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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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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喵喵的拱着裤脚,封白弯腰抱起来撸了把毛,又捧在脸边蹭了蹭,态度亲昵至极。萧厉在一旁看了吃味,又忍不住过来撩他,没想到好不容易缓和关系的公爵一爪子挠了过来,直接留下三道血痕。
封白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揉着黑猫的脑袋叫了声乖,披上外套就出了门,萧厉还想跟上,却被浑身毛都炸起来的公爵拦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迈出一步。
为此,他只好苦笑着看着人发动汽车,转眼便消失在小区的拐角。等过了许久,公爵像是累了,窜到高处舔着毛,死活不肯再理萧厉。
客厅里的痕迹早在办完事后就收拾干净,甚至还喷上了清醒剂,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花香,煞是好闻。只是萧厉看着这整洁的客厅,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虽是发泄了,但却没有预想之中的痛快,反倒因为封白的顺从和淡漠感到空虚……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是做得过了,但一想到白哥跟别人搞在一起就难受得紧,但要说真有多喜欢……他不知道。
烦闷的出了门,萧厉耷拉着脑袋跑去之前的工作点,马不停蹄的忙到晚上才歇下来。他抹了把汗,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路过一家酒吧时却看到有人从里头冲了出来,速度之快让萧厉反应不及,直接就撞到了身上……
那人一身的酒气,不用看便知是喝高了,后者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抬手刚想将其推开,却恰好赶上那人抬头……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徐子宴一张脸被酒气熏得潮红,朦胧的目光聚焦了几次,好歹认出萧厉来。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结果哇的一下吐了一地,有些甚至溅上了他的裤脚——换做别人萧厉早就毛了,可这会儿却只剩下心疼。
他手忙脚乱的扶着人来到路边吐了干净,又冲去小卖部买了瓶水,喂着漱了漱口……这会儿已是十二点半,夜风呼呼的吹着,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徐子宴猛地打了个寒噤,萧厉见此连忙脱下外套替人披上,本想问问对方住在哪儿,徐子宴喝的都懵了,自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咬咬牙,带着人回到了……封白的家里。
敲门的时候本还有些紧张,可过了半天不见人回应,萧厉沉默几秒,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果不其然,封白并没有回家,只有公爵听到动静,睁开了鎏金色的竖瞳,居高临下的看着外来的两人,倒是难得的没有发作。
萧厉扶着徐子宴进了浴室,将人里里外外洗干净之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了封白的睡衣替他穿上……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他与那两人身材不一,若是用自己的,根本穿不住。
为自己雀占鸠巢的行为找了个借口,萧厉一边担心着封白回来看到了会生气,一边又对沉睡的徐子宴移不开眼……那人与自己印象中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别,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就是他心目中的徐子宴,从没有这样狼狈过。
他不是订婚了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这般想着,萧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人的中指……原本带着钻戒的地方却是空空一片,细看甚至能看出淡淡的痕迹,想来是刚摘下不久。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萧厉难免有些激动,但又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个直男,加上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干不出来,至少对徐子宴他干不出来,这会儿虽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他也只打算看看。
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红肿的眼睛,徐子宴明显是哭过了,眼角还留有残余的水渍,暗恋多年之人现下正躺在自己的怀里,胸膛起伏着,发出脆弱而粗重的喘息,安静的不可思议。
虽然这人给予自己的伤害依旧历历在目,但这一刻,萧厉却觉得无所谓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怀里,温顺的、乖巧的,或许只是醉酒后毫无防备的举动,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算多……
封白一宿没有回家,而萧厉却抱着梦中的恋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宿。直到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彻底消失了,天也亮了,徐子宴才昏昏沉沉的从梦中醒来,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萧厉连忙嘘寒问暖,又是倒水又是擦脸,等对方清醒了,便忐忑的看着对方,生怕被嫌弃。
