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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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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眼疾手快堵住也想逃跑的岳嘉佑:“请问,今晚钟珩在台上所说的,他的少年,您觉得可能是谁呢?”
  是我,问个屁啊,谁不知道是我啊?你难道指望我正面回答吗?
  岳嘉佑在心里说完,嘴上装傻充愣:“大概是钟老师入戏太深了吧,大家都知道的,钟老师为了筹备电影一向很认真。”
  “那请问,如果你是那位少年,你会怎么做呢?”记者不甘心,兜着圈套岳嘉佑的话。
  岳嘉佑微微挑眉,神色间和钟珩学了几分冷漠又从容的周旋:“我不是电影里的少年啊,我的老师可从来没想过要杀了我。”
  记者还想再问下去,影城的安保将岳嘉佑解救了出去。
  停车场里,钟珩在车上等着岳嘉佑。
  岳嘉佑拉开副驾坐了进去:“你倒是真能瞒!”
  钟珩没回他话,一只手拉下前档的遮光帘,直接俯身迎上少年。
  先亲一下,再聊别的。
  岳嘉佑和他迅速达成了共识。
  昏暗密闭的车厢无限放大了钟珩身上柑橘味,岳嘉佑从钟珩浴室里偷回去的沐浴露已经用完了,亲吻的间隙,少年蹭在钟珩颈侧,嗅着熟悉的气味。
  “老师,回头把你的味道送我一瓶?”一个深吻结束,岳嘉佑恹恹地越过驾驶座,趴在钟珩肩头。
  钟珩指了指副驾的储物盒:“自己看看?”
  岳嘉佑又闻了闻钟珩身上的气味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打开抽屉。
  一个礼盒躺在里面。
  香水是B家的果香调,葡萄柚、橘子和柠檬的前调,蜂蜜和琥珀的后调。
  并不是钟珩身上那种柑橘前调,随着时间推移带上雪松和广藿香的清冷气味,而是活力十足的少年气息。
  像是同系列不同款的情侣装。
  岳嘉佑迫不及待往自己耳后喷了喷,才发现盒子里还有其他东西。
  盒子里还躺着个信封。
  岳嘉佑拆了开来,楞了一下,想起了自己要问的正事。
  “你瞒我多久了?去蒙城就是为了这个?”信封里,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钟氏控股和杭城寒天控股,以及白城爱玉控股三家注资了钟声投资,在星影的收购中,出面收购的公司正是这家钟声投资。
  钟声的股权分布里,钟氏占69%,寒天投资占17%,爱玉投资占14%,而岳嘉佑手里的协议,约定钟珩将以个人身份转让钟声1%的股份给岳嘉佑。
  1%并不是一个大数字,即使是星影被接手后,预计将在三年内市值到达八十亿,1%的股份也不足一亿,对这个体量的市场来说微不足道。
  但将意味着,收购星影后,岳嘉佑对星影的处置也将拥有话语权,星影名义上,有他一份。
  钟珩看着岳嘉佑笑了笑:“不完全为了这个,这是你给我的四百万。”
  股份是早就想给岳嘉佑的,他只是为了给他的少年一份小小的礼物而去,现在礼物还没敲定,他还不打算说。
  岳嘉佑身上只有四百万的时候,自己随口说一句缺钱,他就愿意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自己。
  这1%的股份是岳嘉佑用四百万的诚意和满腹真心换来的。
  钟珩在会场上说了,他不是刺客,他是王。
  星影也好,钟氏也好,舆论也好,没什么能左右他将自己有的一切捧给岳嘉佑。
  这样,以后,他的小男孩再也不用为钱担忧,也再也不用因为没钱而被任何人践踏。
  然而少年却将合同塞回了牛皮纸信封里,递给钟珩:“我不想要,也不会签这个字,你拿回去吧。”
  他今晚是出来看电影的,穿得很随意,一件黑色卫衣,随手配了个腰包,一顶潮牌鸭舌帽,一双帆布鞋,配上金发,像个玩世不恭翘课出门偷看电影的高中生。
  岳嘉佑就这样小孩儿一样随手绕着牛皮纸信封上的细绳。
  “真的不要?”钟珩轻笑了一声:“我确认一下,你的数学能力和对钟氏的认知可能算不清楚,这1%意味着你即将很快拥有上亿身家。”
  “我算得清楚。”岳嘉佑慢条斯理地把信封塞回了储物盒里:“我就是不要。”
  虽然不要,但听见“一个亿”这三个字,岳嘉佑还是肝颤了一下。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更没如此豪气地把一个亿塞回抽屉里过。
  这感觉,简直太刺激了。
  钟珩声音软了些,看着他的小孩儿:“给你只是想让你有点傍身的东西,不至于被人欺负,也不会再有人敢议论你和我的关系。”
