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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的宠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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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没有……”帝女的头一歪,靠在了阿福的肩膀上。
他不由地想起了,在仙宫之时,每次她玩累了,都是他将她背回去。
他不会驾云,更无法器,只能一步步,背着她走回去。然而他却总觉得回宫的路多么短暂,能正大光明碰触到她,得到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只有此时了。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最终融入一体。
第二日,郡守果然未食言,颁下谕令,胡乱给我任了个官儿,着我便宜行事,以安流民。
我领了谕令,前往城外,见了霍凌等村人,将谕令告知。
郡守虽然没有答应放粮,也没有给多少银钱,但是,允许流民垦荒,可以事先赊欠种子,待收获后再缴纳上,甚至允许我必要的时候便宜行事。这就是同意向城内的一些土人大族征集银钱或粮草。
我若能压服这些异族土官,郡守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增强了郡守府对百越的控制,我若是失败了,还是一样,他便会拿我平息土官的愤怒。
但是,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郡守想推脱的一干二净是不可能的,天底下没有这样白得的好处。再则,让土官低头也不是不可能。世上的争端无非是利益二字,那么妥协也不过是平衡之道。
我若势大,必然能达到新的平衡。边境郡城,守军不足万人,异族土人,只有三族成了气候,能与郡守相较。除时族外,尚有莫族、农族两个大族。每个大族约两千多人,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小族,同郡守的兵力算在一处,约两万之众。
现在流民只有少数,尚不足三千。只能艰难求生,待流民势众,便可换一个活法了。
我对霍凌说道:“当务之急,乃买些农具,赊了良种,尽快拓荒,将土地种上。无论是种麦,种豆,还是种黍,早种才早些有收成。这事霍凌挑几个识字的,并村里的里正、老农一起进城去办。我与你修书一封,盖上官印,便可随意出入府城,到了官衙,将书信交给郡府小史,可领回良种。”
霍凌抱拳道:“诺。”
我则在思考,如何请动三大族族长,于宴会上说动他们赈济流民,反过来还能倒逼郡守出钱出粮,最终使流民活命。
我拿出谕令,这郡守十分滑头,给了我一个“安民功曹”的官职,这是临时造官名,不隶属郡守府内官职系统,好在还没做绝,给了我一些好处,位比五百石。这谕令便可助我一臂之力了。
突然得“官”,我尚且无人可用。身边只一个阿福。小鱼小虾只是小厮,干的别的可以,但是给土官送请柬这类活计,断是不能交给他们的。
只能让阿福跑一趟了:“请柬已写好,劳你跑一趟,分别送到三大族,以及郡守府。”
阿福应了一声,也未看请柬内容,便转身离去。
以至于晚上随我到了请客之地,露出从未有过的目瞪口呆的表情。
“天香楼。”阿福看着这个从上到下透露着脂粉气的地方,抿唇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好笑,却故意问到:“怎么了?”
阿福说道:“为何要来妓、楼。”
“你如何知晓这是妓、楼?来过么?”我调侃他道。
阿福白我一眼,说道:“休要说笑蒙混过关。我之前镇日在石江城市坊内做工,这样的地方自是知道的。”
我回他道:“今日要从他们手里掏银子,色令智昏,容易成事许多。”
阿福玩味儿地看着我:“东家怎懂得这许多?”
