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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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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迷瞪瞪的人群中,眼睛半睁不合地盯着语文课本,看起来甚至比大多数人还精神几分。没有人发现这人烧得快要昏过去,直到第一节课下,沈放才预知一般地从对面楼层跑上来,径直走进高三(1)班的教室,绕过三排桌椅,在过道扶住了从座位上直直倒下来的季玩暄。太神奇了,沈放是小精灵吗?沈放:“……”季玩暄病后更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嘴,他抬起手示意自己刚才是在胡说八道,低下头老实地吃完了最后一勺皮蛋瘦肉粥。沈医生猜出他的患者还没吃饭就来了医院,于是在离开门诊部后,他先带季玩暄去员工食堂要了一碗清粥。沈放叫他先吃,自己出去一趟,结果刚回来就听见这人在自言自语说人坏话……好吧,也不算坏话。他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依旧很烫。沈放拿出一个半透明的小药盒和计时器,嘱咐道:“过半个小时就着温水吃掉,我今天可以早走,你怎么回去?”季玩暄想得挺美,呆呆道:“你要送我吗?”沈放弯下腰离他近了些,眼睛闪烁着什么,语气却很克制。“你想我送你吗?”季玩暄仗着生病诚实地点了点头:“想的。”沈放站起身来不看他,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缓而又缓地呼了出来。季玩暄拿不准他愿不愿意,小声补充:“我自己走也行,地铁站离家很近。”他越说声越小,也不清楚到底想不想让人听见。但沈放听力不错,一个字没落地进了耳朵。早高峰的回忆再次涌上脑海,沈放皱了皱眉,却被季玩暄误会了意思,忙不迭地补救:“谢谢沈医生今天帮我,过几天我请你吃饭。”他是认真的,但这句话俨然已成为当代人客套话的代表。沈放的表情冷淡了下来:“过几天?”季玩暄眨了眨眼睛:“……什么?”手机震动了两下,沈放看了一眼便又把它放回白大褂的兜里。他看向季玩暄,很认真地问道:“要过几天,请我吃饭?”人在病中容易幼稚,他也病了吗。季玩暄脑袋一热,干巴巴道:“要不就今天吧?”沈放点了点头:“Deal。 ”于是季玩暄现在又回到了心内的候诊厅里,支着下巴等沈放下班。沈医生很忙。他好像颇得病人和同事信任,整个下午都脱不开身,但看起来仍有种应付自如的帅气。到时间了还能记着过来提醒季玩暄吃药,比计时器都准时。“用这个吃药。”沈放递过去一纸杯温热的白水,又在他手边放下了一个玻璃杯,外围一圈是莫兰迪灰的橡胶套,很精致。“我接了开水,烧开放了一会现在还有点烫。等会再喝,但也别放凉了。”沈放的嘱咐都是祈使句,季玩暄白长了他小半岁,乖得跟他儿子似的,说什么都点头,末了还红了红脸,挺不好意思地推辞:“我感冒了,用你杯子不好吧。”沈放安静地眨眼,反应两秒后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浅笑。“是新杯子,我没有用过,不过刚才用开水烫过了,很干净。”季玩暄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脸更红了。还好他发烧了,脸再红都有借口。真好,明天会更好。医生本来还想让他去值班室睡一会儿休息休息,但季玩暄却不好意思得有些上头,摆摆手说自己在外面透气就好。沈放也没为难他,只是又转了一圈回来时,给季玩暄添了一件自己的外套。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他对人实在是太周到了。季玩暄又感动,又失落。旁人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也如山去,吃完药没一会便明显地感觉身上渐渐松快起来。但此刻季玩暄身上披着沈放的衣服,手里捧着沈放的水杯,低下头发呆时,却觉得脸上又开始有些发烫了。青年不自在地揉了揉脸,站起来的时候身形微微一晃,外套险些掉下来。季玩暄连忙抓紧搭好,又抱紧了玻璃杯,晃晃悠悠地要往外面转。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他又掏出手机慢吞吞发了一条微信:“我四处转转,很快回来。”上一条信息还是小半月之前,那个害他摔了手机的“嗯?”。季玩暄倏地举起温热的玻璃杯贴到脸颊上,连蹦带跳加小步地消失在了这片让他不得痊愈的危险地带。但散步也排遣不了他温水煮过的脑子里此刻过于纷杂的心绪,他又想起了最开始沈放带他离开候诊厅时的画面。“除了发烧还有别的症状吗?”