  “钟老师。”岳嘉佑定定地看着他:“尊严不是你给我,它就能属于我,它得靠自己挣。”
  “你不是那个刺客,但我也不是那个少年。”
  车内昏暗,但钟珩能看清少年的眼睛。
  属于十九岁的,也是属于岳嘉佑的,赤诚而热烈,充满爱意又充满骄傲的,闪着光的眼神。
  “你是国王。”岳嘉佑近乎虔诚地握住钟珩的手,俯身亲吻手背:“那我就是骑士。”
  “你不用送我任何东西,因为我不会只躲在你身后,我会和你并肩,冲锋陷阵,把最好的一切送给你。”
  “把我也送给你。”
  岳嘉佑声音很低,因为太过羞涩,说得十分艰难,自顾自地乱了气息,却无比坚定。
  他话音落下,钟珩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拉过岳嘉佑,径直撬开唇齿。
  这三十年里,没有人觉得他缺过什么。
  他直觉要把自己觉得好的送给岳嘉佑,却没想过他的小孩儿浑身都是骄傲。
  岳嘉佑什么也不要,反而满心想着要把他觉得好的送给自己。
  他的小男孩儿,一直就是这样,闪闪发光,太阳一样,恣意又令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钟珩心头滚烫,将岳嘉佑吻得浑身发软,伏在少年耳边:“你要怎么把自己也送给我?”


第71章 葡萄酒
  钟珩的话问得岳嘉佑头皮发麻。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 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喜欢钟珩,想尽全力对钟珩好; 想把一切好的都送给钟珩。
  包括自己的心意。
  谁知道这话被钟珩咬着又说了一遍; 倒是让岳嘉佑咂摸出了另一种味道。
  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回答,钟珩已经拉起遮光帘; 发动了车。
  岳嘉佑下意识抠着手指。
  银河少年的园区和钟珩家在一个方向。
  钟珩不说他们去哪,岳嘉佑同样不敢问。
  天早就黑透了,车开到了钟珩家。
  岳嘉佑垂着眸; 磨磨蹭蹭不肯解开安全带:“钟老师……我明早还要回去练习呢……”
  此时此刻; 他有点不敢回家。
  生怕进去了; 就被钟珩逼着回答“该如何把自己送给他”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然而钟珩丝毫没给岳嘉佑机会,直接将车熄了火。
  “钟老师?”
  如果真的要发生些什么,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拒绝钟珩。
  和喜欢的人亲近是理所当然的渴望。
  只是……这有点太突然了。
  钟珩还没说什么,岳嘉佑的手机响了。
  岳嘉佑手忙脚乱从身上摸出手机接了起来。
  是景焰打过来的。
  “你还打不打算回宿舍?”景焰在电话里单刀直入; 毫不留情。
  岳嘉佑努力保持自己语调平稳:“回; 回来的,我干什么不回来?”
  能不能回去现在不看他; 看钟珩啊。
  他声音传到电话那头,听起来只有做贼心虚的战战兢兢。
  景焰叹了口气; 今晚电影院里钟珩那番话说完; 岳嘉佑回不成宿舍这件事已成定局; 他就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明天自主训练,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一会帮你请假; 手机上交了,明天见。”景焰说完顿了顿,低声道:“注意安全。”
  说完就挂了电话。
  岳嘉佑抓着头发欲哭无泪,脸红了一片。
  他想回去的,景焰怎么就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注意安全,注意什么安全?钟珩是会把他吃了还是卖了?
  看着局促不安的少年,钟珩低低笑了,伸手揉了揉岳嘉佑的头发,倾身凑近他耳边:“等你二十再交答卷好了。”
  岳嘉佑松了一口气。
  他二十岁生日是明年八月,还有整整九个月。
  然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岳嘉佑又隐约察觉出那么一些失落。
  还有九个月啊……好久……
  喜欢,不安,恐慌,渴求交织在一起,令他有些迷茫,无意识地盯着钟珩。
  钟珩在他耳畔轻吻了一下,好笑地问:“我怎么觉得你还有那么点失落?”
  “没没没!”岳嘉佑慌忙摆手:“我是在想,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宿舍了?”
