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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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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和他有肌肤之亲,这一切怎么会发生的?!
  他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该不会一觉醒来后就忘了我吧?”
  “你……我……”她又羞又急,更多的是羞涩,“我们……”
  “你是我的女人。”他浅笑,“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她愣住了,半天才小小声地低呼,“这怎么……天哪!”
  她怎么会这么不知羞耻,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会怎么想她?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很容易就献身了呢?
  她咬着下唇发起抖来,英孝心猛然一痛——她怎么瞬间就将他视若蛇蝎了?
  与他欢爱过的女子无不视此为皇恩眷顾,高兴欢喜都来不及了,哪有人像她这样子,像是大难临头一般?
  一股受伤的愤怒油然生起,掩盖住了他所有的怜惜。
  他缓缓地着衣下了床,微乱的黑发撩落在额前,看起来傲然不驯极了。
  “看样子你已经好很多了,明天我会让人来接你出院。”他冷冷地看着她。
  轻梅清秀的脸庞充满着迷惘,她吞了口口水,轻轻地道:“接我出院?”
  “是。”他走向小小的窗户旁,望着外头几个洋人正在和中国人打架,市集乱成一团。
  警察的笛子声和众人的呼喊声交错紊乱着,更加扰乱了他的心情。
  这就是中国,亡国前的上海。
  “我爹究竟到哪里去了?”
  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我让人把他送回去了,还给他请了大夫,现在他应该被我的人看管着,不敢再喝酒乱来了。”
  她的眼神温柔了,“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夺取了你的贞操。”他毫不留情地道。
  轻梅脸迅速一红,但是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过后醒来了,她低低地道:“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再说,这缱绻的美好记忆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页,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心头一热,却拒绝融化。
  他要她,可是不能够让这个小小的女人就此左右了他的喜怒哀乐。
  “这是有条件的。”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凝视她的眼眸内只有冷漠和无情。
  她心一颤,结结巴巴地道:“什么意思?”
  “我给了你父亲一大笔钱安顿,代价是你跟我走。”他望入她眼底。
  轻梅大大一震,“不!”
  “别忘了你欠我太多债,就连你父亲现在也还在我手上,如果你不肯跟我走的话,后悔的人还是你自己。”他残忍地道。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不明白体贴好心的他为什么会一转眼间变脸?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她想笑,却只挤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带着几分惊慌,“你气我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
  “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已经是事实。”他坚定地道。
  “如果你是因为刚刚……而想要负责的话,那么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你不用这么仁慈的,”她垂下了眼睫毛,努力掩住了伤心,“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配不上你的,所以你不用对我负责。”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她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在践蹋她,可是为什么她却一副他在施恩于她的样子?
  “你弄错了,我并不是要对你负责,只是一旦成了我的女人,我就不可能再让她离开我,流落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他皱起了浓眉,眯起眼睛,“我的意思是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并非妻子。”
  轻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愣怔地望着他,脑子一时无法做任何思考。
  “你要我……当你的情妇?”她轻轻,轻轻地开口,唯恐一个不小心,致命的痛楚便会瓦解了她所有的自尊。
  原来如此……他只是想要卑贱的她做一个暖床的女人罢了。
  轻梅伤心欲绝,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滚烫的泪水滑落脸颊,也烫疼了她的心。
  原来这就是她给他的印象,一个平凡的,随便拿来玩玩,又不需珍惜的女孩子。
  她还以为在他眼中,她是不同的,他也能够体会了解她心底的宝藏;虽然她什么外在的条件都没有,可是她有一颗最珍贵,像宝石一样的真心。
  “你大可不必装作痛苦得要命的样子。”他粗鲁地开口,痛恨自己看见她掉泪。
  轻梅紧紧揪着胸前的被单,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污秽,“我恨你。”
  他微微一震,却强忍着维持面无表情,“我无所谓,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
  轻梅倏然抬头,落泪纷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喜欢你的身体。”他回答得迅速,毫不考虑。
  她伤痛地低吼:“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轻践我……”
  “我没有轻践你,只是和你交换条件,你一点都没有吃亏。”他轻轻地道。
  他怎么可以把她说的这般廉价,好像她是靠卖自己的身子过活的……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你的情妇,死也不要。”她恨恨地瞪着他,所有对他的美丽遐想统统破灭,“你不会成功的。”
  “要不要试试?”他的声音轻柔得危险。
  轻梅重重一凛,小脸渐渐苍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父亲。”他简单地指出。
  她父亲就是她最大的弱点和致命伤,掌握住她父亲就是扼住了她的颈子。
  他暗暗苦笑了一下,他总是能够一针见血地捕捉敌人的弱点。
  她的脸色迅速变了,“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他畏缩了一秒,随即恢复,“我说过了,你太天真。”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要这样欺负我?”她喑哑地、痛苦地低语,“太过分了,我一直还以为你……”
  “你对人性过分乐观。”他淡然地道。
  “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么残酷的人性?”她伤心地低喊,“我还以为你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可是没想到你们全都一样!”
