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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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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得头疼,忍无可忍地捂住耳朵大喊:“你还没断指呢!”早断晚断不都会断吗。季玩暄不与他争辩,从废砖堆旁绕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被一群混混包围的小少年。杨霖煊喊得和他好朋友一样脆响:“你们离我哥远一点!”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季玩暄好奇地回头看向脸色莫名阴沉的小疯子:“你叫来的?”难怪这么点儿路叶于闻却带着自己走街串巷浪费时间,原来在这儿兜圈子等帮手来呢。杨霖煊竟然翘课了。季玩暄第一时间想到。紧接着他又开始思索叶于闻把杨霖煊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少爷叫来干嘛。抛开他彻底疯了的巨大可能性,剩下唯一的答案竟然是他想让杨霖煊过来拦住自己。季玩暄真的惊讶了。“你是不是真有病啊?”叫他来断指的是叶于闻,先一步后悔的也是叶于闻,他难道是觉得季玩暄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还会领他的情吗?叶于闻的脸色很难看:“我和你没恩怨,你切的指头不算数。”“那可由不得你。”季玩暄甩开他走上前去,一个手刀便将毫无防备的杨霖煊切晕,转身推到了追上来的叶于闻怀里。“把人看好了。”嘱咐过后他便回了头,对着一排面面相觑的打手状青年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各位好,听说这人欠贵老大一根手指,我过来帮他还。”疯了,彻底疯了。季玩暄被引着走到了一间有院子的平房里,在旁人诡异的尊敬目光中,背着双手自觉地在屋子里转悠起来。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盆栽和未完成的泥像。他感觉这个老大私下为人很有情致,像位退休的艺术家,不像威胁别人时那么血腥,动不动就要人一根手指头。当然了,世界上很多有名的连环变态杀人犯都自认为是艺术家来着。季玩暄深入虎潭,心很平静。门外传来小疯子骂骂咧咧的叫嚷声,杨霖煊一言不发,估计是还晕着。那位老大似乎也回来了,正在门外听手下汇报工作,偶尔“嗯”上一声,很不耐烦的样子。季玩暄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感觉挺恍惚的。他怎么就到这么个地方来了。老大踏进门槛,也觉出了魔幻,对着季玩暄直接“我操”了出来。“怎么每次都是你啊。”季玩暄抬起眼皮,对上白小宇无语的眼神,半晌,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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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cue到白小宇指路33章。妈妈去世后小季的反应我斟酌了很久,我们鸡仔是那种很能憋很能憋的人,但是他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他只知道自己脑子里现在绷着一根快拉断的弦,谁靠近谁遭殃,所以他此刻不会想要亲近任何人,既保护自己,也保护他爱的人。而他爱的人沈放是世上除了妈妈以外最懂他的人。有个细节可能不会写进正文,放在这里吧:那些季玩暄以为自己一个人走的路上,沈放总是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再见杰克(上)
冷风飕飕,飘着细碎雪花的平房之上,两个人正裹着大厚外套坐在红砖屋顶上发呆。对于再次见到季玩暄,白小宇打心眼里表示:真是日了狗了。从前他还上学做校霸的时候便在信中和体校附近混,后来不想混了,随意找了个地方住下就开始一门心思搞自己的业余爱好——种花,玩泥巴。可明明连退休宣言都散出去了,偏偏总还有所谓“道上”的人觉得他是来这儿韬光养晦的,隔三差五就有人叫着老大过来投奔。其实也都只是些附近旧城区里的半大小子,瞎胡闹着凑在一起,群龙无首就硬拱着他来当老大。白小宇一边玩自己的泥巴,一边把这些人全都变成了他的搬花小弟。所谓外界传说中的龙潭虎穴,其实也就只是这位退休职工开办的托儿所罢了。至于什么断指头的事,白小宇确实说过这句话,但他也就是随口一提。