖垃圾债券却虚报了风险。
  他二话没有,再次断了。
  小姑说他是吃快餐,谈恪倒没觉得小姑说错了。但他太忙,他的世界太浮华乱象,太纸醉金迷。在这个圈子里呆得越久,他就越难以提起兴趣去接近一个人,那些漂亮皮囊下泛善可陈的灵魂让他觉得实在浪费时间。
  但和谢栗在一起,却让他觉得每分每秒都快乐到珍贵。
  谈恪第一次觉得,原来小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不是灌鸡汤。
  “咕叽”,谢栗的肚子叫了。
  谢栗嘻笑着从谈恪身上跳下来:“我好饿啊,我们先吃饭吧。”
  他跑去拿自己的包。
  谢栗的包像个百宝袋,谈恪看着他一样一样地掏出酒精炉,煮锅,方便面,最后还竟然还掏出了两罐啤酒。
  “当当!”谢栗把啤酒塞进谈恪怀里,兴奋不已,“我们今天晚上还可以一起喝酒!”
  谢栗抱着一堆东西站起来:“好了,我要去做饭了。你就在旁边看着,不许插手!”
  谈恪捏着两罐已经在包里捂得温热的啤酒,心也被捂得暖暖的。他知道最近谢栗非常忙,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要用挤的。
  谢栗拥有的东西不多,却把里面最好的,都挑出来捧到他面前。
  教他如何能不动容?
  谢栗挑了块背风远离帐篷的地方,按照网上教的,先把草踩平,铺上防火布,再把酒精炉和锅一一架上去。他撕开一包速章鱼小香肠,放在锅里煎到四爪翘起张牙舞爪,香味立刻飘了起来。
  谈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栗栗,不要放葱姜蒜。”
  谢栗正在往锅里倒水的手一顿,却不追问,很痛快地答应:“好,那就不放。”
  谈恪不要吃调料,谢栗干脆连方便面的酱包也不放。从包里翻出一包牛肉干,撕成条扔进锅里,和面一起煮。
  煮了一会盖子一掀,竟然还有点香。
  谢栗灭掉火把锅端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惴惴,怕谈恪不愿意吃这种粗糙的东西。
  谈恪趁着谢栗做饭的时候,又去找了几块石头,把谢栗搭的帐篷加固了一下。他刚弄好,谢栗就端着锅过来了。
  “我第一次煮东西,不知道好不好吃。” 谢栗有些紧张,那双筷子递到谈恪面前去。
  从小到大他都没什么机会学做饭。这次为了带谈恪出来露营,他才跑到隔壁宿舍去临时请教的。
  小吴说煮方便面最容易了,肯定能好吃。结果没想到谈恪不吃调料,那就加点牛肉干进去吧。
  他献宝似的递到谈恪嘴边:“你快尝尝。”
  谈恪接过筷子,嚼了两下,面不改色地咽下去,笑脸如常:“好吃,栗栗做的真好吃。”
  谢栗一听就高兴了:“真的吗?” 他说着就要拿筷子来吃。
  谈恪却闪身不给他:“给我做的就是我的了。好了,允许你今天拿零食当晚餐。”
  谢栗半信半疑,又抢不过他,眼睁睁看着谈恪把一锅两人份的面都吃了。
  谈恪嚼着面,心里盘算着,以后住在一起了坚决不能让谢栗做饭,没时间就找个保姆吧。他虽然不喜欢外人在自己家,但总比让谢栗做黑暗料理好。
  谈恪好不容易解决完那锅面,谢栗已经叼着巧克力棒在拆从观测站背过来的筒包。
  谢栗架起脚架,装上镜筒,细软的手指灵活地把寻星镜上的细小螺丝拧到只留一点缝隙,又装上目镜。
  谢栗摆弄着那台器材,就像小男孩摆弄自己最钟爱的小汽车,熟练又小心,嘴里还心情极好地哼着歌。
  也不知道是首什么歌,曲调缠绵,简单的歌词反反复复地打转,像一首唱不完的情歌。
  “半个月亮爬上来…”
  “咿拉拉,爬上来…”
  “照在我的姑娘梳妆台…”
  少年人,歌声,望远镜,和天空 ,织成一个谈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梦,近在咫尺的梦,属于他的梦。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渐渐褪下,西方的天空露出一颗闪闪的亮星。
  唱歌的少年突然转过来,猛然撞进谈恪凝视他背影的眼神里,叫他的名字:“谈恪。”
  谈恪走过来。
  谢栗先伸手朝天空指了指:“看,那个就是金星。” 他拉着谈恪的手,指挥他去看目镜,“是不是很亮?第一次上观测课的时候,我差点以为那个是飞机灯。”
  目镜里的行星只有指甲盖儿上的月牙那么大,还有一多半掩在阴影里。
  谢栗不无遗憾:“这台是本科生学观测用的教学镜,只能看到这个水平,再好的我们就借不出来了。”
  他又调整了目镜的角度,摆弄了一会,伸手去拉谈恪:“来看火星,这个最清楚了!还能看到尘暴!”
