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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为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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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想起在骨桥上见到的那个女子。
  黄泉畔有供奉她的庙宇,那她应当曾是阴间的神。但眼下庙宇凋敝,荒废不知多少时光,恐怕这个女子后来经历过一番变故,却不知如今是否安在。
  锦绣对那女子十分好奇,但现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回去的路。她绕着小庙走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可疑之处,便往东边走,回去找阿虎跟方芽儿。
  回去的路倒是好走,不多时锦绣便看见还在原地等候的阿虎跟方芽儿。锦绣将前边的情况同他们说过之后,两人同意,她便背起阿虎,领着方芽儿往小庙的方向走。
  他们走到小庙外头时,锦绣心底莫名生出一阵心悸,总觉得眼前的小庙与她方才所见有些微不同。还未等她细想,方芽儿便走了进去,锦绣连忙快步跟上。
  走近小庙里,第一眼所见的便是那座石像。
  可眼前的这座,哪里是什么石像,莲台上的分明是个被困在石俑当中的女人!女人面色苍白,额上浸满汗水,眼中带着求助望向他们三个。方芽儿挡在他们身前,娇声呵道:“你是何人?”
  莲台上的女子哆嗦着唇,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我,我名为婉娘,误入此地被困在这里,我自个没法挣脱,求你们帮我!”
  阿虎与方芽儿未听过这个名字,可那日被带去见侍灯时,侍灯同锦绣提起过她娘亲的名字。此刻锦绣听见这个女子叫婉娘,又想起侍灯所言,她娘亲的魂魄被困在阴锦里,登时红了眼眶。
  背对着她的方芽儿未察觉到锦绣心绪起伏,但阿虎在她背上,感觉到锦绣身子骤然紧绷起来,便对女子的身份起疑,道:“你是人是鬼?”
  女子沉默许久,眼泪从眸中滴落,无限哀怨:“我是鬼……”
  锦绣心底蓦然一痛。
  她听侍灯说过的,她娘亲在生她的那日没能熬过去,才被阴锦吸走魂魄。
  莲台上的女子痛苦地闭上眼,低声道:“我十四年前就被困在这里,十四年了,从未见过有旁人经过。我一个人熬了这么久,一动都不能动,连死都不能。我还活着做什么!你们若不愿帮我,便给我个了断,省得我再受这无穷无尽的折磨!”
  锦绣紧紧攥住胸口的衣襟,低着脑袋,艰难开口:“若是你能见到你的孩子呢?你还想了断自己吗?”
  女子笑起来,笑得有些癫狂:“我正是因为她才沦落到如此境地,倒不如不见,见了,又能如何呢?”
  锦绣脸色骤然惨白。
  

    
第35章 妖君去向
  锦绣听闻婉娘所言; 将心中眷恋强忍下,选择不与她相认,同阿虎与方芽儿商议之后决定敲破石俑救出婉娘。
  但他们手中仅有方芽儿的一把小刀; 仅用它去敲石俑; 不知要敲到何年何月。锦绣想起遇见两次的那个汉子手里总拎着一把铁锹,便决定去找他将铁锹借来一用。
  茅屋仍在渡桥之后的小路边上; 汉子也正站在茅屋门口,倚墙拄着铁锹朝锦绣笑。锦绣想起先前他们怀疑这人的情景; 略微有些羞愧; 对男人说道:“多谢指路; 先前是我们误会你了。只是现在我们遇见一件难事,需要借你的铁锹一用,不知能否借给我们?”
  汉子笑得爽朗; 将铁锹朝锦绣手里一塞,挥着大掌道:“你们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拿去用。甭客气!”
  锦绣大喜,接过铁锹连声道谢; 匆忙赶回小庙。
  石俑石皮不知有多厚,敲轻了怕敲不碎,重了怕伤到婉娘。三人商议之后; 决定先用小刀敲下一小块石皮,观察了石皮厚度再使用铁锹。
  石皮看上去极硬,但三人轮流用小刀刮了不多时便将石皮给敲了一块下来。锦绣掰下石皮,那块石皮便在她手中化为一块浊黄烂泥。
  “这泥巴是从那条河里淘出来的吗?好臭!”阿虎凑过去瞧了眼; 嫌恶地扭过头。
  “有点像死人的腐臭味。”方芽儿捻起一点黄土轻嗅,奇道,忍不住转头看向婉娘。
  石俑里边困着的,究竟是鬼魂,还是一具尸体?