偏这人从前混得久了,种再多花修身养性眉眼里也刻着深重的戾气,是以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把这话当真了。“我很久没见过这么能惹事又招人烦的小屁孩了。”白小宇叼了根烟,烦躁地扫了一眼旁边装傻的人:“你也算一个。”但叶于闻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就是个天生的找事精。人家小弟好端端为大哥搬着花,他却非要没事找事,当街为自己被撞了一下表演泼妇撒疯。白小宇被迫从花房里出来,结果却只是被小弟拉来摆平小孩子家家的吵闹打架,自然烦得想骂人。可能说了句重话吧,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把另一个烦人精招来了。季玩暄假装听不懂他的讽刺,侧头问道:“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根吧。”白小宇连烟带打火机全给了他,季玩暄夹住烟身点好,很不熟练地在冷风中吸了一口,再一次被辛辣气呛住,费力地咳嗽起来。白小宇嗤笑一声,撑着下巴掸了掸烟灰。他问:“你姐呢?”聂子瑜当年给人留下的印象未免太过深刻,这几年他偶尔还会想起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季玩暄锲而不舍地又吸了一口,这回没有呛住了。他回答:“出国了。”“……出国?”白小宇似是很惊讶,出神反应了一会儿才问:“哪国?”季玩暄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喜欢她?”白小宇面无表情地吐了个烟圈:“喜你妈个仙人板板。”季玩暄很平静:“我妈去世了。”他的袖子上还别着孝。混混头子沉默了:“……对不起。”季玩暄:“没关系。”白小宇:“……”他啐了一声,转移话题:“你和那个小神经病什么关系?他让你过来你就真过来。”季玩暄思索片刻,诚实答道:“不太熟,就见过三次。”白小宇:“……”季玩暄补充:“我答应他过来,是因为让疯子害怕的方法,只有比他更疯。”白小宇:“那我回来的时候如果真要你一根手指,你还真给吗?”季玩暄茫然地看向远处:“不知道啊,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白小宇看着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你总戴个面具,累不累啊?”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季玩暄愣了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脸皮,但除了一片冰凉,什么都没摸着。白小宇:“我不知道你平时怎么样,但我就见过你两次,每次都是这么张难看的死人脸。你是不是其实很想哭?想哭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就好了,别笑了,真太丑了。” 人的情绪出口大概真的是有一个阀门的。小孩子的阀门总是拧开通畅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越长大,这道阀门就会被越拧越紧。喜怒哀乐堆积在紧闭的出口前,大多数时候会自己干涸枯竭,但也有的时候,那些情绪会像水流与泥沙一样缓缓淤积,只等着某一个契机,便会彻底冲涨出人类的情感防线。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 白小宇看着眼前突然泪流满面大口吸气的季玩暄,瞬间手足无措起来。“我**真哭啊……我刚说的是一个人偷偷哭,你要不回去哭吧?”季玩暄没理他,从克制地落泪,到极低地抽泣,再到最后情绪彻底溃决,少年到底还是哑着嗓子放声痛哭了出来。从夏天结束时便一步步淤深至今的痛苦不堪,终于还是全都哭给了这茫茫冬日里的一场小雪。归根结底,他也是个人啊。会痛,会难过,偶尔也会想要早点死掉。 他哭了很久,哭到最后那些傻小子们都以为自家老大真的在楼上对他做了什么,痴呆一般从屋里走出来向上打量。白小宇一边摆手不耐烦地驱赶他们,一边从自己身上的七八个兜里摸出半张皱皱巴巴的卫生纸,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就往季玩暄怀里塞。“你悠着点儿哭,别喊哑了……”他感觉自己也有些崩溃了。特别是在看见季玩暄抬起头后鼻底的两道血红时,白小宇腿都软了。冬季风大,鼻腔的温热甫一现于空气之中便被飞速降温成冰凉粘稠的液体,不过怎么也流不尽,冻也冻不住。季玩暄摸了一把鼻血,哭得更伤心了,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我等会儿可能还会晕倒,麻烦你把我送去医院,别告诉别人。”白小宇要疯了。