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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春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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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焦誓心里想,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叫人记在心上,很难忘记。
  焦誓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知自己暑假过后就要转学到厦城去的事了。大约是在期末考试结束后不久。不知为什么,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有些遗憾,但却轻松起来——他要离开这里了,迫不得已地离开,所以谁也不能怪他做的任何决定了。
  所以,当考试后第七天返校,林老师把何春生的暑假作业交给焦誓,让他拿给何春生的时候,焦誓心里不再烦闷,只剩平静了,他去对何春生说一声再见,然后就不必再因为他烦恼了。
  他和陈倩在返校日见了一面,陈倩似乎不太高兴,一路回家,她也不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地说话了。焦誓问她:“你不开心吗?”
  陈倩委屈地看了焦誓一眼,说:“我当然不开心,你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
  “你不是说你怕你爸爸妈妈听到电话吗?”焦誓语结,诚然他并没有想到要打电话给陈倩,可是陈倩自己在暑假前说过这句话。
  “你可以在周一到周五早上十点多,他们上班的时候打呀。”陈倩说。
  “那好。”焦誓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陈倩,“我下学期要转学去厦城了。”
  陈倩看着他,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焦誓一时不知所措,只能拿出书包里的纸巾递给她,她哭了一会儿,说,“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我也刚刚知道。”
  “那你去了厦城,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会。”大概吧?
  可能是得到了这样的承诺,女孩不再哭泣了。焦誓忽然就心软了,他想:陈倩真的喜欢我啊。
  被女孩喜欢,并没有多么烦恼,就连分别在即,焦誓也不能感觉到痛苦。他觉得被喜欢大概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的“恋爱”可能要随着距离而消失了。
  焦誓已经不记得他和陈倩的初次恋爱,却永远不会忘记见到何春生的最后一面。那一天的任何一幕,都像用永不褪色的笔画在了脑海当中。以致于多年以后,他在大学校园里见到陈倩的同时,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何春生藏着一簇火苗的眼睛。
  日渐成长的焦誓从各个渠道获取性知识,以破解自己总是做的同一个和一位同性亲密接触的梦境。他做过性向测试量表,他是直男,他浏览过男性和女性、男性和男性的亲密视频,他对前者有反应,对后者只有排斥。他在与陈倩交往之前,经历过两任女友,当然不再天真,都发生了性关系,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对女性才有反应,毋庸置疑,他不是同性恋。
  甚至在大学时代,有位男性追求过他,他只觉得全身不舒服,完全不能产生任何感觉。
  可是梦境每每来临,何春生都像当日一样,侵略着他的嘴唇,而他总是轻易地在这个梦境里遗/精。
  何春生像一个魔咒,焦誓越想忘记,越是忘不掉。到了最后,他死心地想:反正只是梦中的人,一生不会再见,做做这样的梦,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焦誓在上大学时,家境仍是好的,他穿得干净,长得漂亮,个子很高。因为中学那件事之后,他羡慕那些有强壮体魄的男孩,也开始锻炼身体,他的身材一直特别好。他非常吸引人,也和表白的女孩们谈了恋爱,完成了每一个大学生都必经的修行。
  陈倩是在大学三年级时在学校里碰见的焦誓,他们在异乡认出了彼此,在思乡之情之下对着彼此倾诉,很快成为了人人羡慕的一对。


第28章 28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篇文章中,控而已只扮演作者,不扮演医生!本文中任何角色对疾病的认知看法,仅代表角色自己的看法和认知,不代表作者的立场!这篇文没有“医生”对疾病预后的正确看法,请勿被文中人物对疾病的看法带偏!(写病人和病人家属的行为我是完全屏蔽了医生这个身份,望大家不要误会)就算这篇文中出现的医生看法,也不是我作为医生的看法!这篇文中出现的医生水平高下我不予置评,但是不是我作为医生的常态!谢谢!(心好累,精分的)
  焦誓认为; 自己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在还幸福的时候向往着这种模板的生活。幸福是什么呢,对男人来说,大约就是娶妻、生子这样的吧。
  他父母的供给让他无忧无虑地读书; 读书的时候还可以好好谈恋爱; 一切都那么的美好。他有足够的钱给女朋友花; 给她买漂亮的衣服,买昂贵的化妆品和首饰; 让她成为女孩们妒忌的公主。焦誓自己则花钱不多; 无非就是买些书,买些邮票,偶尔去钓钓鱼。
  焦誓和陈倩一起读完研究生; 在厦城找工作时也没有费多大的劲儿,靠着爸爸教育局一位老友的关系,他们俩都进了厦城最好的中学教书,而那个时候陈倩刚好怀孕了,他们急急忙忙地办了婚礼,就这么成为了对方的伴侣。
  可能是由于婚礼操办得太累; 陈倩在婚礼之后就流产了。焦誓有些遗憾; 陈倩却没有什么伤感之情; 偶尔还说:“其实也好!我不想那么早生!”
