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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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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红泪慌忙间便取了块巾子要帮葭葭擦上一擦,葭葭却是摆了摆手,自己接过巾子擦了起来,可没擦一会儿,手却突然一顿: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那套暗部成员的服饰,深黑色的衣服,有些污迹根本看不大清楚。可她方才那么一擦,展红泪取来的白色巾子上便多了一抹暗红。这颜色,葭葭伸出手指划过那被弄湿的一块,感受了一下那触感:粘粘的。凑到鼻间一闻,一股微不可见的血腥味传入了葭葭的鼻中。
这是血,葭葭暗忖。自己似乎并未受过伤,也未流过血,据魏探说背着她的是庄子詹,葭葭记得她睡过去之前,这庄子詹也并未受外伤,而昏过去之后,便不消他们出手了,只师尊与秦雅交了手。所以这血应当不是庄子詹的。再后来便是师尊将她带回门派了,所以稍稍推测,这身上的血是谁的,已然显而易见。
一经发现,葭葭便伸手在自己的外袍处大约的游走了一遍,占了血迹的地方要比别处摸起来质地更硬一些。那么一大片,葭葭可以想象的道,若是她身上这件衣服是白色的话,恐怕已被染红了半边,那走出去该是何等的触目惊心。
脑中转了几转,师尊为何一反常态的坚持要先送她回昆仑大约也能猜得到了,想必是受了伤,再在那里呆上一刻,恐怕就当真纸包不住火了,是以才会借送她的这个机会早早赶回了昆仑。
这么多血,却不知是外伤还是内伤,想到这里,葭葭口中不停继续咬着包子,只是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了起来:“师尊最近如何了?”
不等魏探说话,展红泪便先他一步开了口:“回来休息了十多天才开始见客的。你是没瞧见啊,首座回来之时,脸色苍白很是不好看,长春真人与我师尊再加上个睡得昏天黑地的你直接将我拦在了外头,一直谈到很晚才出来。后来师尊告诉我,首座这一战实在太累了,要好好休养。所以一直休息到现在才见客,等你吃够了便可以去执法堂拜见首座了。”展红泪说话间将那碟干炒兰介草往前推了推,“我觉得这碟兰介草很是不错,不若你尝尝?”
葭葭依言咬了一口,许是心里头有疑惑的关系吧,只觉这桌上的吃食也没有方才那般美味了,只是腹中饥饿难耐,便又吞下去了不少。
看着眼前低头看玉简的魏探和无聊的在把玩自己本命法宝的展红泪,葭葭偷偷喊了两声“玄灵”。
沉默了一会儿,玄灵没好气的开口了:“喊我作甚?”
葭葭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问道:“我师尊伤的怎么样了?”
“我又不能出来亲自把着他的脉看上一看,我怎么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玄灵很是不满的回了一声,口中抱怨不停:“那只讨人厌的呆头鹤,太可恶了!”
却听葭葭一点未曾在意他的语气和不满,反而夸了他一句:“你便是不能出来,却也比好多能亲自出来看上一看的人要敏锐上许多。我还是很相信你的,你且与我说上一说吧!”
玄灵再次沉默了半晌,这开口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道:“也罢,既然你如此崇拜老夫,老夫便与你说上一说好了。那个很不错的剑修气息不稳,当然,大战之后皆会如此,还有你也猜到了,他必定受了伤。不过他带你回昆仑之时,吐气之间锋锐无比,我想应当是被与他交战的那位修士自爆时伤到的。可是,那出窍修士自爆,便连你这个睡的像猪一样的都半点事没有,我看他多半是为免你们几人为那自爆一击时所伤,将护体罡气转移至你等周围,自己反被这一击重伤了。”
“既是这样,”葭葭心跳一滞,“为自爆所伤?师尊定然伤的不轻,不行,我且去瞧瞧师尊!”
