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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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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长:“不行!陆容这么可怜,不要再麻烦他了。”
  李南边心想老大哪里可怜了,但还是照着陆容的指点说下去:“照顾郭靖,理论上算打工,医院里照顾病人都是给钱的。我在外面发传单,一个小时50块钱,大不了我们也给陆容一天50块钱,那就同时照顾了他和郭靖两个人。班会费还有吗?”
  方长:“呃……”班会费倒是还有一点,不过……
  李南边小声说:“要不40?”
  方长问:“陆容家里是不是……”
  李南边接话:“特别穷。”
  方长道:“好吧。”
  方长心软了,考虑到这个活本来就吃力不讨好,本来应该全班轮流干,可轮流干势必不上心,委屈了为班争光的郭靖。如果承包给一个人,给了钱,冤有头债有主,适合问责。
  李南边趁胜追击:“如果陆容照顾郭靖,那郭靖不去上的课,陆容是不是也不用去了。”比如什么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
  方长:“……理论上是这样。”
  李南边:“谢谢班长,他一定愿意。”
  李南边从方长那里套来了资源,回去就发群发微信:“现在有个活,一天40块钱,还不用做操、上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谁想干?”


第22章 
  陆容第二天走进教室时,同班的牛艳玲坐在他的位置,把郭靖的腿捧在自己腿上,拿湿毛巾给郭靖擦拭石膏上方的皮肤。他课桌上摆着一个脸盆,水洒的到处都是。
  陆容:“……”
  城南高中在全市招收生源,s市周边农村的孩子只要分数考的够高,也能入学。鉴于城市农村的教育资源极端不平衡,城南中学的农村孩子不多,牛艳玲就是其中之一,堪称江浙沪励志少女。
  在其他孩子奔走于补习班的时候,牛艳玲下地、放牛、上山砍柴,她依旧考入了城南中学重点班,天资不可谓不高。不过上了高中以后,她在班上的成绩跟陆容差不多,不是我军不强,实在是敌军太强,生源太好了。
  牛艳玲不是特别着紧自己的成绩,反正上了城南高中理科重点班,怎么着都能考个一本,谁争第一谁争第二,她不在乎。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赚够自己的生活费。
  她很早就风闻学校有个全年级抄作业灰色产业链,辗转加上过李南边的工作微信,不是为了买试卷,而是想加入团队帮人抄作业赚点钱,惨遭拒绝,不过她疯狂想打工的架势给李南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南边将她归类为重点人力资源。
  这次照顾郭靖的事,李南边和方长谈下来以后,转头就去找牛艳玲了。牛艳玲一听每天40块钱,还不拖累上课,立刻成交。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陆容的位置上正襟危坐,等待郭靖的到来。
  郭靖撑着拐杖蹒跚划进教室,看到了位置上的牛艳玲,抬头看了看班级的牌子。
  牛艳玲:“我也是你们班的。”
  郭靖细声细气道:“不、不好意思。”
  牛艳玲:“吃过早饭了吗?”
  郭靖温柔又缓慢道:“啊……我吃过了。”
  牛艳玲:“那坐下来吧。”
  郭靖:“……诶。”
  郭靖正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有没有吃早饭要跟牛艳玲汇报,他跟牛艳玲根本没有说过话,他坐第二大组,牛艳玲坐第四大组,收作业都不在一起。牛艳玲却已经站起来,搀住了他软绵绵的硕大臂膀,面不变色心不跳地把他稳稳按坐在位置上。
  郭靖:“(●w●)”他刚才是跟女生有了亲密接触吗?
  牛艳玲绕回到陆容的位置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瓶,往脸盆里加了点热水。热水瓶是她从出租屋里拎来的,脸盆是她新买的,毛巾就不是新的了,她拿换下来的洗脸巾用巴斯消毒液泡了泡拿来给郭靖用,上头印满了褪了色的怒放的牡丹花。
  牛艳玲伸手:“腿。”
  郭靖细若蚊蚋道:“诶?”