  钟珩:“岳嘉佑,你是不是忘了,明天开庭。”
  关于林曦恶意给岳嘉佑泼硫酸的案件,明天开庭。
  法院十分人性化地将自媒体污蔑岳嘉佑和钟珩的案件放在了第二天开庭,又把曾雨薇贩卖练习生隐私的案件放在了第三天。
  虽然原告可以委托代理人出庭,但岳嘉佑还是觉得自己亲自上庭。
  “还真……”他原本还记得这件事,谁知道刚才和钟珩那一茬过后,提心吊胆,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得到了钟珩“二十岁再交答卷”的许诺,加上明天的确有安排,岳嘉佑放心地跟着钟珩进了家门。
  “卧槽——”他在园区没有刷到微博,今晚光顾着看热搜,也没看到钟珩的微博,现在才知道家里已经变了样子。
  “这不都是我那天在商场看的东西吗?”
  钟珩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都买给你了。”
  “那对冰格呢!”岳嘉佑眼睛一亮。
  他在商场里看上了一对硅胶冰格,冰冻成以后是站在冰面上的小企鹅和北极熊造型,非常可爱。
  宿舍里没有冰箱,他看得眼馋但也没理由用公款买回去。
  钟珩点了点头:“去冰箱里看看?”
  拉开冰箱,冷藏里果然放了那一对冰格。
  岳嘉佑捧着冰格,蹲在地上仰头看钟珩:“钟老师,咱家有汽水么!”
  “没有,只有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四五年前,钟珩就已经很少再喝碳酸饮料了。
  有些时候,人很难否认自己的年龄。
  并不是被任何人提醒自己不像岳嘉佑那样才十九岁,喝一次碳酸饮料能开心一天,而是不知不觉对这些东西好奇心逐渐淡去。
  这些年里,除了岳嘉佑,他似乎从未觉得自己特别渴望某件事,某些东西,某个人。
  少年垂着头:“要是来杯雪碧加冰多好,就像北极了。”
  透明的饮料,白色的冰面,他当时看上这个冰格的时候就觉得一定会很可爱。
  “雪碧没有,但家里有白葡萄酒。”钟珩顿了一下,眼神微沉:“我酿的。”
  他自己酿的。
  岳嘉佑愣住了,钟珩自己酿的酒。
  “怎么?”男人垂下眸看他:“怕我水平不过关,把你喝出个食物中毒?”
  “没有……”岳嘉佑声音有些闷:“就是觉得……”
  就是觉得,喝自己男朋友亲手酿的酒,听起来就很勾人。
  心动了一下。
  “就是觉得什么?”钟珩被拿着冰格站起来的岳嘉佑堵在了冰箱前。
  一只手一个冰格,岳嘉佑没办法推开钟珩,只能红着脸坦白:“觉得……喝自己男朋友亲手酿的酒,心动了一下。”
  他浑然不知自己低着头承认心动的样子落进钟珩眼里是什么样子。
  钟珩忍不住伸手抬高岳嘉佑的下巴,趁他不能还手,一脚踢上了还开着的冰箱门,额头抵着岳嘉佑。
  他的小孩儿,一点也不知道如何收着情绪。
  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撩得人想食言,现在就和他讨要刚才说好的答案,问他,愿不愿意现在就把自己送过来。
  岳嘉佑被他盯得心里一阵混乱,又完全无法招架得住:“我想喝你亲手酿的酒。”
  “嗯……”钟珩被他坦诚又柔软的样子戳中心坎,转身去地下室的酒柜取酒。
  趁钟珩下楼,岳嘉佑猛地拉开冰箱,把脑袋放进去冷却了几秒。
  太险了。
  钟珩要是晚点问那个问题,刚才问的话,他很可能直接就答应了。
  他们最后在沙发上开了那瓶白葡萄酒。
  岳嘉佑刚想把冰块放进去,钟珩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冰块会稀释酒的味觉体验,你可以先喝一口试试看。”
  “嗯。”岳嘉佑想去接酒杯,然而钟珩直接将酒杯送到了他眼前。
  他就着钟珩的手轻轻抿了一小口。
  轻薄的酒体在唇齿间弥散开。
  “甜的,但有些酸……?”岳嘉佑试图说出个所以然来。
  “用品酒师的话来说,这是清新易饮的风格。”钟珩不紧不慢地收回杯子,自己呷了一口:“我特意选的年份和产地。”
  明明只是在喝酒,岳嘉佑莫名察觉出一丝游离的撩拨。
  “这有什么区别?”他试图把这段对话往葡萄酒知识小讲堂上引。
  钟珩指尖从岳嘉佑脸侧划过嘴角:“不同的年份和产地,气候有不同的变化,阳光、雨水、海风、泥土质地都会改变葡萄的风味,酿造时的天气也一样。”
