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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好好表现。”


第二十五章　画风清奇的老板
　　文言开到一处僻静的所在，院里停满了宝马香车，饭店装修的豪华精美，连服务员都长得比常见的好看。经理带着两人进了雅间，然后给文言看了看助理已经提前点好的菜，文言看过后点了点头，然后问王斯：“喝点什么？”
　　王斯笑着说：“都可以，看您。”
　　文言想了想，说：“你要喝酒吗？”
　　王斯一愣，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客气的老板，难道自己说不喝就可以不喝了吗？他张口结舌，说：“呃……都……都可以。”
　　文言笑了笑，说：“你别客气，你想喝就点酒，不想喝就点饮料。”
　　王斯有点汗颜，不懂文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说：“跟您一样吧。”
　　文言听罢，对服务员说：“那就玉米汁吧。”
　　玉米汁？？？王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连宇吩咐他那句“好好表现”其实让他心里有点抗拒，但也明白做艺人的陪老板吃饭也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本来已经做好了强颜欢笑陪酒耍宝的心理准备，结果居然要了个什么玉米汁？？？
　　文言看王斯表情怪异，便说：“我不会喝酒，而且又开了车。我看其他饮料都有好多糖，你们做演员的要保持身材也很辛苦，这家的玉米汁都是鲜榨的，玉米应该算是健康的饮食吧？”
　　王斯连忙收起表情，点点头说：“文总想的真周到。”
　　说话间菜已经上齐，王斯惊讶地发现几个菜全是自己爱吃的，忍不住食指大动，文言见王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便动了筷子先给他夹了菜。
　　王斯受宠若惊，连声道谢，文言却只说“吃吧吃吧”，然后也没再继续客气，自己也吃了起来。王斯因着昨天录节目折腾一天，又陪王崴聊天聊到半夜，今日又是一天满满的行程，拍广告要裸上身又不敢吃东西，早已饿得失去了理智，便也不管不顾的大快朵颐。
　　文言在一旁边吃边笑吟吟的看着王斯，王斯未免不好意思。吃几口就忍着食欲举杯敬他，文言却摆摆手说：“你别客气了，吃吧就。”
　　王斯又吃了两口，忍不住说：“文总，我感觉您，跟别的老板不太一样啊。”
　　文言笑道：“怎么说？”
　　王斯喝了一口玉米汁，说：“嗯……没有什么老板的架子，很亲切啊。”
　　文言笑了笑，没有说话，王斯接着说：“感觉您的谈吐也和别人不一样，别的老板开口闭口都是自己的生意啊产业啊公司啊什么的，您倒是都没有说这些。”
　　文言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王斯又说：“可以冒昧的问问您的年纪吗？”
　　文言说：“我和你同年，三月生日。”
　　“哇。”王斯忍不住惊叹，“那您这么年轻就做董事了，真厉害。”
　　文言摇头道：“我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罢了，去国外混了个学历回来，然后我爸就给了我点股份让我当董事，没什么光彩的。”
　　王斯听言，心中暗想：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有人就在罗马生啊。
　　文言接着说：“其实我更欣赏你这样的，靠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打拼，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特别有自信。不像我，会心虚。”
　　王斯说：“唉，我这算什么，不过是生的不算丑，卖卖脸罢了，体面人都不愿意做这种事的。”
　　文言听后，说：“原来你是这种想法？你不喜欢当演员吗？”
　　王斯想了想，说：“喜不喜欢的，也没办法，我也不会做别的。”说到这里，忽然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忙把话锋一转，说：“其实我最喜欢不用工作，每天吃喝玩乐然后就有人往我身上砸钱哈哈哈哈。”
　　文言见他如此，别没再接话，笑了笑继续吃菜，顺手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透气。王斯吃了两口菜，一抬头透过文言的衣领看到若隐若现的胸膛，忽然又想起了昨天奇怪的梦，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忙喝了一口玉米汁。
　　文言忽又开口道：“可以问你一个八卦的问题吗？”
　　王斯笑道：“您说？”