  牛艳玲是个讲究效率的人,她等会儿还要去背英文单词,不跟郭靖废话,弯腰抬起他的腿架在自己腿上,把裤子推高,给他擦身。昨天晚上接到李南边的任务和第一笔是40块钱,她就立刻上网查了一下“腿打石膏怎么处理”,列了一张每日要做的任务清单。石膏附近的皮肤清洁很重要,会蹭伤,会过敏,还在石膏卸下来以前不能洗澡,牛艳玲打算以后每天早上给郭靖擦一下腿。
  陆容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牛艳玲撸起袖子,抿着嘴唇,拿出社会主义大炼钢的架势,在郭靖腿上蹭蹭蹭。
  郭靖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了竹鼠被华南兄弟拎起后脖子时的表情,弱小,无辜,又懵逼,但隐隐觉得有点危险。
  陆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边上,背着书包,盯着那个脸盆看。他在班里从来不跟人起冲突,一个牛艳玲已经够显眼了,他要是现在跟她吵起来,保准会变成全班的焦点。
  牛艳玲一边擦一边问郭靖:“你以后早饭都自己解决?”
  郭靖:“嗯(ェ。)”
  牛艳玲:“中饭和晚饭呢?”
  郭靖:“中饭我会叫陆容给我打的(ノw、)”
  陆容:“……”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牛艳玲:“我会给你打的。”
  郭靖:“(●w●)”
  牛艳玲:“晚饭怎么办,你自己回家去?”
  郭靖:“妈妈、妈妈会给我做的。”
  牛艳玲:“知道了,在学校里有事情叫我。”
  牛艳玲放下他的腿,将脸盆端下来放在地上,拿同一块毛巾把陆容的桌子擦干净,再不毛巾扔进脸盆里,一手拎着热水瓶,一手端着脸盆转身欲走。
  郭靖:“……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突然照顾我?
  牛艳玲:“不可以。”她跟李南边签了保密协议不能透露这个事情。
  陆容:“……”
  陆容拿出纸巾,把自己的课桌又擦了一遍,在郭靖的脚臭味中坐下。
  郭靖细声细气道:“陆容。”
  陆容擦得慢了一点,表示自己有在听。
  郭靖:“你说牛艳玲,是不是喜欢我呀?(●w●)”
  陆容:“……也许吧。”
  
  牛艳玲一下课就搬把椅子,坐在陆容身边,等着给郭靖端茶倒水,扶他去上厕所。上了三回厕所以后,郭靖以为自己早恋了,全班人也都以为郭靖和牛艳玲早恋了。大家议论纷纷,班里成的第一对竟然是两个边缘人物,男的高大胖,女的黑壮结实,让人连八卦的兴致都没有,特别是牛艳玲搀扶着郭靖用拐杖划去厕所的背影,像看了十集乡村爱情故事,还是以谢大脚为中心的中老年感情线,整个8班都莫名对爱情失去了向往。
  趁着牛艳玲搀扶郭靖去厕所,方长来找李南边:“你应该把钱还给班级。你看,现在牛艳玲兢兢业业地照顾着郭靖,陆容就只是坐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而已,就算是给钱也是给牛艳玲。”
  李南边:“我已经把钱给了牛艳玲。”陆老大比他还金贵怎么可能去照顾郭靖?!他们从方长那边接了活立刻就外包了。
  方长:“……”原来这个班级上的自由贸易这么繁荣的吗?
  李南边:“她比陆容更穷。”
  方长:“……好吧——他们不是早恋?”
  李南边:“很难讲。郭靖觉得是,牛艳玲觉得不是。”李南边拉开了郭靖的抽屉,里头露出了郭靖写给牛艳玲的情书。方长看了一眼就不忍卒睹,郭靖的字是真得难看。
  方长:“我们要不要告诉郭靖,牛艳玲其实是我们雇来的?”
  李南边:“你雇的。”
  方长:“……”
  李南边把情书怼到他眼前:“你忍心告诉他吗?你想让班上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交的班费用来给郭靖雇人吗?”
  方长:“情书这个我能理解,让班上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交的班费用来给郭靖雇人,有什么问题?”
  李南边:“国家会把每一笔征税的用途公布给纳税人吗?”
  方长:“倒也是。”
  李南边:“顺其自然吧。”
  牛艳玲搀扶着郭靖回来了,方长吹起了口哨,李南边溜了,旁听了整场的陆容双目放空地玩铅笔盒子。郭靖拿出了自己的情书,趴在位置上涂涂改改,牛艳玲到饮水机前给他倒水。郭靖写的太入迷了,连牛艳玲回来了都没注意到,直到牛艳玲在他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
  牛艳玲盯着他的情书。郭靖白胖的脸上浮起了红晕。响铃了,牛艳玲伸手把郭靖的情书抽干脆利落地抽走。
  郭靖小声问陆容:“她是什么意思呢?”
