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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闯进了我的镜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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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在自念自地唠叨和忏悔着曾经有过的生活,可是这些显然不是姗然现在最想要听到的,她顺着自己的思路又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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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允许我再多问一下,他究竟遇到了那些问题?就像这张纸上所传递的讯息一样,他那时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好像是遇到了什么躲不过去也抗不掉的困境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似乎处在一个前景十分不妙的境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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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重新打量着姗然,也许是太突然了,她还没有在大脑中过滤一下,便随之点了一下头,像是认同了刚刚姗然的分析,然后像是又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欲言又止地把嘴关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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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面对着敏感话题的触及,沉默暂时又一次被占满,两个女人各藏着各自要说的话,让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烈日下的咖啡店里慢慢的蒸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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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旁边的咖啡桌有两个孩子戴着小一号的太阳镜,在阳光下一声不响地享受着诱人的冰淇淋,妈妈一脸甜蜜的望着他们,那甜蜜中溢满了爱意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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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徳国女人看到此好像触及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终于她打破了这暂时的缄默,开始了长长倾诉般的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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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来这里就是已经把一切放下了,也不想再逃避什么,我想我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了,如果这个错误还是我造成的,我将不能再一次原谅自己,也对不起我的两个可爱女儿,只是现在对于我来说马上说出来,总是还是有些的陡然和不愿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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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夏天,有一天我的信箱突然收到了他的一个邮件,信写的很短,而且看上去还很匆,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送上一声的礼貌问候,更没有像以往问候一下我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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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的是这之前有很长时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中断了与我的联系,我问我的孩子们,关于父亲的点滴异常,可惜她们对此一无所知,在这封邮件中他突然问我,可不可以把孩子每星期安排两天或者更多的时间在我这里,他写道当然这绝不是命令,经济方面他也会按照规定补偿给我的,这个邮件让我预感到很多;也都是一些常规的东西;像也许他已经找到了新的爱,或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所以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再多陪孩子,我甚至想到了他也许正在计划一次长时间梦想的周游世界的旅行,唯独故意躲避着不去多想其他原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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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莫名其妙的邮件,虽然是想到各种的可能,但是还是愿意亲耳在电话里听到他告诉我的声音,我来不及在邮件中回复他,便立即操起了电话打给了他,让我很意外的是,他没有接,我预感到他好像不愿意让我知道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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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去接孩子的时候,他也尽量不愿让我见到他,直到半年前他又才又开始了与我的联系,有一天他让孩子带给了我一封信,这封信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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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封信同样也像那个邮件一样的,短暂而不可捉摸,但是不一样的就是,等再看到了这封信的时候,我立刻把自己以前最不愿意联想的东西不得不重新又捡了回来,因为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某些东西我是逃避不了了,或许这个世界只有一种痛苦是令人难咽的; 它是独立存在的,没有之一,更没有例外!我警醒到我现在必须要面对某种残酷的现实了,为了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我必须得直面这个我不愿意承认的现实了!