　　文言显然犹豫了一下，说：“你……你和大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王斯“噗嗤”一声，说：“我们就是师兄弟啊。”然后想了想，又说：“是好朋友。”
　　文言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因为我昨天正好看了《大咖到》，感觉你俩……”说到这又说不下去，哈哈的笑了起来。
　　王斯也笑着说：“我都还没看，不过这个都是剧组还有公司的安排，炒作而已，骗骗低龄少女，没想到连您也糊弄住了？我们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嘛！”
　　文言的笑容淡了一些，说：“其实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交的朋友大多是学艺术的，也认识很多同志朋友。”
　　王斯听言，忙说：“我对同志没有歧视的，我只是说我们不可能，这个就只是个炒作。”
　　文言点点头，没再说话。
　　饭后，文言坚持开车将王斯送回了家。
　　王斯不好意思地说：“真是太麻烦您了，让您这个大老板亲自开车送我。”
　　文言说：“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你帮我们公司拍广告那么辛苦，送你一趟算什么。”
　　王斯笑笑没再继续客套。
　　车开到楼下，王斯再次道谢，正要准备下车，文言却忽然说：“今天很开心。”
　　王斯一愣，忙说：“我也很开心，您破费了。”
　　文言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说：“其实……我今天是和你的经纪人打过招呼的，想单独和你吃饭。”
　　王斯心想，傻子都能看出来，不然老板请客谁敢推脱啊。表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等着文言下一步的行动。
　　文言又犹豫了一会儿，说：“嗯……我……我看了你的《狐的报恩》，很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
　　王斯一惊，惊讶于文言的直白，又对“做朋友”这个说法有些费解，便挂起笑容说：“能和文总做朋友是我的荣幸呀！”
　　文言抿了抿嘴唇，说：“那你可以给我一个电话吗？”
　　王斯恍然大悟，说：“当然当然。”然后拿出手机和文言的名片，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文言拿到电话，仿佛松了口气，说：“那，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
　　王斯笑道：“那当然好啊，不过太贵的地方我可去不起呀！”
　　说罢两人都笑起来，王斯再次道谢作别下了车，文言驱车离去。
　　看着文言远去的车，王斯心想：这老板，有点儿意思。


第二十六章　新搬来的大律师
　　王崴从机场回家后本来想好好补个觉，结果一出电梯却见同层的另一户人家在装修，敲打声和电钻声此起彼伏，还有浓烈的油漆味弥漫。
　　王崴路过那家门口朝里瞥了一眼，房子整体装修样子还在，看样子只是改变一下风格进行调整，这样的工程顶多一周就可以完成了。房间里的工人抬头看了王崴一眼，王崴和他眼神接触，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自己家走去，可是却听到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那工人站在门口正盯着他。
　　王崴被盯得发毛，问道：“您有事儿吗？”
　　那人摇摇头，指着王崴的房门说：“你住1902吗？”
　　王崴点点头，那人便转身回去了，搞得王崴莫名其妙。
　　关上门，王崴衣服一扯，把自己扔在了床上，伴着此起彼伏的装修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又被吵得醒过来，困得起不来床又睡着然后又被吵得醒过来，直到天色暗下来，装修才结束，他也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睡过去了，结果又饿了。胡乱地吃了点东西，打了会儿游戏，又输了几局，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关掉游戏才忽然想起来昨天他们参加的《大咖到》已经播了，便起身到客厅看电视回放。看着电视里自己和王斯的傻样和洋相，才终于舒坦了一些。
　　正看得起劲，忽听到门铃声，王崴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十点，这个时间只有可能是王斯了，正好拉着他一起看电视，于是欢天喜地地跑去开门，结果一开门，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一袋水果站在门口。
