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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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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度条,季玩暄把手机揣到卫衣前兜里,隔着一层衣料摸了摸被藏起来的右臂。胳膊骨裂,石膏打了小一周,生活陡然变得麻烦起来,好在也不全是麻烦——至少没写完的暑假作业不用再动笔,琴也不必练了。顾晨星无所事事地换了个坐姿:“你能不能理理我啊?我叫星星,不叫月亮,唱不下去独角戏。”坐了半天屁股都麻了,季玩暄换了个姿势,从善如流地问道:“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戴口罩?你怕被谁看见吗。”本来今天他好端端在家吹着风扇看动画片,顾晨星却一个电话把人支了过来。所谓的“做生意”,其实也只是帮他表姐处理一下追求者送来的“没用的东西”。“那人就是个土大款,哐哐整这一车玫瑰花送过来,我姐转手就让我推出去处理了。”大约是口罩捂着实在有些闷,顾晨星摘下来透气不到十秒钟又原样戴了回去:“不过大款公司好像就在这附近,我怕被他认出来找人将我暗杀。”大款。季玩暄眼前忽地跳过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只一瞥就不见了。他不大在意地挠了挠眼皮:“就你最爱走钢丝,知道人家在这还非过来现眼。”“但就这人多啊。”顾晨星歪过身子,一把揽住季玩暄的肩膀:“你不是缺钱花吗?咱俩抓紧把这一车花卖掉,然后再去收破烂那把三轮也收了。五五分好不好?”命运公平如斯,即使身为大款,满腔情意也可能被小流氓转手廉价倒卖。渣都不剩。季玩暄握住顾晨星的狼爪,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成交。” “又是一年七夕到,兄弟姐妹大家好。”喇叭声音有些太大,一出声还没吸引来路人,先把自己吓了一跳。顾晨星低头调了调音量,干咳一声继续念出了下一句:“要不诸位捧捧场。”周围有十来个人驻足,大多笑了笑又离开了。满大街的音乐笑闹声把他刚刚调低的音量又盖了下去,显得这一句很没底气。顾晨星侧头看向旁边光顾着瞧热闹的男生,动了动嘴唇,“噗嘶”两声。季玩暄会意地举起自己手里的另一只喇叭,开口捧哏:“鼓掌。”顾晨星带头拍起手来,墨镜还挂在高挺的鼻梁上,看起来十分像位卖艺的盲人。除了长得俊点,顾晨星的脑子似乎一直不大好使——但此刻他的脸也被口罩遮住了,所以实在是……没啥可看的。路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又走了两个。顾晨星有点郁闷,季玩暄别过脸低笑出声。他不必像小顾那样自欺欺人,先前嫌闷得慌早就摘下了挡脸的口罩,一张俊俏脸蛋配上不合季节的服饰本就打眼,更不必说身后那一车玫瑰花究竟有多惊心动魄。刚才要走的俩姑娘瞧了他一眼,又默默退了回来。眼见推销初见成效,顾晨星抓紧机遇,立刻清了清嗓子重振旗鼓。他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抑扬顿挫,非常来劲,一个人就负责了三句半里的三句,季玩暄只捡到最后半句。“在座各位听我言,真情祝福涌心田,生活美好比蜜甜。”“你继续编。”“各位大哥别惊讶,小顾给您来两下,谁见不夸顶呱呱。”“买支花吧。”“女士也请看过来,只要一张号码牌,保您转角遇到爱。”“给钱就卖。”“你能不能别这么直白?”顾晨星有点不满。季玩暄歪着脑袋和他抬杠:“我看困难。”顾晨星:“……你不押韵了。”季玩暄:“……好像是,那你给我想一个?”二人双双陷入沉思,正扒着脑内词库寻找合适的韵脚,旁边一位光头大哥爽朗一笑,走过来指了指他俩的玫瑰花:“到底是卖花还是演出?