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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庄大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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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被这个故事感动，回来之后就开始动笔，不到两个月就完成了初稿，经过两人多次讨论修改才有了现在的终稿，进组前许丛山专程又带着主演去见了两位老人，庄扬祁康和老人聊了很多，对把握人物有很大帮助。
“庄扬，我觉得他们这样相依为命也挺好的。”祁康从老人家出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的，他不止一次的回头看那两间破旧的房子，老人站在门口朝他们挥手。
庄扬心里也沉沉的，紧紧攥着小孩的手，“是啊，不管日子再苦再难，最亲的人还在身边，就足够了。”
“那老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点，这样就不怕自己先走了弟弟没人照顾。”祁康的声音有点哽咽，“老人一辈子没结婚就守着他弟弟，我在想他有时候会不会很寂寞呀，毕竟弟弟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小时候，都不认得他是谁……”
“也许吧。”庄扬觉得老人看向弟弟的眼神疼爱中还带着那么点失落，“不过老人的弟弟虽然不认得他了，但弟弟唯一念叨的人就是他啊，儿时的他。”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年少时的模样，虽然现在的你我都已两鬓斑白。
见过两位老人之后再回去看剧本，突然看明白了许多，对于两兄弟间的羁绊体会的更加深刻了，祁康的剧本上又多了很多小字注释。
因为是要从小演到大的，两兄弟小时候的演员选的是两位小童星，别看小小年纪已经演了不少戏了，尤其是演弟弟的小演员把小哭包的形象演的十分到位。
前期拍小演员戏份的时候，祁康专门到精神病院体验了生活，观察感受精神病患者的行为和内心世界是怎样的，有时候他常常跟着医院的病人在医院公园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庄扬跟着他去了两回就有点受不了了，担心他入戏太深，“体验一下就别去了，我怕你真变傻了。”
祁康眨着眼睛问他，“怎么，我要是真傻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你变成什么样儿都是我最爱的祁康。”庄扬伸手摸着他的脸。
祁康把手压在庄扬手上，“庄扬，我发现他们的内心世界其实很简单，因为很多复杂的事情被他们忘记了，只留下了他们认为最美好最想要记得的，你知道吗，他们可以仰着头看天一整天一动不动，他们可以跟记忆里的那个人聊天从早到晚，我觉得对于他们来说，也许现在这样会比较幸福。”
是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太过于痛苦，所以选择了躲进壳子里，对于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不看不听，只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过去里。
“这样对他们来说也许是解脱，可对其他人未必也是，逃避也许是最懦弱的办法，这对于爱着他们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他们放弃了可以一起面对的机会，留下最残酷的现实给对方承担。”
庄扬现在是站在哥哥的角度上看待问题，祁康则是站在弟弟的角度来思考，在讨论电影的时候，庄扬已经不是庄扬，而是骆飞，祁康已经不是祁康，而是骆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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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致有段时间没见过自己弟弟了，这不今天奉父命叫庄扬回家吃饭，“是我，嘛呢现在？”
庄扬刚送完祁康去医院回来的路上，“哦，刚从安定回来。”
“等等，你说安定？安定医院？”庄致当下心里就一咯噔，“你去那干嘛？”
“对，就是安定医院。”庄扬笑了，知道他哥又开始脑洞了，“你想什么呢，你弟我健康着呢，没疯。我送祁康去体验生活。”
庄致刚松一口气听到祁康的名字又提了起来，“祁康怎么了？”
老祁的儿子怎么可能有精神问题？这让他百年之后怎么下去跟老祁交代？
