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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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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忘然心里感知到失态严重,事关林淑尔,他心里急切,忘了还有周效梁这个外人在场。
于峰年道:“淑尔的爸爸出事了”
地球的另一边,正是深夜里,出了事的林淑尔的父亲爬在客厅地毯上,身上淌满了血,酒糟气和血腥味混染成浓烈的刺鼻的味道,不断地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发酵,蔓延,汇集成让人绝望的死人的味道。
林父的后脑上血肉模糊,一块颅骨被砸穿,血顺着他的后颈不断的往下流,身边落着几块碎水晶,薛明遥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一座水晶天使雕塑,天使染着殷红的血迹,翅膀被折断,变成了一件残缺的凶器。
刚才他下了晚班,把在店里陪着他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林淑尔送回家,在大门口听到了屋里摔砸打破的声响,还有林淑尔母亲的惊叫声。
林淑尔不由分说的闯进房子里,薛明遥和林淑尔的父亲会过两次面,深知他恶劣败坏的品性,人性早就泯灭了,他想要保护林淑尔母女就必须要和里面那条疯狗动手,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于是站在门口先跟向阳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报警,随后不顾向阳的劝阻,冲进了屋内。
彼时屋里已经乱做一团,女人的尖叫声不断的响起,像是再闹一出命案。
林淑尔的母亲披散着发,衣衫不整的跪坐一楼客厅地板上,脸上被扇出一片红肿,捂着胸前被撕破的衣服,仰头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哭喊祈求着说出□□的密码和位置,求他拿了钱快些离开,放过她们母女。
林父脸上刚才被林淑尔抓破了一道血痕,像是被斗牛士插了一刀而发了疯一样的斗牛般要抓住林淑尔报仇,林淑尔想上楼把暴露了位置的□□拿到手藏起来,才上了两层楼梯就被父亲揪住辫子像被拽回的破风筝一样狠狠摔到地上。
薛明遥进门时恰好看到林淑尔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尖叫着朝林父的上楼的背影刺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
林淑尔的母亲大声惊叫着林淑尔的名字,惊惧的险些昏厥过去,烂泥似的身体瘫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林淑尔那一刀刺中了父亲的后腰,没杀死他,只伤了他。
林父拔出腰上的水果刀,回过身红着眼用刀指着林淑尔,捂着流血的伤口追赶她,林淑尔被他捉住按倒在地毯上,林父压在她身上,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握着刀,刀尖在理她面门不到两厘米的地方颤动,声嘶力竭的吼:“我是你爸,我是你爸!”
薛明遥看到林淑尔被他压在身下用刀尖指着的时候,身体里的血都烧起来了,他什么都没想,拿起窗棂格里的一个坚硬的水晶摆件走到林父身后,用天使锋利的翅膀砸穿了林父的颅骨。。。。。。
林淑尔的父亲几乎没有挣扎就倒下了,趴在林淑尔身上,血染了林淑尔一身。
林淑尔哭的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四肢瘫软的被薛明遥从父亲身下拉出来,跑过去抱住面无人色的母亲。
薛明遥握着水晶天使,站在林父身旁,浓重的血腥味在他五脏六腑内翻滚搅动,像是吃了人一般觉得恶心,想吐。。。。。。
后来,向阳坐着夜间巡逻的警车赶到林淑尔家,一推开门就看到眼前噩梦般的一幕。
薛明遥在警察的喊叫声中回头看向门口,看到向阳,他脸上神色蓦然一动,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露出慌张无措的神情,被巡警扭着胳膊经过门口往外走的时候,喊了一声:“向阳!”