徐子宴这回倒没给他甩脸子看,只是不冷不淡的问了句这是哪里。
“这是……呃,我、我家……”萧厉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这是封白的家:“你怎么样了?肚子饿不饿?我给你……我带你出去吃。”
徐子宴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复又扬起一抹笑:“许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厉一眼,直到对方羞涩的低下了头,才撑着沙发的边缘做起来:“我昨天喝的有点多,真是麻烦你了。”
“没、没什么……”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话说……你的戒指是丢到酒吧了吗?我、我没看见你戴,就……”
“订婚取消了。”徐子宴说到这时难免有些黯然,眼睛刷的红了:“小琴说……她爱上别人了。”
许大小姐当初订婚的时候其实就挺不情愿地,所以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徐子宴早早便算到了这点,只是他想着先把婚结了,将能捞到的好处都捞到,最好还能要个孩子……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没有他料想中的那么顺利,许琴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宣布她爱上了别人,又以死相逼,许老再怎么固执也是疼女儿的,无奈之下,婚约终是解除了……
虽然他也有给徐子宴一笔不菲的金额作为补偿,但这些眼前的利益又怎有入赘许家来的长远?徐子宴自然是不高兴的,可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展翅高飞,奈何不得。
加上之前他因成了老总的女婿,行为处事高调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这会儿倒好了,被他打压过的同事各种落井下石……于是,就出现了将酒吧买醉的一幕。
萧厉说这是他家的时候,徐子宴一眼便看出来了,大少爷若是真要买房,这种程度的房子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况且,书柜的架子上还摆着照片,上面印着房子主人的脸。
封白与徐子宴的交集全因萧厉这个纽带,徐子宴知道后者喜欢自己,也知道封白对萧厉的维护……当年他狠狠拒绝萧厉的时候,也是封白来救得场,为此还划破了自己的手。如今见到这两人在一起,徐子宴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特别的……恶心。
他厌恶同性恋,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一个骗婚的GAY,骗的他母亲生下他后跟野男人远走高飞,剩下母子俩苦苦生活,相依为命……贫穷与自视甚高的性格让徐子宴的自尊扭曲,他仇富、小心眼、斤斤计较……也就只有萧厉会沉溺于他伪装出来的文质彬彬,像封白这种小小年纪就独自生活的老江湖,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个什么货色。
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中,徐子宴神色变换,最终叹息一声:“萧厉,是我以前对不住你。”
他一边说着,还抹了抹通红的眼角,语气哽咽。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么?”

第11章
封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萧厉抱着徐子宴,在他们昨夜欢爱过得沙发上拥吻,表情之深情,交缠之热烈让人恨不得拍手叫好。要换做别人早就冲上去扇巴掌了,可封白偏不,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门边上,打着哈欠看着他们亲的脸颊通红,喘息不断……公爵见主人回来了,欢快的跑到他脚边蹭裤脚。
封白蹲下身将黑猫搂进怀里,抬头时发现那俩人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特别是萧厉,窘迫的就差找了个地缝钻进去。对此他倒是做出了十足十的绅士风度,淡淡说了声打扰,便抱着公爵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还顺道从外头反锁了。萧厉拧了半天拧不开,等到开锁的工匠从外头撬开,又是几个小时以后,封白早已没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见过封白,若是公爵还在,他还盼着那人回来看一眼,可如今公爵也被打包带走,萧厉却是真的慌了,甚至还跑了好几趟诊所,但结果都是毫无例外的关门。
一边担心着白哥的下落,他却依然跟着徐子宴呆在一块儿,只是两人之间除了那个吻之外再无其他,徐子宴本来就是个纯直,之前的举动无非就是破坏他们的关系,如今目的达到,自然不用做戏太深。反正那大少爷天真的很,一个笑容、几句软话便能糊弄过去……蠢得要命。
反正亲都亲了,不趁此捞点什么好处,他可白忍着反胃想吐了。
这头萧厉在愧疚与纠结中挣扎,薛哲这边的事情可是进展到了白热化阶段,他早早就搬离了原本的住所,出门买个外卖都要全副武装。封白抱着公爵离开家之后一时没有去处,便窝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等到天都黑了才缓缓转醒,思虑便开着车来到薛哲藏身的住处,打算先呆一阵。
他出门就带了个手机,电话银行卡存折什么的统统都在家里,薛哲知道后气的咬牙切齿,当即撸袖子想去揍人,被封白不冷不热的拦下了:“你要是真把那少爷弄伤了,光赔偿就能吃一壶,想想你丢了的工作和几百万的房贷、房租和生活费……”
“那我去揍那个姓徐的总行了吧?”薛哲瞪着他:“你就这么任由着他们欺负?”
