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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到风景看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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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遥笑说:“你那位置不好,咱俩不然换个位子?我坐凳子,你坐沙发。”
  瞿嘉立刻垂下眼:“你坐沙发吧。”
  对家的服务生小哥输好几局了,罚酒灌了一肚子水,麻溜儿滚去上厕所了。周遥叔叔这时才抬眼八卦了一句:“刚才那孩子叫什么,白姐姐?……说话怪里怪气的,二尾子吧?”
  “其实人挺好的,性格不差,就是那种人么。”经理打了个暧昧眼色。社会上对于性取向特殊的另类群体,就是使用带有歧视性的称呼。
  都不会用“同性恋”来称呼他,就说二尾子、不男不女、耍流氓的、不正经的。
  “那孩子多大了,家里也不管管?”周春城皱眉头说,“这种就是欠收拾,打一顿就给掰回来。”
  “家里哪管得住?都这么大了,都是‘北漂’出来混社会了。”经理用下巴一指,“比瞿嘉还大十岁呢,都二十六了,还能掰得回来?”
  “呦,二十六了?”周春城也惊诧,“真没看出来,看着比那谁还显小呢。”
  话题但凡落在瞿嘉头上,打量着他品头论足,都会让他感到很不自在,把脸偏过去不想看人,嘴唇紧闭。说一个学生“已经不像学生”,隐含意味就是非常负面的,就是说他成熟、社会、不那么纯洁正经了……他干什么了就不像学生了?
  周遥听他二叔说那些话,也让人不舒服。只是以他当时的阅历和知识面,他压根儿不懂,他也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舒服了。
  他们快要收摊了,就打最后一轮。有时候手气太壮了也麻烦,这一局他们是需要毙分的,结果周遥又抓了满把的主,都没法儿出牌了。
  对家那两位,终于好不容易赢了一局,抠底还抠到不少分,嗷嗷地得意了。
  输了的人要喝酒,周遥刚要伸手,又被瞿嘉把杯子摁住了:“我喝吧。”
  瞿嘉瞅着他:“你不是手壮么?你挑,我喝哪杯。”
  一排酒杯里都是勾兑的果酒,带颜色的,也看不清哪一杯的杯底粘着彩头。
  周遥仔细地端详,指了其中一杯,这次不会再中招吧。
  “这个?”瞿嘉瞅他。
  “就这杯了,你开吧!”周遥倍儿有信心地说。
  瞿嘉拿起来就干了,然后当桌扣过来。
  一个让人想死的小纸条静静地贴在杯底。
  “你丫手真壮。”瞿嘉低声骂了一句。
  周遥直接磕在茶几上了,觉着特别对不住嘉嘉。啊……
  白小哥特别激动地把小纸条剥开,大声朗读:“同伴喂你吃一根香喷喷的大香蕉!括弧,喂棒棒糖也行的,哈哈哈……”
  周围一些人发出俗不可耐的笑声。
  瞿嘉没表情,周遥脸色立刻就被激红了。
  这又是酒吧里整的带色儿的游戏,玩儿法可荤可素,全凭在座人士的需要。如果是素着玩儿,就是从果盘里喂个香蕉么;如果是在包厢里,关上门荤着玩儿,就是另一番场面。
  周遥叔叔皱眉一笑:“行啦,咱们也该走了,管它抽到什么,不喂了。”
  瞿嘉盯着周遥,那时或许也在恍惚,这天底下,我是不是就只认识你周遥一个人?……躲都躲不开你,晃来晃去永远都是你这个人。
  周遥叔叔心里也有几分感觉,瞟着俩人,小声问:“遥遥……你们俩认识啊?”
  “没有。”周遥垂眼道。
  “那就走吧?”周春城纳闷儿。
  “干吗不来啊?抽到我了。”周遥心里憋了一口闷气,很固执的。
  他从果盘里扒拉出来最大的一根香蕉,剥开了直接一口咬,自己先咬掉一半,大口咀嚼,很费力地吞了,然后看着瞿嘉。
  我喂你,你吃不吃?
  半根香蕉随即递到瞿嘉嘴边,周遥举着喂对方。
  瞿嘉看着他,没有用手接,默不吭声地也张开嘴,吞。
  那根香蕉还真大,俩人都被戳了喉咙口,戳得眼眶发酸还不能说,梗着脖子直接嚼了,咽了。
  ……
  周遥他叔后来应该是瞧出了端倪,站在歌厅门口时脚底打晃,回头说:“遥遥,你跟唱歌那小孩,是认识的吧?我瞧着,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就刚刚打牌才认识的么。”周遥矢口否认,“叔您喝高了,眼都花了吧,您这样儿还能开车?不然咱俩坐公共汽车走。”
  他就趁着他叔在停车场取车倒车的工夫,绕到“杰杰”旁边的胡同里,迪厅的侧门。他就想说几句话,好久都没说上一句话,怎么这么难?