  “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语气萧索,一点都没有占上风的胜利姿态。
  她捂着耳朵,不愿再听见他所说的骗人的话。
  她还以为他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没想到他也不过是这乱世之中的另一头野兽罢了。
  “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她猛然抬头,杏眸血红。
  “我会带你回我的国家。”他懒懒地道,“也许明天就离开。”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他露出一个白森森的笑容,显得危险至极,“只要记着一点,你是我的女人就够了。”
  “你是个混蛋!”她生平第一次骂出了粗话,可是一点都不能消灭她被背叛的痛苦。
  她这么信任他,他却拿她当作货物对待。
  他听见了她的愤怒,眼皮子眨也不眨,静静地道:“你今日才认清这一点吗?”
  裹着纱布的轻梅扑进了被单之中,沉痛地哭了。
  纤小的肩膀微微颤动着,有种凄凉的美丽……
  英孝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随即被无止境的冷漠淹没。
  他还是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就跟任何时候的任何事物一样,他总是能成功。
  第六章
  藤木面无表情地站在沈从容面前,带着几分鄙视。
  若不是太子殿下一定要他守着这个老头子,他老早就一刀把他给了断。
  看他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真是令一向身为武士的藤木感到厌恶。
  男人就是该顶天立地的,哪像这些个中国男人,像猪狗一样懦弱无能,不堪一击。
  也难怪皇军能够节节胜利了。
  不过中国人当中也是有死硬派的,若不是蒋介石领导的军队太过强悍,大日本帝国早就拿下这块肥美的江山了。
  真是可恶,他多想杀几个中国狗来泄泄愤,可是跟着皇太子出来,却偏又不能够随便杀人。
  他有时真想不懂皇太子的心思,中国人就像畜生一样,随便杀随便宰都不要紧,皇太子为什么要对中国人种抱持着关心呢?
  别人也还罢了,尤其这个糟老头子,何不干脆杀了省事,干嘛还要小心翼翼地守着他?
  语言不通又要照顾他,真是憋死他这个优秀武士了。
  就在藤木擦拭着刀子的同时,黑色轿车缓缓地驶近了门前;他惊喜地随手将锋利的刀斜插腰间,恭敬地迎向前去。
  “太子殿下。”他伏倒在地上,用最纯正的东京腔大礼恭迎。
  先下车的是虚弱苍白的轻梅,她坚定地推开了英孝的搀扶,撑着风吹会倒的身子走向小屋。
  “轻梅!”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一意迈着微颠的步伐走向父亲。
  “爹。”直到见到了坐在小凳上的父亲,她冰霜的小脸这才透露出了温情的色彩。
  英孝不是滋味地看着,不过他什么话都没有讲。
  沈从容睁着衰老疲惫的眼睛,不可思议地仰望着她,“轻,轻梅?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看见父亲许久未表露的关怀,轻梅眼眶一热,泪珠差点儿滚了出来。
  “爹。”她扑进了父亲干瘦苍老的怀里,汲取着渴望已久的父爱温暖,“我回来了。”
  沈从容颤巍巍的手指不舍地抚着她的头顶,老泪纵横,“轻梅,都是爹不对,爹害惨你了。”
  他的话触痛轻梅的新愁旧忧,她哭得更伤心了。
  “爹,是女儿不孝,始终不能够好好地孝顺您……”她肝肠寸断。
  英孝大手一挥,让久跪着的藤木起了身,他自己缓缓地来到轻梅的身边,一点都不敢惊动她。
  该死,她又哭了,而且她的眼泪还把他的心惹得乱糟糟的。
  他突然感到一股深沉的罪恶感往心头涌,可是他随即压抑了下来。
  “我们该走了。”他只是淡淡地提醒。
  轻梅身子重重一震,连沈从容都感觉出来了,他惊惶地望向他,再看着轻梅——
  “你,你要走去哪里?你要去哪儿呀?”