  结婚时,他们用的婚房是焦誓父亲的房子; 一家四口住在一起,陈倩难免有些别扭——就像所有婚后和公婆住在一起的女人一样; 陈倩开始每天对着焦誓说她的不情愿:她不情愿在家里都要穿正装,不能穿睡衣走来走去;她不情愿客厅的电视永远都放着老人家喜爱看的节目;她不情愿婆婆多事帮她洗衣服,把她真丝连衣裙都洗坏了还不能抱怨;她不情愿不能晚归,不能和朋友们去酒吧玩。
  焦誓听在耳中,左右为难。他们刚出来工作,厦城的房价高得离谱,匆忙结婚,也没钱买房,父母则是认为房屋很大,焦誓又是独生子,他们不需要和儿子分开来住,等到他们有了孩子,还可以帮忙带一带。
  在读书的时候,他和陈倩根本没有住在一起,只是各自住在宿舍,偶尔去外面开房,等到结婚后住在一起,还同时多了焦誓的父母,焦誓可以理解陈倩的不适,但并想不到什么办法解决,独生子不都是这样,在结婚后仍旧和父母在一起吗?如果不住一起,父母将来由谁照顾呢?
  陈倩的抱怨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减少,反而日渐增多。焦誓在上学时开销不大,大部分的钱都给了陈倩,她以前买的衣服都很昂贵。到了上班之后,焦誓主动承担了父母房屋里的一切开销,每月剩钱不多,除了自己极少的开支外,基本上全都给了陈倩,陈倩从焦誓那儿得来的钱少了,买衣服下手时心痛了几分,她对此非常不满。
  “你有必要每个月给你妈四千块吗?怎么可能用得了这么多钱?”陈倩每次提起这件事,焦誓都要耐下性子,一笔一笔将开销算给她听:四口之家的伙食费、生活费、水电费、电视网络费用、物业管理费、交通费、车位费等等,他们已经住着父母的房子不需要给房租了,难道还能吃喝全用老人家的吗?
  “我们现在正困难,老人家帮助一点有什么不对?”陈倩这样说,“他们的工资比我们还高,凭什么要我们全负担了?你爸爸总不少钱吧?”
  焦誓父亲调到厦城之后,在一个冷门的部门工作,并没有身居高位,他们的生活只是小康,不算大富大贵,父母对他也特别宠爱,在他上学时给的生活费比较多。而他们住的房子是几年前卖了岩城的房子才买的,有150平方左右,也正在由父母供着贷款——由于买房时父母年龄较大,贷款是贷了十五年期的,每月的月供特别高,加之焦誓结婚的时候,是父母花的钱,还给了陈倩一部三十万左右的汽车,加上给陈倩父母近三十万的聘礼,目前父母就算有少量积蓄,也绝对不宽裕。
  陈倩所谓的困难,无非是一个月五六千的工资不够她潇洒地买些奢侈品,焦誓过去从来没说过陈倩,他觉得有能力买东西让自己的女人开心他也开心。但时间长了,总觉得经济上实在紧张,在婚后一年的有一次口角中忍不住就说了她:“你的包包整个柜子都塞不下了,需要那么多包吗?”
  可那一次触到了陈倩的逆鳞,她暴跳起来,说:“我花了你多少钱了吗?结婚以来你给我很多钱了吗?你给的钱我还不够伙食费呢!我花自己的钱买的包,你凭什么说我!”
  焦誓不想和她争吵,不想指出她的吃穿住行都有人负责,他只是说:“咱们还要生宝宝,省点钱好养孩子吧?”
  “省省省!你就知道省钱!你怎么不知道去赚钱!你说我,我还没说你呢!你看看你一个月挣多少钱?人家的男人一个月挣个几十万上百万,你还好意思说我?”
