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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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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业上,他资产雄厚,在生活上,他妻子貌美,儿女双全。
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个很成功的人物,但是一周前,他死了。。。。。。
死在自家的酒窖里,就死亡现场情况分析来看,他在酒窖喝醉后不省人事,电线破碎触电引起火灾,因本人烂醉,着火的场所又在地下室,所以当火苗窜出地表燃到草皮的时候才被邻居发现报警,当时他的两个孩子正在一旁的独栋别墅中熟睡。
这个死法,也算颇具戏剧性。
詹毅听不懂站在碑前那位身穿伊斯|兰教黑袍老人的祭词,他也无意去听,两只眼睛透过前面人的肩膀,看着被人群包围,站在最前面的一双背影。
身形较高的那哥身穿黑色小西装的男孩儿叫骆浔忆,骆伟昌的长子,今年十三岁,紧挨他的那个着手捧白菊,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儿是他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骆思华,八岁。
十三岁的年纪,骆浔忆已经出落得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两道肩膀很舒展,呈‘一’字展开,他的脊背笔直,体态有点偏瘦,微低着头露出雪白的后颈,露起几条少年感十足的青色血管。。。。。。
詹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诺有所思的盯着男孩儿的后颈,在旁人陆陆续续的抽泣声中回想起了几天前和他第二次见面的情形,也就是案发当晚他赶在消防车之后到达骆家别墅,命案现场的时候。。。。。。
那是一张只有在漫画里才能见到的脸,虽然他没看过漫画,但是他也明白这样一张脸在人群中极其不容易寻到的。
十三岁的少年肤色雪白,眼珠墨绿,身姿欣长气质出众,靠近他让人联想到靠近一片冰雪的冷寂感。
“警官,我爸爸死了吗?”
穿着白色睡衣的骆浔忆光着脚踩在浸满了水的草坪上,目光沉寂而冰冷的看着他,像一个幽灵。
人当然死了,烧的血肉黏连怎么可能还死不了。
詹毅看着踩在冰水里的男孩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直到两名警员抬着蒙着白布的尸体从他身边经过。
詹毅舔了舔干涩的下唇,紧拧着眉心似乎是非常烦躁一样,对他说:“不知道”
骆浔忆的冰魄色双眸无声无息的闪过他的眼睛,抬起左手指着救护车又问:“我爸爸死了吗?”
“。。。。。。嗯,他死了”
詹毅看着他的脸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身边感性的女警员立刻用白眼剜他。
骆浔忆只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走向了花园里被随救护车来的一名女护士拦在怀里的骆思华。
詹毅点着一支烟冲那个女警员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人家自己都没当回事,你纯属自作多情”
女警员纳闷的咕哝了一声:“真怪”
詹毅咬着烟嘴钻进了焦黑残损的地窖。。。。。。
说起骆浔忆,已经是他的老相识,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克拉玛依第五精神病院,他的母亲意外坠楼,从五楼跌下的花园里,也是一个命案现场,按理说从五层楼摔下来,伤筋动骨的几率比较大,努努力兴许还有的救,但是当天花园整顿休憩,靠墙堆着几多锋利的工具和一些铁艺护栏,骆浔忆的母亲摔下楼后头部遭到重创,当场死亡。
或许是陪护太惊慌了,第一时间没有叫救护车而是报了警,出这趟警的就是詹毅。
詹毅探了探面部惊恐而狰狞的女人的脖颈,叹了口气,说:“没救了”
围观的群众发出一声声刻意压低的惊呼。
“哥哥,我妈妈死了吗?”
詹毅随着音源的方向找到了站在人群前面的一个少年。
他穿着一件十分昂贵的浅灰色POLL衫,两只湛蓝色的眼珠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就像阳光照在了冰面上。
“。。。。。叫我警官,或者警察叔叔”
“哦,警官,我妈妈死了吗?”
詹毅看着他的脸,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走近他问:“你是谁?”
陪护用别扭的汉语答道:“他是帕依兰的儿子,哦,帕依兰就是。。。。。。就是她”
或许是詹毅的表情太吓人,紧紧依偎在这个男孩儿身边更小些的女孩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抱住男孩儿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腰侧。
骆浔忆抱着女孩儿肩膀,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抬起头来和詹毅对视:“警官,有什么问题吗?你吓到我妹妹了”
詹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目光扫视地面:“。。。。。。这盆花哪来的?”