  陆容的手原本抓起了笔打算记笔记,这会儿又不得不放到铅笔盒子上。
  郭靖戳了戳前桌的腐女:“喂——我写了封情书给……我喜欢的人,我还没写完,她就拿走了。”
  腐女头也不回冷酷无情道:“bg滚粗。”
  郭靖:“qaq”
  这节课下,牛艳玲拿着一封崭新的情书回来了,手脚麻利地掀开郭靖的书桌藏了进去,嘱咐道:“好好看看。”
  郭靖读着牛艳玲清秀的字迹、唯美流畅的语句,激动得不能自已。比起牛艳玲的爱语,他写的算什么东西?
  郭靖用情书n瑟地去抽打前座腐女的脊背,压低了嗓门道:“喂,她回信了,我们在调情。”
  腐女:“滚,这不叫调情。”
  &&
  当天晚些时候,牛艳玲跟李南边汇报今日郭靖事件记录。
  1、上课前给他擦脚;
  2、给他打水4次(他比我家的牛还会喝水);
  3、扶他上厕所3次(喝的多撒的也多);
  4、帮他打饭1次;
  5、解答他的学习问题7次(有点烦人);
  6、帮他修改情书一份。
  李南边:“呃……情书?”
  牛艳玲:“他语文超级烂,写个情书读都读不通,他还写在了生物试卷的背面,自己一塌糊涂。我给他换了一张纸,语句修改润色了一下,语文是我的强项。”其实如果李南边读过的话,就会知道牛艳玲是重新写了一篇。
  李南边:“……好吧,再接再厉。”
  李南边:【红包】
  牛艳玲:【已查收】
  
  鉴于牛艳玲为了照顾郭靖,在陆容身边定居 ,陆容觉得是时候解决一下自己的头发问题了。他给梁闻道下达了秘密指示,梁闻道和霁温风是一个班的。
  霁温风当天课间听到梁闻道在隔壁过道说:“8班的班草换人了,以前不是那个姓盛的吗?现在听说变成了一个姓陆的。”
  霁温风停下了笔。
  同学a:“不会吧,盛宇超帅啊——姓陆的,谁?”
  梁闻道:“陆容。”
  同学a:“没听说过。”
  梁闻道:“嗯,以前就是个路人甲,换了个发型,8班女生都疯了,据说有人为了追求他,专门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过道对面霁温风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拗断了。
  梁闻道、同学a:“……”
  霁温风吃完午饭,专门从第二教学楼上楼,绕道8班回教室。8班女生又都疯了,涌出来围观他。他隔着窗户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教室后排的三人行非常扎眼:打着石膏翘着腿的高大胖郭靖,郭靖里面坐着认真写作业的陆容,陆容旁边本该是过道的地方果不其然坐着一个女生,虽然黑壮结实,但她直勾勾盯着陆容的眼神还是让霁温风很不爽。
  陆容在郭靖和牛艳玲的衬托下,清瘦白皙,再加上那头韩式花美男的烫发……
  霁温风阴着脸掏出了手机。
  三秒之后,教室里的陆容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霁温风发消息给他:婚礼以后把头发弄回来。
  陆容抬头,看向窗外,霁温风插着裤兜站在阳光里,脖子上挂着鲜红的bests耳机,眯着眼睛看他。
  陆容:计划通。
  他就知道霁温风这么扭曲的性格会对自己的东西有扭曲的占有欲,见不得他大受欢迎。
  前座腐女写着作业,头也不抬道:“这个,才是调情。”


第23章 
  礼拜五下午,霁温风和陆容都请了病假回家。明天就是霁通和方晴的婚礼,霁通让他们去铂悦龙湖彩排。霁温风和陆容已经不做花童了,也没有在婚礼上承担其他重要角色,没有什么“请双方的小孩各自上台讲话”这种环节,不过陆容的话依然深深地印在霁通的脑海——让孩子参与进来!