季玩暄没晕,但他被人连扯带推赶下了楼。白小宇对呆站着看热闹的小弟低喝:“发什么呆,赶紧他妈的叫车去医院。”他边上这个人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下半张脸糊满了血,手上、袖子上也全被染红了,看起来吓人得不得了,真的好像被切断了手指一样。小弟给司机打电话的时候嗓音都在颤抖:“321号,对,赶紧过来,我老大杀杀杀人了……”白小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兵荒马乱地到了医院,季玩暄跟被人劫持了一样被一群大小伙子送到门诊室里,吓得大夫一边把人关在门外帮他止血,一边悄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报警。季玩暄哭得都快咽气了。“不用,谢谢您。”白小宇坐在走廊上疯狂抖腿,余光瞥到两个不该出现的人,皱眉指了过去:“这俩哪来的?”小弟和姓叶的一起扶着醒来后以为他哥真的没了大拇指再度晕过去的杨霖煊,主动答道:“蹭我们车来的。”白小宇按耐住动手抽人的冲动:“……谁他妈问你这个。”叶于闻:“我等他出来就走。”白小宇看见他就烦,摆摆手示意他们一起滚远点。 季玩暄这血一时半会儿竟是很难止住,脸都因为失血变白了。大夫又是让他仰头,又是给他冰敷,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了。“我给你开点祛火的药,回去多喝点热水。” 季玩暄有些茫然:“……我不是白血病吗?”“……”大夫无奈地笑了出来。“你以为白血病那么容易得吗,积郁成疾,你听过吗?你就是急火攻心,流点鼻血而已。这是心病,你还算轻的,有的人还会吐血呢。”原来他也可以只是寻常的大多数啊。季玩暄推开诊室大门,神情恍惚地走了出来。白小宇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过来问他:“你什么病?”然后他就操蛋地从季玩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困惑的失落。“我没病。”没病他在这丧什么啊。白小宇:“……”真他妈日狗的一天。退休老大哥心力交瘁,疲惫地准备打道回府,但刚才被他赶走的小疯子却又再次走了回来。另一个小的估计还在哪晕着,这次只有他一个。季玩暄似有所觉地抬起头,与沉着脸色的叶于闻正正对视。小疯子说:“我想好条件了。”手指没断正好,他只有最后一个条件。白小宇心烦意乱地想把他搡开,但被季玩暄拉了一把。“行,到前面说。”今日周末,医生大多休息,医院里人很少,一向人满为患的候诊大厅也稀稀拉拉没坐几个人。三人谈崩了一次,当然崩的只有无辜被牵累的白小宇,但最终他还是沉默了下来,由着季玩暄在长久死一般的沉寂后,神情迷离地点了点头,恍惚地答应了叶于闻疯到没谱的要求。他都有些怀疑这人到底听没听懂那疯子在说什么。但就这样吧,大家都是最后一次见面好了。小疯子带着他唯一的朋友最先离开。在医院门口,季玩暄和退休老大哥说“再见”。“别见了。”白小宇侧过脸,故意摆出了十足的不耐烦。“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我都服了。”季玩暄扯开嘴角,还给了他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时近中午,季玩暄垂下头,默默地坐在了门诊大楼门前的台阶上。天挺冷的,他像是一个等待家长来接的小朋友,可是他却没有家长了。但上帝偶尔也会很仁慈,竟然千里迢迢给他送来了一个沈放。季玩暄有些意外,彻底痛哭过后变得极其无力的心脏短暂地暖了些许,他很小心地问来人:“你其实是不是天使啊?”每次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需要人陪的时候,沈放都会出现。天使摇了摇头,蹲下来将被自己捂得尚有余温的围巾摘下,温柔地裹到了季玩暄光裸在掺雪寒风中的脖颈之上。小疯子的手机里一直存着他表哥的电话,今天是第一次拨出去。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以一个路人的口吻,让沈放来医院接一下季玩暄。这一路上紧赶慢赶,沈放都没有大声出过气。那通诈骗一样的短暂通话令他好像失去了知觉,一直到下车在门口看见季玩暄的那一刻,他的心才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麻意沿着指尖缓缓向上流淌。沈放心头一颤,光天白日却跟被鬼压床了一样,从指尖到发丝,没有一处动弹得了。他有些荒谬地发现,自己之前大约是在害怕。好在季玩暄好好的,还能冲他撒娇。“放哥,这里太冷了。”沈放压住满腔沉重的心疼,轻柔至极地摸了摸他脸上冰凉的体温,哄小朋友一样问他:“是好冷。我们今年去南方过年,好不好?”季玩暄点了点头,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好啊。”