他指着草坪上一盆破裂的紫罗兰问。
陪护说:“是帕依兰养的,她喜欢紫罗兰,她不发病的时候就会看着这盆花微笑,发呆,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詹毅弯腰捡起一片花盆的碎片:“那它怎么会掉下来?”
“可能是,可能是帕依兰把它放在窗台上晒太阳吧,她非常爱护这盆花”
“都放在外面的窗台吗?”
“不不不,我说了她很爱护这盆花,都放在里面的窗台上”
“但是这盆花只有放在外面的窗台上才会掉下来,而且还是和死者一起掉下来。。。。。。”
詹毅捏着瓦片欲言又止,兀自出神片刻,忽然转头问骆浔忆:“你为什么在这儿?”
骆浔忆面容很平淡的回答说:“带着妹妹,来看望妈妈”
“哦。。。。。。”
詹毅不知不觉的对眼前的男孩儿保持高度警觉,抬起头四处的往高处看,忽然指着几十米开外的精神院大门:“门口有监视器?”
陪护说:“是,好几年前装的,不知道有没有开着”
詹毅直接走向了门口的保安室,片刻后拿着一个芯片出来了,邀请似的对骆浔忆伸出手:“请跟我回警察局”
骆浔忆看起来年纪小,但是做事已经非常沉稳老成,什么都没问就毫无异议的准备跟他走。
“妹妹不用去”
詹毅轻轻拍了拍搂着骆浔忆腰的小女孩儿,语气放柔了说:“找个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骆思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怯怯的往后缩,脑袋埋在骆浔忆怀里,只露出一只乌黑的眼睛偷偷的看他。
骆浔忆摸了摸她的辫子以示抚慰,对詹毅说:“我妹妹听不到你说的话,她是聋哑人,带她一起吧,她离开我会害怕”
出于人性,詹毅忽然就心软了,甚至觉得自己竟然怀疑这个男孩儿,真是个天杀的王八蛋,但他的理性很快打败了感性,亲自把他们带上了警车。
同事在询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的时候,詹毅坐在一旁一遍遍的回放帕依兰坠楼的一幕,快进,慢放,返回去,再一次播放。。。。。。
另一个警员问了几大页的废话,连他上几年级,成绩好不好的问题都问出来后,终于不耐烦了,拍下笔挡着嘴低声问:“组长,搞什么啊,他不是死者的儿子吗?审他干嘛”
詹毅什么都没说,把大脑袋电脑转向他,朝屏幕扬了扬下巴。
小警察不明所以的去看,看完了说:“没错啊,小家伙说他今天早上带着他妹妹去看他妈,画面里出现他的脸不奇怪啊”
“你zhi wu。。。。。。”
话说半截,小警察使劲干咳,还冲他拼命使眼色。
乖乖隆地咚,在新疆骂人是猪可是要引起民族纠纷的。
詹毅往他头上拍了一下:“你大肉脑子吗,看清楚!”
小警察捂着脑袋瞪大眼睛去看,只见勉强算得上清晰的画面停止了,角度在五点钟方向对着帕依兰出事的那栋疗养楼,此时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而她跌下的那个窗口里站在一位少年,正是骆浔忆,少年神色清冷,面色无温,如果非常从他脸上找出一点情绪的话,那就是有些惊慌。。。。。。
小警察也觉出些不对经儿,低声道:“这。。。。太镇定了吧”
“你妈死了你能这么冷静?”
“那你什么意思啊组长?”
“不知道,查”
说是要查,但是从何查起简直一头雾水,因为这桩案子摆明了就是一个意外,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轮不到警察插手,但是詹毅非要查,非要说现场疑点重重,一封封报告交上去,坚持不懈的毅力终于打动了上司。
詹毅要查案,谁也拦不住,不查至今只露一面的骆伟昌,不查情杀和其他可能因素,反而抓着骆浔忆不放,也不查别的,只一遍遍的抓住他录口供。
詹毅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谎言经受不住缠问,尤其是一个心智还不完全还不成熟的半大孩子,不可能经受的住熬鹰式的审问。
但是骆浔忆偏偏扛下来了,如今的口供和他第一次的口供想比,只有错别字的出入,其他的,如法炮制。
小警察熬鹰熬的自己都快吐了,问他:“你到底想干嘛啊组长?这小子回答这些问题回答这么多遍,假的也被他说成真的了”
詹毅翻着一叠资料,嘴里咬着烟反问:“默念十次老鼠,猫就会怕老鼠,玩过吗?”
