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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每天都在撩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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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一愣,旋即笑了,他走到古七七面前,牵起她的手,随后说:“抓稳了。”
当晚,古七七就见到了唐不苦。
在红杏镇不远处的荒山深处。
荒凉破败,鸟兽尽散。
一座枯井。
月光从高处洒落,穿过井口,落在潮湿黑暗的地面上。
唐不苦盘膝坐在井底,闭目念经。
他安静虔诚的坐着。
全身的每一处骨头缝隙,都在渗出血来。
那件僧衣被染的斑斑点点,再也瞧不出原本的色泽。
古七七心中惊骇,问:“和尚这是怎么了?”
墨白坐在井口,瞧了两眼,转过头看古七七,目露悲凉,说:“堕鬼了。”
月光枯井,血染白衣,圣僧堕鬼。
惊骇又可怖。
那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来,和尚的手臂、小腿和身上已隐隐瞧见白骨的痕迹。
饶是古七七,也震惊不已,问:“求不得大道,所以堕鬼了?和尚执念这么深?”
墨白摇头:“你不了解他。”
·
没人了解他。
唐不苦也不需要人了解。
他自幼长在菩提寺,一心修道,从不对外物分心,世间烦杂,于他不过过眼云烟。
他崇尚的,追求的,是那顶端的神念,他只想不断的走上高处。
他从不觉得孤独,从不觉得寂寞。
这是他最向往的自由。
那日红杏镇,小狐妖来勾引他。
诸般幻象,万法皆破。
他丝毫没有杂念,狐妖却不依不饶同他较上了劲。
小师父,我帮你添灯油。
小师父,你是不是气闷,我帮你揉揉。
小师父,你总吃素,会不会身体不好?
小师父,我帮你洗了衣服,都晒干了。
小师父,你看,我种的杏树苗都长的好高了。
小师父,这杏不苦,你尝尝。
狐狸是非观念单薄,挖空心思讨好他,鸡是偷来的,杏树是别人地里挖来的,偷了他的衣服去洗,洗坏了又去偷村民的衣服赔他。
他叫她同村民道歉,狐狸很倔强,气呼呼张牙舞爪。
“我都是为你好,你居然还怪我。”
“这样的好,我不要。”他顿了顿,补全,“我也不要你对我好。”
狐狸气坏了,扭头就走。
他只想,走了好,清净。
可没几天,狐狸又回来了,还带着几个村民,村民一遇见他,便叫他不要怪狐狸,东西都是他们自愿送的。
他看了一眼得意的小狐狸,哪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
他将银两赔给村民,又将狐狸拒之门外。
狐狸可怜兮兮的趴在他的卧房外,半夜哭嚎。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问:“为什么是我?”
狐狸不明白,说:“你是最好看最厉害的和尚。”
“就因为我是最好看的和尚,你便要如此么?”
“对啊,我是妖宗狐系一脉天赋最高的,成人式自然也要选最厉害的啊。”
“只因为如此么?”
狐狸很茫然:“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
他站起身,回房念经。
一念一整夜。
他不理她,狐狸依然赖着。
闲着无事,便折腾那颗杏树。
今年的杏你尝尝,还是苦的么?
行吧,我明年再试。
这次真的甜,去年骗你是我不对,但今年真的甜。
哈哈哈,你别生气,我明年一定能种出超甜的杏来。
我发誓,一定要种最甜的杏,睡最好看的人。
喂喂喂,你怎么又走了?
真是一只让人心烦的狐狸。
几日后,村民来告状,说村里几个精壮身虚体乏,全都卧床不起,有人看见这几个人都同狐狸见过面。
他问,是不是你做的?
狐狸理直气壮,是他们非要让我吸、精、气啊,不信你去问问,怎么能怪我?
他不再多言,随村民前去,耗费精血替那几人修复静脉。
狐狸很生气,说,耗费精血?你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修回来,你不求大道了?
他不语。
狐狸又说,你为了几个村民就要跟我生气?
狐狸恼道,他们对你好么?他们种杏给你吃么?他们替你洗衣服么?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
他说,你走吧。
狐狸一怔,眼圈便红了,唐不苦你什么意思?
他说,我不要你对我好。
狐狸气哭了,眼泪一直掉,她说,我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不走。
他搁下佛珠,认真的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
我不喜欢你种的杏。
不喜欢你碰我的衣服。
不喜欢你在我身边。
更不喜欢你对我好。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也什么都不明白。
如果你真的要我的护体金光。
我可以给你。
但那之后,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行么?
狐狸委屈又难过,嚎啕大哭。
真的是他们要我吸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打扰村民,我就没再烦过他们,你信我啊。
他冷冷的看着她,不再言语。
狐狸一边哭一边揉眼睛。
唐不苦,你是不是没有心啊?
我觉得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究竟我要做什么,你才能看看我?
他怔了怔,握紧佛珠,声音低哑,再问:“为什么是我?”
狐狸哭的惨兮兮,说:“早就同你说过了啊。”
他问:“只是如此?”