  不提锦绣三人,且说西月阁那边,聂江寒身上负伤,青黛将他安顿好,仔细叮嘱了好生休息。聂江寒嘴上答应得完满,但他前科累累,脸皮忒厚,向来是个说话信不得的主,青黛端了好些水果跟美味的小吃给他,确认一时半会聂江寒吃不完后,才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走下楼。
  楼下坐着一个黑袍人,由侍灯领着众妖侍伺候着,见到青黛下来,起身笑道:“许久不见,青黛妖主!”
  青黛含笑回礼。
  黑袍人脱下外袍,露出一张娇妍清寒的脸,却是许久不见的雪刃。
  即便是炎夏,她也一袭白裘加身,因她经常来西月阁找青黛喝酒,青黛晓得,自打凛锋在地下雪城中将毛皮扒下套给雪刃后,雪刃再也没有将这身白裘脱下。
  当初那只哭着鼻子要回家的小雪狼,在凛锋故去后仅用数月便杀遍西北,威震半片妖界,使得西北大地再无妖敢质疑她西北妖王的地位。后因熹萦女君身份暴露,即便妖君不在,七位妖主也有权联合废除熹萦妖主之位,受到妖门影响的地下雪城成为新一个妖与人间连接点,雪刃便顺理成章成为掌管西北的妖主。
  此次雪刃来西月阁,不是为寻青黛喝酒,而是为她带来阴间的消息。
  地下雪城不同于其他妖阁,当初妖门倾塌,埋葬数万亡魂,雪城冥冥中便有一丝阴间之气。身为地下雪城妖主的雪刃,虽晋升妖主时间不过几月,但倒是几位妖主中最接近阴间的一个。当初青黛同阴间约好用阴锦交换生死簿一事,便是通过地下雪城达成交接。
  雪刃从袖中取出一卷黑色薄纸,交给青黛:“阴间来使说,既然阴锦已入阴曹地府,他们也应当先履行一半诺言以示诚意。此物名为勾魂录,将要寻的那位名字写上,用冥火点燃,生起的烟便会指引他所在的方向。”
  青黛接过黑纸,蹙眉道:“是个有用的东西,可我这里没有冥火。”
  雪刃笑道:“冥火这事,我已准备妥当。雪城里当初有不少人遇难,虽我已吩咐下去好生安葬他们,但雪城每晚都会有鬼火生起,我特地捉了些来,不多,但烧个几页勾魂录还是够用的。”
  说着,雪刃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透过瓶身隐约可见里头幽绿的鬼火光芒。青黛好生谢过她,接了玉瓶跟勾魂录,侍灯捧来笔墨,青黛便在勾魂录上写下妖君的名,用鬼火烧了,仔细看腾起的烟雾。
  起初勾魂录上并未烧起什么烟,只见火光一点点侵蚀着黑色薄纸,直到将近烧完,才腾出一小缕烟雾,勾勒出一个奇特的形状。
  “这是什么?”雪刃从未见过这种形状,不禁奇道。
  青黛起先不语,面色深沉地望着烟雾,直到确认下来,才眉头紧蹙,道:“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在黄泉彼岸,是阴曹地府的象征之花。追踪妖君去向的勾魂录勾出彼岸花的形状,不出意外,妖君竟是在阴间之中。
  与此同时,黄泉之畔的小庙里,锦绣三人终于敲破石俑,从一堆烂泥当中将婉娘拖出来。石俑当中的婉娘既不是瘦骨嶙峋,也不是腐烂发臭,而是皮肤白嫩得如同刚落地的婴儿。她舒爽地叹息一声,伸了个懒腰,展开婀娜的身段,朝锦绣三个娇笑道:“你们可以告诉我,三个孩子,还都是凡人,是如何闯进这阴曹地府来的?”
  锦绣三人对视一眼,他们年岁虽小,但心思远远不止实际的岁数,眼见婉娘现下娇媚的形容与方才憔悴绝望全然不同,三人便极有默契地选择隐瞒阴锦之事,而是由阿虎嗤笑道:“倒不如你先告诉我们,你为何会被困在这座庙里,铸成个石俑?”
  婉娘片刻前还娇笑着,听闻阿虎此言,立马垂下泪来,用衣袖掩住眼角拭去眼泪,抽咽道:“十四年前我难产而亡,落入这阴间之中,本想随着众鬼一同去投胎的,谁曾想半路上被几只恶鬼截下,我不堪他们欺侮,奋力反抗,他们便将我用黄泉里的泥水埋了,风干成一个石俑关进这座破庙里头。若不是遇见你们,还不知我要被那几个黑心肝的恶鬼困在这里多少年!”
