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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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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头上汗湿的发丝被撩开,有人一下一下,摁着他发疼的太阳穴。
  是周竟。
  吴晨小心翼翼,顺着额边的手指,一点点往上摸索。周竟穿着短袖,胳膊上的脉搏跳动得平稳而有力。
  张着枯裂的唇瓣,他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吓着了吗?”
  吴晨摇头。
  周竟停下指尖的动作,用手掌贴住他半张脸:“那继续睡吧。”
  “不、不睡了……”
  梦里喊你你不听。梦里没有你。
  在他掌心蹭了蹭,吴晨终于能够出声:“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你说想我啊。”
  吴晨忍不住笑。周竟的语气比之前更柔和,仿佛哄着天真不知事的孩童。而他恍然间也似乎跳到另外一个梦,一个说你来吧到我身边,周竟便会从天而降的梦。
  “师兄,你能抱抱我吗?”借着黑暗中不会消散的勇气,周竟只“嗯”了一声,他便抬起上半身,枕到了周竟腿上。牛仔布料有些硌人,他想着没关系,而下一秒,头就被抬起来,脸颊下多了一只手:“睡吧。”
  周竟环住他的背,将他往怀里挤了挤,仿佛现下正值腊月寒冬。吴晨一点不觉得热,即使背上又出了一层汗。他傻傻笑着,但没有出声,半晌才问:“师兄,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什么样子?”
  “就是,跟我在一起时候的样子。”
  “天生的。”
  “骗人。”
  “那要怎么说呢。有句话不是讲‘三岁看老’,其实很有道理。”
  “那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人……你总不会还记得自己三岁时候的事吧?”
  “三岁真不记得,四五岁的倒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比如我中班就可以一个人上下学,信吗?”
  “信的。”
  “小时候我家里条件就不错,吃穿玩都不缺。不过我妈妈一直过得很焦虑,这么多年下来,她的身体就不好了。”
  “为什么焦虑?”
  “担心我爸。我爸的生活方式和我们都不一样,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外头。他赚来的钱也不够干净,而我妈是老师,是看到孩子掉眼泪,就会跟着哭的那种人。”
  “……嗯。”
  “她过得不安心,既为我爸,也为我。她认为,我爸作孽,我就会跟着遭报应……就是很传统的想法,信命,因果轮回之类。”
  “那……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
  一直说得顺畅的周竟此时沉默下来。吴晨不安地动了动,而后便被身后手掌的拍打安抚下来:“他们小时候没时间照顾我,我是和表哥还有六哥他们一起长大的。住的地方也不固定,说我吃百家饭有点扯,但五六家总有的。”
  “那时候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七哥,是个很……”周竟又停顿几秒,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跟着六哥的父亲做事,他比我们大了有……七八岁吧,家里人没空的时候,七哥就会做饭给我们吃。很好吃。”
  “那他比六哥还大吧,为什么行七?”
  周竟低笑起来:“六哥是他的少爷啊,做仆人的怎么能排到主子头上去?”
  “……仆人?”
  “他自己总这样说,我们却不觉得。我们都很喜欢他。六哥那时候小,不懂事,老是伤他的心。不过两人还是在一起了。相爱了。”
  吴晨听出他话中的沉寂,预料到这些一定同如今聂哥和六哥的关系有关。不知为何他心慌起来,将头在周竟的掌心里埋得更深。
  “后来就出事了,我们几个一起被人盯上。七哥为了保护我表哥受了重伤,死在了医院……如果说‘危险’,这大概就是最危险的一次。”
  原来是死别。
  “那时候我就懂了我爸的想法。无论身在哪个圈子,都要想方设法强大起来。”
  他不再说话,吴晨也跟着安静下来。许久,两人才又重新开口,说起了其他事。今天下雨的时候吴晨在哪里,打的哪把伞,中午为什么不吃饭。纹身店的新客人想纹什么样的图案,小清小柏的电大课程。吴晨渐渐安下心来,周竟就在他身边,就在这里。他此刻终于意识到语言的魔力,每一件事,或大或小,说出来,才会有不后悔的权力。
  突然,一滴汗顺着周竟的下颌直落到吴晨嘴边。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而后便窘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外头已隐隐有了天光,他乖巧地伏在周竟怀中,穿着周竟的衣裳,皮肤从脸一直红到敞开的胸口,如同一株怒放的罂粟。而周竟的身体也起了变化,吴晨意识到后,骇得猛然坐起,嗫嚅着看着周竟。对方眼中藏着情欲,表情却带笑:“咸吗?”