“哎呀哥，你怎么听话听一半啊，祁康没事，他是去体验生活的，他在我们下一部戏里演一个傻子。”
庄致：“……”
“哥？”
庄致清了清嗓子，“那啥小扬啊，你给他说咱不差钱，用不着拼命啊。”
“噗”庄扬被他哥给逗乐了，“哥你说什么呢，这是艺术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你们懂行了吧，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你记得我交代你的事儿，把他给我看好了出点岔子有你好看。”
庄扬应着，他哥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祁康娘家人的感觉……
“不跟你贫了，老爷子让你今晚回家吃饭，说是很久没见找你人影了，反正我话儿给你带到了，回不回你自己看着办。”
“回，必须回。”庄扬脑筋一动，“那哥我带祁康一起回去吧，反正他也一个人。”
庄致当然没意见，“好呀，正好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那哥你别提那些事儿啊。”庄扬忍不住叮嘱道，现在小孩看起来已经走出过去的阴影了，庄扬不想他回想起那些不开心的。
“知道了。”
祁康今天又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这次不是看天了，那人一直在看远处，祁康追着他的视线研究了很久也没搞明白他在看的是那个玩耍的小孩还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庄扬傍晚时分来接祁康，车子开了一会儿祁康突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见公婆。”
祁康大惊，“什、什么？！”
庄扬笑着看他，“丑媳妇怕见公婆？没事儿，我爸妈人都很好，我哥人也不错，哦对了还有我小侄女早就嚷着要见帅哥哥呢……”
“不是这个啊，你不怕吓到他们？”祁康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觉得自己掰弯了人家的儿子，没脸见庄扬的家人，在他的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庄扬更愧对人家父母。
庄扬伸手在祁康的后脖颈上捏了捏，有明显安抚的意味，“好了不逗你了，去我家是真的，就是去吃个饭而已，以朋友的身份。”
祁康瞬间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扭头瞪他，“骗我好玩么？”
他真的快要吓死了，就那么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他想了很多，什么把所有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恳请庄扬父母的成全，甚至连如果他们真的不能接受他可以跪下来求他们都想到了。
“对不起啊，我……”庄扬有点慌了，他没想到自己无心的玩笑会让祁康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祁康在这件事上的敏感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祁康低头在他手臂上蹭蹭，声音有点闷，“庄扬，我害怕……”
害怕我们的关系不被认可，害怕你会因为我面对如潮的指责，害怕会因此被迫与你分离……
庄扬手微微用力将小孩揽进怀里，“不怕，有我呢。”
再多的风雨，我都坚定的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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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扬家在一个大院里门口还有人站岗，那氛围一看就不一般，祁康还是头回来这种地方，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停下来，庄扬俯身给祁康解开安全带，“到了。”
祁康推门下车看着这大院里一幢幢从外观看差别不大的房子，想象不到里面会是怎样的，庄扬走过来揽住他，“看什么呢，都一个样儿，我早就看腻了。”
可能受到了大院氛围的感染，祁康有些莫名的紧张，他下意识的拿开了庄扬的手小声说，“别让别人看见……”
庄扬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拽着他去按门铃，很快就有个老妇人来开门，一见门外的是庄扬立马高兴往屋里喊，“老爷夫人，是二少爷回来了！”
“吴妈你……”庄扬有点哭笑不得，让祁康进来，手在他后背摸了摸，“别紧张，把这儿当你自己家。”
祁康扯了扯嘴角，好字没说出口，只得点点头。
说的容易啊，怎么可能不紧张……
