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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盼情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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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是以前先生的?我假装问道,手心里都是汗。
  詹姆斯太太道:你放心,言小姐一直是个很自律的女人。她的孩子……你能保证不让言小姐知道么?
  在我的肯定回应之后,詹姆斯太太道,那个孩子是别人的!据说言小姐在来的时候,出了事故,孩子没了,并且不能再生育,为此受了极大的打击,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后来有一位华人抱了个孩子想请我收养,温先生把孩子收养了,交给了言小姐抚养,她的病才好过来的。
  这是詹姆斯太太的声音没错,可能是越洋电话,我又伪装成英文不算太好的上司,讲得磕磕绊绊的英文,她没有听出来我的声音,是以把一直隐瞒着的真相都向我合盘托出了。
  我握着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后盖板被摔了出去,那支录音笔我也没有力气再拿稳,我一直那么坚信着的,依依是我的女儿,是我和杜辰渊的女儿的这个“事实”,竟然是个笑话!
  什么叫不能再生育?就是说,我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么?依依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这是老天跟我开的玩笑么?
  我茫然的朝人群外走去,我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只是觉得没有再呆在这里的必要!依依不是我的孩子,温桁骗了我,杜辰渊因为这个,宁愿抛弃我,我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成了一场笑话!
  外面人很多,嘉年华在这座广场的附近,因而带动了大量的人潮。我被人撞得摇摇晃晃的还是坚持着朝外走,我不能停下来,不能让那些事情侵入我的脑海,我要走,走很远很远,远离那些事情。
  人影晃来晃去,车子也呼啸着,今天是新年,大家都在欢庆元旦。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加快了脚步。
  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有没有所谓的安全的蜗牛壳能让我躲一躲,当我出来,有人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依依还是我的女儿,可爱、活泼。
  不,依依不是你的女儿!你都不能生育了,自从在飞机上流产血崩后,你都不能生了,依依怎么会是你的女儿?
  “不是的,不是的,依依就是我的女儿!”我冲着人群大声的喊,有人看过来,看笑话一样。对,我本身就是个笑话,言寸心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是言寸心吗?是的吧?好像又不是。那我是谁呢?我现在在干什么?
  阳光好耀眼,光影里有好多小天使、挥舞着翅膀朝我靠近,每张脸都那么亲切可爱。他们朝我招手,跟我说:“你来呀,来呀。”
  我仰着头朝他们走过去,他们在窃窃私语着:“你看,这是我们的妈妈,妈妈。”
  是小男孩的声音,童声真好听。
  “不,她连我们都保护不了,怎么是妈妈呢?”另一个小男孩显然要比先前那个叛逆,扭着脸挥舞着翅膀飞走了。
  我追了几步,扬着声音叫:“我是,我真的是!你们要去哪里?等等我好吗?我没有翅膀,飞不了,会慢很多,你们一定要等我。”
  我穿过马路,恰巧绿灯,我畅通无阻,我跟着那几个小精灵往河边靠近。
  “妈妈是什么?”小女孩子的声音,却不是依依的。很软很糯,她叫妈妈一定会很好听。
  “妈妈就是……”小男孩用他的翅膀摸了摸脸颊,害羞的笑起来:“我也不知道,都没有见过她呢。”
  我觉得他们太顽皮,伸手想去拉住他们,但他们远比我灵活多了,挥舞着翅膀飞快的往前飞。
  我抓不住他们,又怕他们走掉,只得加快了脚步。
  “唉,那边不能攀爬!”有人在叫什么,可是我听不清楚。
  小女孩道:“我也没有见过,所以妈妈是什么?嘻嘻,哈哈,我不要妈妈。我要去玩咯。”
  她挥舞着翅膀,倏忽之间就不见了,我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便见她在水里露出一颗小脑袋,朝我又“嘻嘻”的笑了一声,整个人沉到水里去了。像是故意跟我玩捉迷藏。
  抬头去看,两只蓝色的小男孩精灵也不见了,天空中除了水洗的蓝之外,什么都没有。
  天空很美,但我想跟着孩子们一起。
  我攀过护栏,花了几分力气。
  方才叛逆的小男孩自水里探出头来,不满的白了我一眼:“你慢死了。”
  我笑道:“我马上来。”
  我松开抓住护栏的手,纵身一跃。
  完全放松的感觉很好,也许很快,我也会像孩子们那样,长出能挥舞的翅膀。
  
  

☆、159 投河自尽未果


          铺天盖地的水呛进了喉咙,很难受,我却完全没有屏气,任由自己往下沉。
  我闭着眼睛,听见水声在耳边咕嘟的响着,细碎的泡泡裂开的声音。像是孩子们的笑声,嘻嘻,哈哈,追逐着、嬉戏着,好不开心。我的心情也变得平静,甚至有些雀跃,能和孩子们在一起了,真好!