“说你睡得像猪,难倒脑子也像猪了不成?”玄灵毫不客气的将葭葭训了一顿,“你早去晚去他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变化不成?况且,你也莫太小瞧他了,能得老夫一句不错的,这世间能有几人?他既以身修剑,那么身体定然比起旁人来要锋利上许多,从某种角度来讲,他的人就是一把世间罕见的剑,这表皮比起一般体修还要坚硬。想来,就算受伤,也不会似那个藏神期的老头一般伤的那么重,养养就好了。”
虽说得了玄灵的劝,葭葭心中大定,可到底身上穿着那件袍子呢,时时刻刻能感受到被血染了大半的袍子,葭葭三口并两口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抬头朝展红泪笑了一笑:“展师姐,我还未吃饱,劳烦大驾再来点好么?”
展红泪倒吸了一口冷气,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可现实中看到这情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她狐疑的看了葭葭一眼:真不知她吃下去的东西都到nǎ里去了。
不过狐疑归狐疑,展红泪还是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让葭葭在这等着便回了太阿峰。
打发走了展红泪,葭葭复又看向魏探,魏探好笑的摇了摇头:“也罢,你是要去寻首座吧!我在这里看会儿玉简,首座现在应当就在执法堂,你快去吧!”
ps:今天忙了一天,现在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还直打哈欠,估计不二更了,请大家见谅吧/(ㄒoㄒ)/~~
☆、第三百一十二章 告示
与魏探说了一声,葭葭转身朝他一礼便出了屋,直奔执法堂而去,走到执法堂之时,正见到几位修士鱼贯而出,葭葭稍稍露了露脑袋,看到秦雅瞥了她一眼,便缩了回来,在门口等着。
约莫半日的功夫,待得那些修士都走了,葭葭才听到师尊在里头唤她:“进来吧!”
葭葭应声跨入了执法堂,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师尊脸上扫去,却见他脸色自然,并没有原先自己想的那般难看。
感觉到葭葭的目光往自己脸上扫,秦雅便知她是知晓了。奈何男女有别,那被血迹污了的袍子总不能叫他来换吧,是以便叫她穿着那袍子睡了半个月,果然一醒来便发现了。
不待葭葭说话,秦雅便摆了摆手:“为师已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倒是你,感觉如何了?”
她能如何?没受伤没怎么样,就是肚子饿得慌。葭葭朝秦雅摇了摇头,只听玄灵在丹田内冷哼:“早说了,他那表皮比一般体修都要厉害了,如何?姜还是老的辣吧!”
葭葭莞尔,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尊,此事可是办好了?”
秦雅手上的动作忽地一顿,半晌之后微微颔首:“差不多了吧,我峰宗务殿有告示,你自可去看。先休整几个月,过段时日,为师要带你去东海一趟。”
“东海?”葭葭挑眉,这些时日的任务当真算得上频繁了,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
“不错。东海。”秦雅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至葭葭面前踱了两步,“比起我神州大地的广袤,东海亦是毫不相让。里头的险象叠生,妖兽比起陆上之兽亦多了几分不同。修行局于一隅可不好,如我昆仑那位与你相识的卫东真人,便喜好游历天下,于游历中自会有一番不同的感悟。”
“多谢师尊。”葭葭一喜。心中也凭空生出了几许期盼,那蔚蓝色的海水之下,有宝藏,亦有危险,却叫人心驰神往。
秦雅又提点了她几句,便伸手挥退了葭葭,眼看她往宗务殿的方向走去,便知这弟子是去看告示了。
秦雅轻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径自出了执法堂。向东来阁走去。
今日藏剑锋上日头正好,灵气充足。对修士来说当真是个修炼的圣地。魏探捏着玉简出了屋,干脆袖袍一挥,从储物袋里取出个凳子坐了上去,原本想等的是葭葭,没成想,葭葭没来,倒是首座背负着双手走了进来。
魏探一惊,虽说有点超乎意料之外,却也是个爽快人,朝首座举了举手中的玉简,声音爽朗:“首座,魏探今日借您风水宝地一用,且让魏某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何?”