卖花的话给我女朋友包上99支。”顾晨星眼前一亮:“大哥真帅!”季玩暄转头捡花,假装没听见。万万没想到顾晨星却像只苍蝇扒了过来,在他耳边坚持不懈地嗡嗡:“小顾更帅,小顾最帅,小顾不帅,小季不爱……”季玩暄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傻。逼。” 大哥抱着99枝玫瑰花送到了一旁等候的女朋友怀里,换来一记惹人艳羡的香吻。路人们犹豫不过片刻,便凑上前争先恐后地挑起花来,看样子谁也不在意这两个花贩子之前是否古怪可疑了。两个人,三只手,数钱数得头晕眼花,不过高涨的热情很快就随着人群消散殆尽。好在效率奇高,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满满的一车花竟已散去了十之七八。顾晨星喜滋滋地端着手机察看方才的进账,不无憧憬地倡议:“季玩,不如我们辍学下海经商吧。”季玩暄摘下耳朵上夹的那支玫瑰,转着圈观察花心:“我不会游泳。”这支花是刚才的一个小不点儿妹妹给他的。买了他的花,却又送还给了他,顾晨星嫉妒得眼睛都绿了,但就是执着地不愿意摘下伪装。“哎,看看帅哥。”顾晨星捣了捣季玩暄完好的左胳膊,不是在自我吹嘘,就是又看到了什么奇装异服——虽然应该没有比他更奇装异服的了。季玩暄不想搭理星星,但也挨不住这人持续骚扰,只能兴味索然地抬起头,顺着顾晨星的目光看过去。一二百度的近视最是烦人,不必要一直戴着眼镜,但该看世界的时候总是蒙着薄雾一般朦朦胧胧。季玩暄眯着眼睛想要辨清顾晨星口中的“帅哥”长什么样,但瞧了半天也只看出来这人身高腿长比例不错。“看不清,不看了。”“过来了过来了,你快抬头。”待到帅哥更靠近些,他打着哈欠又看了过去。然后就合上嘴,吧唧一下把手里的玫瑰花枝折断了。
卖玫瑰的小男孩(下)
小姑娘把花还给他之前磨掉了枝上前半段的尖刺,后半段还留着,季玩暄这一动作便按上了余留下来的尖锐,疼得他“嘶”地一声松开掌心。顾晨星把目光挪回来,挑眉问道:“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季玩暄平静得很快:“没什么,看见大款了。”顾晨星:“?!”此大款非彼大款,不知道家里开没开公司,但大概率有矿,且正在向他们走来。——正是那天季玩暄见义勇为后又开玩笑逗弄了一把的小同学。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季玩暄面不改色地把口罩戴了回去,一边心跳飞快,一边为心跳飞快感到困惑——再怎么说自己也勉强算是这小朋友的救命恩人,他不挟恩求报抓着人去给季凝买一百个生日礼物就算了,怎么还在为自己那屁大点恶作剧心虚?是因为小同学长得太凶了,还是因为他是个大帅逼?季玩暄尚且拿不定答案,大帅逼已经走到了二人面前。“花怎么卖?”他的感冒应该已经好了,消去有点软的鼻音,少年原本的音色略低,裹着清泠的外壳,听起来就像一根白糖冰棍,很消暑气。季玩暄好奇地打量着沈放,沈放却一眼也没有向他扫过来,看起来不是没认出来,就是压根没记住他。“一枝二十。”顾晨星欣赏帅哥,但也并不妨碍他排斥帅哥,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季玩暄呛了一下,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胳膊。顾晨星眼睛都不眨地续道:“不过看你长得帅,打个对折再对折,五块钱吧。”花店今天十块钱一支呢,小顾算良心的了。季玩暄没再管闲事,目光挪到了远处,想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卖饮料的地方。忙活了好半天,他也有些渴了。“帅哥你要几枝花啊?这还剩下二十来枝,要不你干脆包圆了,我再给你便宜些。”