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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凌寒柏死死地盯着展鸿宇那张沉沦欲海的脸，他一直看着对方，将这张脸与自己脑海中那张脸慢慢地重合在了一起。
生殖腔被反复插弄带来的快感逐渐缓解了展鸿宇身体的不适，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神志却变得更加模糊。
到了最后，展鸿宇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攀在了凌寒柏的背上，将自己的肉体完全送给了对方。
因为身为OMEGA的缘故，展鸿宇的后穴即便不适用润滑剂也会因为ALPHA的插入而源源不断地分泌淫水自润。
等到这场性事做到后面，两人身下的床单竟也被展鸿宇后穴所分泌的液体所浸湿。
凌寒柏看着被自己肏弄得目光迷离，神情茫然却紧紧搂住自己后背的展鸿宇，心中的满足感不言自喻，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让展鸿宇这么爽！
“啊……”一时间，性欲的满足以及对完全占有展鸿宇的心理满足让凌寒柏忍不住低吼叫着射了出来。

快感如潮水一般来得快，退得也快。
凌寒柏吐出一口浊气，扶着昏昏沉沉的展鸿宇睡下，他也顺势在对方身边侧身躺了下来。
相比刚才两人肉体相结合时的亲密，此时，他们背对背躺着的姿势未免显得有些疏远。
凌寒柏枕着自己的手臂，缓缓地调整着呼吸，一呼一息之间，他仿佛也听到了展鸿宇粗重的喘息声。
的确，展鸿宇在凌寒柏退出自己的身体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意识。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被凌寒柏吃干抹尽，他明明可以阻止对方的。
修长而有力的指节在展鸿宇的眼前缓缓张开，又慢慢攥紧，那股萦绕他心头的复杂的情绪也在他的指缝间悄然而去。
展鸿宇轻轻叹了一声，忍不住说道：“我不想这么行尸走肉地活着，寒柏。”
背后的凌寒柏沉默了好一会儿，展鸿宇才听到对方鼻腔里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就算是对方的回应吗？展鸿宇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实在不需要这样的敷衍。
可是展鸿宇并不知道，凌寒柏的神色已经悄然变得严肃，对方似乎被某些东西困扰着，愁绪都写在了眼底。


前几个月，叶响曾提到他已经掌握了陈少廷女儿的线索，为了能从这个硬汉的口中得到有效口供，他们从来不惮用上最卑劣的手段。
而中午，叶响很愉快地告诉凌寒柏，他们的人已经将陈少廷躲藏在外的女儿抓到了。
陈少廷在得知自己女儿被捕的消息之后，情绪显然变得十分波动，这个硬汉可以扛过一切酷刑，唯独无法坐视自己的亲人受到牵连伤害。
凌寒柏为此亲自去了一趟监管处，他从陈少廷慌乱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对方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也就在这几天的时间之内了。
陈少廷当年是程振手下的人，凌寒柏不难猜到对方和展鸿宇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
一旦陈少廷亲口供出展鸿宇，自己怎么可能还保得下对方？凌寒柏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简单地穿好衣服之后，这就要离开。
“你休息吧。我去看下孩子。”
展鸿宇知道凌寒柏这是在逃避面对他们之间本不可逃避的事实，纵然才与这个男人欢好了一场，可是展鸿宇看向对方的目光里却已多了些许鄙夷。
懦夫。凌寒柏就是个懦夫。
展鸿宇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判断，这让他气闷非常，等凌寒柏摔门离开之后，他也坐起身来，单手抱住膝陷入了沉思。

“见过将军大人！”
正在照顾雪月的保姆在看到凌寒柏的那一刻，立即吓得低下了头。
外界对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帝国军政府最年轻的上将大人传闻颇多，保姆也听过一些关于凌寒柏的传闻，那些过于血腥残忍的描述让这个女人始终对这位上将大人抱有一分惧意。被选到凌家做对方孩子的保姆，更是让她感觉自己正踩在钢丝线上。
凌寒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屋子里有两名保姆，都是管家精挑细选，卓有经验的专业人士。
不过凌寒柏看出来她们似乎都很害怕自己。
“嗯。我来看看孩子，你们先出去吧。”凌寒柏的语气并不如他面上那般冰冷，他无意与这些下人多做计较，只是直接走到了婴儿床边。
他和展鸿宇的女儿正摇动着肉嘟嘟的小手，咯咯地笑着。
“我们的雪儿真是可爱。”凌寒柏俯身将孩子抱了出来，在孩子面前，他总算露出了自己最无防备，也是最温柔的那一面。
或许，这就是身为人父的天性吧。
雪月在凌寒柏的怀里咯咯地笑着，她的眼里映着凌寒柏的笑脸，这样的笑脸让她觉得亲切无比。
凌寒柏逗了好一会儿孩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把雪月放回了婴儿床上。
他很感谢展鸿宇为自己生了这样的一个孩子，这个一尘不染的小生命，并不会像成年人那样过多地定义自己。
不管是自己对她的爱，还是她对自己的亲近，都是出于天性，不带一丝欺骗。
赤子之心，或许就是说的这样一份纯真无暇的感情吧。