“你要是去揍了,不论如何对方都有办法把锅推到我身上,更别说你现在身处风头浪尖。”封白耸了耸肩:“其实理智看,我还得谢谢他……至少现在我不用再想方设法的应付萧厉,有更多时间去办手里的事。”说道这里,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像徐子宴那种货色,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几十种不动声色弄死他的法子,完全没有必要急于一时。”
薛哲挑挑眉,看着他略显病态的目光,心下有所了然:“……既然你早就计划,我也就不跟着掺和了。不过事情这么顺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拾起了老本行而已。”封白打了个响指:“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初中的时候我根据自己的智商、性格、兴趣爱好等各方面写了一篇“最适合职业”的论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外科医生”与“程序员”。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最终选择了前者,但这并不代表后者便是一窍不通……”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薛哲深深吸了口气,苦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疯啊。”
后者不置可否的弯起唇角:“话说回来,我突然有个想法……”
……
徐子宴爱慕虚荣,又是抱着狠宰一顿的心情,没过几天,萧厉辛苦打工挣来的几个钱就花的差不多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动用父母打过来的生活费……
实际上萧厉也没有那么蠢,只是看在对方刚刚失恋,又是暗恋多年的人,无法太过拒绝。他心里隐约有一条底线,若是触到了,便能强硬起来……而现在,离那条底线还有一段距离。
封白一连半月没有回家,萧厉从最开始的忐忑到后来的麻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止不住的念着白哥的好……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对方,但对方行为让他连当面道歉都做不到,至于电话,他打了不下上百个,从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直接打不通……他才明白,自己是被拉黑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带着徐子宴离开,但他舍不得这间居住了几个月的房子,也舍不得那个没有回家的人。
说直白点,萧厉太贪心、也太自私了,他什么都想握在手里,满足于自己的欲望,却极少换位思考别人的想法,就算偶尔心血来潮,最后也不过是无动于衷。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徐子宴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所谓日久见人心,如今的徐子宴早已没有学生时代的青涩,举手投足间都捎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一开始觉得那是成熟,后来看习惯了却发现不过是伪装罢了——商场的沉浮让他失去了萧厉最引以为贵的那份“真”。
后来在咖啡厅里偶遇封白的时候,萧厉整个人都木了,回过神时脸上仿佛有火在烧,连抬头看向对方的勇气都无。反倒是那人挑了挑眉,自顾自举起手中摩卡,笑着道了声Cheers。
薛哲坐在他的对面,膝盖上熟睡的黑猫动了动耳朵,睁眼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二人,发出喵喵的叫声。
“真巧啊。”这句话时徐子宴说的,他像个十足的胜利者那般挽着萧厉的手臂,冲着封白微笑:“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
“是啊。”封白抿了口杯中液体,不紧不慢的答道:“好久不见,徐先生气色一般,看来是吐得狠了吧?”
他话中有话,听得徐子宴心中一紧:“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那我就屈尊降贵、勉为其难的解释给你们听好了。”封白笑得像个十足的神经病:“在我家住了那么久,你们就从没有考虑过,屋子里有摄像头吗?”