  “我……”她想说出在车上复习多遍,要哄骗父亲的话,可是却被喉头的硬块给哽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伯父,”英孝大手搭在轻梅肩上,深沉有力地道:“我和轻梅两情相悦,她要跟我走。”
  “轻梅,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沈从容慌乱了,他无助地望着女儿,老眼溢泪。
  轻梅拼命咽下苦涩的泪水,努力要给父亲一个笑容,“是的,我……要嫁给英孝了,虽然就要离开您的身边,可是英孝答应过我,他会让人好好照顾您的。”
  “我不要别人照顾,我只要你呀!”沈从容像个迷了路的孩子,求助地紧揪着女儿的衣袖。
  尽管以前对她又打又骂又忽视的,可是他心底总是最记挂着这个女儿呀,他不能没有她。
  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有多么需要轻梅,又是多么地依赖轻梅。
  轻梅被父亲字字泣血的话烧痛了心肺,几乎喘不过气来,“爹……我也不想离开您……可是我不能不……”
  沈从容紧紧抓着她的手,哭的像个孩子,“女儿呀,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伤你的心了,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啊……”
  她心一滴滴地在淌血,“爹……”
  教她怎么能够拒绝父亲的哀哀求恳?他老人家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一个亲爹啊!
  轻梅透过重重泪雾望向一脸莫测高深的英孝,希望他能够大发慈悲。
  英孝眯起了眼睛,心头虽不无震撼,可是他却不能够让沈父破坏了他的计划。
  只要沈父跟随着,事情就复杂了许多,轻梅也就无法死心塌地,全心全意地伺候着他。
  “你我早有约定。”他警告地看着她。
  他的话粉碎了轻梅最后的一丝希望,她在这一瞬间心都死了。
  离开了父亲,她将只是一具躯壳而已,他为什么要逼她到这山穷水尽的境地?
  “求求你,只要你让我带我爹一起走,我保证你说什么我全都听你的。”她紧紧地咬着唇,力气之大已经咬出了一抹血渍。
  他愠怒地低吼:“放开你的牙齿,你是存心伤害自己给我看的吗?”
  “你在乎吗?”她的眼神满是哀怨。
  他别过头去,狠下心不去看她,“我素来喜欢我的东西完美无缺。”
  “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他的话陡然给了她一个灵感,她抓起了木几边的一支剪子,飞快地抵在自己的颊边。
  英孝心猛然一痛,急促地低叫道:“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让我父亲跟我一起走,要不然我就亲手毁了你‘完美无缺’的货物。”她紧紧地盯着他,手指微颤,声音却冷静无比。
  他伸手就要夺下她的剪子,轻梅灵巧地一避,尖锐的剪刀顶端已经戳入了雪白的肌肤。
  一滴血隐隐地渗了出来。
  英孝身子一动也不动,生怕稍微轻举妄动就会引发轻梅的自残。
  “好,我答应你。”他盯着她手上的剪子,沉声道。
  就在这时,眼见英孝被人“威胁”的藤木护主心切,又听不懂他们交谈着的中文是在说些什么,他只怕这个女人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了太子殿下,他想也不想,怒吼了一声拔刀就冲了过来。
  轻梅还来不及放下剪刀,就见到藤木声势凌人地对她扑来,不由得愣了一愣——英孝心急地怒叱了一声,可是藤木已经止不住自己全力一击的劈下……
  沈从容就在这一瞬间拉开了女儿,迎向了那柄锋利无比的武士刀!