顾晨星抬起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已经开始在心里规划从此处去废品回收站的路线。“我不买花。”沈放打断了他脑内的导航。“……”顾晨星腰闪了一下,“那你跟我这儿逗乐呢。”沈放没说话,目光平移到了一旁刚刚转过头来的男生身上。“……”季玩暄摘下口罩,干笑了一声:“哈哈,好巧,你还记得我吗?”顾晨星:“?”沈放“嗯”了一声,目光自然地下落,在季玩暄空荡荡的右边长袖和鼓鼓囊囊的腹部之间停了停。糙,真尴尬。之前一点不觉得自己图方便这么穿有什么问题,现在却觉出几分不好意思了。他没什么作用的往顾晨星边上躲了躲,挺坦诚地解释:“打石膏穿短袖特费劲,卫衣套头就行,就是有些热,你要是秋天打架就好了。”沈放:“……”顾晨星:“等会儿你俩认识?”季玩暄:“等什么会儿,等会儿和你说。”顾晨星摘下墨镜,左看看,右看看,老实地没再开口。沈放话少,谁都看得出来,但谁也没看出来他想做什么。顾晨星期待来个人打破沉默,季玩暄摸了摸鼻子,也觉得有几分讪讪。沉默的焦点沈放似乎思索了些什么,目光重新落回车尾那二十来根尚且娇艳但已不欲滴的玫瑰身上,忽然道:“一枝二十对吗?我都要了吧。”来了来了!大款又开始了!季玩暄一把按住旁边激动得要跳起来的顾晨星,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打石膏要不了那么多钱,小同学,你冷静一下。”顾晨星点了点头:“对,要不了,十五一枝吧。”季玩暄翻了个白眼,那边两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扫码支付。算了,收就收了吧。季玩暄放弃挣扎,转过头帮沈放拾掇起剩下的那些玫瑰。耷拉的不要,花瓣掉了的不要,被掐出印子的也不要。勉勉强强拣出十九枝艳丽如初的鲜花,季玩暄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十九枝玫瑰,实在只能算是很小的一束,连包装都没有,更显单薄,根本比不上九十九朵的馥郁靡丽。但这却也是精心挑出来的、曾伴着夜露朝阳延绵过境的十九枝鲜花。“喂,小同学。”沈放侧过脸,忽然觉得睫毛上像落了羽毛一般。玫瑰被递到他的面前微微轻晃,花香后是少年暄暖的笑意。“七夕快乐。” 顾晨星和季玩暄是逃亡一般离开五一广场的。不知道是最近运营商的信号塔陆续出了问题,还是沈放本人就是一座信号屏蔽塔,顾晨星的手机在刷二维码时也卡成了单一页面,任他抖腿焦虑如何等待也半天刷不出来一个图案。买卖双方对着手机,共同陷入了难言沉默。季玩暄则事不关己坐在车沿上,晃着腿百无聊赖地四下观望——这一观望,还真让他这近视眼瞧见了什么。顾晨星正烦躁着,不耐烦地打掉了一旁戳他的手指头:“别闹,等会就好。”“等会就晚了,”季玩暄指了指不远处穿着制服直直向他们走过来的男人,“那是城管吗?”顾晨星和沈放一起抬起了头。“……操。”顾晨星条件反射地举起墨镜,动作太快险些戳到自己眼睛。季玩暄旁观得叹为观止:“你偶像包袱还挺重啊小顾?”“废话。”顾晨星动作相当利落,翻身就上了三轮车驾驶座。逃窜的前奏上演得有些突如其来,还在旁边维持着扫码姿势的沈放微微一顿,也把手机自然地揣回兜里。他看样子并不是十分怜香惜玉的人——玫瑰花被握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手里,随意地朝下垂向地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季玩暄摸了摸下巴,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顾晨星却已经一切就位转头叮嘱:“我微信号xingxing521,劳烦你加一下回去给我转账,先走了886。”话尾的句号还未落地,他便一脚飞了出去,哪吒降世般将车蹬子踩出了风火轮的架势。季玩暄老老实实地抱腿坐在后座,身边散着的那几朵伶仃弃花,全都在冲出去的一刻跟着他一起惯性轻晃。