  “师兄,我……”
  “天也不早了,”周竟道,“等会儿飞机上再睡,你收拾收拾东西,吃过饭,我们就去北京。”
  吴晨就这样坐在床上,怔怔望着他。
  周竟揉揉他粘湿的发:“我先去冲个澡。乖,起来吧。”
  院外的鸟鸣声忽然入了耳。等吴晨回过神来,周竟早已走出房间,替他带上了门。


第34章 
  下飞机后,两人直奔酒店。套间内,吴晨将行李箱中的衣服挂好后,便站在落地窗边,俯瞰北京的街景。他从未离开过省内,甚至连飞机都是第一次坐,然而却也没有多少雀跃。心中那条暗河一直翻涌,让他没有片刻安生。
  没站多久,就忽然变天了。乌云聚集在天边,如同末日烽烟。本来说好要去外头吃饭,现下不能成行,周竟就近带他去了一楼的西餐厅。先前一直在赶路,许多事还未来得及问,等餐时吴晨总算有了机会,便说,师兄,你在省城的事办完了么。
  周竟淡笑:“办完了,加了个夜班而已。”
  他不说,吴晨就不再细问,同时决心忘记今早在对方衣袖侧后方瞥到的那滴血渍。店里冷烤牛肉的味道很好,吃完后又咽下一块黑森林,两人才起身离开。外头的雨早已落下,天阴沉得如同午夜。路过大堂时,许多滞留的客人都在小声议论,说是从未在旁处见过这样狂暴的雨。晚上两人在客厅坐到很晚,多数时间都是空白的安宁。吴晨靠在周竟肩上,看他在电脑上修改文件,手指如飞。他看着看着入了迷,也有了些困意,便慢慢合上了眼。周竟后来应当打了好几个电话回秋城,询问一些公事;又打给聂哥,迷糊中吴晨似有听到陈钧的名字。但这都不重要了。他似醒未醒,脑中拒绝思考任何事,只想这一刻过去得晚一些,迟一些。
  这一夜仿如黏稠的糖浆。周竟将他抱到卧室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又在床边坐了很久。他起身时,吴晨本不想动的,却还是准确地勾住了他的手。周竟的声音好似一片轻飘的叶,他说,昨天天气预报讲,夜里还会有雷雨,我在等,等会不会打雷。
  “那现在就不会打了吗?”吴晨缓缓睁眼,小声问道。
  “嗯,应该不会了。”
  吴晨觉着有些不对,便扣紧他的手指:“师兄……几点了?”
  周竟没有说话。吴晨胸闷得厉害,他翻身坐起来,在床头柜寻到手机,摁开一看,已经快五点了。
  而身后拉得紧实的窗帘也透过一丝不再阴暗的光。
  “你没睡吗?”他哑声问。
  “不困。”
  吴晨难受得红了眼。见状,周竟的语气略微沉了沉:“没事,我真的不困。”
  “那现在,睡。”吴晨没有犹疑地抬手,抓住周竟的肩膀想将他往床上带。周竟肌肉紧绷着,但很快放松下来,就这样合衣躺在了吴晨身边。吴晨全身都在颤,他还是哭了,细弱的抽泣声怎样也抵不过30层高楼笼罩下的寂静。周竟抚着他的额头,叹了口气:“从昨天到现在,你情绪都不太好。
  “陈钧临走还要跟我来这么一下。偏偏你还愿意听他说。
  “他下午就去海城躲起来了……算了,不提他。”
  周竟说得很慢,吴晨渐渐止住哭泣,眼睛睁得极大。他听得出来,对方要的并不是他的回应,只是在解释为何要守在这里。
  “要是你醒来找不见我,是不是还要哭。”
  “那你刚刚,不是要走……?”
