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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后清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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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那就快农民起义的可怖神态让我一阵发毛,我结结巴巴地说:“我一个朋友……还在门口哪……他买的……”
  老大和大头搭拉着口水大叫着“卤蛋!卤蛋!……”冲了出去要找我所说的那位朋友。
  可怜的陶林一看洞里人真如我所说的象妖魔鬼怪一般冲了出来,吓得一路尖叫,没命地朝楼下跑去。老大和大头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大喊“卤蛋!卤蛋!……”
  我也跑了出去在后面大喊:“喂!不要玩了,别把女孩子吓坏了!”
  那天晚上我校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奇景: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眼冒着绿光一边大喊“卤蛋!卤蛋!”一边追逐着一位高声尖叫的女孩,而另一位男子在最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喊“不要玩了!”,顺路还捡起了一顶花帽子。他们就好象四个卤蛋在校园里飞快地滚动……
  老大和大头因为已经几天没有好烟好饭,刚才的面条又还没下肚就受着“卤蛋”的强烈诱惑而追了出来,现在终于体力不支,垂头丧气地回寝室了。擦过我身边时,还不忘唠叨了一声“卤蛋啊!”
  我追上了陶林,她吓得脸色发白,说:“你们寝室的人真的不太好!”
  我卟地又笑出来,把她掉在地上的帽子还给了她,说:“也不是了,他们这是饿的,断粮的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顺便也逗你玩儿。”
  “噢——我再也不去你们寝室了!”她拍拍胸口说。
  嘿!岂不正好!那俩混蛋还歪打正着帮了我忙了。我说:“不去就不去吧,没什么好去的!”
  她接过帽子,脸红起来,说:“谢谢你……”
  糟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赶紧说:“你快回寝室吧,我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
  然后我转身溜之大吉了。
  第二部(三)
  三。
  1。
  我开始为我这“纯情少女杀手”的名头有些寝食难安了。这叫什么事儿?所谓“纯情少女”就是那种好看不好玩的,亲个嘴儿也要挨巴掌的,没事就叫你等上一万年的,等到两人都变成化石才算浪漫的那种人。
  不行,我得洗脱我这项罪名,不能整天扮家家,该干嘛干嘛去!
  所以当陶林又一天晚上邀我去后山走走时,我下定决心要跟她挑明了——拖着不是办法,难不成还真拖上一万年?
  我们于是走到后山,居然还碰到了冯容花,身边已经换了位哥们了。……冯容花是谁?……就是群众甲!我早说过她还要再客窜几次的,老王,给她分一份盒饭!……她看到我和陶林走在一起,还很不怀好意地坏笑着朝我眨眨眼。
  我不禁有些感叹了,现在的纯情玉女都越来越胆大妄为了,都越来越不怕色狼了,哪儿偏僻就往哪儿钻。
  噢!景物描写景物描写!老忘了这码事儿!——后山不高,月光很亮,有点风。
  “是你朋友?”陶林问。嗨,算是吧。我说。
  “什么叫算是?”她又问。我说算是就算是,干嘛老问这个?
  她脸一红没说话了。
  沉默的时候,我开始在肚子里打腹稿,该从哪儿谈起呢?是先谈金融风暴呢,还是先谈政府换届选举呢?好象都不挨边。
  她突然又说:“你看那边……”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月光下一对情侣在深仇大恨似的闭着眼睛互相咬嘴巴咬个没完。
  陶林这一招就就叫做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又是纯情少女们的绝招了,真受不了。不过……天哪,那边那个女的怎么看上去这么象李海蓝?我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她!她与那位显然不是包菜的爷们紧紧搂着,任那爷们双手在她的突出的胸肌上玩命地捏着,就象我们洞中的猪头同学整天捏握力器似的,而她则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一种幸福的淫欲之中。
  “喂……你怎么看呆了?”陶林红着脸问。
  我拷!再不说可真来不及了。我把陶林拖到一边,离那正在锻炼胸肌的一对儿远一点,然后说:“陶林……我今天要跟你说件事……”
  “……噢?什么事呀?……”她娇羞地垂下头。
  我拷!得抓紧时间。我只好严厉地说:“陶林,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交往下去了!”