  我不再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有自己最亲的血脉,有他们陪着我,一切足矣。
  水流卷着我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朝前冲,我头晕得厉害,肺也要炸开来了一样,嗓子眼很疼,我让自己的意识抽离出来,渐渐有了漂浮的感觉。
  耳旁开始响起轰隆之声,沙石跑进了我的耳朵里,还是难受,我想只要忍过这一阵儿就好了,忍过这一阵儿就能和孩子们永远在一起了。
  有什么触碰到了我的身体,很疼,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尽管那股疼像是要渗入四肢百骸一般。
  ……
  我听见孩子的笑声,追逐着、打闹着,还听见大人呵斥着他们,很温馨的感觉。
  我舒展着身体,想着也许我这就到了天堂了,和孩子们在一起了,长出了翅膀,变成了精灵。
  可是身上疼!很疼很疼,左边的手臂绑着纱布!
  是手臂,不是翅膀,我这是到了哪里?
  我睁开眼睛,四周很简陋,屋子是简易的活动板房。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想跟着孩子们离开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妈,醒了!醒了!”是个十多岁的女孩子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
  女孩子窈窕的身影奔出门去,一面兴奋的大声喊着:“醒了,醒了!”
  我想起身,但除了胳膊疼之外,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就见跟着女孩子进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夹克衫,挺朴实的模样。
  “妈,你看……”女孩子用手指着我,对女人道。
  女人缓缓的靠近,问我:“妹子,你要喝水吗?”
  我点了点头,很渴,喉咙里像被什么烧过一般,火辣辣的疼。
  女孩子给我倒了杯水,女人扶着我喂我喝了,开始问我一些问题:“妹子,你是哪儿人?”
  我不想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索性不回答,往下滑了滑,躺了下去。我闭上眼睛,想像着自己能一觉睡过去。
  可是很不幸,我竟然睡不着了,尽管我闭着眼睛,拉高了被子,也无法再次进入那样的昏睡状态。
  我的记忆也没有丢失,反倒越加鲜明。杜辰渊离开我,温桁对莫子期说,依依是他的孩子,詹姆斯太太说我不能生孩子了……
  孩子们在天空嘲笑我,说我连死都死不成。果然有够失败。
  我睁着眼睛,咬着唇。
  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别人的声音:“冯莲花,那女的醒了没?”
  男人的声音,同样带着重重的地方口音。
  “醒了醒了!”被叫做冯莲花的女人应着走出去了,听见他们在外面交谈:“还好醒了,不然又不能送她去医院,万一真的出了人命……”
  “哪里那么夸张,溺了水抢救过来了也就是了。是她自己跑到我的机器下面来的,可怪不了我。再说了,还是我把她救上来的呢。”男人的声音。
  “嘘,你小声点儿。易老板说了,我们是非法挖沙,万一被人知道,易老板被抓走,我们的钱就拿不到了。”女人对男人说。
  男人连连称是,不远处听见有人在喊:“老李头。”
  男人应着便往外去了,冯莲花又走了进来,对我说:“妹子,你昏迷了一天了,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昏迷了一天,温桁会找我么?知道我不见了,他会找我吧?可是,为什么又我骗我呢?骗得我好苦!