  “坐了那么久,腿麻,想起来站一站而已。”周竟用手背抹着他脸上的水,“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就醒了。”
  结果是两人都没能入睡。周竟只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做文件、打电话。他这次过来是替父亲拜访一位老友,对方在司法部工作,晚上约好请周竟去家中吃顿便饭。下午离开时,吴晨拉住他,说,师兄,你办完事我们就回秋城好不好?周竟只诧异了一小会儿,便说行,你这次不想玩,我们就回去,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晚上吴晨看着周竟躺到床上,才回到隔壁自己的卧室。机票定在中午,他隔几分钟就看看手机,好容易熬到七点,便头重脚轻地爬起来,替周竟挤好牙膏,又叫好早饭,接着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去机场的路上,周竟一直攥着他的手,眉头紧蹙;这副神情在飞机降落到秋城时也未曾改变。吴晨的话越来越少,到后来几乎闭口不言。去停车场取了车,周竟径直往公司开去,好几分钟吴晨才恍过神,慌张地说,师兄,我要回家。
  “不行,今天你就跟我待在一起。”
  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吴晨继续摇头:“师兄,我真的想回家……”
  “回去做什么?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用看也知道。眼眶红肿,面色青白,眼睛里总含着要落未落的水气。三四天没怎么睡,谁也撑不住。吴晨还要说什么,周竟再次压低声音:“听话。”
  去了公司也还是睡不着。吴晨枕在王叔为他找来的靠垫上,勉强闭上眼,可但凡有一点响动,他便会被惊醒,而后目光仓皇地掠过办公桌后的周竟,再次悄悄合上眼皮。吃晚饭时,他连筷子都握不住,夹起的菜总是落回盘碗里。周竟默不作声,拿过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吴晨边吃边抹眼泪,咽下的每一粒米都是咸的。熬完这顿饭,终于可以回家,而周竟也在送他上楼后,同他一起进屋,接着,直接关上了门。
  “晚上我住这里。”他淡淡道。
  吴晨根本不敢看他。从周竟身上,他得到了以前一直想要却从未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而周竟如此慷慨,以至于想要就有,要多少都有。从陈钧出现之前很久,从周竟说“我在追你”的那天下午,从他剖白说出“我被很多人睡过”的那天晚上,吴晨就一直心存歉疚。因为周竟的慷慨,因为自私,他终归还是有所隐瞒。
  “好。”
  身体疲乏得似乎到了临界点。在周竟的注视下,他摇晃着去到洗手间。镜子里那张脸竟然是在笑的,吴晨疑惑地抬手,将自己的嘴角压下,可一放下手,它又重新翘了起来。眼中的苦涩越来越浓重,他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剥下,露出光裸纤细的身体。如陈钧所说,它确实很漂亮,无论怎样挑剔的人,大概也说不出有哪里不好:肤白如玉,肩膀宽窄合宜,胸膛如少年般青涩,却与瘦骨嶙峋无关;双腿笔直、修长,比例极好,就这样嵌在没有一点多余脂肪的腰身上。
  吴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观察过这具身体。
  瘪起嘴,他想,它上头那几处新生的伤痕,是由周竟见证的呢。
  许久,他终于拿过手机,打开摄像头,而后缓缓转过身,对着镜子,摁下了拍摄键。
  一只蓝粉色的蝴蝶纹身印满他的大腿根和整个臀部,羞怯、艳丽,振翅欲飞。


第35章 
  这是大三刚开学时,连羽带他去纹的。
  那天中午吴晨刚陪连羽一帮朋友喝完酒,就直接被带到了纹身店。他当这是连羽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什么反抗就脱下裤子,趴在了床上。酒精并不能延缓疼痛,他一直憋着眼泪。连羽说不能哭,哭了身体会动,会影响纹身效果。之后大半个月,吴晨只能趴着睡觉,也不敢去上课,因为一坐下就会疼。期间他也从未想过去看是怎样的图案,直到伤口完全长好,连羽带他去开房。他脱光衣服,连羽不停对着他的背部摁着相机,拍摄完毕后,便十分得意地唤他来看。纹身师手艺极好,翅膀从淡蓝过渡到深粉,内侧掺了些细碎的果绿,层次分明,的确漂亮。
  在那之后没多久,房间门便被敲响了。
  后来几年,这个纹身成了连羽炫耀的工具,成了无数次性爱的催化剂。吴晨再也不去公共澡堂洗澡,分手独居之后,也会用贴纸蒙住浴室的镜子。他无法承受瞥见腿根深处蝶翅的痕迹时,山呼海啸般袭来的绝望。
  他本来已经学会忽略它,在春日里见到花丛中的蝴蝶亦能满心欢喜。然而在搬来怡秋那天,周竟问他要不要去洗澡,他才意识到,蒙上厕所的镜子,是件多么不正常的事。
  而最无法启齿的,还是这片纹身。
  周竟可以不介意连羽,不介意他的过去,但会如何看待这片印记?它已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同一扇通向深渊的门;看一次,便会提醒周竟一次,“吴晨”从前是个怎样的人:他被很多记不清名字的人抚摸过这片皮肤,进入过身体。
  太肮脏了。站在周竟的立场,光是想一想,吴晨就替他觉得不值。
  所以,能坚持多久?