  焦誓辩不赢陈倩,也觉得她说的是事实,他作为教师挣钱少是自然的,考大学的时候他根本没想着奔挣钱多的专业去,他也不知道什么专业挣钱多,只是大家觉得师范学校好,妈妈也是教师,觉得这个职业相对稳定,他也就考了。
  也许是说完这样的话,陈倩自觉有些理亏——丈夫是自己选的,当时是自己喜欢的,恋爱时也觉得焦誓家境不错,也被捧在手心里,结婚时也风光得很,谁能想到生活需要那么多的钱,而他们挣的却远远不够呢——陈倩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也没什么不对劲了,在婚后第二年底就又怀孕了。
  那个时候,焦誓的奶奶已经过世了十年。那一年,焦誓的爸爸焦晴山五十五岁,焦誓二十八岁。爸爸在一次出差回来后食欲就不太好,接连十来天,一天吃得比一天更少,一开始以为是水土不服,家里都没在意,后来妈妈觉得不对,她对焦誓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爸爸黄了?”
  焦誓那段时间因为陈倩的孕吐常带着她往医院跑,她吐了后就又哭又闹,吵着要把孩子打掉,也住了一次院,焦誓忙得焦头烂额,也没留意爸爸的情况,经妈妈一提醒,他去看了看爸爸,确实觉得他眼睛和皮肤都黄了。
  那个时候,焦誓忽然想起何春生的父亲那张黄黑的充满死气的脸,心下一阵恐慌,就对他爸爸说:“爸,我今天请假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看了,我就是水土不服。”爸爸身体一向很好,感冒都少有,他特别反感去医院,“再几天就好了。”
  妈妈朝焦誓使着眼色,她知道爸爸不会听她的劝。她早在这十来天不知劝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上医院看一看。
  焦誓回房间拿了陈倩的一面小镜子,放在爸爸面前,说:“爸,你看看你的眼睛都黄了。别是出去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感染了肝炎。”
  大约是“肝炎”这两个字终于让爸爸有些害怕了——焦誓妈妈一个关系很近的堂兄,就是肝炎最后得了肝硬化,前两年刚过世——他答应去医院看。但是他让焦誓别请假,只让妈妈陪他去就可以了。
  焦誓的妈妈这一年刚好退休在家,爸爸则是还有五年才退休。
  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天下午,在学校上完课,焦誓就接到妈妈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是焦誓从来没听见过那种,有些强压不住的担忧:“焦誓,医生说让你爸爸住院。”
  “住院?查出来是什么病了吗?”
  “我没听懂,好像说是胰腺怎么样了?不知是胰腺炎还是胰腺什么……”妈妈不肯说出其他的猜测。
  “那我去医院看看。”
  陈倩那两天情况稍微好一点,也到学校上了两天课。焦誓见陈倩还没下课,就给她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他先去医院,让她下课后自己打车回去。
  焦誓至今都记得那天爸爸穿着病员服,坐在窗边病床上的景象,夕阳从窗外照进来,冷冰冰的。妈妈站在床边削苹果,水果刀却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手指,她短促地叫了一声,血涌了出来。
  “我说了不吃苹果的。”爸爸见状,怪起妈妈来。
  “爸,妈。”焦誓走了进来,他怪那冷冰冰的夕阳,想把窗帘拉上,爸爸却说不喜欢暗,让他千万别拉窗帘。
  “主治医生还没下班,焦誓你去问问。”妈妈拿纸巾按着自己的伤口,焦誓看了看,妈妈的伤口很深,已经见到肉了。
  “妈,你这伤口太深了,我带你去缝一缝。”焦誓说。
  “你先去医生那里问一问,他一会儿该下班了。”妈妈杨柳焦急地催促着焦誓,焦晴山没作声。
  焦誓找到角落里的医生办公室,里边只有一位医生,他贸贸然地进来,医生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空理会他。焦誓觑个空当,问医生道:“医生您好!我是23床焦晴山的家属,我想了解一下他的病情。”
  那医生抬头看了看焦誓,问道:“是什么家属?”