  谢栗像个小孩子,不厌其烦地寻找着太阳系的行星们,向谈恪介绍他的每一个玩具。有时候谈恪看慢了,行星飘走了,他还会急得跳脚。
  “木星最漂亮了。我最喜欢木星,像一颗漂亮的大珠子。” 谢栗拾起整齐叠放在一边的罩布,搭在望远镜了,“海王星也很美,但是这一台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个点。”
  他拍拍手:“好啦,现在能看得都看完了。接下来我们就要等了。要一直等到一点半月亮下去了,我们才能接着看。”
  谢栗拉着谈恪躲回了帐篷里。
  帐篷里一片黑漆漆。谢栗借着手机的照明,撅着屁股在包里找户外灯,把东西一样样往外扒拉。
  谈恪随手拿起谢栗扔出来的一大包布,抖开一看,才发现是个睡袋,还是双人的。
  谈恪盯着那双人睡袋,不动声色地开口:“栗栗。”
  谢栗还在找户外灯:“诶我明明就放在… 找到了!”
  他提着灯高兴地转过来,手指刚搭上推拉式的开关,就被谈恪粗暴地拽进怀里。
  帐篷内倏地亮起来,户外灯滚到了一脚。
  谢栗被谈恪压在防潮垫上,鼻尖对着鼻尖。
  谈恪吻着他,克制而轻柔,从唇角到鼻尖,到颤抖着睫毛的眼尾,到光洁漂亮的额头。他吻得郑重,不带一丝情欲意味,仿佛有无数不能宣之于口的话,要借着这唇舌方寸间的触吻,递进谢栗的心里去。
  谈恪的手抚上谢栗的额头,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小男生的额头长得漂亮光洁,弧度饱满,却总爱用刘海遮住。谈恪细细地摩挲着,手指忽然触到一条细硬的凸起。
  谢栗也感觉到了什么,急急地伸手去拉他的手:“那里有一块疤。”
  谢栗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忽然推开谈恪爬起来:“你,你别… ”
  他期期艾艾的不安样子被谈恪看在眼里:“怎么了栗栗?”
  谢栗伸手去摸自己额头上的那条疤。
  是打架打的。
  是他在福利院里,被人抢东西,一下子被搡到了桌沿上,额头火辣辣地痛。于是他愤怒地把对方推倒,骑在身下狠揍。
  老师领着一对有意愿领养他的夫妇进活动室,恰好看到他额头上流着血,像个小红眼夜叉一样打人的场景。
  那道疤成了他身上的一个印记,无父无母的印记。
  谢栗有时候觉得孤儿这件事没什么,也不是他的错。
  可有时候又不停地被提醒着,他是残缺的,不完整的,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谈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谢栗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
  他挪过去抱谢栗,不顾谢栗微弱的反抗,把清瘦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小男生的发心。
  谈恪的怀抱很霸道,却让谢栗觉得安全。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半跪在谈恪怀里,语气郑重其事:“我要告诉你关于我的一件事。”
  谈恪感觉到他的不安,拥紧他,和他开玩笑:“什么事?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是个小龙人?”
  谢栗原本的的肃穆心情突然被打没了,抬起头满脸疑惑:“小龙人是什么?”