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的青年有着很可靠的背影。季玩暄摇了摇头,沈放刚刚好没有看见。小季身体素质好,难得发烧一次也能表现得若无其事。如果蒋韵清没打那两个电话,沈放也没出现,他完全可以忍着浑身的酸软和忽冷忽热,一个人放弃挂号、打车、买药、回家。但蒋韵清刚刚还嘱咐他好好休息,沈放才说过会给他走后门……他说了吗?说了吧……季玩暄垂下眼皮,任由自己出声撒娇:“不只是发烧,我浑身都好疼的。”“……”沈医生步子一顿回过头来,没能看清季玩暄的表情,只瞥到了他烧得泛红的耳根。“没关系,”他放柔了声调,像哄小孩一样,“我都会治。”季玩暄:“……”啊,好丢人啊。啊。啊啊啊。季玩暄抓着沈放的大衣抓狂地蹲了下来。丢死人了!沈医生估计都在心里笑死他了吧?只是顾及着情面才没笑出声吧?!季玩暄像得了狂躁症一样站起来跳了两下,一溜烟蹿走了——不过蹿也没蹿出去多远。停在血液内科的大门口,季玩暄好似反应不过来一般,站了好半天才低下头扯了扯嘴角,过热的脑袋像被浇了冰水,瞬间便清醒了。他可太熟悉这个地方了,季凝生病那半年,他就在家、学校与医院之间三点一线,到最后几乎都住在了这里。“您好,需要帮助吗?”季玩暄转过头,瞧见一个睫毛弯弯的鹅蛋脸小护士。小护士眸光亮晶晶的:“我看见你来来回回走了好半天啦,是在找什么吗?”季玩暄立刻笑了起来:“谢谢你,我只是在想事情,打扰到人了吗?”青年的笑容很少有人能拒绝,小护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没有……我……”她的目光落在季玩暄怀中的保温杯上,瞬间表情就不对劲了。季玩暄挑了挑眉,举起杯子晃了晃。小护士的视线紧跟着他的手,指东不打西,举上不看下。季玩暄:“……”小护士:“……”季玩暄:“你认识这个杯子……的主人?”小护士一脸悲愤:“这是我送给沈医生的。”哦豁,尴尬。季玩暄干巴巴地和她一起埋怨:“……沈医生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啊。” 小护士姓亓,闺名一个单字宝。季玩暄无所事事,跟着她到了护士站,趴在台子上看人家整理病例。“所以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杯子的价值?”季玩暄歪着脑袋,轻轻用修剪齐整的指甲磕了磕保温杯的杯壁。沈放年初过生日的时候,隔壁科暗恋他许久的实习小护士红着脸送了一个名牌玻璃杯给他,寓意是“一辈子”。作为一个非常厉害的富二代,沈放完全没看出来这貌似平凡无奇的玻璃杯值多少钱,但礼貌倒是不缺。在一个月后亓宝过生日时,他投其所好,送了女孩一套完整的昂贵杯具。“……”季玩暄把脸埋到臂弯里,闷闷地笑了出来。亓宝对他噘了噘嘴,眼中却也溢出几分笑意:“其实也挺好的,如果他知道这个杯子和他送我的礼物一样贵的话,从最开始就不会收的。”女孩调皮地眨了眨眼,小声道:“我知道沈医生不喜欢我啦,能骗着他收下我的礼物我就心满意足了。反正我也不差钱。”季玩暄为最后一句话肃然起敬:“竟然是亓大小姐,失礼失礼。”亓宝谦虚抱拳:“哪里哪里。”走廊的尽头传来护士长说话的声音,两人立刻双双站直。季玩暄摆出一副忧郁的神情:“可以帮我查一下顾晨星在哪个病房吗?”亓宝很快进入状态,在电脑边做出查询的姿态:“稍等,我查一下。是早晨的晨,星星的星吗?”季玩暄别开脸,郁郁不忍道:“不是,是灰尘的尘,猩猩的猩。”护士长路过他们两人,目光似有若无地投了过来。亓宝非常敬业地安慰季玩暄:“您别着急,我们医院有着全市最好的医疗资源,相信顾尘猩先生会很快好起来的。”护士长走了。季玩暄忍着笑问道:“大小姐,你是哪个科的护士?”亓宝坐姿依旧很端庄:“最近在肛肠科实习。”两人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笑弯了腰,同时还都记着死咬住嘴唇不能出声,免得再把护士长招回来。季玩暄费了好半天才重新趴回咨询台,揉着眼角笑出的生理泪,颤着声音道:“其实他也不一定不喜欢你……”别看沈放那个性冷淡的模样,礼数一向做得分毫不差,在不知道礼物价值的情况下回送给对方那么昂贵的东西,原因可想而知。顾晨星说了,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和他走在一起。还记得沈放的文件夹一吗,里面是心上人的录音。如果是这个女孩的笑声的话,的确值得珍惜。亓宝还趴在桌子上颤个不停,没有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季玩暄的目光投向耳畔被玻璃杯折射成反向的长长走廊,笑容没有变浅。只是眼底有些疲惫。大楼的另一侧。沈放今天难得按时准备下班,没有像往常那样准备独自加班到很晚。同事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最好事的那个凑过去,好奇问道:“你今天有约会吗,小沈?”