　　王崴一脸茫然：“您找哪位？”
　　男人礼貌地微笑着：“您好，我是隔壁1901的，我姓秦。”说着伸出了右手。
　　王崴依旧有点茫然地握了握他的手，又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秦先生笑着说：“是这样的，我这个房子前段时间刚过户，现在准备要搬进来，所以这周一直在装修。我一直说向跟您还有1903的邻居打个招呼，但是您们两家一直都没人，今天我听工人说您回来了，我就弄完了工作上的事就赶紧过来了。”说着提起手中的水果说，“给您买了点水果，剩下几天装修会很吵，请您多包涵了。”
　　王崴忙说：“哦嗨！没事儿！我这平时也老在外头，不常在家，不会吵的，您太客气了！这个不用不用！”说着就把水果往外推。
　　秦先生说：“您拿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崴想了想，说：“行，那我拿着了。谢谢啊。”
　　秦先生说：“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又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崴，“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事您可以联系我，这两天还是打扰了。”
　　王崴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百川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秦陆川。原来是个律师，王崴心中不免对他高看了几眼，然后一抬头，看秦陆川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才回过神来说：“哦我……我没有名片……”
　　秦陆川笑着说：“没事，那怎么称呼您？”
　　王崴一愣，说：“我……我叫王崴……”
　　秦陆川点点头，说：“嗯……您是不是W大的？我们是不是同学？”
　　王崴说：“不是啊，我是K大的。”
　　秦陆川笑笑说：“哦，不好意思，总感觉您有点眼熟。”
　　王崴一阵无语，说：“我是大众脸。”
　　秦陆川大笑两声，说：“那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王崴点头称好，正要关门，秦陆川忽然又问：“对了，您知不知道1903的一般什么时候在家呀？”
　　王崴说：“哦他呀，您不用管他了，我跟他熟，到时候我替您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话音刚落，电梯门却开了，王斯走出电梯，看到1902门口一个西装男，对面站着穿着大背心大裤衩的王崴，两人正好看向自己。
　　王崴见王斯回来，忙对秦陆川说：“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1903的。”秦陆川听言一手伸进西服口袋边掏着边超王斯走来。
　　王斯见这太过诡异的画面，简直想拔腿就跑，不过还好秦陆川掏出来的是名片不是手枪。秦陆川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和来意的说明，王斯听明白后大方地表示没关系，邻里之间就该互帮互让。
　　秦陆川又说：“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再给您带点东西的，没想到您突然回来。”
　　王崴在门口说：“没事儿，这堆水果我俩一块儿吃都不一定吃得完。”
　　秦陆川定睛看了看王斯，说：“不好意思啊，请问您是不是那个演员啊，演《他们的世界》里的小井的？”
　　王斯一惊，这个片子已经是三四年前的电影了，而且又小众又冷门，票房口碑都扑街，居然还能有人通过这个片子认识自己？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秦陆川惊喜道：“真的是您啊！WOW！没想到能有幸和大明星做邻居啊！”
　　一旁的王崴听到这话心中一囧，居然有人认得王斯却不认得自己？
　　秦陆川又与王斯客套几句，而后告辞离去。王斯往门口走去，王崴问道：“拍广告拍这么久？”
　　王斯摇摇头道：“陪老板吃饭来着。”
　　王崴揶揄道：“女老板吧？”
　　王斯笑笑：“男的。”
　　王崴惊道：“男的居然叫你作陪？”
　　王斯笑着说：“所以说有意思呗，这老板还挺逗的。”
　　王崴说：“怎么的？进来一边吃水果一边说说？”
　　王斯刚要点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大咖到》的声音，想起当时节目里的各种暧昧，昨晚的梦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王斯清了清嗓子，说：“不了，太累了，洗洗睡了，明天还要去片场呢，回头再聊。”