  “那这款酒呢?”岳嘉佑能闻见酒杯里开始挥发的香气,但他分不出这些气味。
  “这是我在夏布利酿的,是阳光,燧石和果香的清新口感,还保留了适当的酸度。”钟珩有些得意。
  岳嘉佑思考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没喝出来阳光,燧石和水果的味道。”
  “这和喝酒的方式也有关。”钟珩举杯喝了一口,仿佛演示一样,让酒体在口腔中停留了一会,喝了下去。
  岳嘉佑茫然地看着钟珩。
  他只见过岳宗城喝老白干,还不知道怎么喝葡萄酒。
  他甚至其实并不知道夏布利在哪里。
  钟珩重新倒了一杯,依旧晃了一圈杯子,令澄澈酒体折射出吊灯的光线,抿了一口。
  岳嘉佑以为他又要给自己演示,摇了摇头:“说真的,其实我真的不懂这些,要不还是别浪费你的好酒了吧,我出去买汽——”
  钟珩突然吻了上来。
  习惯使然,岳嘉佑张开双唇迎接他,和扑面而来的酒香。
  他下意识和钟珩在清新酒香里纠缠。
  “唔……”酒液浸满口腔,岳嘉佑分不清令自己头脑迷乱的是酒还是钟珩。
  直到一口酒彻底被岳嘉佑咽下去,钟珩才道貌岸然地靠回沙发里:“溶于水或唾液的化学物质需要在舌面和口腔黏膜上的味管进行化学反应,才能刺激味蕾,由神经纤维你将刺激传到味觉中枢。”
  “所以,直接喝是没有用的。”他把自己得寸进尺的行为说得像一场教学:“要让酒体在口腔里停留数秒,像刚才那样。”
  岳嘉佑还有些没缓过来,眼神还在游离,腹诽我信你个鬼,嘴上很是配合:“嗯,很好喝。”
  “这是你的味道。”钟珩将他搂进怀里,吻了吻少年:“那时候酿了一桶,没事就喝一点,这是最后一瓶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和岳嘉佑再有交集,怕永远也得不到岳嘉佑,一个人去法国酿了一整桶酒,谁知道酒快喝完的时候,岳嘉佑也是他的了。
  两年前是个好年份,阳光充沛,令葡萄带有少年般的微酸,绝佳的气候条件又令果香若隐若现,因过早采摘使酒体还带着青涩又刺激的燧石气味,像岳嘉佑一样,柔软又张扬。
  岳嘉佑安静了片刻,在钟珩怀里抬起头。
  他喜欢的人,因为喜欢自己,而偷偷去酿了一桶属于他的酒。
  钟珩一个人,就在这里,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喝完了一瓶又一瓶“岳嘉佑的酒”。
  岳嘉佑能想象到这个画面。
  这想象令他心尖都充满了酒的馥郁芬芳。
  酒意微醺,他脸颊已经红了,但并没有醉。
  桌上的冰格里,小企鹅和北极熊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老师……”少年有些害羞:“我能提前交卷吗?”


第72章 小测验
  听见少年的话; 钟珩神色不由自主地黯了一下。
  岳嘉佑真的从来都不懂自己那些懵懂又澄澈的表达有多致命。
  他顾虑着小孩儿还太小,没舍得做得更过; 谁知道小孩儿自己凑了上来。
  钟珩轻轻点了点他额头:“不能; 还没到期末,卷子还没印好。”
  还是……再等等吧。
  至少也等岳嘉佑比赛完了。
  他现在还太小了。
  钟珩担心岳嘉佑少年心性; 分不清喜欢和依赖,或者心思瞬息万变,不做人的念头在心里盘桓; 就是迟迟不敢落实。
  听见钟珩的话; 岳嘉佑脑子冷却了一点;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红着脸要从钟珩身上下去。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背,将他按回怀里,咬着岳嘉佑的耳垂:“钟老师今天留堂; 做份随堂周测。”
  大考不考了; 小测验还是可以的。
  岳嘉佑被他唇齿间滚烫的呼吸染红耳根到脖子一整片皮肤,紧张又羞赧地问:“怎……怎么做?”
  少年喝了点酒; 整个人乖顺无比,柔软又毫不反抗; 将身子埋在钟珩怀里; 一边是茫然和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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