我知他的意思,我乃女子,怎懂这些旁门左道。
我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且进去吧,总不好比郡守还晚。”
大昭官员也是不能狎、妓的,但是如同其他所有的律法一样,只要不、举,就无人追究。京城或许还有御史监察百官,而在这边城,便无人管了。
既然请了郡守,便不会漏下其他官员,别驾、主簿功曹、贼曹掾等官员都在楼里等着我了。
上了二层,众位大人已在饮酒作乐,身边都陪着美貌的妓子,听着乐人的筝音。见我到了,纷纷拱手恭喜。
我还礼道:“不敢不敢,还多赖众位大人提携。”见我并未露狂妄姿态,众人脸色还算好看。我落座后,也有一名妓子相陪,替我斟酒,伺候我用些果子。阿福站在我身后,视线几乎要洞穿我。此前从未觉得他压迫感如此强烈。
一曲终了,郡守大人才姗姗来迟,一众人起身迎他,待他落座后,方又重新坐下,与郡守相熟的馥蕊姑娘已陪在了他身边。
郡守大人既然已到,重头戏就该上了,楼里姑娘们在众大人期待的眼光下鱼贯而入,跳起了远近知名的异族舞,身着胡裙,露着腰、肢的姑娘们不停地旋转着,伴着胡曲、陈酒,看醉了大人们的眼。
胡舞结束,气氛正酣,我故作愁容道:“昔日佛祖托梦,让我襄助流民,助其活命,今幸得郡守大人赏识,封我‘安民功曹’,然在下家无巨资,又无族亲可靠,空有一身佛力,也难保流民不受饥寒之苦。愁煞我也。”
郡守不发话,三位族长也是老狐狸,我在心中暗骂,手里却悄悄给了旁边这位姑娘暗示,只见她用小刀削着果子,却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我微讶一声,连忙举起她的柔夷,说道:“怎会如此不小心。”
遂举佛力于掌,轻抚伤处,只见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消失无踪。
这一幕在众位大人眼前发生,即使之前听过佛子传言,却并不相信之人,此刻也不得不信,我有几分神力。
时族的新任族长先开了口:“葛大人既有难处,需要我等做些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与时族关系较好的官员也纷纷点头,说道:“极是极是。”
我便笑着说道:“得时族长应允,我便少不得腆着脸求助众位大人了!”
“流民有两千之众,现在开始垦荒,粮食成熟也在四个月后,乃需两千石谷粮,另银绢若干。”
时族族长倒是很干脆,回我道:“葛大人仁德,我等也不能做那无义之人,时族供粮两百石,银百两。”
我当即举杯道:“族长真乃大善之人!”
杯盏落下,土官郡官纷纷解囊。
第27章 雨夜
募粮的试探结果比我想的好,不知是他们以为我得了郡守的授意,还是说看到佛力有治病奇效与我结一个善缘,总之,或多或少都捐了钱粮,可是仍是不足。
粮得了一千二百石,银绢得了六百多两。或可撑三月之久。我专门在城外赁了个院子,建了几大间房,买了仆役专门看守粮黍银两则交与了绿竹。
绿竹越来越有主母的架势,府里的账目清清楚楚,将银两与她,每笔支出都有去路。
另一厢,流民已经购齐了农具,开始垦荒了,只是耕牛昂贵,一共也就买了三头,轮换着用,农人爱惜耕牛,节省畜力,大多还是人力犁田。每次出了城门到郊外,就能看见一些衣衫破破烂烂的男女老幼,三人一组,两人用绳子背在肩膀上,拉着犁往前走,一人在后,将犁深深压入土地中,推着犁向前。
一日下来,肩膀必是红肿的,用力太过还会破皮溃烂。这些流民的反应是垫上一些破布,继续犁地,不肯休息,不愿浪费一点功夫。
流浪、缺衣少吃、无家无业,让他们生活在深深的恐惧中,好不容易日子安定了,只想拼尽全力获得收成。
我看到此种情形,会开了方子,让小鱼小虾买了药材,我自己做些活血化瘀的膏药,让阿福送与村人。
流民在一片杂木林旁边建了群屋,围了篱笆,成了村落。起名望北村,以记住自己的来历,记住自己的根。
望北村里,霍是大姓,里正、三老等都是霍姓人。啬夫、游徼等出自旁姓。如今,我让霍凌选人,他倒也没有徇私,并未全部选自霍姓人,而是认真考虑过每个人的能力和性情。
村落建成后,开垦出来的田地便要丈量、标出天界线、在官衙做登记……等工作。需要有人帮村民们完成。
霍凌找来村里五位识字的人。心胸狭窄易与人起冲突的、做事不公允的、私心较重的等人均被刷掉。只余这五位能力与品行都十分过硬,发与叉尺,令其丈量各户开垦出的土地,测量清楚后,标注田界,登记造册,在官衙备案。
我又额外请了账房先生,每月按丁口数发一次粮。每次有霍凌和阿福坐镇,倒是无人敢抢夺黍稻。
分完后,我上前高声说道:“钱粮不足,恐不能支撑四月之久,还望诸位多多种粮种菜,以补黍稻之不足。”
村民纷纷点头,一位老者代村人回道:“大人待我们之心,我们都明明白白。休说边境之地,即便中原迁徙之时,也无人无城肯收留我们。不以兵丁驱赶都是好的。葛大人心善,我们才得以活命。若有不知足之人,不必葛大人理会,村里自会将此类人以村规处置。”