第95章 一别两宽【5】
于忘然认为林淑尔的父亲该死,他死有余辜,身为一位丈夫,一位父亲,他没有承担起丝毫的责任,反而伤害自己的妻女,带给她们恐惧和忧虑,更是枉为人。
但是接到林淑尔母亲的急电,被告知林淑尔的父亲当真死了的时候,于忘然试图去回忆起这位亡者,然而林父留给他的印象却是只有他浑身的酒气,和向妻女挥起的拳头,具体他是何相貌,于忘然当真是一点也记不起了。
薛明遥莫名其妙成了杀人凶手,于忘然感到无比的哀痛和震惊,怎么值得呢?他想,为了一个人渣葬送了自己的人生,他和自己一样大,才十七岁,他们的生日只相差十天,下个月即将成年。
在上飞机之前,周效梁告诉他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帮忙,于忘然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稀里糊涂的上了飞机,回到S市,跟着律师一起到拘留所稀里糊涂的见了薛明遥一面,走出牢笼一样的拘留所,于忘然忽然发现他刚才一直没有正视薛明遥的脸,以至于现在只记得他说了些什么话,至于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一点都不记得,或许是玻璃窗后的少年太过悲伤,太过绝望,原来漆黑明亮的瞳仁里此时布满了灰霭,哀伤的让于忘然不敢面对他。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出去旅游,就好了”
莫名其妙的他对薛明遥说出了这句话,而且只记得自己说的这一句话,像是在向他道歉,忏悔。
薛明遥听了他这句话,没什么反应,僵硬的坐了一会儿,说:“我可能得坐牢,你去告诉淑尔,让她不要伤心”
于忘然承诺他会好好照顾林淑尔,虽然他回到到现在还没见到林淑尔,林淑尔貌似被她妈妈藏了起来,地点一点也不隐蔽,就在医院。
于峰年为薛明遥聘请的律师专打未成年诉讼案,但是律师告诉于忘然,这次他并没有多少信心,因为薛明遥的口供里完全的把另一个当事人——林淑尔,撇的干干净净,他把所有的刀刃都指向他自己,他说林淑尔刺的那一刀并不深,是他趁林父捉住林淑尔的时候趁他不注意又捅了一刀,然后用水晶座砸碎了他的后脑勺,林父的死因是脑补重创暂时性的休克,失血过多造成,薛明遥本来可以和林淑尔一起分摊自己的刑责,而且林淑尔属于正当防卫,经他申辩可能会判为过度防卫,不会产生过于严重的后果。
但是薛明遥说:“她以后怎么办?如果法院判她防卫过度杀死自己的父亲,以后她面对亲戚?她的档案,她的生活,就全毁了”
薛明遥这样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于忘然一点都不惊讶,因为薛明遥喜欢林淑尔,他只是一直不了解薛明遥有多喜欢林淑尔,现在他知道了,就像他喜欢骆浔忆一样,薛明遥同样这么喜欢林淑尔,喜欢到可以为了保护她放弃了自己。
这真是不公平的付出,但是这是薛明遥自己的选择,任何人都没有强迫他,干涉他,他将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自己的自由,摧毁自己的人生,其实于忘然很想提醒他,再慎重一些,再理智一些,以免日后会怨恨会后悔,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薛明遥和他一样,都是仅靠着一颗心就可以驱使自己做出任何事情,是要他愿意,就没有能够阻止他。
薛明遥和林淑尔及其母亲,变成了两个阵营的利弊双方,总有一方需要认错,需要妥协,另一方才能被保全,现在薛明遥甘愿妥协,因为他想保护林淑尔,这其中的内情或许没有很多人知道,但是林淑尔的母亲也正是无比的想要保护林淑尔,而选择牺牲了薛明遥,用沉默的方式,人都是自私的,大难临头,人性毕露。
于忘然对林淑尔母亲沉默着应允接受薛明遥的牺牲,感到愤怒,但是当他去医院探望林淑尔看到林淑尔的母亲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掩面哭泣的时候,他被眼前这一位绝望,悲伤又无可奈何的母亲深深的震撼了,她挡在林淑尔的病房前,像是立在即将被攻破的城门下的一位幸存的女将。
“两个孩子,救一个吧,只能救一个啊”
林淑尔的母亲掩着面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很荒谬,很无情,但是这也是事实,她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去坐牢,不愿牺牲薛明遥。
于忘然觉得她说的真话,因为他看在林淑尔母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或许就是如此了。
林淑尔母亲不是在向于忘然祈求,而是再向向阳祈求。
自薛明遥出事后,向阳也是在医院守了林淑尔好几天,不过他不是在保护林淑尔,他想说服这位绝望的母亲能够分摊薛明遥的责任,他也明白,能够分摊薛明遥责任的只有林淑尔,但是薛明遥把罪过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想保全林淑尔,但他想保护的不是林淑尔,是薛明遥。
于忘然在走廊里目睹了薛明遥和林淑尔的守护人展开了一场两败俱伤的谈判,就像当时他和骆浔忆一样,没有胜方,只有更愧疚的一方。
“向老师,我求求你,这两个孩子不能全被毁了,留一个好吗?留一个”
林淑尔的母亲坐在椅子上,身子却无力的塌了下去,像是一副无比重的枷锁扣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直不起腰,抬不起头,几乎趴到了地板上。