　　王崴耸耸肩：“好吧。晚安哦。”
　　“晚安。”
　　王崴关上门，王斯松了口气，回到家，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今天收到的两张名片，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大律师。王斯的手指摩挲着名片上凸起的汉字纹路，心中暗自神伤，什么时候能像人家一样那么事业有成呢。
　　正在出神，忽然收到了妈妈的信息，又来要钱了。王斯把手机扔到一边，无力的躺在床上，房间里灯火通明，窗外夜景宜人，心里却荒凉得没有边疆。
　　这一个晚上，睡得还不如和王崴挤在一起舒坦。


第二十七章　任远凯的小迷妹
　　由于最终集需要制作大量的特效，《狐的报恩》最后两集必须连着一起拍完，以便给后期留出时间。整个剧组都进入到了与时间赛跑的状态，连演员对白都忍不住加了速，几次NG都是因为台词说得太快。
　　王崴心中隐隐地有些兴奋，这部折磨了自己三四个月的剧集终于要结束了，他有一种即将逃出生天的喜悦。
　　只是又苦了王斯，最后两集他的戏份有一半都是打戏，一天到晚被威亚吊在天上，六月的天还要穿着装酷耍帅的黑色皮衣。好在平时健身打下了底子，纵然有些不适，还不至于支撑不住，可是乔可馨却中暑晕倒了。
　　剧组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讲乔可馨团团围住，有人递降温宝，有人给扇扇子，有人倒绿豆汤，有人嚷嚷着让大伙散开通风。王斯解开威亚，也连忙上前关心，王崴却一把拉住他，说：“你脸色咋这么白？你没事吧？”
　　王斯被王崴这一拉扯，脚步竟有些虚浮，一下靠在了他身上，王崴一阵紧张，正要喊人，王斯连忙抬手阻挡，说：“我没事，喝口水休息休息就行，可别把我整得那么娇气。”
　　王崴想了想，明白王斯的用意，便扶着他到一旁休息，朱家萌和杨小旭连忙上前帮忙，王崴说：“你俩别咋呼，就在旁边正常聊天一样，别让别人看出他不舒服。”
　　王斯听言感激的向他点了点头。
　　休息片刻，王斯恢复了一些体力，乔可馨还是没有什么好转，导演看了看时间，只得安排替身先拍，王斯不得已又背上威压飞上了天。
　　五天后，最后一幕终于杀青，王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而幸存下来，王斯则像是被剥了一层皮，阳寿都折了几年。王崴本以为杀青之后会有个什么散伙饭庆功宴之类的，结果导演还要盯着后期剪辑，根本没人提这一茬，只得悻悻地和王斯上了回家的车。
　　王斯在车上一路昏睡，王崴却因为终于摆脱了这个闹心的工作兴奋得难以入眠，玩了一会儿手机之后觉得无趣，可是又遇上堵车，到家遥遥无期，最终不得不玩起了自拍。
　　拍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又挪到昏睡的王斯旁边，将王斯的脸也收进相框里，自嗨地各种装酷耍帅扮鬼脸，然后又用app给王斯添上各种奇怪的贴图配字，乐此不疲，忽想到王斯说自己跟个小孩儿似的，忍不住嗤嗤地笑了几声。最终挑了一张最搞笑的发了微博，心满意足的也睡了过去。
　　车开到了家，两人挣扎着醒过来，身子却更觉得沉重，恨不得到家就立刻扑到床上再睡上十几个小时，等电梯的时候都丧眉搭眼的，也没人愿意开口说话。电梯门一开，却见几个工人模样的走了出来，王崴忽然想起正在装修的1901，心中一阵烦闷，明天势必又不能睡懒觉了。
　　出了电梯，却见1901大门洞开，里面传来家具挪动时的摩擦声响，还有小孩子喊“加油”的声音。两人走到门口顺势往里望了一眼，只见到秦陆川身穿一身运动衣，正大汗淋漓地挪动着冰箱，旁边一个五六岁样子的小姑娘，一边拍手一边喊着“爸爸加油”。王崴见秦陆川实在太过吃力，忍不住开口道：“秦律师，用不用帮忙啊？”
　　秦陆川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一脸的窘迫：“啊……那麻烦你了……我还真是搬不太动……”
　　王斯实在筋疲力尽，本想事不关己赶紧回家睡觉，可见王崴这么热心，也是不好意思先行一步，只得和王崴一同进门帮忙。
　　小姑娘听到王崴说话，也转过头来，她呆呆地望着王崴，眼睛追随着他一路从门口到了冰箱跟前。王崴顾不上她，只一心帮秦陆川挪冰箱，三个人一起用力，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王崴拍了拍手，四顾了一番，说：“挺快呀，都装完了？”
　　秦陆川说：“是啊，装完有两三天了，这是找个周末搬进来，结果搬家公司的人走了才感觉哪哪位置都不太对，自己又挪了半天。”
　　王斯也环顾四周，诚恳的称赞道：“装修得真别致啊，家具也很漂亮。”
　　秦陆川笑笑说：“有学建筑的朋友，帮忙设计的。”
　　王斯点了点头，心想：一定很贵。
　　王崴终于注意到一直没有移开视线的小姑娘，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