闻言,我安心了些。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这批流民处境可怜我插手帮助了许多。初期也许还有人记得我的好,时间久了,就有可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稍有不如意,便会怨怪到我头上。
回城的路上,阿福骑着马走在我身边。他的骑术学的相当快,骑马的速度也隐隐有超过我的趋势。走了一路原本沉默着的阿福突然开口道:“谁敢辜负你的好意,我必不会让他好过。”
我有些好奇问到:“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望着远处的眼睛回转。直视着我说道:“要么孤身继续流浪,要么被我宰了。他们可以任选一个。”
我笑着摇了摇头,武力确实好用,但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如此解决。
一切上了正轨之后,我便又重新做回了我的大夫,一边为患者看诊施针,一边时不时去城郊看看。每次去都有新变化,土墙的房屋群落渐渐成型,有些人家还捉来锦鸡,剪掉长羽,养在竹舍里下蛋,能多一份进项,原本没一件好衣裳,穿好几层破布的老汉也舍得花钱买一身旧衣来穿。耕牛多了几头,田里一片绿油油,甚是喜人。
功德金光越来越多,体内的金莲已盛开、凋谢,得了几颗莲子和一段莲藕。莹润如白玉,泛着淡淡的金光,我仍不知这白玉莲子和莲藕的用处,但是也并不着急,甚至功德金光都不像之前那样看重和渴求。
在这边境之城,看着流民又重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一点点建起新的家园,我的内心有些说不清的东西破土而生。我特别沉迷于这样美好的状态,即便要为了流民的生存参与我并不那么喜欢的宴饮,用功德金光治病偿还出钱出粮的大人、商贾的人情…这一切,在麦、稻、黍、豆等成熟的那一刻,变得值得了起来。
尽管南方的夏季炎热非常,众人也只是用碎布和绳子将头发包起来,拿起镰刀,加入了抢收粮食的大军。据有经验的农人说,这几日会降暴雨,不在暴雨之前将所有的谷粮都收上来,几个月的辛苦就会打水漂!
这一次收获,关系着流民是否真的能长久在此安居,关系着接下来的口粮,和下一季的种子。没有人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轻忽,村落里所有人都被动员了起来,连刚会走路的孩子,也跟在兄姊后面,拿着小篮子,捡拾地上的谷粒,捡了一小篓,背回家去,母亲会拿出一部分用碾子去了稻壳,碾成米粉,捏成一个个圆球,再用擀面杖擀成小圆饼,上了蒸屉蒸熟,就成了甜甜的米糕。这是只有收获和过年的时候才有的吃食。
望北村里霍凌接了老里正的活儿,成了新的里正。他身材高大,性格沉稳,又不乏聪明机警,还识字,众人也都很服他。抢收了自家粮食后,也不歇着,立即带着村人帮鳏寡孤独收粮,终于在第四日大雨来临之前彻底将谷粮都收进了仓。
雨滴如豆粒般大,哗啦啦落在瓦上、树上、田埂上、土地上…小村庄立马变得十分寂静,连游荡的野狗都找了树林避雨。
我看着外面的雨幕,抱着一大碗冒着热气儿的热茶,因大雨阻碍,我与阿福被困在了村里,好在出门前并未将话说死,只说要在望北村里查看收成,绿竹她们想必不会冒雨找我。
我和阿福进了霍凌的家,霍凌和他娘子都是能干的人。虽然都是土房,但他家的房子就是比别家修的更大更宽敞,且地基用碎石垫高,外面的大雨无法流进屋里,一共三间土房,中间是堂屋,左侧是主人家的寝房,右侧暂时充作杂物间,倒是有一张新床,那是霍凌为以后儿子长大了准备的。现在他儿子,也就是我见过的那个缩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小家伙,也只不过是刚蹒跚学步的小儿罢了。
阿福也端着一碗热茶,村人家里一般没有茶盅,只有粗陶碗,渴了就从缸里舀一碗水来喝,只有待客时才会点上灶,烧了开水,拿来泡茶。
阿福单手拿着那粗陶碗,让我有种怪异之感,仿佛他不该拿着这等粗物,而该手握一盏琉璃盅,里面是仙泉水泡出来的云雾金茗,我抚了抚额,甩掉了这种怪异的联想。霍凌的妻王氏刚好端了最后一盘菜出来,说道:“葛大人,福小哥,郎君,吃饭了。”
依次落座,木桌上有一碗炒鸡蛋、一碗鲜鱼炖豆腐、一碗烧杂菇,两碗稻饭,两碗黍饭,我知这是村里的待客之道,也不多拒绝,捻起筷子,夹了一些鸡蛋、鱼肚、豆腐等放在小碟上,递给了王氏,说道:“这些给孩子吃。”
王氏有些惶恐,说道:“如何使得,客人该先吃,这不合适…”
“我二人与你们夫妻甚为熟悉,谈不上客人,孩子还小,一路走过来饥寒不定,身子骨可能就会比别的孩子弱些,再不吃的好点,如何补的回来?”