第52章 人生最凋零的第三种境界
就要说到正题了,那个德国女人似乎开始变得焦灼了起来,她伸手从挎包中搜索着,然后那只细长暴露着筋骨的纤手,从里边抻出了一盒烟,这时候她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对面的女人歉意地咧了咧那张涂上了淡淡的玫瑰色口红的棱角分明的朱唇,
希望你不介意我抽一支烟吧?
她的字里话外都散发着一种德国人说话做事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作派,这也许就是德意志人印在了骨子里的标志和象征吧。
看着她点烟的娴熟和吸就了第一口烟的深度享受程度,姗然心里很快把她便与老烟枪对上了号,只是她细长的手指夹着烟的姿式很优雅和高贵,就是吞云吐雾间也俺盖不住一张清丽漂亮的脸蛋,很难让人感觉上与老烟枪划上等号。
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又端起了咖啡,狠狠地呷了一口,然后又开始了她的还没有完成的讲述。
也许从我们记事起就知道痛苦两字,但只是不知道它凋零得如何的具体,它就像是人生的一个恶魔,一个你永远也躲不过去赶不走的影子,当人们快要遗忘它的时候,它便开始不请自来的登门造访了。
尽管他一直在躲避着我,甚至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一切行踪,但是自从看到了那封信之后,我执意要见他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迫切,我期待着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然后再让他说出点什么来,因为此时我想他需要的东西很少,那怕是一点亲情的温暖和力量,那怕是几句微不足道的安慰和关心。
也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我终于事隔半年又再一次见到了他,那一天我送孩子回到家,本想如果再看不到他,我是绝不会再踏出这个家的门坎的,可是意外的是他那天回来的很早,几乎跟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前后脚,
当我再一次见到了他,掩盖不住的兴奋却马上被一种不安和难过所代替,距离上次见面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可是他写在脸上的疲惫和萎靡让我吃惊和震撼,他的面色萎黄好像被一种水气侵蚀着,从来也没有看到他这样的浮肿过,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深埋很久又驱散不去的抑郁和焦虑,头发也显得稀疏了很多,发际线已经后延了许多,他甚至显得那么的失魂落魄般的不振,一看到我在,他的情绪又开始产生了波动,他大声地训斥我,叫我不要片刻停留,让我立刻从这个家出去,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听到这样侵犯尊严的话就拨腿走人,而是让自己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心情放平放稳,以求去接近他并且希望帮助到他,我告诉他这就是我曾经的家,现在仍然是我两个女儿的家,这种拥有虽然不是直接的,最起码也是间接的,现在我也要行使一下自己这一点间接性的主权了,替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负责任的问一下,她们的父亲现在怎么变得这样的憔悴和脆弱,到底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我的两个孩子有权利去知晓,而我虽然离异,但是作为孩子的妈妈,也起码也应该具备一半的知情权。
你的知情权只是曾经的,现在你早己丧失了这种应有的知情权了。
他还在嘴巴上硬挺着,我知道他的心胸不够宽阔,特别是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男人们有多少赶不走阴影的小肚鸡肠,绕不过去的狭獈自私,都会在他的身上我曾经的丈夫这里显像出来,
如果你再这样的出言不逊,再把我拒之门外,使我心灰意冷的话,那么就让我先死在你的前面,这样也可以省省你的肝火,也歇歇你的心痛,更可以这样一劳永逸的让我们死伤相枕了。
熟谙他性情的我反讥道,用另外一种方法为自己做最后的努力,
他开始不说话了,像头困兽一样的在屋子里反复踱着步,每一步都像敲打在我的心上一样的沉重和忧心。
只是这时他开始停下了脚步,用一种温情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还记得二十年前你曾经送给我一本书,那里边有我们德意志的哲学思想家尼采所写的一句话,我们曾经共同阅读分享过,现在我还记得那上面的一段文字,他说;人的精神有三种境界:骆驼、狮子和婴儿。第一境界骆驼,忍辱负重,被动地听命于别人或命运的安排;第二境界狮子,把被动变成主动,由“你应该”到“我要”,一切由我主动争取,主动负起人生责任;第三境界婴儿,这是一种“我是”的状态,活在当下,享受现在的一切。
前两种我都已经让自己承现了,或者说我己经要求自己做到了,现在我己经到了第三种境界,对不起!我现在应该要改写它的境界了,那就是我只能苟且地活在当下,虽然我的人生还没有行将暮色,并且现在还正在中年的桥头奋斗着,可是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坟墓的边缘上,现在只是挣扎着不愿向上帝投降,不肯放纵自己一跃而下而已,因为我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留恋,亲情也好,责任也罢,美好虽然渺小,但是终究这一切变得离我越来越遥远,遥远得我己经快要握不住了……
第53章 两个人的苍凉
我的前夫平时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千万不要引诱起他谈话的兴趣来,否则的话那将永远处在一场说者不累而听者已经先乏的尴尬局面中,他能说惯道口若悬河的本事,我是早已领教到不能再熟谙了,而现在我是想听到最后的结果,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听着他的滔滔不绝了,可是我又怕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不慎,会把他刚刚产生出倾吐心声的兴趣减灭,所以只能按捺着自己的迫切,忍耐住自己性子,让自己慢慢地听下去,
也许那个德国女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是不是也在走着雷内同样的路,犯着跟雷内一样的禁忌呢……
她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女人,所以她此时谈了些故事之外的东西,似乎在给这个冗长的故事增添一些不单调乏味的注脚,同时她那张淡施薄粉俏丽的脸庞上,也开始向对面的中国女人释放出了一些歉意的微笑,可是在这微笑的后面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紧张情绪,这种焦灼情绪还是随着讲述的一点一滴的展开而蔓延着,并且很快开始爆发了出来。
当咖啡店的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又端出了她索要的第二杯咖啡时,她的情绪终于也找到了爆发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要的明明是一杯冰咖啡?怎么五分钟的时间还不到,你就把它偷换成了热咖啡呢?是我没有说清楚冰咖啡这几个字,还是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就这这八月的烈日吃了呢?
请你放尊重些!请不要用“偷”这个字好吗?这里不是一个龌龊的场所。请不要说话太随便了!