狐狸不明白,哭的眼睛都肿了,说:“不然还能怎样?唐不苦你也太小气了,我要的不多啊。”
他站在古庙唯一一棵杏树下,踩着满地的泛黄碎叶,满目悲凉。
余晖的最后一丝也沉入深海。
他闭上眼,转身回房,再也未曾看她一眼。
狐狸在门外哭了一夜。
第二天他出来之后。
狐狸走了。
他在杏树下坐了七天,把树上结的杏全都吃了。
那么苦,一口也没吐。
【2】
随后他走进荒山深处,他早就到了结婴的机缘,可他一直压着。
他只是没想到,这一耽误,竟是几年。
已经耽误太久了。
他引动天地雷劫,开始渡劫。
这一动静太过巨大,半月之后,终于有人摸到近前。
雷劫淬体,再有几日便可完成,他本就警惕着周围气息,一有异动立刻睁开双眼。
“上仙,救命啊。”
细弱的声音闯进耳中,本不予理会,那人却又嚷着:“救救狐仙吧。”
狐仙?
气息在一瞬间乱了。
天地雷劫骤然一沉,狠狠劈上他的身体。
喉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闭上眼,开始透支灵力,将绵延不绝的雷劫迅速聚拢,加快了渡劫过程。
尚需几日的雷劫,在几息之后化作雷龙,将他笼罩在身下。
那人被眼前的盛景吓傻了,他甚至怀疑那位上仙此刻已经灰飞烟灭,正在他惊愕的时候,一袭白衣的人骤然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
那人喜极而泣:“大师,原来是你啊?就之前一直同你待在一块儿的狐仙啊,您快救救她。”
他心一沉,提着村民飞快的往红杏镇掠去。
据村民所言,前些日子,村里忽然有人生了怪病,面部扭曲,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有些人撑过去了,有些人则直接猝死了。
大家都很害怕,却丝毫办法没有,便去找和尚,却没见到人,只看见了往常同他在一块的狐仙。
他们便硬着头皮求了狐仙,这个狐仙脾性很怪,还喜欢捉弄人,大家都忐忑不安,谁知她却一口答应了。
后来狐仙治好了村里的人,自己却不慎患了这种病,她便独自一人离了村,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跟着村民进了村,查看曾得过病的村民,一瞬间得出了结论。
驭鬼宗。
那些所谓的病症,是被驭鬼宗的鬼修夺舍后出现的排斥反应。
狐狸也得了这种病?
她被夺舍了?
他惯常平稳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
他替每一位村民检查过后,便迅速的离开红杏镇,寻找狐狸的踪迹。
可她不知道是不是躲着他,他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没能发现她的踪迹。
最后他毫无办法,回到红杏镇,回到了他曾借住过的破庙。
那晚月色惨白,他也狼狈。
他心灰意冷的站在夜色沉霭里,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
然后他便看见了红杏树下趴着的白团子。
甚至不敢抬靴。
指尖握紧,眼圈微微泛红,他等了片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才缓缓站到她身前。
往常漂亮的白色皮毛此刻秃了一半,灵动的耳朵缺了一块,身上和脸上到处都是伤痕,血迹斑斑。
哪里还是他那只漂亮的小狐狸。
白团子一愣,耳朵立刻竖了起来,随后抬起头,眼里先是一亮,片刻后却全是惊慌。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这就走。”
“你别生气。”
“我……”
话音未落,她便腾空而起,随后被塞进紧实的怀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蓦然有点想哭,那眼圈便红了。
他问,嗓音暗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责怪她。
怎么不叫她走。
怎么不凶她。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这样怎么是好。
她要舍不得了。
她硬压着委屈与难过,低声说:“我……我没事……”
他的手掌拂过她的头顶,忽然顿住了。
狐狸体内有两个魂,互相纠缠,此刻俱奄奄一息。
“你体内怎么回事,是驭鬼宗的鬼修?”
狐狸点点头。
“你在做什么?他为什么在你体、内,你被夺舍了?”
狐狸不语。
“可看这状况,是你强拉他入、体的,怎么回事?”
狐狸依然不语。
他恼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同你说过多少次?”
“为什么要这么蠢?”
“为什么不听我的?”
狐狸小声说:“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
“也不要你对我好。”
“究竟要我说几遍?”
“你才能明白?”
“你真的,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
狐狸心里一片冰凉,她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崩溃,她哭道。
“我没有要你知道啊。”
“我都躲起来了。”
“你就当没见过我,不行么?”