  她句句哀切,脸上痛恨悲苦不似有假,但锦绣总觉着她有哪处不大对劲。她便将阿虎与方芽儿拉到一旁,小声将自己的打算同他们说了,几人意见一致后,锦绣便捡起地上的铁锹,对婉娘道:“若不是有好心人。”她顿了下,改口道:“好心鬼借给我们这把铁锹,我们也救不下你,不若你同我们一起去归还铁锹,顺便与那人道谢,你看如何?”
  婉娘垂下眼,抹着泪道:“自然是要去的。”说着,便从地上爬起来站到锦绣三人身旁。
  锦绣他们未曾看见,方才婉娘被衣袖遮住的嘴角,曾微微抿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而站在茅屋前,跟面貌朴实的汉子一同等着锦绣他们回来的陆厉,遥望着骨桥上出现的一个黑影,微微眯起了眼。

    
第36章 
  骨桥上站着的是个男人; 暗红衣袍,玉带金冠,贵气逼人; 垂眸看着脚底昼夜不息滚滚流去的黄泉水。
  陆厉眼神好; 看清了他是何人,靠在茅屋门上幽幽叹口气; 抱怨道:“上头找疯了他,没曾想他却是在这。却不知他何时与阴曹地府有关联了?这位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他的影子妖奴垂手站在他身旁; 对自家主子对顶头上司的抱怨不置一词; 听过就忘。倒是陆厉拍了下他的肩; 势要拉他一同入伙说上司八卦:“你说这位,是不是在地府有什么情债未偿,不然作甚这副表情?黄泉水都要被他给冻住了!”
  影子妖奴神色木然; 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陆厉毫不在意他的呆板,摸了把下巴,继续八卦道:“算起来,地府有过哪些倾国倾城的美人?没听说过妖君跟地府有这段渊源啊!”
  未等他慢慢回忆; 草野里便传来行走的声响。陆厉嘱咐妖奴几句,赶忙躲进茅屋里。门刚关好,锦绣几个便从草丛里钻出来。
  看见那个好心给他们指路; 还借他们铁锹的男人仍等在这里,锦绣偷偷松了口气,她生怕男人像之前一样,从这地方突然又瞬移到另一个地方; 为了找人在阴曹地府探险,实在有点恐怖。
  男人朝他们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锦绣也朝他笑起来,举着铁锹走上前:“多谢你的铁锹!”
  男人一手接过铁锹,另一手搔搔头,咧开傻气的笑:“不客气,难得看到鲜活的人。”
  他笑得实在憨厚,毫无攻击性,否则这一句“鲜活”就足够让锦绣他们心底一咯噔。
  锦绣踌躇片刻,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说去往西边的小庙便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可我们还是找不到路,怎样才可以回到人间呢?”
  男人笑道:“你们不是已找到了么?”说着,在锦绣三人讶异的目光中,他指向跟在后头四下张望的婉娘:“她不是那座小庙里的石像吗?她身上的石皮是用黄泉底下的泥烧成,她用血喂了黄泉土十四年,若她被救出之时,用血水再灌一次黄泉土,便能为你们打开通往人间之路。怎么,她没告诉你们?”
  锦绣三人转头看向婉娘,婉娘一惊,瞪眼看向男人,冷哼道:“你竟知道我在那处,也不救我,想来你跟那些黑心肝的鬼也没什么不同!”
  她想借此由头转移话题,男人心里门儿清,抄着手悠悠道:“困住你的正是地府判官,判官判笔定夺前世今生渊源孽债,你言下之意,是判官判错了你的案?”
  判官是何许人,连顶小的锦绣都曾听人讲过,正因判官铁面无私,才可掌判决之权。婉娘毕竟仍身在地府,得知当初将她关进石俑里头的竟是地府判官,便不敢再嚼他舌根,恨恨用眼神剜了男人一眼。
  男人毫不将她怨恨的眼神放在心上,对锦绣三人道:“你们总归是阳寿未尽的,既然你们已错过那条路,我便再给你们指一条。从我身后这道门进去,自然就能回到人间。”
  阿虎与方芽儿将信将疑,锦绣却是一咬牙,转头对同伴道:“我们继续困在这里乱转也不是办法,不如信他一回,赌一把!”
  阿虎是果断胆大的,沉思片刻后点头:“困在这里总有一日要变成鬼,不如依锦绣所言,赌一回,方芽儿,你可敢跟我们进去?”
  他们俩都进屋,方芽儿哪有单独留下的道理。三人决定好之后,男人便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门。锦绣深吸口气,背着阿虎带头走进去。
  临走前,她望了婉娘好几眼,想起婉娘先前所言,还是决定将所想倾诉的话给压在心里。或许不相认才是好的。已经天人永隔,两人又从未相处过,何必再惹来一场伤心?