那个服务生显然也是地道的德国人,当听到偷这个敏感的字眼的时候,即使是有错在先的情况下,也是毫不嘴软地回击道。
我并不认为我委屈了你,我坐在你们的咖啡店里,是在消费着一种有偿服务,而像你们这样高档的消费场所,提供的也应该是一种准确到位而又无遗漏疏忽的服务,如果说是我刚才的口误,我会毫不含糊地向你道歉,而我明明至少两遍的告诉你的是再要一杯冰咖啡,如果你还再认为我是冤枉了你,我这里是有证人在场的,
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姗然,好像在说此时你不会屁股坐在别人那边吧。
那德国女人显然是在这里小题大作地宣泄着自己此时此刻内心的紧张情绪。
直到那个年轻的服务生不再说话了,又把那杯热咖啡换成了她想要的冰咖啡,这场充满了□□味的争端才算平息了下来。
那女人此时紧促的心情好像释放了一些,她又开始点燃起第二支烟,在缭绕的烟雾中,她好像还是很不开心的感觉,似乎从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找到多少胜利者的得意和称心,倒像是装满了许多对于自己刚刚的弁急情绪的负疚之感,急抽了两口烟,又停顿了片刻,她又开始了陷入往事的苦楚追忆中。
这世上没有上帝,如果有,我无法容忍自己不是上帝。自己那近在咫尺的想要拯救的亲人,可是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所要做的只能是继续耐心地听下去。他下班回来应该还没有吃饭,但是他像是早就遗忘了肚子里的抱怨和身体上的疲惫,也不急着找个椅子坐下来,一直坚持站在那里继续着他没有结束的倾吐;
假设以人的平均寿命是80岁,那么我们的一生就可以活到29200天。如果一个人的寿命要缩短为一半呢?那么他在世的天数只能被凭空地剥夺了14100天,这还没有走过的另一半路,他还有对人生美好的许多留恋和不舍,还有对自己肩膀所赋予责任的很多遗憾,更多的是对亲情的难解难分,
又快到了春季,汉娜(他们的大女儿)的鼻敏感总是会定时的发作,总是用激素类的药物来治疗,那只会使它今后越来越会难治的,还有阿芙拉(他们的小女儿)的多动症时好时坏的,真让人放不下心来,只是现在说起这些东西来,让我觉得我的心更加的不安了起来,甚至连见上帝的勇气也提前丧失了。
请你不要再讲下去了,从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现在身体发生了很多不妙的变化,现在我只想问你,你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愿意直接告诉我,请你把你的家庭医生的电话告诉我,我要立刻打给他。
我终于再也耐不下去了,使劲地用手敲着厚厚的客厅的木质桌子,然后开始语气急切地管他要他的家庭医生的电话,希望尽快地解开这个郁结在心间的心结。
他像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喊叫声一样的,还在接着刚才的思绪讲述着,好像一个已经上了场的演员似的,继续执意地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
当钟声悠悠回响,我不禁悄悄思忖;我住在低处,我并不向往高处走,我并没有抬起眼睛来寻求什么,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多,我是一个只会向下看的人,只是我这个从不往上望的人,却不幸地命中了上天射过来的一根毒箭,这根毒箭从我得到它的那天算起,那上面就已经清楚地刻好了时限,把我的在世的时限,就简单粗暴地缩短成了一年,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闪过了一缕诡秘的丝笑,让我感到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说到这里,他终于终止住了自己的独白,把他的右手迅速地伸向他裤子的后兜里,然后掏出来一团纸来,这纸张显然是医院才使用的东西,他看也不看地把它们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他此时像是释然了一些东西似的,木然地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盒巧克力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兜中,以应付他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他像是在这里再也无心久留似的,走到门前草草地穿上了鞋,便迈着蹒跚的脚步夺门而去,随着大门关闭的一声闷响,他沉重的身影也立即吞噬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第54章 走向深渊
夏日午后的咖啡店外面,沉闷无风,已接近傍晚时分,慵懒的夏阳还没有西去的迹象,路那边绿茵雾雾的黑柳树条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柏油马路上被晒的泛出点点银光,仿佛一切在烈日下都要被融化了,只有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悦耳的蝉鸣声,好像才给这无聊的炎热增添了一点点大自然黄昏时分怡然幽闲的色彩,
一直耐心认真地听着的姗然,听到这里看来早己有些的按捺不住了,她似乎觉得在自己此时心神还未到归回原位的时候,听到了太多与雷内有关的事情,那些敏感恐怖的东西又重新一次敲击着她惶恐不安的神经,她害怕自己的情绪再次受到搅扰和伤害。此刻她的眉头早已聚起,神情中越来越显露出很不舒服的感觉。
烈日已经偷偷地越过遮阳伞的边缘处照射了进来,强烈的阳光也把坐在遮阳伞下面的中国女人一揽无余地包围了起来。
她挪了挪早己暴露在烈日下的椅子,让自己的脑袋躲开了撒了欢儿的烈日暴晒,她撇着眼晴看了一眼自己早已喝光的咖啡,打断了对面德国女人还没有结束的回忆,
布格夫人,我打断一下好吗?难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我,雷内已经是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接下去你是不是希望让我来做点什么?或者说我能不能配合你做些什么?也许这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吧?
那个德国女人先是一种诧异的表情呈现在脸上,那眼神看着好像有些委屈藏在里边,然后她镇定住了这摇摆不定的表情,嘴角上开始露出了一股诡秘的讪笑,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又的神秘,她故显轻松又话里藏话地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八月是德国最美的季节,它即没有了冬天的寒冷,也走过了躁动浮漂的春季,现在虽然炎热但却热得真实透彻,没有一点华而不实的泡沬,更没有尘埃落地之前的担心。
她不去直接回答姗然的问题,而是用另一种声音间接地表达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似乎怕对面的女人难以理解她这种隐约其辞的话语,她也把近在眼前的冰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抹了一把遗留在嘴角边的咖啡沬又进一步地说道;
其实对于我来说这世界已经平静了,平静得我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奢求,平静得这个世界离我越来越远。。。。。你难道不想继续听下去吗?不想听我把这个整个故事讲完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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