  婚礼现场那么繁杂,总有活让他们俩干。
  霁通是个处女座,上升星座是天蝎,所以霁温风和陆容都乖乖地找了托辞,吃完午饭后就打车到铂悦龙湖酒店。老宋要开婚车,忙死了,他们只能自力更生。
  一到酒店,霁温风就冷酷地对陆容说:“婚礼上不要跟我待在一起,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陆容心中冷漠地“呵呵”了两声:又是这种“你只是我的小奴隶不配拥有姓名”的戏码吗,了解。
  他顺势装出一副孤愤自傲的模样,用面部表情说:我也一样。
  霁温风甩开陆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蹙着眉头质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都没跟我打招呼。”
  陆容:“……”
  陆容:“哥哥好。”
  霁温风:“你要是还不能尽快养成习惯,我就不养你了。”
  陆容:“……”
  这个男人是否还记得,就在上一秒,他还让自己滚远点,不要让人知道他们是一家人?霁温风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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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铂悦龙湖占地十几公顷,依山傍水风景优美,设计简约风格前卫,霁温风和陆容进了门毫不费力地直扑主会场。虽然明天才正式举办婚礼,可动线上已经贴满了霁通和方晴的结婚照。照片底下写着中日英三语的“请往前走”,他们把自己的结婚照当做了路标,强行让所有人吃狗粮。
  不但路标,其他婚礼元素也已经布置妥当了。花园小径路边缠着粉白相间的丝带,路灯上扎着北欧风格的花束,路过的草坪已经摆好了洁白的椅子,牧师站在凉亭里拿着话筒排练明天的草坪婚礼,背后有个中等规模的乐队在演奏婚礼进行曲。歌手正在开嗓,酒店工作人员在喂鸽子——乐队背后甚至有一笼和平鸽!
  陆容问:“霁叔叔是信仰基督的吗?”
  霁温风:“他是个程序员。他信阿西莫夫三大定律。”
  陆容:“我妈信佛。”
  陆容、霁温风:“……”
  所以这个牧师是怎么回事?!霁通是想把所有的婚礼形式都试验一边吗?!
  两个人赶到婚礼主会场,果不其然那里是中式的,不但是中式的,还是古风的,霁通和方晴都穿着汉服、戴着假发,在司仪的引导下跪在最前头,夫妻对拜。
  霁温风和陆容看着这布置得跟横店影视城一样的酒店大堂,俱是无语地坐下来,这时候台上发生了一些状况。
  霁通一直在嚷嚷,他追求尽善尽美,这又是他渴望已久的婚礼,这把他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变成了一个暴君。他掌控欲爆棚,不断推翻仪式流程,对什么都不满意,最终跟司仪吵了起来。他和司仪吵得不可开交,方晴在一边看了半晌,终于气得把绣球扔了,穿着汉服大步流星地跑了。
  霁通:“娘子!”跟在她身后跑了。
  新郎和新娘接连跑过两人身边。霁温风端着酒杯缓缓抿了一口:“这个婚是不是不结了?”
  陆容:“……”
  司仪、婚庆工作人员和酒店工作人员在台上聚成一圈,又吵了一会儿,司仪走向陆容和霁温风:“你们是新郎新娘的儿子?霁先生说你们可以帮忙。”
  霁温风、陆容:“……”
  司仪:“是这样的,新郎新娘跑了,可我们还需要人彩排,方便我们掌握精准掐点,测量机位什么的。你们可以扮演一下新郎新娘吗?霁先生他太高了,除了霁少爷谁也扮不了。”
  陆容忙道:“我妈妈倒是……”可以找其他女人演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霁温风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
  霁温风和善地微笑着:“好的,他演新娘。”
  陆容:“……”
  听上去有点羞耻,不过事实上就是走走台步,完成彩排,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霁温风下一秒就打断了他的妄想:“容容,快去房间里换一下装。”
  司仪:“……换装?不需要的。我们就是想看个定点和走位。”
  霁温风:“得换上婚纱,再化个新娘妆,不然怎么看得出来效果?彩排得正式。”
  司仪:“说的也是。”他确定了这确实是霁通的儿子,这完美主义倾向跟他爹一模一样。
  霁温风把陆容的手交到司仪手里,陆容原本柔软的手现在已经攥成了坚硬的拳头疯狂往后撤:“新郎新娘就是出现了一些小摩擦,他们很快就会解决完,回来参加彩排。如果要看效果,他们本人更合适。”
  司仪哦了一声:“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们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霁先生真是太烦人了,只要有他在这个彩排永远都完不成。
  “来吧,小公子。”司仪歪了下脑袋,看向了更衣室。
  陆容将杀人的眼神投向了霁温风,他现在明白霁温风为什么那么积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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