  路灯在胡同里照出一片黄晕,飞蛾乱舞,纷纷扑向那一点最耀目的光芒。
  瞿嘉就是跟几位熟人说着话,点头道别。
  “下礼拜还来唱吗?”乐队的人问。
  “要开学了。”瞿嘉说,“先不来了。”
  “成,那我跟钢哥说一声,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随时联系,一起。”对方拍一下瞿嘉的肩,手握起来碰了碰拳。
  瞿嘉点点头,背着吉他琴盒,转身走路。
  走路还是溜边,贴墙,和小时候一样一样儿的,就没变么。
  周遥立刻从胡同墙边闪出来,很小心很温柔地喊了一声:“瞿嘉。”
  俩人各贴着一面墙,中间至少十几米远,隔着个胡同过道,遥相对望。周遥无奈地说:“你看吧,咱俩再隔得远一点儿,中间都够跑一棒接力了,干吗啊?”
  “……”瞿嘉喃喃道,“你,回来了?”
  周遥:“嗯,回来了啊。”
  瞿嘉:“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遥说:“回来俩星期了。我去过你们家原来住的地方,还有咱们小学,看看老师,打听你搬家搬哪儿去了,就是一直找不着你。”
  瞿嘉问:“你回来放暑假?”
  周遥说:“我回北京上学。”
  “……”瞿嘉眼神走得很慢,很慢,好像从很遥远的一段记忆里向着现实缓慢艰难地爬行,上下打量周遥穿的白衬衫和米色长裤,“那,你还走吗?”
  “不走了么!”周遥赶紧说,“我还要上学啊,我学籍都转过来了,现在必须在这儿上学了。”
  瞿嘉脑子里沉重的步调终于在这句话上抛了个锚,挂住了。你说你不走了。
  瞿嘉那时眼神都有些恍惚,感情上是反应比较慢、很迟钝的人,确实不像周遥那样情绪转换迅速,说来就能来,哪天说走拍拍屁股就走了,在哪儿都能混,到哪儿还都挺开心没烦恼,随遇而安。
  瞿嘉真的不是那样儿人。他且缓不过来呢。
  “你那天,是不是,也去看演唱会了?”瞿嘉叼上一根烟,讲话声音含糊,突然抬头盯着周遥,这一刻恍如隔世。
  “啊。”周遥说。
  “那天在工体演唱会结束,我在通道里,乌漆摸黑的,瞅见一个人。那个轮廓特别像你,特像我脑子里想象的,你现在能长成的样儿,而且也穿个白衬衫……当时我就蒙圈儿了,觉着不可能的,你还在哈尔滨上学呢……所以,真的是你。”
  “……”
  周遥那一刹那眼眶就酸了,往前走几步,挤出个微笑的模样:“我当时也看见你了,我也觉着好像认出来了,肯定就是你么。”
  瞿嘉与他对视,这一刻终于确定,周遥回来了。
  “你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周遥下意识就想扳过对方这一身毛病。
  “你干吗也抽?”瞿嘉说,动了一下自己裤兜,“这半包不给你了,你就甭抽了。”
  “我平时没有的,就是‘朋友烟’么。今天上午去学校找老师,半道上我竟然遇见翟小兵了!你还记着他吧?我们俩就买了包烟,一边吃饭就抽了几根。”周遥笑着解释。
  他们这一拨孩子,很多人仍然住在机床厂大院附近,都在朝阳区,离得很近,出门经常就能遇见熟人。他在超市门口就撞见了正在往面包车上搬矿泉水的翟小兵。那矮矬瘦猴样儿的,一点都没变,周遥一眼就认出对方,揪住了。老同学相见,两眼泪汪汪的,当街就亲热地抱在一起……
  翟小兵特别高兴地请周遥同学在饭馆里吃饭,叙旧,感情热烈。他们还聊到几位熟识同学的近况,积极地交换了彼此联系方式,相约以后再一起怎样怎样。
  翟小兵都对他那样热情,他和翟小兵都能热烈地搂搂抱抱,原本就是普通同学而已。
  但是跟瞿嘉,相隔好几米站着看,突然特别的疏远,互相刻意地都不敢沾上。
  瞿嘉叼的那根烟上,就卷着周遥写的字条,带两行抖音波浪线,带着周遥从小一贯的耍赖撒娇模式。
  瞿嘉点着了烟,狠狠吸了一口,看着那张让人挠心挠肺的字条在掌心缓缓燃尽。
  “对你嗓子多不好啊?从齐秦都快要抽成赵传了你!”周遥站近了,小声地关心一句,“初中时候开始抽的么?”