沈放被他问得一愣,略略思索后点了点头。“??!”他回答得轻松,走得利落,留下一大堆人站在原地,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激出千层浪花。季玩暄刚才又给他发了条消息,说了下自己现在的位置。语气十分正常,还配了个笑脸。沈放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地点。很正常,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门诊部与住院部之间有一个小花园,大大小小排列着漂亮的花坛。时值初夏,花开得正漂亮,沈放远远地便看见了伸着两条长腿发呆的季玩暄。那夜被打碎的梦境重回脑海,十几岁时坐在花坛边自言自语的少年与此刻仰头看落日的修长背影融为一体,平行空间重叠在橙红的晚霞中,奇妙得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颜色。沈放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步伐却变得轻快起来。大约是察觉到他的到来,季玩暄一点也不惊讶地歪歪脑袋,像是把落日的余晖全部收进了唇边那样笑道:“我们去吃鼎尚鲜吧!”“好……不行,”沈放摇头,“海鲜是发物,你还病着。”季玩暄世界观都崩塌了:“淡水鱼也算海鲜?那么清淡的养生锅,我只要喝一碗汤就会立刻好起来了。”沈放不想同他商量:“换别的。”季玩暄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你看吧,我能想到的应该都不合适。”沈放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出来。沈放:“……”季玩暄又笑了起来,眼尾还泛着红晕,不知是烧退的余温,还是晚云蒸出的霞蔚。 我没有妈妈了,沈放。 沈放眼皮一跳,蓦然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傍晚。季玩暄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笑容。但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他径直走过去蹲到季玩暄的面前,看着他怔忪的双眼,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了?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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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叫亓qí宝,不是元宝!不是情敌!另外大家好像都很好奇,那我有话直说:不算(好多篇)番外,正文大约在2月20左右完结,他们彻彻底底完全复合是在2月初,但是前前后后都是甜啦!回头看过去,这是我非常喜欢和自豪的一个故事,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小季现在正在拼了命的跑着去拥抱放哥的路上啦!
回家的诱惑
左岸小区,6号楼,1201。季玩暄坐在茶几前,呆滞地咬起了指甲。新闻联播已过,电视机里正放着当地电视台的家长里短,一对婆媳分坐在演播厅两侧接受金牌调解。季玩暄稀里糊涂看了半天才听明白她们的婆媳关系尚未盖上民政局的章——由于双方尖锐的矛盾,男生实在受不了就跑去非洲做义工了,妈和女朋友都联系不上他,于是一起来做节目试试能不能和解。中年妇女话还没说就开始号啕大哭,季玩暄啃着指甲看得津津有味。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沈放:“……吃饭了。”季玩暄抽开手回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沈放:“先洗手。”季玩暄:“……”由于实在不知道在外面能吃些什么,他们最终决定去附近的沈放家里,由医生做一顿养生大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季玩暄擦干双手,顺着暖色灯光走到餐厅里,看见了满满一桌青菜和青菜汤。季玩暄:“……”知识分子都很会做饭的这种错觉是谁给他的,蒋韵清吗?舅妈,我好想你。沈放坐在餐桌前轻咳了一声:“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吃清淡点……”再清淡也不能把三种青菜连着炒四盘吧。