第二天，一大早，凌寒柏就来到了展鸿宇的房间。
和往日看到的那个军服笔挺的上将不同，展鸿宇发现对方今天居然穿了一袭黑色的正装。
他下意识地以为凌寒柏这身打扮是又要将自己拖去方其正的秘密聚会。
“你也换身正装。”凌寒柏进来之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坐在落地窗边看早报的展鸿宇。
“你要带我去哪里吗？”展鸿宇将手中报纸放了下来，不慌不忙地问道。
凌寒柏笑了一下：“总之，把衣服换上。来人啊，帮他更衣。”
他微微侧过身，CAYMAN和BLUE拿了一套白色的西服走了进来，LINK的事情让他们这些监护者的处境变得尴尬了起来。
展鸿宇看着神色有些拘谨的CAYMAN，眉间稍皱，随后将披在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
凌寒柏瞥了眼对方身上健硕的肌肉，唇角也随之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他随手将门带上，轻轻整理了下领带结之后，这才从容离开。

展鸿宇一言不发地按照要求穿着衣服，CAYMAN为他挑了一根香槟色的领带。
“展先生，这根可以吗？”
展鸿宇现在哪有心思搭配自己的穿戴，他随手接了过来，目光却顺势盯住了CAYMAN。
“告诉我吧，他到底想怎样？”
CAYMAN有些为难地转头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奉命进来伺候展鸿宇更衣的BLUE，对方冷冰冰地看着这方，似乎没有任何意见。
“其实也没什么。将军想和您拍照。”CAYMAN尴尬地笑了。
拍照？展鸿宇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拍照两个字，他最先想到的竟是遗照两个字。

凌寒柏当然不是要给展鸿宇拍遗照，他要杀对方，也不用等这么久。
他要拍的是结婚照。
展鸿宇穿戴完毕之后，CAYMAN和BLUE才带着他去了暂时充当摄影棚的大厅，凌寒柏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看着身边忙碌的工作人员，展鸿宇心中仍带着一丝疑惑，这间被布置得过于温馨的屋子让他无由感到一阵憋闷。
凌寒柏正在和摄影师聊着关于一会儿拍摄的要求，他听到展鸿宇的声音，随即转过了头。
修身的西服完美地衬出了展鸿宇颀长挺拔的身材，黑色的衬衫白色的西服金色的领带锃亮的皮鞋，让对方看上去别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风情。
展鸿宇真不愧是个完美的男人，凌寒柏在心中暗自赞叹。
不过唯一让凌寒柏觉得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对方的眉间终紧锁了一抹愁绪。
“别紧张，过几天就是新年了。为了庆祝新的一年，总得找点事来做。”
凌寒柏笑着迎上了前，他看到展鸿宇脖子上那根碍眼的电子项圈，想也没想就伸手去取。
展鸿宇眼底一沉，忍不住说道：“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我们好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伴侣了，不过一直没有举行过婚礼，甚至连结婚照也没有。所以现在是时候补偿你一下了。”说话间，凌寒柏已经利用指纹解锁系统将展鸿宇脖子上那根电子项圈取了下来，而这也意味着这位5S级的OMEGA将不再受任何禁制。
“你真是无聊。”对于凌寒柏突发奇想的行为，展鸿宇只能回敬对方这五个字。
凌寒柏却不以为意，他愉悦地伸手在展鸿宇的臂上拍了拍，然后顺势揽住对方的肩，强行拽着他往作为背景的旋梯走去。