  瞿嘉看着他,说:“从你走的第二天开始。”
  ……
 

第26章 偷窥者
  “麻烦您呼13979……嗯; 就说‘嘉嘉早上好’。嘉奖的嘉; 别写错了谢谢您啊。”
  周遥每天早上起床; 洗漱完毕,吃早饭之前; 在客厅里打这一趟电话。还要刻意压低声音,不能让他爸妈听见。他心里有个什么思想动向,绝对不说。他这年纪; 已经很懂得害臊并严密隐藏自己的心事。
  早饭就是牛奶、鸡蛋、火腿肠和蛋糕; 都在桌上给他摆好了; 他就自己把牛奶熥一下直接吃了。
  他有时会想,瞿嘉今儿个早饭吃的什么?胡同口早点小饭铺卖的炒干包子、油条豆腐脑吧?那些玩意儿都现卖的,热气腾腾刚出锅的; 那些多好吃啊……
  从“杰杰”回来的那天晚上,当时还是歌厅里那位服务生一号帮他们开的车。
  周遥他叔从停车位里试图倒车出来,就剐蹭了。吓得白小哥赶紧跑出来说,先生您别自己开啦; 都醉成这副怂样儿; 找个司机帮您开回去啊?
  深更半夜哪儿找司机去?周遥他叔直接仰躺在后座上就睡晕了。白小哥叹口气,很好心肠地说:“算了,我帮你们开回去吧,我有驾驶本儿的。”
  周春城假若醒着的; 恐怕还嫌弃一个“二尾子”坐在他宝车的驾驶位上,肯定给轰下去。白小哥就载着周遥和周春城,一番善心地把他们送回去; 然后说:“我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
  周遥赶忙道谢:“谢谢你啊。”
  白小哥摆摆手,对他也一笑:“你是嘉嘉的朋友么,是吧,我没看错?老早就认识的?……他对你真好,真知道罩你。”
  “他对我好啊?”周遥回避眼神,心里其实挺凉的,瞿嘉根本就没搭理他,几句话之后就道别离开了,甚至就没有“下回我们再联系再见面”的意思表达。
  “哎呦妈啊这还不够好?”白小哥一笑,“又给你挡酒,又陪你打牌,香蕉都让你喂了。他能让别人喂那玩意儿啊,不得急眼啊?”
  周遥:“……是吗?”
  白小哥也没再说什么,笑着摆摆手,走啦走啦。俩学生,还都挺单纯的,估计都不懂喂香蕉是什么意思,还能说什么呢,一切也尽在不言中吧。
  ……
  周遥每天早上给瞿嘉问一声好,瞿嘉就只回过他一次。
  瞿嘉呼他说:【以后别去迪厅,挺乱的,常打架。】
  周遥回呼说:【我是去听你演唱会的。开学你不去了我也不去!】
  然后呢,这人又不吭声了,哑火了不理他。周遥都炸毛儿了,自尊心受挫,又狠狠呼了一遍:【我们家电话号码xxxx,咱俩不能说话吗?您有空打给我行吗?】
  周遥然后就赶着去学校体育部报道了。当时尚未开学,但是校足球队已经提前集训,准备秋季的一项比赛。
  北京的学籍不好弄,转学很不容易排上号。这可不是像那些机床厂职工子弟进机床厂附小那么容易,朝阳一中初中升高中,本校和外校考生录取名单都已经定下来,可供灵活操作的名额就那么一两个,周遥就是从外地硬插进来的。
  他为什么能转学进来,什么条件看上他的?
  几位校领导和招生主管老师,当时在会议室里翻看档案,挑肥拣瘦,一般都不乐意收外地转学进来的。
  “这个还行,哈师大附中的。”
  “中考成绩很好,班干部,课外活动三页纸……男生班干部可以考虑……诶,这孩子是踢球的?”