听我提起孩子吃过的苦头,王氏不再拒绝,收了菜,又招呼我等吃饭。
一顿还算宾主尽欢。
吃过饭后,我与霍凌又聊了聊村里的事宜,众人的心思想法、村里挣钱的进项等,便到了熄灯睡觉的时候了。
原本霍凌提出要让出寝卧,他们夫妻带着孩子去右侧屋子睡,却被我拦住:“我与阿福本就是叨扰,有一席之地可卧即可,无需为我等更换寝卧,右侧的房子无人居住,必会冷一些,大人尚且还好,孩子病了怎么办?”见我态度不像假装,霍凌最终放弃了从左侧寝卧搬出来的想法。转头吩咐媳妇:“给两位大人加厚褥子,再管邻居借一床薄被,村里夜凉。”
这次我拦不住,只好听从安排。待晚上我和阿福进了屋,发现杂物俱已清空,一张胡床不甚宽阔,上面铺着两床褥子和薄被。
合上门,我对拘谨的阿福说道:“事已至此,只能凑合一晚了。”
“东家,你睡床,我睡床边的脚榻。”阿福避讳地说道。
男装穿久了,我几乎要忘了自己的性别,看着阿福闪躲的眼睛和撇向一旁的脸,我觉得十分有趣,问他道:“你可是想起了我非男子?”
阿福的眼睛迅速看我一眼,又转了回去,说道:“不用想,你本就不是男子。”
我向他逼近几步,说话间的气息几乎要喷到他脸上:“你平日随我到各处,难道…还没习惯么?”
他又往后躲了两步,脸颊爬上了可疑的红晕,强撑着说道:“东家,不要逼我。”
可他越是如此,我越是生出恶劣的作弄他的兴趣,不断靠近他,在他耳侧说道:“我如何逼迫你了?”
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阿福已将我压在了床上,他单腿跪在我身侧,两只手钳住了我的手腕,说道:“就是如此逼迫,东家。”
第28章 抒怀
我见他的眼,十分锐利地盯着我,脸颊上的红云尚未褪去,摁住我手腕的大掌却十分坚定。
他的头慢慢低下,靠近我,气息喷在了我的脸上,毫无笑意的眼睛像猛兽一样盯住我,这让我有些害怕和胆怯。
我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也不想再调侃他,我侧过头,说道:“我不逼迫你了,放开我。”
他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让我起身。
可是,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原本我真的不觉得和他睡在一处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么一闹,满室的尴尬气氛,再睡在一处,十分不妥。可我又不愿因自己的问题,改变让他睡床的主意。
只能低声冷淡地说道:“夜深了,上来睡吧。”而后合衣躺下,盖上了薄被。翻身侧躺面对着墙壁。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福上床了,拉开被子躺下,他的呼吸轻轻喷在了我的后颈。
我假装睡着,可是纷乱的心绪却安静不下来,我唯恐他能听到我的心跳。只想安稳无事地将这个充满了怪异氛围的雨夜尽快度过。
然而……
“东家,你心里……有人?”阿福低声问到。低沉的声音像一种叹息。
“没有。”我很快答道。无论是以往还是入凡这些时日,强加于我的人,我永远不会爱上谁。
“那么……为何、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阿福缓慢、吞吐、纠结地问出这句话。仿佛这个问题一旦出口,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热忱、迷恋、守护和信任,但是……我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就已枯萎,正因为如此,我才能保持冷静,没有发疯,更没有被这真真假假、情情爱爱、爱而不得、辗转反侧给折腾的失去活下去的欲、望。
“曾经有一个人进入过我的心……”话匣子一旦打开,再说下去就变得不那么困难,那些快要在我心里沤烂掉的过往,在这个雨夜,听着窗外沙沙的声音,我终于能对人倾吐出来了。
“他曾是我家奴仆,我不知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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