虽然身上的禁制已经被解除，但是展鸿宇的心里却自有另一道禁锢。
“展先生，请您靠将军近一点。”摄影师摆好摄影机，确定了大概构图之后，始终觉得还有些不够完美，尽管外人都知道展鸿宇是凌寒柏的伴侣，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对夫夫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
面对上将大人的重托，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展鸿宇并不想与凌寒柏一道拍这个结婚照，他神情厌倦地看了眼在一旁兴致勃勃的凌寒柏，脚下却始终不肯挪动。
凌寒柏无奈，只好自己主动挪到了展鸿宇的身旁。
整个过程中，展鸿宇只是冷着一张脸抱手而立，根本不听摄影师的任何指示，摄影师最后只好妥协，将就着为两人拍了一通。
凌寒柏倒是全程都保持着微笑，展鸿宇不愿意亲近他，那他就主动亲近展鸿宇。
“唉，你高兴点行不行，好歹我们这是在补拍结婚照。”拍摄告一段落之后，凌寒柏终于忍不住向展鸿宇抱怨了起来。
展鸿宇冷冷斜昵了凌寒柏一眼：“你觉得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呵，你不会是在担心那个想要我命的LINK吧？”凌寒柏压低了声音，他颇为自嘲地笑了一声，“不得不说，你们的胆子真是很大。我要是稍微疏忽一点，可能就真把那杯酒喝下去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在一起，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展鸿宇神色一凛，他并不否认自己串通LINK对凌寒柏的谋害，他也知道自己此举必定也给对方带去了许多精神上的伤害。这是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便他们或许依旧相爱，即便他们甚至有了孩子，但是在自由与公义之前，这些东西都不能成为障碍。
有些话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凌寒柏正是如此，他其实已经很清楚展鸿宇的铁石心肠绝非自己可以说动，毕竟还是相识这么多年了。
“算了，今天就别说这些了。”凌寒柏轻笑了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叫来CAYMAN简单地吩咐了一番，然后又邀着展鸿宇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你也有一阵没见过雪儿了，应该很想她了吧？”凌寒柏问道。
听到孩子的名字，展鸿宇心头一颤，父爱的天性令他无时不刻不挂念着他与凌寒柏的孩子。
“你是怕我用孩子要挟你吗？”这是展鸿宇唯一可以想到的为什么凌寒柏不让自己见孩子的理由。
凌寒柏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一点的确在他的担心之中。毕竟他的鸿宇哥哥可是为了达成理想什么都舍得放下的人。
“我不会的。我如果真的那么心狠手辣，你不可能活到今天。”
诚如展鸿宇所言，这段时间他的确有不少机会亲自动手杀了凌寒柏，就像昨晚，当凌寒柏背对着自己躺下之时，他也完全可以突然袭杀对方。
可是出于对对方的歉疚，他最终并没有这样做。

很快，CAYMAN就把雪月抱了过来。
展鸿宇看到自己的孩子，下意识就要站起来抱抱对方，在没有得到吩咐之前，CAYMAN不敢轻举妄动，他求助似的看向了凌寒柏。
“把孩子给他。”凌寒柏选择了相信展鸿宇。
展鸿宇小心翼翼地将雪月抱在了怀中，对方的眼睛泛着淡金色，那是凌寒柏的遗传。
“之前你都一直黑着一张脸，现在总该笑笑了吧？”凌寒柏走过来，俯身和展鸿宇一道逗弄起了孩子。
孩子的确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坚硬如铁的心变得些许温柔，但是满腔的愁绪却让展鸿宇依旧心事重重。
实际上，他有些责怪正是自己在对待凌寒柏时充满了软弱与妥协，才会让LINK以身犯险，暴露身份。
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应该是志同道合的LINK，而不应该是镇反指挥部的长官。
“有什么好笑的。”展鸿宇没好气地说道。
凌寒柏的手又顺势揽住了对方的肩：“拍张全家福吧。你也不希望以后孩子看到照片上一脸不高兴的你吧。”
拍完婚纱照又拍全家福，凌寒柏这种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展鸿宇的心里难免多了些疑惑。
他抬头看了眼依旧微笑着的凌寒柏，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对方的笑容中充满了虚伪。
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凌寒柏好想读懂了展鸿宇对自己无声的质问，他撇了撇嘴，仍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摄影师这时候已经又调整好了机器，他看着这并不算和谐的一家三口，欲言又止。
凌寒柏拉了张椅子让展鸿宇坐下，自己则站到了对方和孩子的身后。
展鸿宇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他下意识地不想看镜头，可最后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展先生，请笑一笑。”摄影师当然希望自己的每一张作品都能达到最好的水准，如果展鸿宇还是板着一张脸，很显然这张全家福看上去将会有些不伦不类。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展鸿宇怀中的孩子忽然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这清脆的笑声暂时冲淡了展鸿宇满腹的愁绪。
他缓缓牵起唇角，抬起头直视向了镜头，也就是在这一刻，摄影师飞快地按下了快门。