再见杰克(中)
云城很暖,从飞机下来的时候,季玩暄被扑面而来的暖流弄得有些恍惚。“这里真的是冬天吗?”沈放点了点头,拉住他的手坐上接驳车。关于季玩暄跟着自己过年离开燕城这事,季元的态度起初很不怎样,但沈放亲自去找到大人说了很多话,男人很不怎样的态度就无声转化成了随你们小混蛋爱咋咋样。行李是蒋韵清帮他置办的,大半箱子都是给老人的礼物,季玩暄自己的东西只有很少的几件衣服。“就当出去玩,多去些地方,呆多久都没关系,想家了再回来。”她说。季玩暄这回倒是老实,主动承诺正月十五之前就回来陪他们吃汤圆。送他们过来的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季元冷哼一声,气顺了。云城这边是沈放外公来接他们。虽然外孙再三叮嘱过老人不要辛苦地跑这么老远,他们自己就可以回去,但叶培生还是被他之前的一句“我会带最好的朋友回来”搞得激动得不得了,一大早就穿戴整齐从家出发了。只不过从接机口和孙子一块走出来的却是一个男孩子,不是他想象中的“未来孙媳妇”。有一点点失望,但很快就被更大的喜悦冲散了。宝贝外孙还没瞧见自己,叶培生心里偷笑,藏在人群中打量那一对最出众的少年。沈放的好朋友长得很好看,头发短了点,打扮也很抢眼,总之是张扬的那种类型。偏偏他有一副精致五官却浪费资源般只做得出乖巧懂事的表情,敛着眼皮小媳妇一样跟在沈放旁边。被外公的滤镜一照,就变得怯怯的,很招人疼。沈放提前和他们说过了,小朋友家里才遭变故不久,是来云城散心的。叶培生忍不住有些怅然。宝贝孙子和自己一样心软,估计对人家更是怜惜,从门口出来的这一小段路便对男孩子做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先是拧开瓶盖后试了试水温才递过去,又亲昵地摸了摸人家的脑袋,可能觉得有点凉,不知从哪变出个帽子戴到人家头上,端端正正摆出了一个好看的角度方才满意地放下手,主动接过两人的行李箱继续向前推去。叶培生看呆了。他孙子何时这么对过一个人。好在走了两步沈放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把小一点的那个行李箱让给了身旁无所事事四处打量的同伴,然后腾出一只手,牵住了对方。两人交握的掌心之上,是从衣袖滑出落到男生手腕上的红绳,上面串着叶家祖传给媳妇的金钥匙。叶培生彻底怔住了。有喜欢的人了。大一岁,会疼人。性格讨喜。待他很好。没有照片,长得好看。沈放什么都交代了,唯独忘了告诉他们孙媳妇是个男孩子。“外公。”沈放终于看见他了。季玩暄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后退。叶培生与默默攥紧人家掌心固执不松开的外孙无言对视片刻,终究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着迎了上去。“听说这位小朋友喜欢,外婆正在家里包小馄炖,派我出来接你们。”季玩暄怎么都挣不开沈放的手心,又怕动作太大过于明显,只好红着脸把两只手藏在身后,特有礼貌地对老人鞠了一躬。“外公您好,我叫季玩暄,您叫我小季就好。”“叫逗逗也行,这是他的小名。”沈放多余地补充。叶培生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既然宝贝成这样,生怕人家被欺负,干嘛还非跑云城来现眼。沈放沉默地把季玩暄的手又牵了回来,红绳上坠的金子在老人面前不起眼地晃了晃。带回来见家长。“……”叶培生一秒心软,但嘴上却还是不想让臭小子占尽便宜,出声便是“小季”。沈放没吭声,季玩暄立刻“哎”了一声,甩开男朋友的手过去扶住老人家卖乖:“我确实很喜欢小馄炖,特别是加了马蹄的,掺什么都好吃。”外公成功被他转移注意力:“这么巧,我家里日日都要见到马蹄的。”季玩暄捏着浮夸的度很乖地惊叹了一声。在完全不知道沈放到底是怎么和老人家夸奖他的情况下,季玩暄自然地验证了每一条讨喜的形容。外公被他三言两语哄得眉开眼笑,连宝贝孙子也不管了。沈放微微歪头,抿了抿嘴角的笑意,主动推着他们的行李跟了上去。外公家也是带花园的二层小楼,面积不算太大,但足够宽敞明亮。进门便是午饭,沈放的外婆比想象中的更和蔼,爱笑又可爱,开玩笑也不怕——特别是在看到季玩暄手腕上的红绳时,老人家很短暂地愣了一瞬,再看向男孩子的时候,目光就更慈祥了。一顿饭下来嘘寒问暖了十几个来回,又嫌聊不够帮他添了好几次碗。在季玩暄前十八年人生里,关于“奶奶”“外婆”这样的存在,他只遇见过一个少年宫的宋老师。少年平时脸皮极厚,唯独在老太太面前极易羞赧,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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