  蹲在地上,他将照片放大,抖着嘴唇,先前无声的笑容渐渐扩大,难看得像哭。他不是没想过去洗掉它,但图案太大,纹得太深,而在所有颜色中,最难除掉的就是红和绿。
  行不通的。
  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为什么要这样贪婪,为什么不干脆拒绝周竟。他一拖再拖,如同鸵鸟,挨到这件事的边缘便将头颅埋进沙堆。周竟有许多次机会在他家留宿,但只要他不提,周竟便会走得干干脆脆,一句不会多问,一个质疑的余光都不曾抛下。去北京那天的清晨,是他第一次直面周竟的情欲,他难堪到无地自容,周竟却还能对他笑。
  头疼欲裂。他死死扣住手机,瘫坐在地板砖上,而后茫然看着盥洗台,缓缓拉开了下头的柜子。一卷咖啡色贴纸横在里头,边上是一把用来切纸的美工刀。他将手伸进去,摸索着冰凉的刀身,用了好几秒钟,一点点将刀刃推了出来。这十多年,他一直都在同自己争吵,同自己缠斗,同那些有意无意挨靠过来的恐惧和不安争得不死不休。没人陪他他害怕,因为找不到依靠。和连羽在一起也害怕,害怕分开后不知该如何面对支离破碎的自己。
  而现下的恐惧却更多与温暖和希望有关。
  手指逐渐往上,触碰到了刀刃。他浑身发冷,手无意识地收紧,再收紧。尖锐的疼痛让他咬紧嘴唇,却还在想,这点疼,一定比不上“周竟放弃”这件事的万分之一。血沿着柜角滴落在地,他脑中一凛,勉强站起来,打开了边上的花洒。水很快将血渍冲淡,不留一点痕迹,手指上的伤口却没有一点收敛的征兆。许久,他重又蹲下,将刀从贴纸边上拿了出来。
  每次进出洗手间,他都会想到它就在这里。在这里等着自己。
  鲜血顺着刀柄滚落到手心,那道曾被周竟质问的疤痕横亘在眼前,被浸染得艳红而模糊。眨眨眼,他将刀柄握紧,遮住那些伤,接着将刀尖对准了手腕。他想现在你有多狼狈,赤身裸体,想一走了之,又在逃避。你这辈子都在逃避。割下去,等你的血流干了,师兄会发现你的尸体和装着照片的手机,他会……
  他会怎样?
  思维卡顿在这里,手松了松,本以为落不下的眼泪又大颗大颗,从干涩的眼眶掉了下来。伤口被渍得生疼,“啪嗒”一声,刀便脱了手,摔落在地。吴晨痴痴盯着它,直到它被急剧的水流冲刷到下水口边。抽噎几声,他走过去,捡起来,而后,将它抛进了角落的纸篓中。
  他相信周竟的。
  周竟一定会哭,一定会很难过。而给他看纹身,甚至让他离开,都比不上不要让他难过这件事重要。
  就是这样。
  长出口气,吴晨靠坐在柜子边,拿过手机,毫不犹豫,将照片发了过去。
  然后闭上眼,等着审判来临。
  没过几秒,似乎只有一瞬间,门上便传来一声巨响。吴晨奇异地没有被吓住,只睁开眼,安静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周竟直接从外头将门踹开,而后一只手机被狠狠砸到吴晨身边:
  “就因为这个?”
  过于森冷的语气,吴晨从未听过周竟这样说话。他抬头,直勾勾看着周竟的脸。对方眼里都是血丝,嘴唇紧抿,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着。
  他生气了,吴晨第一眼就看了出来。很可怕,但并不让人畏惧。
  “你谁都可以不相信,”周竟一字一顿地说,“包括你自己。”
  他踏着满地的水走进来,鞋底的灰氤氲开来,覆住了还未来得及流走的溅落的血:“但你绝对不准不相信我。”
  蹲在吴晨身边,周竟钳过他放在腿上的手,仔细察看着伤口。吴晨被他握得生疼,却也一动不动,不挣扎,不收手。半晌,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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