秦雅唇角勾了一勾,送了他两个字“请便”便越过魏探去了后院,魏探目送着秦雅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声:“首座又是去寻伏真人了啊!”后头有一些话却并未说出来,这伏真人已在东来阁呆了那么久了,纵藏剑锋藏龙卧虎,少年英才数不胜数,可这地方的灵气,比起太阿峰来说,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的。更何况,就算是要提点小辈,葭葭可是睡了足有半月有余,这伏真人还呆在这里头,当真是奇怪的很。
魏探思及此,心念一动,再次向伏真人的方向望去,当真是不细想还未发觉,整件事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魏探既能想到,想必别人自也能想到。明明现下春光大好,不知怎的,魏探却突然觉得足下生寒,额上不觉间已冒了不少冷汗,心中那个猜测怎么抑制都抑制不住:伏真人莫不是出事了吧!
这想法一出,魏探心中便有些不受控制,越发觉得这个想法极为可行。不过到底是魏探,经验自不比常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举着手继续看着手里的玉简,可明明方才正看到精彩关头,现下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也不知这伏真人出事的消息有几人知道,葭葭肯定是一个,不过她虽看着软,内里恐怕却比那等男儿更为坚毅,不会轻易说出来,首座自不用提,伏真人更是连人都看不到,也亏了他们了,竟是藏了那么久,实是想想便心惊。
魏探在这里内心挣扎不已,而里头的伏青牛已见到了秦雅,一脸的不悦:“胡闹,当真是胡闹!老夫已然受伤了,你若是再给老夫出点什么状况,若是出了大事,有谁来担着?梅七鹤么?他是不错,然修为不够,昆仑出窍期的修士可不是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
秦雅笑了笑,低着头受着伏青牛的责骂,待伏青牛唠唠叨叨的骂够了才出言相劝:“不是没什么大碍么?只是需要静养些时日而已。”
“静养就等于是半个废人,你不能出手与废人何异?”伏青牛一脸的不满,“让你执法堂的修士用人去堆死对手么?”
秦雅面上笑意更深,竟是直直的点了点头:“伏师叔好计策。”
伏青牛被他气了个够呛,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秦雅自觉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才敛了笑容,严肃的对伏青牛道:“这次将那幕后黑手的羽党缴了个一干二净,虽然只不过陨落了一个容安,却也叫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想必是不会有所动作了。”
既谈及正事,伏青牛也不好再与他闹矛盾,回过头来看向秦雅:“你心里头可有数?那人到底是哪个?”
秦雅摇头莞尔,只心底却有一个名字跃然于上,只是在伏青牛面前却并未说出来,只无奈的叹道:“没有证据与线索,秦雅不知是哪个。”
“证据?线索?”或许是受了伤,伏青牛脾气越发的应了那一个“牛”字,变得火爆了起来,指着秦雅横眉竖目,“许峰怎么回事?怎么没将他拿住?”
秦雅倒是好脾气的在伏青牛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明定城许家,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他对自己那孙子是极为看重的,而许天翼却曾在秦某这里留过魂牌,他若是跑了,便不怕秦某在他的魂牌上动手脚么?所以这许峰才不敢跑,又回昆仑来了。”
伏青牛哼了两声,秦雅说的很是在理,只是他心中却对放了许峰这件事极不舒坦。
秦雅岂会看不出伏青牛的不舒坦,又解释了起来:“这次暂且将许峰留着,容安宁肯死也不肯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倒也算硬气。可许峰不同,不折不扣的小人,总有说出来的一日。更何况,这次剿灭虽说将那人的余党缴了个精光,却也将知情者灭的差不多了,留着许峰,或许将来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再者,留着许峰,或许也是天意。”
“天意?”伏青牛皱着川字眉看向秦雅,“这跟天意有什么关系?”
秦雅笑了一笑,缓缓道来:“禀师叔,我派出四人先行前往晴霞谷,四人里头只葭葭是我的弟子。若当时许峰从另三面而出,秦雅定毫不留情下令捉拿,可他偏偏从南方出入口出来,碰到了葭葭。当时秦雅便想着,四选一居然都叫他选对了,或许是天意如此,便暂且将他放了,留着或有一用。没成想,这次真叫真正的幕后给跑了,岂不是或有一用?”