  “我是他儿子。”
  “还有没有什么家属想了解病情?一起叫过来。”医生的态度很温和,他解释道,“病情比较复杂,如果有想听病情的一起说比较好,免得下次我没空再解释。”
  焦誓回病房去叫上妈妈,爸爸见他们俩都去,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焦誓和杨柳到了办公室,医生又问了一遍:“这位是什么家属?”
  “我是焦晴山的太太。”妈妈杨柳赶紧表明身份。
  “接下来的病情介绍,我先跟你们商量,你们再决定要不要告诉焦晴山,告诉多少,我们会配合。”医生说完打开挂在墙上的阅片灯,把两张片子挂上去,对他们说:“这是焦晴山今天在门诊做的上腹部磁共振。今天他来医院,先抽了一个肝功能和腹部超声,发现胆红素很高,而且以直接胆红素为主,超声提示胆囊增大。门诊部医生怀疑有梗阻存在,就让他做了一个上腹部的磁共振。
  “这就是磁共振,你们看,胰腺这里,”医生指了指一个地方,然而焦誓根本看不懂,“胰头肿大,里面生了东西。”
  “是什么?”杨柳问道。
  “其实我倾向是胰腺癌,”医生说,“但是放射科医生认为不排除自身免疫性胰腺炎——你知道,这隔着一层肚皮,很难确诊。按临床上来讲,他这种无痛性的黄疸比较像是胰头肿瘤的压迫,而且片子上发现腹腔有很多肿大的淋巴结,可是我们目前不能确诊。”
  焦誓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您是说,胰腺炎可以治好,但是胰腺癌不能治好?”
  医生谨慎地说:“差不多,也并不完全是这个意思,胰腺炎不是恶性疾病,而胰腺癌是个恶性疾病,治疗的策略完全不同。”
  杨柳听了着急起来:“那么有什么方法可以确诊呢?”
  医生看着两位家属,有些无奈地说:“确诊的方法只有剖腹探查,也就是开刀,取出那些淋巴结来做个病理检查,看一看到底是炎症还是癌症。不过,如果是炎症的话,这一刀就白挨了,如果是癌症的话,这一刀挨下去,虽然可以诊断,但是,”医生又指着那张片子上的数个地方,“这么广泛的淋巴结转移,可能预后不好。”
  “那怎么办?”杨柳的眼睛一下红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可以先按照自身免疫性胰腺炎来治疗,假如效果不佳,我们再考虑另外一个诊断;如果疗效好,那么可以不必挨这一刀。”医生很委婉地说。
  “可是您刚才说比较倾向于胰腺癌的诊断。”焦誓提醒医生。
  医生看了看焦誓,说:“如果是胰腺癌,这个程度等于是没得治了,懂了吗?”
  焦誓大概听明白了医生的意思,然而杨柳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说:“可是万一按胰腺炎来治疗,耽误了胰腺癌的治疗,那怎么办?”
  “如果是这种广泛转移的胰腺癌,治疗不治疗生存期限都差不多。”


第29章 29
  焦誓觉得这位医生算脾气好的了; 解释得很清楚; 可是杨柳还是不相信,只是不好继续问下去。等到出了医生办公室之后,她对焦誓说:“焦誓; 要不然我们给你爸换一家医院?万一误诊了怎么办?咱们去附属医院看一看?”
  “我可以把片子和化验单给我附属医院的同学先看一看。”焦誓说; “才刚刚进医院就出院; 爸心里不知要怎么想。”
  焦誓又进了办公室,对医生说他想拍一下病人的片子和化验单; 咨询一下自己的医生朋友; 那位医生对他这个行为也没有恼怒,反而说:“嗯,多参考几个医生的意见也可以。假如条件允许; 你们转去条件更好的医院,看一看有没有别的诊断手段。”
  大概医生见多了这样的家属,不以为意。焦誓心想,假如自己的学生提出要去听别的教师的课参考参考,他会生气吧。
  焦誓高中有几个同学当了医生,他联系了在附属医院工作的黄恬; 黄恬当即回复他道:“我不是普外科的; 我拿去咨询一下普外科的同事。”
  杨柳回到病房去; 焦晴山问她:“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胰腺炎,要打几天针。”杨柳坐在床前; 低着头对焦晴山说。
  “休息几天也好,最近是太累了。”焦晴山往病床上躺下; 说:“你的伤口呢?去缝一缝吧。”
  “我的伤口?”杨柳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焦晴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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