  刹那间,鲜血迸发尖叫声起,轻梅痛苦地大喊了一声,伸手去抓时,却只扯回了一个胸口鲜血淋漓的父亲。
  “爹!”她抱住了父亲,哭着叫着,小手拼了命地要压住他身上不断冒出来的血,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生命从他的体内一点一点消逝。
  沈从容胸口被劈了致命的一刀,他面露痛苦,可是眼眸却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清亮和慈爱。
  “孩子,爹这一生……负了你……”他断断续续地呛咳出血来,可是依旧勉力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爹知道你,你是一个好女儿……在爹的心目中……你永远是个……”
  他还未来得及说完最后的那一句话,就和着鲜血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爹,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还要跟我一起走的……”轻梅拼命地擦拭着他嘴边的血,黑眸紧紧盯着父亲,痴痴地道“我还要攒钱带你去治病的……我要请最好的洋大夫治好你的病……我还没有来得及买块你最爱吃的五花肉给你吃……”
  英孝看她这痴了的模样,忍不住心痛地缓缓蹲下,轻轻地抚合了沈父的眼皮,“轻梅,你父亲去了。”
  轻梅抬头看着他,乌黑的眼眸一片茫茫,失神地道:“不是的,他只是睡了,他累了,需要睡一觉,等到睡醒以后,我要去买一壶他最爱的陈年绍兴,卤一块他最喜欢的东坡肉……”
  他不忍心地叫道:“轻梅,他死了,他真的已经去世了。”
  轻梅傻眼了,她的脸色渐渐地惨白,双眸空洞地望向他,“我爹……死了?”
  他忍着痛点头。
  她缓缓地垂下眼睫毛,低头看见了自己染红的双手,突然间,整个人昏厥了过去,倒在沈从容的尸体上。
  “轻梅!”英孝惊恐地大叫,伸手抱住她的身子。
  藤木自从刀刃劈中了沈父之后,就被英孝的怒叱给吓得呆在原地,然而在见到英孝心急若焚的痛苦表情时,他更是缩了缩——
  惨了,他死定了。
  父魂归兮江水易逝悠悠子心苍天易老
  在滚滚逝水的黄埔江边,轻梅一身缟素,凭风伫立。
  她怀中捧着父亲的骨灰,怔怔的凝视着江水,英孝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不发一言。
  他们的船已经快要来了,可是他却无法催促轻梅,因为他知道她心里的难受。
  对于错手杀死沈父的藤木,他已经给予了他最严厉的惩罚。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让轻梅心里好过些,也许除非沈父再活过来吧!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却眼睁睁看着它发生。
  所以他现在只能够揪着心,看着轻梅憔悴至斯。
  轻梅红着眼,缓缓地将手中的骨灰,一捧捧地撒向天空,看着那粉末轻扬着散落入江中。
  就让父亲的一生,随着这清风流水,回归到干净的大地,让他的灵魂悠然安宁在天际间,再无恐惧。
  “我们可以走了吗?”他温和地问。
  轻梅转过身,眼神飘忽的看着他,像是穿过他投入另外一个空洞的世界,“走?对,我们走。”
  他沉重地盯着她,“你该振作。”
  她扬起头,乌黑如瀑的秀发在风中翻飞,与她一身的素洁形成一抹抢眼的凄艳。
  她的眼神凄伤而美丽,在这一瞬间竟震慑住了他。
  “轻梅。”明霞裹着一条藏青色的披风,身着暗黑色的旗袍,下了黄包车急急奔来。
  那个年轻憨厚的秀生稳稳地跟随在她身旁,不知何时,他望着明霞的眼神已经显得那么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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