“一派胡言!”伏青牛叱了一声秦雅,不过话虽如此,可声音却明显软了下来,白了一眼秦雅,“将这白眼狼放了,只盼你今后莫后悔就好。”
秦雅笑着摇头,道:“既做了这决定,便不后悔。”
秦雅这里暂且不提,就说葭葭走到藏剑峰宗务殿,与三两个看着眼熟的修士打了招呼,便直接去了告示前头,虽说这事过去已半月有余了,可还是有几个修士站在那告示前头指指点点。
“这王真人前不久还与我说话来着呢,没想到才多久啊,这人就陨落了,真真是,啧啧啧……”有修士指着告示上的一个名字唏嘘不已。
却成功换得另一人的白眼:“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平日里那无欲无求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不错,这暗部果然不是纸作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冲天。我都准备闭关了,这都跑出来看了,还有上头那容真人,前不久还对我笑来着,我还以为走了大运呢,结果却是霉运。晦气,真晦气。”另一个修士感慨的叹了两声,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旁向这里看来的葭葭,顿时眉飞色舞的朝葭葭打了个招呼:“连真人也来看告示啊!”
葭葭点了点头,看这修士有些眼熟,却是叫不出名字来,是以只是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向榜上看去。初一看,密密麻麻一排,看的触目惊心。虽说拣出这些宵小是好事,然而一时间突然失去那么多金丹修士、元婴修士还有一位出窍修士,对昆仑来讲,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内里剿灭的差不多了,那外头呢?魔道呢?何人不是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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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贡献
很明显,不止葭葭一个人这么想,这样想的人还有很多。眼下便有一个修士脱口而出了:“少了那么多修士,我昆仑岂不是实力大降?被蜀山压一头不说,那些魔修又岂是好相与的?便不会趁机做出点什么吗?”
“别胡说八道。”一旁的修士白了他一眼,“天塌下来有执法堂的人顶着呢,你没事瞎操什么心,好好修炼去。”
“也是,有执法堂的人顶着呢!”一旁的修士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脑袋,转身走了。
葭葭一时无话。
看了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修士喊她:“连真人,连真人!”
葭葭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张传讯符紧紧的贴着自己,朝那修士道了声谢,手指刚触上那传讯符,展红泪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里头传来:“人呢,去nǎ里了?魏探说你去了执法堂,我去执法堂一看结果一个人都没有。限你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就将原痕扔你院子里头去,快回来。”
将原痕扔她院子里?葭葭嘴角抽搐:好办法!这个威胁绝对有用。
收了传讯符,葭葭转身就走,赶到东来阁之时,只看到一身红色劲装的展红泪一手叉腰,另一手拿着平日里缠在腰间的那根法链在手里晃荡。那样子将葭葭吓了一跳,目光转去看向魏探,却见他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低头装模作样的看起玉简来。
葭葭干笑着看向展红泪,便在她起手的那一瞬间,足下晃了几晃。几乎一个转身便越过了展红泪。进了屋。将那木篮拎了出来,展红泪一脸不虞的盯着她,葭葭再次干笑了两声,用控物术将屋里头的凳子和桌子一道拎了出来,坐在魏探身边吃了起来。
看玉简的魏探终于无奈的抚了抚额,那香味不断的涌入鼻中,他虽说并不好这口,可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忽视她。朝葭葭比了比大拇指,对站在那里的展红泪开了腔:“红泪也坐吧,葭葭虽说修为至金丹了,可到底年岁还小,大约去nǎ里看热闹了,你也体谅体谅她年岁还小吧!”
展红泪哼了两声,还是坐了下来,本是一脸铁青,但在看到葭葭那副饿得慌的模样,还是心中一软:“算了。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定把原痕绑起来扔你院子里去。”
再次将桌上一扫而空,葭葭摸着肚子,表示可以了,三人就这般坐在太阳底下聊了会儿。
这一聊便聊到了夕阳西下,展红泪与魏探皆起身准备回太阿峰与落阳峰,葭葭亦站了起来,刚将桌椅放了回去便看到师尊从伏真人的屋子里头走了出来,展红泪与魏探向他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葭葭亦准备上前行礼,只是没成想师尊抬手制止了她,回头看了眼伏青牛的屋子,叮嘱葭葭:“最近不消来的那么勤快了,但有时间还是要往这里走走。多备些丹药符箓之类的,这东海之行并没有确切的时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走的。”
葭葭低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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