庄致先下来的，手里还抱着丫丫，“哟，这回挺早啊，以前哪次不是开饭了才来。”看了看庄扬身边笑着说，“这是祁康吧？”
庄扬把手搭在祁康肩上介绍着，“对，这是祁康。祁康，这是我二哥，庄致。”
庄致和怀里的小姑娘都在盯着他看，祁康想躲也躲不了，“二哥好。”
“嘴真甜，按说你该叫我声叔，我跟你……”
“咳咳。”庄扬急忙出声儿打断，看向庄致怀里的小姑娘，”丫丫，这就是小叔给你说过要带来的大哥哥，好看吗？”
庄致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抱歉的对庄扬笑笑。
小丫头一直盯着祁康看，听到小叔这么说立马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朔哥哥。”
噗，庄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祁康已经火到连自己的小侄女都认识了，朔哥哥是《上古策》里魏亚彤饰演的女主角常叫的。
“丫丫好，原来你认识我呀。”祁康伸手碰了碰小姑娘嫩嫩的脸颊，他不太会跟小孩子相处，但看着这么可爱就忍不住想要摸摸。
丫丫奶声奶气的，“恩，朔哥哥长得好看，丫丫喜欢漂亮的哥哥。”
这小孩子这么直白的夸奖，祁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扭头看庄扬眼神里有求助的意味。
庄扬从他哥那儿接过丫丫抱在怀里一边颠着一边问，“丫丫，小叔叔和朔哥哥谁更好看呀？”
小姑娘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歪着头好一阵想，最后来了一句，“小叔叔是英俊，朔哥哥是漂亮，不一样。”
祁康：“……”
庄扬哈哈大笑，在丫丫脸蛋上啵了一口，“不愧是我侄女，真聪明！”
扭头在祁康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祁康推了他一下，“去你的，少嘚瑟。”
庄家的饭桌很大，庄老爷子坐上座，旁边是庄老夫人，丫丫和庄致夫妇坐在庄扬祁康的对面，大哥庄严外派出国不在家。
“爸妈，这是祁康，和我同公司的。”
祁康赶紧向二老问好，“叔叔好，伯母好。”
庄老爷子点点头，庄夫人笑着说，“好好，这孩子看起来真乖巧啊。”
“奶奶，你不认识了么，这是朔哥哥呀。”丫丫摇着庄夫人的衣袖。
庄夫人仔细看着祁康，半晌一脸惊讶的说，“你就是电视里的那个九方朔？！”
“是我……”
“哎呀瞧我，都没认出来。”
庄扬斜着身子跟祁康耳语，“完了，老的小的都被你俘…虏了，看来我在家万人迷的地位不保。”
庄家的气氛很融洽，不像祁康之前想的，庄老爷子虽然不苟言笑但也平易近人，庄夫人心态很年轻，自从知道了祁康就是演九方朔的演员之后就一直跟他聊天，让被晾在一旁的庄扬很不满，“妈，你现在眼里只有祁康都没有我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庄夫人假装惊讶，“啊我没有跟你说过吗，你是我从路边捡的，当时你还那么小，就躺在篮子里身上就盖着那么块小毯子，寒冬腊月的……”
祁康一脸惊讶。
“妈，你又开始编故事了……”庄扬习以为常的打断，“这都第几个版本了，你每回说的都不重样，也挺不容易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厌，我还没说完呢，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庄夫人不满的嗔怪道。
祁康：“……”
晚饭后祁康被庄家的女人们围着，庄致把庄扬叫到自己的书房。
“你把程寒给打了？他最近遇到麻烦也是你做的？”庄致问道。
“辉子跟你说的？”
“辉子是我手下，你觉得他敢瞒我？”
庄扬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先惹我的。”
“那事儿我听辉子说了。”庄致叹了口气，“祁康后来没事吧，送医院了？”
“没，我有办法帮他。”庄扬心想那天晚上可是就着药劲儿做了个够，送什么医院，他就是祁康的医生，当然这个不能跟他哥说。
庄致皱了下眉，不过没有多问，“也算先给他点教训，不过他没那么容易对付，这不现在就快回过劲儿来了，你小心点。”
“恩，我知道。”庄扬也没想着就凭这么点小手段就能扳倒程寒，他不过是想给对方点教训罢了。
“我手里掌握的差不多了，现在有风声说他背后那棵大树可能要倒，到时候用这些足够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好，再等等。”
庄扬出门前叫住庄致，“哥……”
“什么？”
“没、没什么……”
庄致白了他一眼，“你小子……”
祁康跟丫丫合了好多张影，还答应给小丫头签名照让她去发给幼儿园里的小伙伴们。回去的路上祁康看着自己的手心出神儿，愣愣的说，“小孩子好软好香啊，像块嫩豆腐似的……”
庄扬听了扭头看他，“你喜欢？”
“啊，恩……”
“喜欢咱也养一个？”