  门后漆黑一片,暗无天光,像是进了一个黑暗旋涡。锦绣想转头牵住方芽儿,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门外,男人咧着嘴朝婉娘笑,笑得婉娘毛骨悚然。婉娘紧张地退后几步:“你想做什么?”
  她身后突然传出另一个声音,吓得婉娘慌忙跳开,陆厉从她身后走出来,脸色慈和,道:“现下不是我们想做什么,而是那位想做什么。”
  婉娘不知他所云为何,茫然将他望着。陆厉抬头望向远处骨桥之上。那个暗红衣袍的男子已经抬起头来,冰冷的目光正落在婉娘身上。
  婉娘听见有道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轻缓清冷,好听得令她酥了骨头:“你可还记得,你十五岁之时,家中住进来的那个表姐?”
  似有一桶冰水当头泼下,婉娘瞬间惊醒过来,吓出一身冷汗。
  她当然记得。
  那个女子长得极美,婉娘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少女,恍若是天上的神仙人物,叫什么董妧的。自打她来后,城里的青年才俊都被她迷得七晕八素,从小被捧着说是小一辈中最好看的婉娘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成天绞着帕子生闷气,没少在背地里诅咒董妧,暗地使阴招害她。董妧全都默默忍下来,不对旁人提一句辛苦。
  后来不知怎么的,才在家中住了一月,突然有一日院中传来婉娘娘亲的叫骂声。婉娘跑出去,看见她娘赵氏拎着董妧的头发出来,边走边骂,模糊听见她说什么不要脸,勾引男人的。婉娘好奇,跑过去听丫鬟碎嘴,才晓得其中缘由。
  原来这董妧不是个好的,竟爬上她爹的床,被赵氏当场捉住,董妧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齐整,便被赵氏一顿好打,提着头发便要拎出府去浸猪笼。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热闹。婉娘看着董妧披头散发被塞进猪笼里,全然不复平日的风采,心底生出一丝窃喜。
  董妧当日便被关进猪笼,淹死在湖里。
  几日后,等赵氏气消了,婉娘提起这事时,赵氏眼皮子都不抬,冷笑道:“她?你可怜她做什么?还不都怪她平日里装扮成那副狐媚样子,惹来你那死鬼爹的垂涎,想对她下手,正巧的被我碰见了。她还求着我救她,可笑,我会救勾引自己相公的狐狸精吗?”
  赵氏说起便来气,又咒了董妧几句。婉娘默默闭上嘴,坐回位子上继续绣花,嘴角泛起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她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再没有人会提起那个董妧。
  谁曾想,这个狐媚子,到地府里都不放过她!
  婉娘尖叫一声,叫道:“你是谁?你同她是什么关系!”
  她眼前映入一片暗红,那个男子缓步朝她走过来,风姿卓然,却令她心生恐惧。
  “你偷走她的那件衣裳,本是她为自己缝制的嫁衣。没能穿上,倒是被你给毁去。”他淡淡说道。
  婉娘想起来,董妧死后,自己的确翻过她的东西。不过几个破烂玩意,穷酸得很,难得有件好看的,她便自己收回去,反正人也死了,衣服全当是住在他们家中的报酬。
  可是一个区区董妧,怎会引来地府的关注!
  婉娘不甘,厉声质问:“她不是我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害死她的人,关我何事!”
  妖君冷笑:“错在你不该拿她的嫁衣。因为那件嫁衣,本是穿给我看的。”
  婉娘震惊。连一旁看戏的陆厉都惊得手一抖,还是影子妖奴在背后将他给扶着。
  妖君手抬起,身后登时出现万千幻影。一顶华丽的花轿,簇拥着千百名护轿的鬼,还有前头开路的判官与无常,所有鬼在见到桥头走来的那个女子时接连跪下,山呼震天。
  他们叫那个女人什么?
  阎王?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分明是死去的董妧!
  花轿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垂帘缓缓掀开,妖君从里头走出来,一身与董妧极为相称的红衣,风流俊雅,笑意翩然。施施然走向董妧,柔声道:“怎会迟了?”
  董妧用团扇抵住唇,笑道:“我迟了,你便不娶我了吗?”
  妖君失笑:“你座下的鬼已将我团团围住,我如今深陷地府,想不娶怕是不行。只好委屈你嫁我为妻了!”
  董妧嗔怪地用团扇轻拍他的脸,将手递到他手里。
  妖君牵着她,并肩走回花轿里,将她扶上去,自己才坐上花轿。待到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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