“当然玩过”
“既然你这个成年人都会被自己洗脑,造成逻辑混乱而说一些蠢话,他怎么不会?你翻翻这些天的笔录,这小子每次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一点错都没出,只有一个解释,他对我们的防备心极重,强迫自己一点差池都不能出,对警察伪装就是对警察说谎,我觉得,他在说谎,只有谎话才会越说越坚定,如果他说的是实话,根本禁不住咱们这样一遍遍的逼问,早就揭竿起义了。谎言需要加固,真话反而经不住推敲”
“那你到底怀疑他什么。。。。。。怀疑他和他妈妈的死有直接关系吗?”
詹毅故技重施:“不知道,查”
第二天,骆浔忆就被他带到了医院,检查身体。
骆浔忆被护士领到一间病房里,片刻后换了一身洁白的病服出来。
耳喉鼻科哪儿都没去,詹毅领着他直上顶楼精神科研究中心。
骆浔忆表现的很乖巧,像一个木偶一样随他摆弄,让叫赵医生好就叫赵医生好,让叫哈依萨医生好就叫哈依萨医生好,直到一位年过半百的老教授站到他面前,他才抬起头瞟了对方一眼,随后又冷冷的垂下头。
赵医生打开一间空白房间的门,对他笑笑,示意他进去。
骆浔忆站在门口一时没动弹,詹毅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后轻轻的把他往里推了一把,说:“没事,去吧”
然后骆浔忆就进去了,赵医生哐当一声把门锁上了。
里面空荡,雪白,四面墙都是镜子,连窗子都没有,正中间摆着一副桌椅,桌子上摊着几张纸和一支笔。
骆浔忆慢慢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面前镜子里上立刻出现另一个自己,一位身穿雪白病服的少年。。。。。。
看来考验已经开始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铅笔不慌不忙的开始答题。
一个小时后,他把几张试卷一样的题答完,放下笔安静的等待。
赵医生很快进来把‘答题卡’收走,并把他带了出来。
詹毅一直靠在门外等,见他出来,抱着胳膊笑着问他:“累吗?”
骆浔忆摇摇头。
老教授又把他带到一间像是书房一样的房间,让他坐在一张很舒服的躺椅上,让人一坐上去心情就格外的放松。
迷迷糊糊的,老教授也问了他很多问题,有很多问题他都答不出来,每次遇到答不上的问题,他都摇摇头直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老教授对他的回答似乎是满意,又似乎是不满意,这个漫长的拉锯战一直从清晨僵持到午后。
他们进去五个小时后,门终于被打开了,詹毅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
老教授把眼镜取下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有一点孤僻,至于你说的那些问题,没有”
末了带上眼镜,说:“詹警官,你不应该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个孩子”说完便走了。
詹毅脸上古怪极了,慢慢呈现出一种很傻的神态。。。。。。
“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骆浔忆看起来也很累,站在他面前有礼的征求他的准许。
詹毅默默的看着他,心里在说,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嗯,回去吧”
骆浔忆点点头,对他说一声再见,然后走到楼梯口慢慢下楼。
詹毅靠在墙上看着他不紧不慢下楼的背影,原本散漫无神的目光忽然在一瞬间凝固,像是亲眼目睹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瞪大双眼,僵立在原地。
两层楼梯过度的那面白墙上镶着一面仪容镜,正在低头下楼的少年没发现,自己的样子正映射在镜面当中。。。。。。
他微低着头,双眼的眼角拖着两道阴翳的冷芒,左侧唇角向上牵引出一个怪异浅显的弧度,他身穿雪白冰冷的病服,就像一个从太平间走出来的幽灵,手里提着利刃,双手沾满血,随时将会夺走任何人的生命。。。。。。
他没错,他的推论没错,那个笑容,那个少年的笑容分明是把他人玩弄如股掌之中的得意,对对手的不屑,和对失败者的嘲弄。
那盆紫罗兰绝非偶然,就是这个少年,把他母亲从窗口推了下去,亲手杀死了他的母亲。
第47章 道阻且长【2】