向阳脸上那副平光眼镜被他捏在手里,坐在椅子上像是刚被用过大刑的犯人,用千疮百痍的目光望着这位母亲,希望她能搭一把手,救他出苦海,“薛明遥已经被毁了,但是你想把他毁的更彻底,他可以减轻自己的刑罚,只是你们拦着”
于忘然站在走廊中间看着,就像在看一场比一比谁更悲伤谁更绝望的舞台剧。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薛明遥同学是被连累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呀,他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和尔尔没有关系啊,就不能放过尔尔吗?她还这么小啊”
“。。。。。。眀遥也才十七岁,他家里也有爷爷奶奶,也有大把的人生要过,法律不能放过他,您就不能献出自己的女儿和他一起承担吗?”
“我是她的妈妈,你让我怎么把自己的女儿送上法庭!”
“我是薛明遥的亲人,我像您爱您的女儿一样,我也爱他,我救不了他,只能给他一些公正的保护,希望您理解”
林淑尔的母亲忽然跳了起来,披头散发神情癫狂,犹如一个疯子:“不行!她还怎么小,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啊!坐牢,她就完了!我不能理解你,你走吧,不要纠缠我们,我也会聘请律师,我要聘请最好的律师。。。。。。”
“妈!”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林淑尔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我要出庭,我要给眀遥作证,那一刀是我刺的,不是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
林淑尔的母亲摔落在椅子上,一声声的喊苍天。
林淑尔看向一动不动的向阳,哭着说:“向老师,你别怪我”
向阳摇了摇头,说不会。
于忘然旁观了许久,等他们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把他们都请进病房里,关上门,转过身背靠着门站定,垂下眼睛没有看着任何一个人,轻声道:“阿姨,向老师,眀遥托我带了一些话,你们听听吧”
说完,他把手机拿出来,把去拘留所看望薛明遥时按他所求录下的音,放了出来。
薛明遥说:淑尔,请你不要干涉我的决定,我不是在逞英雄,既然法律需要一个凶手认罪,那么这个罪应该由我来认,和你没关系,这件事能牵扯的人越少越好,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保护你,只是不想再有人做出无畏的牺牲,换了别人,我一样会这么做,你不要愧疚,不要难过,如果你以后将带着对我的愧疚生活下去,那么我的所作所为将没有任何意义,我希望你自由又快乐,就当是为了我吧,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快乐,我可以坐牢,几年而已,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请你尊重我的决定吧,不然我的付出将没有意义,或许这样做你的心里会难过,但是请你原谅我,我不想再为了你的不幸而加倍的痛心,让我好过一些吧,谢谢你。
还有,向阳,如果你还没有对我失望,还愿意等待的话,请等我。
第96章 你欢喜吗【1】
薛明遥的案子尘埃落定,判刑四年,依律师所言,他预计的是六年以上,现在这个结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其中全是周效梁从中一手调停的结果。
于忘然回国前,周效梁告诉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他,起初他完全将此人抛之脑后,直到一审的结果出来后才想起他来,于是当天晚上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了周效梁那里。
周效梁已经转到了欧洲,貌似回国不在他三个月之内的行程里,但是于忘然知道于峰年这些年积攒的人脉在政法面前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但是周效梁家里背景雄厚,仕途发达,一定能够用权力,让无情的法律,讲一些人情,他总会有办法。
于是于忘然便请求他,请他帮忙,第二天周效梁就搭飞的回国了,把周老爷子险些气死暂且不提,回国便开始奔走忙碌,拜访高官达贵,从中搭桥铺路,凡事亲力亲为,从警局到法院无一不被他打点疏通,成果很快就在第二次庭审显露了出来。
于忘然不明白他办事的手腕,只知道是极其的强硬又魄力,周效梁设局请客那些天,于忘然经常陪同,虽然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毫无背景的未成年,上不了台面,但是他都和周效梁的司机待在车里等在酒店外,他想时时跟进时态的进展。
一天晚上,周效梁陪着几位达官显贵从一间度假村出来,几个人站在一溜排开等待的公车前拉扯寒暄,然后心满意足的各自扬长而去。
周效梁回到车上,对于忘然说了一句他半懂不懂的话。
“教育家,政治家,商人,政客,执政者,执法者,全都被资本化了”
于忘然不想听他的生意经,莽直的问:“怎么样了?”