·
那日离开古庙之后,狐狸失了方向,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和尚要这么生气,可她兜兜转转,还是念着他。
可他在,她不敢去,便躲在不远处,每日瞧他。
后来有一天,他走了。
她看见他闭关渡劫,不敢跟着,便回了古庙。
往日这里有和尚,她觉得看花看水都有意思,什么都不做也有意思。
可现下没了和尚,连吃鸡种树都没了兴致。
不曾想,几日后,村民来求,说村里出了事。
她本不想管,可她知道,要是她不管,和尚就会管,和尚虽然冷冰冰的,可对村民是真的好,从不叨扰,有事也竭力相助。
和尚管了,渡劫怕是不成了。
他那么想成大道,她不能让这些事碍着他。
她进入村镇,发现了驭鬼宗的修士,耗费大量精力和心血替村民驱逐夺舍的鬼修,本以为已经成功,却忽然在荒山方向发现了鬼修踪迹。
那是一名十分强大的鬼修,他没有丝毫犹豫,不断的往荒山前行。
狐狸一瞬间明白了。
他的目标是和尚。
可以说,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和尚。
村民们被夺舍的状况,只是为了将她引开的一种伎俩,而在拖住她之后,那名鬼修便径自往和尚那里去。
既然早有预谋,那他定然知道和尚进阶情况,此番前去,一定准备充分。
和尚此刻正在渡劫,一个专修魂魄,且带着满身克制宝物的鬼修闯进去,任谁想都知道后果。
不能让他去。
狐狸拼尽全力朝他追去,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怎么办。
她一想到到和尚可能的后果就全身冰冷。
可面前这个人也好可怕。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驭鬼宗修士的恐怖画面。
一旦上身,短期内就会被控制身体,进而蚕食魂魄。
那人离和尚越来越近了。
她一咬牙,颤抖的喊出来,他即便渡劫也可以杀了你,不如求个稳妥,比如我?
那人停步了。
却没有朝她走来,像是在不断权衡两边的利弊。
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必须让他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
狐狸想了想,化出一只匕首,一下子划开手臂上的血管,血液在一瞬间喷涌而出。
疼的她牙关直打颤,却依然故作镇定的说,我现在这么虚弱,你还要考虑什么?先夺舍了我,再去找和尚,不是也来得及?
那人心动了,在她撤掉防护的时候,闯进了她的灵气旋涡。
狐狸反应很快,立刻锁死灵气旋涡,朝和尚的反方向直奔而去。
一边跑一边哭。
她真的好害怕。
可她不想和尚渡劫失败。
和尚常说,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她其实连这句话都理解不了,她也不知道和尚究竟想让她明白什么。
她对和尚好,可和尚说这不叫好。
那好是什么?
她现在做的,算对他好么?
她好疼,她觉得自己快不能思考了。
和尚心疼村民,她就耗了精血去救,和尚要她走,她便离他远远的,和尚要成大道,她就让他成大道。
这叫对他好么?
她不知道。
她就是,想让他开心啊。
可和尚,为什么就不能对她笑笑呢?
她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不堪,越来越难以想起从前的事儿。
甚至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
和尚,我不知道什么叫对你好。
不知道你怎样会开心。
更不明白你想要什么。
那我把我有的都给你好不好?
心给你,
人给你,
命也给你。
·
第二天,狐狸死了。
他抱着狐狸冰凉的身体,阴沉的可怕。
他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这般两天后,问:“你要什么?”
狐狸的身体里骤然发出苍老的笑声。“当然是要你。”
“你能救活她?”
“我们驭鬼宗的功法专修魂魄,这丫头的魄尚有一丝儿残余,我自是可以让她转生。”
“好,我都答应你。”
“为了个妖修,至于么?”
“与你无关。”
“我帮你救活她,你把身体给我。”
“自然。”
几日之后,妖宗狐族一脉的大师姐来到古庙,月余后,带走了狐狸的尸体和修复好的狐狸金丹。
唐不苦独身一人上了御剑宗。
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师兄。
墨白见他第一眼,便说,和尚,不想活了?
他知他犀利,没想到这般高深,一眼堪破,只道:“唯你能帮我。”
墨白摇头,救不了。
他说,不是要你救,把他钉死在我体内,不要控制我的身体和思想。
墨白道,可以,不过他一日日强大,迟早有出封的那日。
他说,无妨,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等他出封那日,还请你亲手杀了我。
墨白不解,问,为何找我?菩提寺大方丈修为更加高深。
他道,师尊心怀天下,如果救我不成,我身怀恶鬼,他定会将我禁足在寺中,这天下,怕是一步也去不得。
墨白问,你要去哪?
他不语。
墨白便不再问,他临出门时,听见他惯常的漫不经心。
和尚,值得么?
值得么?
呵。
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他只是,舍不得罢了。
这种事一早就注定了。
在她的手指戳向他胸口的那刻。
他的心就乱了。
他转身走出御剑宗。
从今往后。
身死。
道消。
这世间,再无菩提寺大师兄。
只有一个伤心人。
劫是她,道也是她。
他住在妖宗山下的破旧古庙里。
终有一天,等来了一只小狐狸。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狐超甜。
你想要什么?
啊?就、就、就成年式啊。
好。
诶?
都给你。
护体金光给你。
道给你。
我也给你。
可、可、可是,大师父,我要你做什么啊?
诶,大师父,我也没说不要啊。
你别哭啊,别哭啊。
她从兜里掏出几颗皱巴巴的杏,说。
我种的,可甜了。
都给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好。
【3】
古七七垂眸问:“唐不苦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墨白指尖一亮,悄无声息的浮现出一柄气剑,抬头看向古七七:“一共一千一百柄,挨着关节缝,每天一柄,我刺的。”
古七七震惊的看着他。
“没办法,不这样,鬼修就要占他的身。”他顿了顿,说,“不过眼下也没用了,唐不苦撑不住了,那人要破封了。”
古七七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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