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皱起眉想拿手机点外卖,季玩暄却已经在对面落座。沈放很久没有招待过客人了,连碗都忘了拿。季玩暄从手边的架子上取下两个高脚杯,用汤勺舀了半盏青菜汤,向沈放推过去一杯。“Cheers?”沈放被他成功取悦,与季玩暄碰了个杯。对面的青年咽下温热的清汤,惊奇地又接了一杯啜饮起来。还挺好喝的。沈放从碗柜里取出两个洗净的碗,示意季先生吃饭的形式可以再平凡一些。季玩暄第一口小白菜下肚,啧啧赞叹:“你做饭好好吃。”他备受鼓舞地又挑了一筷油麦菜放到嘴里,弯弯的笑眼在下牙的一瞬就被齁得紧紧眯了起来。一口好吃,一口好咸,能把油麦菜做得下不了嘴,沈医生果真……让人好惊喜。沈放看出不对,也试了一口,自言自语:“……好淡,为什么。”因为你盐没撒匀。季玩暄费劲地把菜叶子咽下去,阻止了沈放想要回锅加些盐的举动:“我觉得这些够吃了,两个人四菜一汤太多了。”沈放犹疑不定:“真的吗?”季玩暄用力点了点头,为表诚意又飞快试了试剩下的两道醋溜小白菜和醋溜土豆丝。非常好,除了土豆丝特别酸了一点其他的都很好。沈放放下心来,又给两人各自盛了一碗饭端过来。还好,饭不软不硬,做得恰得好处。季玩暄一边小心翼翼地在这几道天差地别的菜里均匀地动着筷子,一边偷偷打量沈放的神色。太强了吧,除了开始那口油麦菜被评价了“好淡”之外,他接下来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为什么?季玩暄百思不得其解。是沈放吃自己做的菜吃到味觉失灵了?还是自己的舌头出了毛病?不能吧,今天他嘴里吃什么都没味,这样都觉得过咸与过酸,沈放是真的百毒不侵了吗?季玩暄吃一口,偷看三眼,任沈放再稳重也做不到一直装瞎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想和季先生聊聊,客厅的电视机里却再次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沈放:“……”季玩暄好奇得要死,竖着耳朵听调解员冰冷到刻薄的指责,侧着脸说:“我家邻居大爷特喜欢这节目,那时候每天吃完饭,我就在院子里边写作业边听。”留学这几年,要说他真正想念什么本地特产,不是胡同口的煎饼果子,而是这个几乎从来没有改过版的真情栏目。多年过去,除了演播厅从小变到大,调解员一针见血的冷静、市井百态的酸苦与和解的眼泪,似乎什么都没变过。真好。让远归之人安心的好。小季写理科作业的速度很快,但到他最热爱的作文环节却总会放慢速度,在小老百姓鸡毛蒜皮的计较声中徐徐落笔。有很长一段时间,季玩暄的语文老师都怀疑他的课外读物是《故事会》。因为别人都写司马迁写华盛顿的苹果树,他写“小万捐出一年到头八万块的辛苦钱,却被陈主任夫妇误认为是小偷”。偏偏他条理清晰,文笔流畅,论述得叫人无可指摘。孔老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把他从年级巡展的优秀作文里撤下来,只是把他的排版挪到了不显眼的角落。沈放也想起来了:“我读过你那篇作文。”季玩暄很惊讶:“真的吗?”他见过沈放的桌子,每次考试后打印出来的优秀作文都被他用来垫饭盒了。沈放点了点头:“有次吃泡面,滴了好大一块油,刚好滴在‘小万,娜娜和胖子都惊呆了’上。”他当时险些以为自己花了眼,又翻了翻前面几页才确定没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那时候沈放已经升上高三,成了这所学校里资历最老的那群人之一。纸上被复印的笔迹熟悉又陌生,距离他第一次收到这摞纸后随手塞到桌筐里的时间不长不短。长到过往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短到他一看见这几行被油汤洗亮的字迹,便一眼认出了作文的归属。季玩暄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无奈地撑住了下巴。“我还有很多素材没用到呢,本来准备在高考时大展身手,哪想到那年全国卷的作文题目竟然是让大家讲讲如何学习语文。我攒了一箩筐的家长里短,无处安放。”沈放的眉眼也舒展了起来:“但你考得很好。”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季玩暄的高考发生在墨尔本,他按照时间规规矩矩做了卷子,总是自欺欺人自己也是正儿八经参加过高考的人,这种话脱口而出也不足为奇。但沈放怎么知道他最后考了多少。老师们总不可能把他那种不算数的分数挂到信中门外,只有顾晨星才会在朋友圈将他公开处刑。季玩暄还记得,沈放当时没有点赞。与高二高三都有交集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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