  校领导立刻就认真考虑了,体育部的教学主管也两眼放着光赶来了:校队的?多大年龄段的?这样儿的咱们学校要啊,“足球先进传统校”这项荣誉咱们正在努力争取啊。
  考试考不过八十中,但咱校踢球要踢过八十中。
  足球那时多火啊。从九四年起甲a联赛正式职业化,球市一夜之间火爆了全中国,横空出世就占据了年轻人苍白单调缺乏娱乐的社会生活。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那时就没有人不看球的。校园足球就也跟着火了,全市教育系统开始组织各项赛事和荣誉评比,政策上大力宣传重视,各校也随即响应号召纷纷建队……职业化的巨大成功以及政策风向,就决定了校园里最风靡的运动,大家都是一窝蜂式的跟风儿。
  辽足称霸了中国足坛十年,职业化之后紧接着是大连万达继续这股王霸之气,甲a连冠,大家都知道的。
  “这孩子是哈师大少年队的,他们就是给辽青输送梯队的。这种咱们一定得要,来了就能直接上场踢了,这样儿的好使。”
  “录取这个吧,难得一个体育生学习成绩还不给咱校平均分拉后腿的,这不就是白饶一个么。”
  “生日是哪年的?他这个年份,有点儿尴尬了。”
  “马上就过15周岁了,就不能再踢业余组u15,他只能踢u17…… 但是踢u17他这年纪显然又吃亏么,好多人都半专业的,有些都不是学生还参加校际比赛。还有改年龄的,实际都18、19了还在场上呢。”
  “这小孩没改过年龄?早点儿改年龄就能踢u15,可惜,现在改又太晚了。”
  “……”
  当时的若干年间,所有特殊年代流落外地的子女,都惦记着“回城”,拼命地往北京上海深圳这样的大城市奔,哪有那么多孩子都能顺利回来、能一家人团聚的?周遥父母也并没有背景,说到底是普通知识分子,人脉门路有限。
  而他爸他妈也不会想到,周遥最后是因为这样的因素,时代造就机会,学籍档案就压了另外两名同样很优秀的外地学生,东北军在足坛的金字招牌为他加了分,他加塞儿进了朝阳一中。
  他的高中时代一定会比较辛苦,一点儿不敢辜负录取他进来的那些领导,学校录他就是指望他打比赛的。
  周遥拎着他的球包,装着随身衣服鞋袜装备,在学校大操场跟校队会合,向教练和队友报道。一中的校队建设看起来相当牛逼了,一水儿的大高个儿和大长腿,身材健壮,个个儿在夏日酷暑的天气里,晒成黑炭模样……
  周遥就开始跟队训练了。一帮人都是浪荡了大半个暑假,吃喝玩乐,就没怎么k过体能,都懒着呢,刚刚恢复训练,这叫一个身心皆是痛啊!痛不欲生!
  “养这一身肥膘!”他们教练不停地损他们,进行挫折式教育,“瞧你后背浪出来的肉,一颠一颠得……跑步撅什么腚?……周遥,说你呢,肚子上一层肥膘儿!”
  周遥正跑着呢,被训得一激灵,下意识低头摸自己小腹,我哪有一层膘啊啊——
  上来就一个三千米,先把一群人跑傻了,瘫在终点线上。一个头发冲天撅的队友,名叫潘飞的,弯着腰狂喘,冷眼笑话周遥:“原来你也不行啊?”
  “你行你上。”周遥呼哧乱喘地坐在铺煤渣的跑道上,耷拉着舌头。
  “看看你们,“教练把他们一个个踹起来,“这要是体能测试十二分钟跑,你们一半儿人都不及格!”
  “教练,那是人家踢甲a的,才要十二分钟跑呢。”潘飞苦笑。
  “老子严格要求你们!”教练冷笑一声。
  “你不叫飞飞么,教练以为你能飞呢。”周遥惨笑,然后就被教练飞起两脚,踹得他俩手脚并用滚了起来……
  教练给周遥摆出秒表成绩:三千米,你愣跑了十二分钟半!
  “乌龟爬似的,你在全队爬个倒数第二,你后面还有一位脚踝刚刚伤愈归队的,也是爬着回来的。 ”教练看着他说。
  周遥垂下汗湿的眼皮,点点头,说:“我练。”
  教练:“下边儿自己练去!”
  周遥:“嗯,知道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体能特别烂,秉承了一众“技术流”球员的优良传统,技术怎样先不提,一贯就是体能差呗。所以他经常踢到下半场就没体力了,需要被换下场,或者直接腿抽筋了。
  之后又是专项训练,3x25米折返跑,连着跑四组,然后还有三对三身体对抗。
  队员们都是站着来操场的,最后一个个儿都躺在操场上,都起不来了。没人过来抬他们,自己喘够了歇够了爬着回去,第二天再回来继续。
  他们是下午四点半之后才开练,练到七点解散,跑步时看着夕阳缓缓没入球场边的树梢,这个时间段比较凉快。周遥在球场上躺了挺久,天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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