“不错。”看着冲洗出来的照片，凌寒柏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画面上展鸿宇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但是总比之前好多了。
戏演完了，展鸿宇的心中泛起一阵失落，CAYMAN已经将孩子从他手中抱走，而那根电子项圈也再次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要不要挑一下咱们的结婚照？”凌寒柏将一叠照片扔到了展鸿宇的面前。
“我不明白你做这种事的意义。”展鸿宇用自己的方式拒绝了对方。
凌寒柏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他轻轻地叹了一声，面上却是十分释然。
“做什么事一定要有意义吗？如果我说我想给咱们留点纪念，算不算你想要的意义呢？”
“纪念？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真的值得纪念吗？还是说，你不过是想留下你作为胜利者的纪念？”
展鸿宇想到自己身为雪月的父亲，却连多抱对方一分钟的资格也没有，内心的沮丧可想而知。
“鸿宇哥哥，我们两人之间真的有胜利者吗？”
这一声疑问，展鸿宇也难以回答。倒是凌寒柏在发出这句疑问之后，很快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话不必多说，他们都不是蠢人，又怎么会不知道答案。


D。C4099年。
平权革命被镇压的第十一年，平权战火在特星上重燃。
军政府身份煊赫的陆军上将凌寒柏与他的伴侣展鸿宇在自己的新家里一起度过了一个沉闷的新年。
三天之后，凌寒柏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签署了一道密令。
这道密令绕过了方其正，直接传达到了他的警卫处。
“将军大人，您这是要？”凌寒柏的警卫官对这道突如其来的密令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按照规定，他们一般不会负责对上司OMEGA的押送。
“我的OMEGA身体不太好，他可离不开我。”凌寒柏很少抽烟，但是今天他却出人意料地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
凌寒柏喷出一口烟丝，冷冷看了眼警卫官：“当然，现在战势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我把自己的伴侣和孩子带在身边的确有诸多不妥。所以我才需要你们低调行事，不要让人把这件事给我宣扬出去了。”
“可是，我们没有押送OMEGA的经验，更何况您的伴侣可是5S级的人物。”警卫官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
凌寒柏嗤笑了一声，将烟头随手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5S级的又如何？强制保护法下，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不必对他太客气，我允许你们对他全程强制约束，禁止他与任何人交流。”
高层ALPHA这种对待伴侣的态度，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警卫官额头渗出了一丝汗水，如果押送的途中一旦有什么闪失，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那您的意思是这件事要绝对保密？”警卫官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凌寒柏的言语斩钉截铁，“不许向任何人泄露这件事，包括总督大人手下的防卫安全局。”
“不过最近防卫安全局的人主导了全城的戒严，恐怕有些难办。”
“如果他们执意要拦截，我允许你们开枪击毙任何阻碍者，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我身为堂堂陆军上将，镇反指挥部的副总指挥难道这点权力也没有？！”
凌寒柏不屑地哼了一声，取下自己腰间的帝国军刀放到桌上，他即将奔赴前线充当司令长官，而这柄军刀在战场上将代替权杖展示他的威严。
帝国军刀象征着军政府中将军级别人物特有的权势与荣耀，它不同于权杖更多在于某种虚荣的装饰性，甚至可以代替法律处死战场上一切违抗将令之人。
警卫官看到凌寒柏居然取出了军刀，心里也自然明白对方要将展鸿宇带去前线的信念是多么坚定。


新年过后，展鸿宇破天荒地提出了想见见自己妹妹的请求。
凌寒柏没有答复他，只是让他安心等待，可是在帝国内部情势混乱的局面之下，展鸿宇如何能安心？
这几天凌寒柏都没有再碰过他，展鸿宇隐隐嗅到了空气中那奇怪的气氛，最近，他甚至连观看新闻的权力也被剥夺了，只能整天待在房间里发呆。
是不是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