  冯莲花很快就端了吃的来,一碗清汤粉,只撒了几粒葱花,看上去清清淡淡。
  我没有胃口,但是胃里难受,极需要热热的东西暖一暖。
  冯莲花把汤吹凉了,送到我的嘴边:“喝点,暖暖身体吧。”
  我喝了一口,当热汤经过喉咙,便觉得那里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疼得恨不得把刚刚喝下去的都呕出来。
  女孩子在一旁看着,对冯莲花道:“妈,你看她这样,连东西都吃不了,又还发着烧,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冯莲花看她一眼,用他们的家乡话斥了她一声,我听了个大概,大意是说,万一被人知道他们帮着易老板非法采沙,就不用再在J市混了。
  女孩子顶嘴道:“我真搞不明白,我们在家里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得到这儿来。”
  冯莲花道:“还不是为了找你姐姐。她都大学毕业了,也不来个电话,也不回家一趟,别跟着别人做了什么坏事……”
  “那你找到她了吗?”两母女吵了起来。我不想听他们的家事,却也知道,估计是他们在非法挖沙的时候遇到了河里的我,把我给救上来了。
  我不想活,为什么偏偏要救我?
  我想和我那几个孩子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在天空里变成一朵云或是一只极小的精灵,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就是好的。
  冯莲花整夜都守在我的床前,她的女儿就睡在一旁,用地垫铺了一下,打了一个简易的地铺。我这才发现,不是她们要守着我,而是除了这间房和这张床,她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尤其在这样冷的夜里。
  我轻轻起身,顾不得还晕着,顾不得还疼着的手臂,借着月色往外走。
  走出屋子才发现,这里不只有这一间简易工棚,旁边也是,连成一排,但大多数都是男人,听得见鼾声,所以才把救起来的我,放到了冯莲花那里?
  我几乎快要出了这排工棚,就听见一声轻咳,有个男人站在了外面:“你去哪里?”
  男人和冯莲花一样,有一口颇重的地方口音。
  我看着他,不说话。因为喉咙很疼,我发不了声。
  “很晚了,外面不安全!回屋去!”借着月色,能看见男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穿一件半旧不新的棉夹克,说话的时候很严肃,不容我拒绝。
  我咬了咬唇,听话的往回走。
  我要离开这里,可以正大光明。但是,这些人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我的离去,只怕会让他们感觉到极度的不安。所以特意派了人在这里留守?
  回到冯莲花的房间,我悄悄的爬上床,拥着被子坐着,贴着活动房的板墙,能听见很响的机器轰鸣声。
  女孩子翻了个身,双手捂住了耳朵,嘟哝了一声:“又开始挖沙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非法采沙,他们害怕的就是这个吧?
  到底还是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近天亮时分,才睡了过去,却又因为全身发热,难受得醒了过来。
  “妈,好像更烧了!”女孩子的声音,焦急之中透着担忧:“妈,她会不会死啊?我们还是送她去医院好了。”
  听见说要送我去医院,我抓住了冯莲花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如果送我去医院的话,温桁至少会找到我的。我不想再见他,如果老天非要看我这个笑话,那我便一个人活给它看吧。
  “可是你在发烧!”女孩子急急的道。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全身都在发热,估计不下于三十九度,但那又怎么样呢?把被子掀掉,冻一冻,降降温就好了。
  便又觉得全身发冷,被子又扯回来紧紧的裹住,几次三番。
  冯莲花几经琢磨,对女儿道:“把钱包拿上,我们去医院!”
  “你疯了吗?”老李头冲了进来:“她送去医院,别人一问她是怎么生的病,你难道要说,她掉水里了,我们的挖沙船救的她?哪里来的挖沙船?你要说就在J市下游?你是等着别人来举报我们么?等着别人来没收我们的船?你不是还要找你的大女儿?”