还没等祁康回答庄扬就抢先否定了，“还是以后再说吧，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我看你还看不过来呢。”
祁康笑笑没说话，他还是个孩子么？也许在庄扬眼里是的。
今晚在庄扬家他很受触动，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气氛了，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个旁观者，很想融入进去，却又有些胆怯。
有些美好是只敢远观不敢近碰的，因为怕会碎。
他也曾有个家，有宠爱他的爸爸妈妈，可是一切都消失的太快，快到让他来不及反应。
家和亲人这两样，他渴望拥有却又害怕拥有，因为经不住再一次的失去。
**
许丛山为人行事一向低调，这次也一样，开机发布会开完就低调开拍，所以庄扬祁康进组很也消无声息，是开拍好几天之后才有媒体报道，大家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两天没啥消息，原来是进组开始拍戏了。
电影的取景许丛山并没有选择自己的家乡，尽管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选在一个东南沿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这里比她家乡更贫瘠，更能把氛围突出。
祁康看着四周歪斜的瓦房，对身边的庄扬说，“我觉得许导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让那两位老人的生活受到打扰。”
庄扬点头，电影一启动故事背后的真实原型肯定要被提及，媒体也会对此进行深挖，如果电影里把一切都还原的彻底，那两位老人的生活势必会受到外界的干扰，这是许丛山不愿意看到的。
《风往哪儿吹》讲述了一个早年守寡中年丧子的独居老人捡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孩，辛辛苦苦靠捡破烂拉扯他们大，送他们去镇上读书，两个孩子都很听话争气，模样长得好成绩也好，村里人都说老人真是捡到宝了。
原本日子就可以这样一直平静的过下去，男孩慢慢长大考学工作赡养老人，可天往往不遂人愿，一天几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
骆飞比骆翔高两个年级，两个人上下学一直一起走，骆飞骑着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后座上带着骆翔，往常放回回家骆阿婆已经在煮饭了，炊烟会从老远就能看见，可今天却没有。
骆翔拍着他哥后背指着不远处的房子，“哥你看，今天阿婆怎么没做饭？”
骆阿婆花甲之年了，平日里身体还算硬朗，但是近几日夜里总是咳嗽，骆翔年纪小总是睡得很死，骆飞半夜里起来上厕所听见过好几次了，想着攒点钱带阿婆去看病。
这一听骆飞有点着急，生怕阿婆自己一人在家出什么意外，“小翔你抓紧我。”说完把车子骑得飞快。
“啊哥，这样好像要飞起来啦！”骆翔开心的伸展开一只手感受着风的吹拂，一只手紧紧抓着骆飞的衣服。
骆飞连车子都顾不上停好就急忙往里屋跑，“阿婆！”
“小飞你回来了？小翔呢？”阿婆坐在屋里笑着问道。
骆飞愣愣的站在门口，阿婆的身边还坐着一对男女，那女的还一直看他。
“这、这就是睿睿？”女人突然大哭起来，“我的睿睿啊……”
骆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阿婆的表情有些悲伤，骆翔跑过来朗声说，“哥你看我在院里捡了个大蜗……”
话说一半的骆翔看到屋里的人之后也傻了，下意识的往骆飞身后躲，用手拽他哥的衣角小声问，“哥，这些人是谁？”
屋里还站了一个警察，看见两个孩子都回来了就走过来半蹲下来跟他俩说话，“你们就是骆飞和骆翔呀，我是镇上的民警，你们叫我刘叔叔就行。”
“刘叔叔好。”骆飞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叫人，骆翔则一直躲在骆飞身后不吭声。
“你是骆飞吧？有点事情要跟你说。”民警小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向身后的骆翔，“小弟弟，我们找你哥哥有点事，你先去外面玩儿好么？”
骆翔紧抓着骆飞的衣服不松手，很警惕的看着屋子里冒出的这一群陌生人，除了阿婆和哥哥他谁也不认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
骆飞已经明白一点了，他转身拍拍骆翔，“小翔，你不是捡了一个大蜗牛么，快去给大傻看，你这个可比他上次的那个大多了。”
一说到这个骆翔一下子就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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