周效梁有些醉了,一手撑在车窗上,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嘴唇和下巴上,淌着酒意的瞳孔闪闪发亮的看着于忘然,许久抿唇笑了笑,说:“你托我做的事,我一定做好”
于忘然被他略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把脸别开,拧开一瓶水递到他手里,说:“嗯,谢谢”
这件事被周效梁做的很好,薛明遥被判为过当防卫意外杀人,判有期徒刑四年,被发往本市条件最好的监狱服刑,周效梁还告诉他,其实不是四年,但凡表现好一些,将最少减刑一年。
于忘然很感谢他,把回国开了小差,又要回到欧洲公干的周效梁送到了机场,目送他的飞机离开后,想起今天是薛明遥被压往监狱服刑的日子,于是连忙赶往拘留所。
拘留所门前的公路萧条空旷,只有一辆警车停在路边的树荫底下,几位穿黑色防爆服的警察端着枪立在车前向四周巡视,于忘然赶到的时候,薛明遥已经出来了,身穿灰色的囚服,手上戴着手铐,正在站在黑色大门门口被两位警察看守着和向阳讲话。
薛明遥又瘦了一些,囚服穿在他身上像是套在空荡荡的衣服架子上,但是他仓白色的脸上却是比上庭时多了些生气,眼角眉梢都含着零碎微弱的笑意,和向阳讲话的样子回到了以前那个斯文内秀,不染尘埃的少年模样。
于忘然远远的看着他们,忽然就不敢往前了,怕打扰了他们。
后来薛明遥被警察催促着带到警车里之前,向阳迅速又紧实的抱了他一下,然后向他挥了挥手,说:“我等你”
薛明遥每走一步都回头看他,直到坐上警车,被警车带走。
他们说了什么,于忘然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的向阳是莫大轻松的,他望着警车离开的方向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脸上一直带着隐隐约约的笑容,然后沿着和于忘然相反的林荫道慢慢的离开了。
从那之后,于忘然一直没见过向阳,开学的第一天,林淑尔没有回学校报道,向阳也没有,林淑尔的去向他知道,她休学一年,跟着母亲去了澳门暂居,至于向阳,他走了走关系,被调到了首都的一所中学继续任教,也就是薛明遥服刑的城市。
或许他是想在囚城之外守着薛明遥,或许也是为了探望他方便,总之他走了,这座城市,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一个于忘然。
于忘然依旧没有把小屋退掉,把薛明遥的东西收拾好了带回自己家里放好,在大门外上了一把锁,钥匙保存着,就此把小屋封锁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谁也进不去。
升入高三,他的课业越来越重,也就渐渐的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人,他还是偶尔的会想起骆浔忆,只是他现在已经很平静了,想到他也是很快又把他抛到脑后。
他已经十八岁了,他告诉自己,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可以经常回顾过去,不可以感情用事,不可以沉浸在过去的悲伤离合之中。
他和林淑尔一直没断了联系,林淑尔说最近她跟着母亲的舞团到处跑,去到了不少新鲜的地方,遇到了不少新鲜的人,买了不少新鲜的东西,他和于想蓉的已经邮送过来了,还有薛明遥的一份,她给他保存着。
周效梁也时常给他打电话,电话打过去的地点总是在世界地图上胡乱的移动,或许今天还是南美洲,明天就到了东半球,总是配合着北京时间联系于忘然,于忘然曾开玩笑问他,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
周效梁也总说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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