  冯莲花被老李头一连串的询问问倒了,为难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想去医院!如果硬件要让我活着,那我就活着好了。
  我让女孩子去拿温水和毛巾来,冯莲花把老李头赶了出去,拧了毛巾替我擦拭,我想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让身上的高热退下去。
  擦了几次,倒的确是好些了。女孩子又端了些稀饭来,勉强吃了一些,身体才算舒服了一些。
  冯莲花又在问我,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我都摇头,女孩子惊讶道:“你都不记得了么?自己叫什么名字也都不记得了?”
  我点头,言寸心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肉身,没有名没有姓,不知道过去,也没有将来。
  女孩子自言自语道:“难道溺了水,失忆了?”
  
  

☆、160 一个人生活


          我没有失忆,但是我和失忆差不了多少,因为如果能忘记,我倒宁愿忘记!
  我假装茫然的看着冯莲花母女,假意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冯莲花被女儿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妈,我们还是送她去医院吧,别到时候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我们担不起那个责任。”女孩子担忧的道:“再说,她失忆了,找不到自己的家人,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掉到水里,到时候她家里人找过来,我们有口说不清。”
  冯莲花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苗苗你说得在理。”
  冯莲花走过来道:“妹子啊,你这情况,估计是溺了水给闹的,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别落下了其他的病根。”
  我动了动身体道:“我没事,脑袋也不疼不晕,就这手臂疼了些,也可能是被水冲走的时候,刮到了河里的石头。”
  但我记得,我是听见了轰隆声,我的手臂才突然间剧疼的。也就是说,有可能是被他们口中的挖沙船给弄伤,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刮伤了。但我这么说的意义,在于消除她们的顾虑,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我自己弄的,和她们无关!
  冯莲花和苗苗相视一眼,又跟我确认了一遍:“你确定吗?”
  我点头,表示自己的确如我所说,没有太大的问题。
  冯莲花道:“你不愿意去医院,我们也拿你没有办法。但是,是你自己不去医院的,我们救了你,日后……”
  “日后出了什么问题,都和你们没有关系!”我急急的接话,为了彻底的消除她们的顾虑,我主动提出写一份保证书。
  冯莲花自然觉得好,忙让苗苗拿了纸笔过来。
  我在保证书里写了我不小心落水,幸得冯莲花母女所救,特意感谢她们。但因身体并无大碍,不愿增加救命恩人的负担,所以自动放弃去医院治疗。并且待伤好之后,会自行离开冯莲花家,待来日有机会,再报她们的救命之恩。
  冯莲花不认识字,苗苗念给她听了。冯莲花表示很满意,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不近人情,特意跟我解释道:“妹子,你看哈,这事……”
  我觉得累,笑了笑道:“是我要写的,和你们没有关系。冯大姐,谢谢你们救了我!”当然这是表面话。当冯莲花母女都出去工作之后,我一个人呆着,目光呆呆的望着天空,看着云朵飘荡,想像着我看见的挥着翅膀的小精灵们,不禁怨恨他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此死掉?
  我在这座简易的工棚里呆了三天,冯莲花白天出去工作,中午和晚上都会提早回来做饭,她做的是所有人的饭,但每次都会给我装一大碗饭菜出来,给我的菜也都是荤类的好菜居多。
  冯莲花说:“妹子,你身子虚,得多补补!”所以特意买了一只鸡给我补,老李头那天知道了,还说她偏心眼偏得太重。
  和这些人相处了几天,大多时候老李头他们白天是在家里休息的,傍晚的时候大多很早就吃晚饭,一入夜便开始上工,冯莲花正好相反,她的工作似乎只是给老李头他们做饭那么简单,白天会到别的地方去工作。
  这天,冯莲花打电话给苗苗,让她带我出去一趟。这些天我都呆在工棚里,哪里都没去。因着那晚走出去的时候被人给赶了回来,所以之后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今天冯莲花要带我出去,是为了什么事呢?我有没有可能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这里?
  我本身也没有任何要带的东西,只是做了要离开的打算,跟着苗苗搭了工棚里一个男人的摩托车,离开了工棚。
  苗苗显然是知道冯莲花所说的地方的,那个载我们来的男人显然也知道路。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摩托车程,在我的脸要被吹得麻木的时候,摩托车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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