  谈恪这辈子难得有心塞到说不出话的时候。
  他忽然想起来,谢栗今年还不到二十一岁,出生于一九九九年,和他几乎是两辈人。
  谢栗当然不知道小龙人是什么。
  谈恪不想向谢栗解释他和自己之间的巨大代沟,只好拽回话题:“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
  谢栗再次把头埋回谈恪的肩膀上,声音闷闷地说:“那我告诉你,你不要很惊讶,也不要问我很多问题。”
  谈恪抚着他的背:“好。我什么都不问。”
  于是谢栗贴在谈恪耳边,小声地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一个孤儿。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我没有小名。只有你叫过我栗栗。”


第30章 猎户臂 三
  谢栗的语气轻而软; 像一只刺猬不安地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他环着谈恪脖子的手慢慢收紧:“就是这样; 我是个孤儿。”
  谈恪沉默了片刻。
  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因为他竟然感到愉快; 是一个投机者在苦难中嗅到金子的那种愉快。
  他没有办法假装出同情或者可怜的语气去安慰谢栗; 因为他真的松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谈恪思考过这个问题。谢栗年纪还这么小,他的家人如果知情后强烈反对怎么办?谢栗会不会因为家人的态度而选择和他分手?他当然不希望谢栗因此而痛苦; 但他更不能接受谢栗离开自己。
  但是现在好了; 他不用再烦恼这个了。
  谈恪搂紧谢栗:“栗…”
  “不要。” 谢栗立刻惊惶地打断他; “不要问我问题; 什么问题都不要问我。”
  拜托了; 谢栗在心里小声地祈求; 不要问那些让他觉得难堪的问题。
  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 尤其是来自谈恪的。
  谈恪把谢栗环着自己脖子的手拉下来,把他整个地拢在自己怀里。
  “栗栗,我不问。” 谈恪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 “我什么都不问。但是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要听吗?”
  谢栗把耳朵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有力的心跳透过衣料击在他的鼓膜上。他甚至还听见了血液奔涌的声音。
  他把自己蜷起来; 像胎儿在母体中的姿势一样,蜷在谈恪的怀里。
  “栗栗; 没关系; 没有父母也没关系。” 谈恪动情地说着; 垂头去看怀里的小男生; “你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你从来没有比别人少什么,明白吗?”
  情人的爱,父母的爱,只要你要,我都可以给你。
  太好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比我给你更多。
  谈恪的声音醇厚,像温暖的海水裹住谢栗。
  谢栗跪坐起来,和谈恪面对面,认真地强调:“我不可怜。”
  谈恪点头,眼神深邃:“你不可怜。”
  你不会可怜。
  谢栗抿着嘴笑了。
  他悬着的一颗心落地了。他想要的就只是这样。
  “我今天吃了炒面。” -- “好。”
  “我是个孤儿。” -- “嗯,知道了。”
  接纳他,不要将他区别对待,不要给他同情可怜的目光。
  谈恪真好,谢栗想,他真好,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的好,好到就像是专门为了自己量身定做的。
  谢栗凑上去吻谈恪的嘴,像小狗一样轻轻地用湿润的嘴唇去碰对方。
  谈恪心里的那把火又烧起来了。
  四野寂静,天地中的一间小帐篷,仿佛飘荡在海上的一叶孤舟。
  风轻轻刮过,偶尔带起碎草,轻轻击打在帐篷上。
  谈恪攥着谢栗的手,退开些许距离:“栗栗。”
  谢栗下意识地还要凑过去,要索吻。
  谈恪却按住他,语气又重了重:“栗栗。”
  “你买了一个双人睡袋。” 他看着谢栗,眼神里意味不明。
  谢栗一怔,忽然有些羞起来。买的时候他的确存着小心思,他想抱着谈恪。
  但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来,怕谈恪觉得他这个人太急色。
  于是他轻轻点头,胡乱扯了个理由:“就是刚好那一款打折嘛,我就…”
  剩下的话被人吞下去了。
  外面的虫鸣忽地大噪起来,连风也一同急切地探头,想从这顶小小的帐篷中一探究竟。
  谢栗正趴在谈恪的肩头喘息着,被男人握着手,手把手地亲自教导着。
  他浑身发热,脑子被搅得不甚清醒,却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可太不像个一,怪他出来之前没有看看那些帖子。
  他买双人睡袋的时候,只想着能抱抱谈恪,可没想过要做什么呀。毕竟帖子里都说,零喜欢在干净舒适的地方进行爱的体力劳动。
  谢栗觉得手腕好酸,忍不住靠在谈恪肩头,小声地哀求:“我的手累了。”
  谈恪咬着谢栗的耳垂,留下一片胭脂似的红。他声音喑哑,哄着谢栗:“栗栗,宝宝,乖,再忍一下。”
  谢栗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谈恪忽然捏紧他的手,手心里的东西烫得谢栗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一时间两个人静默着,只有谈恪粗重的呼吸喷在谢栗的耳边。
  谈恪抱着谢栗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侧头去看伏在自己肩头的小爱人,手心里拢着一滩东西动也不敢动。
  他忽然心疼得要命。不做人的是自己,完事了又觉得心疼。这可真是没救了。
  谈恪把谢栗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睡袋上,从他的包里翻出纸巾,给谢栗擦手。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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