徐子宴闻言脸色顿时不太好,却还强行端着架子:“你、你这是……”他本来想说犯了隐私罪,后又转念一想,那就是人家自己的屋子,想怎么搞怎么搞……真要认真算起来,他和萧厉还算是私闯民宅……
一旁的薛哲听到这里,噗嗤笑了:“除此之外还有窃听器,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看了眼封白:“我们一清二楚。”
这回徐子宴彻底没了声,他转头看向萧厉,想要向对方求助,却发现那人的脸色苍白的可以,他愣愣的望着配合无间的二人,心中酸楚无限。但又不想在这里掉了面子,只得哑声说道:“……我会带着子宴离开的。”
封白闻言,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指顿了顿,复又眯起眼,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既然如此,我想之前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了……”他停顿了短暂的一瞬,很快,一个自然而轻松地笑容绽开在脸上:“从现在起,我们依然是“朋友”。”

第12章
后来又过了几天,萧厉在微博上看到了关于薛哲的事情。
原来,在大概两年前的那场连环女干杀案中,被告的家属曾经找过薛哲做精神分裂的伪证,遭到拒绝后一直怀恨在心……当年的被告是某高官而儿子,所以有媒体报道之后,趋于舆论压力,凡人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算是皆大欢喜。
可在那场风波中,作为无辜牵扯的薛哲却一直被人暗中打压,直到最近,那家高官窜通医院,变相“伪造”了患者自杀的结局,后又以“间接杀人”罪试图起诉薛哲。
网上黑贴开始出现的时候正处于事发没过多久,那个匿名楼主所爆料的种种,后来被证明都是虚假,整件事本身就像个不平稳的跷跷板,当最终的反转以及一系列证据摆在众人眼前时,他们感到被自己被戏弄,自然而然地就往薛哲这边偏向了……
所以说白了,这不过是个误会。
尘埃落定后没过几天,封白的诊所再度开业,只是这回多了一项心理科。
他们这边优哉游哉,反观萧厉那叫一个水深火热,之前被封白掀了底,徐子宴变得愈发暴躁,说话做事没了以前半点的影子,动不动就发脾气、耍性子,他这人智商不高还偏偏多疑,整天被害妄想萧厉已经知道真相,后者也被他弄得心力憔悴,却又趋于七年的感情迟迟没有放手,就这么耗着。
某天下午,封白倒腾着公爵的猫粮,薛哲靠在沙发垫里泡茶,不知怎的来了一句:“你觉得他们俩现在过得怎么样?”
“嗯……以我对徐子宴的了解,他现在肯定怀疑萧厉已经知道他恐同了,示好和追求都是刻意在恶心他。”封白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丝毫没停,几下就将食材剁碎了码好:“而萧厉呢……嘛,那少爷生来便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这会儿还没被伤的狠了,他便不会逃,所以还能怎么办,耗着呗。”
薛哲摸着下巴思考了许久:“你的目的是让他们互相折磨?”
“这种程度连过家家都算不上……我只是想让某人知道,白月光不一定是最好的,有时候往往因为期待太高,才容易踩空了,摔下来……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点。”封白把食材下进锅里翻炒:“另一层目的嘛,就是想告诉他我并不是非谁不可。”说完这话,他自己倒先皱了皱眉:“还有就是看着他们俩互相蛋疼彼此,我觉得挺好玩的。”
“最后这个才是重点吧……”薛哲无力的吐槽着:“还有,你只有遇到萧厉才自愿做0,若不是你的病历表还在我电脑里存着,我还真以为你痊愈了……”
“关于这件事我做过很多次解释……简单概括就是,对付萧厉,做0比做1有利,所以我就主动躺平了。”
“那为什么对我就是1?”
“你欠操啊。”
“……”薛哲磨了磨牙,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我欠操?我他妈哪有你欠操?你知道你每回一去酒吧,多少纯1想把你按在床上操的死去活来?”
封白毫无节操的笑笑:“可惜他们没那个本事。”
“萧厉就有了?”
“那是我自愿的,不算。况且在我判断出“被动更能激发对方保护欲和愧疚感”这一条件以后,就算他陷入昏迷,不省人事……我也能撸硬了骑上去。”
薛哲深深吐了口气:“你赢了。”
“过奖。”封白转身将锅里煮烂了的食材捞出来:“总之按照目前的情况……再过个几天,徐子宴估计要憋不住了。”
薛哲摊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道:“那我拭目以待……”
说起来他之前还真没骗徐子宴,封白的家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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