薛明遥彻夜未归,搬家后的第一夜是于忘然自己一个人度过的,导致他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不是因为害怕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而是兴奋的难以入睡,他兴奋的原因一半来自于生理上的自由,一半来自于心理上的自由。
于忘然从小就是被家里的人严格管束着的,他成长的历程到目前为止可以用‘一帆风顺’‘风雨无阻’来形容,老师眼中的优等生,邻居眼里的好孩子,父母心中的好儿子,所以他青春期叛逆的时间及其的短,所掀起的风浪及其的小,小到他自己都可以把自己心里那点隐隐作祟的逆反给拍死到沙滩上。
此人及其的睿智,心态出格的老成,以至于他从小就习惯于做一个用旁人的要求来严格管理自己的人。
从家里搬出来,算是他对目前平淡而枯燥的青春做出的一点改变,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仪式,用自己稚嫩鲜活的少年之心,给这个物欲横流的日月河川以祭奠。
我从前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现在我是了,我向你们慢慢的走来了。
在普遍观点中,少年之所以为少年,是因为他们纯净的赤子之心还不曾被欲望的黑色河流玷污,还未被□□熏心,还未被浮云遮眼,但是于忘然认为,少年之所以为少年,是因为他们是还在沉睡的冰,还没有汇入江海的溪水,世人膜拜的不过是他们的空空的壳,并不是他们夯实的内心,他们只欣赏他们青春的皮囊,并不真正了解他们皮囊下的血肉。
于忘然心想,他不就是个例子吗?谁会料到他竟然对和自己同一性别的男人产生好感,并且还产生了欲望。。。。。。或许是缘分也未可知。
彻夜未归的薛明遥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多才回来,且带回了一位熟客。
于忘然脖子上搭着毛巾从洗手间一出来恰好看到薛明遥拿着钥匙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骆浔忆。
骆浔忆见到他就伸出手向他打招呼:“嘿,早上好”
于忘然双手揪着毛巾两端,刚在水里泡过的睫毛上滑下一颗细小的水珠,盛着窗外洒进来的晨光逆向飞行,然后轻盈的摔碎在地板上。。。。。。
“门外见到的,你们聊”
薛明遥的语气就像把一个迷路的小动物领回了家,说完溜进了洗手间,顺道把门关上了。
迷路的那位两三步跨到于忘然面前,举起手里的一兜包子油条和豆浆,献宝一样的说:“吃早餐啊,我买的”
于忘然看了看他,眨了眨眼,抿开唇笑了一下,把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搭在他的手腕上,错开他的肩膀回房间了。
骆浔忆把一兜早餐放到厨台上,握着那条温热的毛巾靠在于忘然卧室的房门上,敲了一下门,问道:“你想吃什么?”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里面于忘然开衣柜拿衣裳的声音都依稀尚可听清。
“你不是买好了吗?我不挑食,买什么吃什么”
“哦。。。。。。你吃油条油饼韭菜盒子这些东西吗?”
“我不挑食”
“豆浆呢?你喝甜的还是咸的?”
门忽然应声开了,于忘然穿着白衬衫校服裤站在门口,双手正在打领结,有点好笑道:“我真不挑食,没那么难伺候”
骆浔忆瞅着他漂亮的双手在领口忙活,修长洁白的手指灵活侍弄的那条深蓝色领带,好像一条水蛇在他指间游来游去。。。。。。
于忘然两三下打好领带,越过他的肩膀进了厨房。
“这么早,你跑来干什么?”
于忘然拿了几只碗往里捡着包子,瞥了一眼还杵在原地的骆浔忆,问道。
骆浔忆把头上的帽子抓下来,一下下扇着风朝他走过去:“刚到,正好顺路就。。。。。。进来了”
于忘然抬头又瞟他一眼,觉得他的话有些怪,他并没有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属于不问自答,不打自招。
于忘然哦了一声,扬扬下巴示意他把几杯豆浆倒进杯子里。
这边刚把早餐摆上桌,薛明遥就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了,于是三人坐下开始吃早饭。
薛明遥说他昨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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