  她完全呆了,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好一阵。我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因为我要好好学习!……”我拷!又是这一招,怎么对付群众演员都是这一招,有没有新鲜点的?!
  不过还好她不象秦雨那么爱哭(有时候是爱假哭),她甚至还略带几分凄凉地笑了一下,说:“……不要紧,我有这个心里准备……”我说那就好。
  她还想最后挽回一下,说:“我们就不能作个朋友吗?就象刚才碰到的那个女孩一样?”
  她说的是冯容花,我不禁笑起来,说:“她算哪门子朋友?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朋友?你别天真了,没什么好作朋友的,你就当你从来没写过那几封信吧!”
  她目瞪口呆了。她一定没想到连这么低的要求我也一口回绝了。
  “走吧!”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送她回了宿舍。老王,再备一份盒饭!
  其实我开始的构思还是很婉转的,可说出来的时候,就无法控制的变得如此冷漠无情。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看到李海蓝锻炼胸肌受了刺激?
  ……或者……我是在陶林身上报复秦雨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真卑鄙啊!
  2。
  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对大家说:就我这种不太好的,也就是笔下生花,纸舞惊龙的文笔,居然也敢奢望在故事情节里暗含哲理,不过老师说了,没有中心思想的文章不是好文章,所以偶也只好勉为其难了。所以这里偶要特别难为情地告诉大家,故事里我还真藏了那么几坨哲理,大家不防仔细看,找到有奖!……这几坨哲理份量很重,千万不要用来砸人喔!!
  既然是几坨哲理嘛,这么高深的东西当然不能直接讲给大家听,偶就从一个小故事讲起吧。
  有一滴墨水,里头住着一大群墨水分子,他们都是好朋友,互相亲密无间,谁都认识谁,谁都知道谁在哪个位置上,可是有一天这滴墨水被滴在大海里头了,于是这帮好朋友就慢慢分开了,一开始还能看到水里一条墨水的痕迹,可是几天过后,他们就已经遍布整个大海了,他们互相之间少有联系,谁也说不清谁在哪个位置,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处在什么位置。
  这里有两个事实一直令我悲哀无比,首先,这是一个必然趋势;其次,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再恢复原状……
  这就是在哲学课上老师提到“熵”时,我所能理解出的一幅风景。
  我就是其中一个墨水分子,我多想知道自己的位置……可是,一切都变得那么混乱!
  有时候我会作令我悲哀无比的梦,到清晨起来后我还在抽泣,可要回忆到底是梦里的什么情节让我如此悲凄时,那此梦却又无影无踪了。
  混乱的其实不止我一个,应该还要加上那大练胸肌的李海蓝吧!?不过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敢告诉包菜。
  然后老大的混乱也来到了。
  想想真可笑,上学期我有秦雨,包菜有海蓝,老大有曲红,乱的好象就猪头和他的E。T。女友;可现在反过来了,猪头和林华走向了秩序,我们另三对却都出现了问题。
  老大与曲红不知为了什么事儿吵了一大架,老大甚至被赶回我们寝室住了,每天他都神情恍惚,到晚上就烂醉如泥。
  我们从没见老大这样过,那个对任何事都好象游刃有余的有形酷男,突然间好象丧失了所有信心;我们也从没想过那个高二就已经“失身”的性感杀手,居然会对曲红如此地在乎。
  我们决定帮老大一把,大头叫了我和包菜一起去老大租的房子那里,准备与曲红好好谈谈,告诉她老大有多伤心。可是当我们看到一个中年汉子从那房子里走出,开上一部奔驰扬尘而去时,我们的心沉入了谷底。
  曲红跟我们的对话很直白也很实际,她说话的腔调已经无法让我想起那个与包菜扭打在一起的曲红了,从她那时的神情,你无法相信她比老大还大一岁,而现在的她让我们一看就不能不想到她是一个高年级女生了。
  她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一开口就说她快毕业了,总该想想出路吧。我们说老大家里有钱。她说那是他家里的钱,靠不住。我们无话可说了。
  然后我们多坐了一会儿就翦羽而归了。
  有天晚上老大喝得吐起来,我们把他扶到了厕所,让他吐完,用冷水冲干净他一脸的污秽,然后把他又拖回寝室。
  他突然大笑着说:“大头!大头!你肯定想不到吧,我跟她住了半年,居然根本就没跟她干过!”
  我们都惊呆了,就象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他又说:“你们看她跟包菜打闹的时候一定觉得她象个小孩吧!告诉你们吧,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耍过!”他象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喷出来一样“啊”地大吼了一声,然后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老大哭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男子汉了!
  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们知道了,原来曲红当初跟他一起只是因为他家里有钱,而与他一起租房子则纯粹是因为成教部的宿舍条件太差,而一个女生单独住在外面又太危险,即使是几个女生一起住在郊区也不保险,所以便让老大跟她合住了,但却从来没让老大去碰过她。看来老大爱她爱得很深,不然怎么可能在没有性生活的条件下居然还肯跟她一起住了半年,毫无怨言地守护着她!
  可是今年曲红要毕业了,她开始与一位银行老总套近乎(我们猜想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位),老大便显得碍手碍脚了,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分手——整个事情,她几乎毫发不损!
  我们听完后对曲红几乎要生出崇敬之情了,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为了让老大发泄发泄,我们陪他去市里最大的迪士高,一帮人疯狂扭摆。其间我们跟几个流氓争了起来,相互都抄起了酒瓶干架,他们的损失很惨重,但我们这儿包菜和老大也挂了彩,因为这俩位最疯狂,简直是一幅拼老命的光辉形象。
  曲红知道老大受了伤总算还是有点儿良心来看望了他一次,那天老大就象是被门挤了脑袋的耗子般包扎着头,形象可远没平时那么风流倜傥。曲红进来后老大没理她,我们也不和她说话,她觉得挺没趣,说了声“好好照顾自己”,把一包水果放在桌上,起身就准备走了。
  整个四年,老大只有这一个动作是让我们觉得给“一个洞”丢脸的——他终于无法装出毫不理睬的样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着“红!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曲红……
  曲红也流下了眼泪,她温柔地拍了拍老大,象拍一个孩子……但她最后还是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有件事儿忘记说了,就是在迪士高干完架后,我们拦了辆出租车送老大和包菜去医院,在马路上有一瞬间,我看到了秦雨!
  她跟黄家燕在路上说说笑笑……没有了我,她还是那么快乐,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清纯……她仍然跟我梦里的那个秦雨一模一样……可是我离她越来越远,当出租车飞驰而过时,我觉得,她好象根本就在另一个世界里。
  出租车已经开出了那片世界,我想回去,可是,正如那帮墨水分子,我永远无法恢复原状了……
  第二部(四)
  四。
  只剩下两个安慰了:风爷和英语!
  风爷对女生的态度如今在我看来真有点成仙成圣的感觉了!女生这种东西,也许就是可远观不可近玩焉。也许应该让全世界所有的男生都象猫头鹰一样蹲守于窗前,有性感女生走过时,仅仅是瞳孔膨胀而不是另一样东西膨胀!
  而英语,它让你感觉很爽。有些讨厌英语的人可能会有反对意见,可是真的,当你用别人的语言,而不是用你的母语来表达你的思想感情的时候,其感觉就象不让别人看到你的狰狞面目,而让他以为你是一位当代的活雷锋一样爽。每当我在英语角用英语跟别人交谈时,我都感觉自己就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绅士了。就象Mr。Bean那种型号的!
  而赵玉这位性感尤物,就是因为错以为我是一位彬彬绅士而落入了我的魔爪之中。
  这位赵玉是本小说的另一位女主角,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女主角,……为什么这么晚才出场?拷!问导演去!
  我们正是在我装扮绅士的英语角上认识的。我已经是英语角的常客了,可以前从来没见过她,——象她这种性感美女,我不可能见过后居然忘了——后来在交谈中知道了,原来她是外语系的,每天都有机会跟外教聊天,根本不屑于在这种非外语系组织的英语角上露脸。而今天受其男友之邀而来这里瞅瞅……大家可能已经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说,我,唐飞,就是那卑鄙龌龊无耻下流横刀夺爱的第三者!……喂!别丢杯子,没看到我同桌脑袋上都起这么多包了吗?……
  说真的,第一次碰到她时,她的男友跟我还谈得来些!他这不是自找的吗?!可见凡事失败确实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内因才是关键嘛!
  她男友叫李熊刚,在英语角上听到我的英语说得如此流利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他说他真不敢相信一名非外语系的学生的英语能达到我的程度,于是就跟他女友,也就是赵玉,坐在我和风爷旁边兴高采烈地跟他这位未来的阴险情敌愉快地攀谈着……稍微提一下,经过长时间真正意义上的“疯狂英语”学习,本人的英语水平已经达到这么一种程度——让一个老外闭着眼睛来听我说话,他肯定以为俺是他亲爹!
  我们和她男友,也就是李熊刚同志用英语瞎扯着的时候,她便用一脸不屑的表情挺着她那高耸的乳房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我们就象人类观察着受训的猩猩们用手语交流。
  难道她瞧不起俺这美国人他爹的英语吗?这可是一种侮辱!连我那儿子也蒙羞!
  于是我和风爷开始千方百计地挑逗她说英语,我们一会儿说她外语系的小妞高傲,一会儿又说她男友才比宋玉貌若潘安,可她还是简简单单地说两句应付应付象是打发叫花子,倒是她男友李熊刚同志听有人这么表扬他,乐得跟熊似的。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象我这样骨格清奇的奇男子,如今还是第一次受到女生如此的冷遇,而且还是位性感美女,有着令我触目惊心的曲线!难道说我脸上的花儿都凋谢了吗?
  于是我摊牌了,直接问她为什么不和我们交谈。她冷冷地说对我们男人的话题都不感兴趣。——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装着对男人没兴趣的,私底下她们则一边嗑瓜籽一边谈男生谈得春心荡漾,淫笑不已!
  我拍拍胸脯说,那么你喜欢什么话题,任你什么话题我都跟你聊!——当然这里的对话本来都是英语,这里直接给大家翻译了,省事儿。……什么?!说我根本不懂英语在这儿吹牛?!我拷!我我我我……算了,随你们。听过美国VOA吗?告诉你们吧,那里面那个嘉宾主持人就是我……邻居的二叔!
  知道她说她喜欢什么话题吗?她说她喜欢舞蹈!这不是掉在偶的不锈钢饭盆里了吗?偶中学时那个舞可不是白跳的,偶基本上就是个舞蹈家!编者要我按——参考第一部序言。
  于是我的兴致也来了,立马跟她谈起了舞蹈,从邓肯到杨丽萍,从非洲狩猎舞到南美拉丁舞,从巴蕾到后现代主义,我一串串数着,唾沫横飞地吹着,俨然就是舞蹈的祖宗!
  她终于对我另眼相看了,她就象是看到一头驴子长了颗人脑袋一样惊讶地望着我,觉得这位酷哥实在是不同凡响。于是她也意兴勃发地与我聊起舞蹈来。
  聊到最后,她甚至发现对于舞蹈我比她了解得还多,于是有些不服气地说,光知道谈不算什么,纸上谈兵而已,要会跳,跳得好,跳得有灵性儿,那才叫真懂。
  我知道她这是穷兵黔武了,只能耍上这么招金蝉脱壳,用一种这个时刻无法验证的论点想摆脱我在舞蹈知识上对她的挑衅。她说她跳得好,谁知道呢?难道你现在跳给偶看吗?
  于是我拿出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对她穷追猛打,说你要是真跳得好你就现在跳给我看看。
  她又不屑地说跳就跳,谁怕谁,不过没伴奏,这可就没办法了。
  这女子还真够狡猾!不过她难不倒我,我让她在这儿wait一下,跑到教室外草坪上问一位正在唱夜歌的哥们借了把吉它,他一听说有美女要跳舞,立刻借给我并乐呵呵地跟我一起进了英语角看热闹……没办法,都是可爱的中国人嘛!
  我抱了吉它幸灾乐祸地走进教室坐好,拨了拨弦,心想这回看你还怎么着。于是我问,有伴奏了,怕了吧,说,要什么曲子?
  她仍是不屑地说,我说过我怕了吗?我要的曲子还怕你不会呢!你爱弹什么弹什么,我都能跳!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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