城管见势不好立刻快步追了上来,顾晨星却已经一溜烟窜出去十几米。车后座上那人的眼神由起初的茫然很快转为好笑,沈放脑内画面一转,蓦地与十几分钟前自己瞧见他的那一眼重合起来。日正中天,艳阳高悬,高大的铜燕背影之下,人群熙熙攘攘挤在三轮车的主人面前等着付钱。黑衣的少年乐得清闲坐在栽满鲜花的车尾,长腿抻直,向他面前的小女孩弯下腰,似乎要听她说些什么。但小姑娘什么都没说,只是踮起脚尖,把手里的玫瑰花别在了他的耳侧。那个时候,他微微瞪大的眼睛也是这样,很快就和嘴角一起弯了起来,右脸颊上攒出一颗酒窝,很深。城管叔叔今日似乎有些身体不适,将将跑到雕塑边上就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沈放预备离开,刚想收回目光,那已经渐远成点的小车上却忽然有人不知所谓地挥了挥手。就像是在特意和某人告别似的。沈放顿了顿,手里的花束却已被自然地拿了起来。好在赶在下一步傻气的动作之前,城管撑着腿站了起来,气喘吁吁地看向他:“你认识那两个小子吗?”玫瑰花又落了下去。“不认识。”吧。
如何征服英俊少男(上)
季玩暄是被《第九套广播体操》的音乐前奏吵醒的。激昂的旋律经由大喇叭扩音响彻方圆十米,可以使院中任何一个香梦正酣的人垂死惊坐起。他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着盹,果不其然在半分钟后听见了对门聂子瑜清脆的早安:“老聂,你是不是疯了?”聂大爷今天不上班,一大早就逗孩子玩,被女儿瞪着眼睛威胁也乐呵呵的:“今天不是开学吗?我叫你和小季起床嘛。”院外屋内,男孩和女孩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聂子瑜趴在窗边,两眼放空地看向窝在躺椅里晒太阳的老父亲:“下午两点半报到,您看看现在几点呢?”略早,七点十五。聂大爷打起哈哈:“正好嘛,起来换衣服洗漱完就该吃午饭了。”聂子瑜哐地把窗户甩上了。聂大爷:“……”胡同里的小院子隔音效果一向欠佳,季玩暄揉着眼睛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闷闷地笑了一声。制衣厂最近赶工,季凝和白阿姨前脚刚去上班不久,院子里只剩下俩小孩和一个无所事事的聂大爷。季玩暄磨蹭到窗边拉开不怎么遮光的棉布纱帘,温温吞吞一直试图折射到他床脚的晨间阳光霎时浸满屋内。刚从女儿那吃过瘪的聂大爷睁开半只眼睛看向他:“哟,小季,醒得够早的啊。”“原地踏步”的“一二三四”戛然而止,大喇叭稍一停顿,气都没喘匀就播起了第一节伸展运动。聂子瑜端着洗脸盆从屋里走出来,挺客气地拆老爸的台:“醒这么早是拜谁所赐啊?”聂大爷摸了摸下巴,一脸好奇:“拜谁?小季你说?”季玩暄守在窗边,在聂子瑜路过时手欠地摸了摸姐姐披散的长发。在女孩子含嗔的回眸下,他抿着笑涡缩回了脖子。答案自屋内扬声传了出来:“不知道啊,大约是改革的春风吧!”聂大爷远远与他对起歌来:“你还年轻,应当是初升的太阳才对!”聂子瑜:“居委会最近在和隔壁胡同准备诗朗诵比赛,我等会就去给你俩报名。”季玩暄/聂大爷:“不必。”女孩子秀气地翻了个白眼,把手下刚刚给小弟挤好牙膏的牙刷端端正正放在了他的杯子上。 自四年前季玩暄考上市重点信雅中学,季凝就带着他从几月一换的小出租屋里出来,搬进了厂里小领导兼好朋友白阿姨家院子里多出来的这间小屋。母子二人前十几年的漂泊无定落于此处,似是终于宣布一切可以暂时告一段落。景云胡同位于燕城城北,谈不上离市中心有多近,但离大人小孩工作上学的地方都只有几站路,十分方便。季玩暄刚搬来的时候只差两个月便是十二岁,与胡同里其他被看着长大的孩子相比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并不妨碍他走街串巷时因为那双天生的笑眼被塞上一路的水果零食。小孩子们都喜欢追在他屁股后面叫“哥哥”,但季玩暄最喜欢的还是追在聂子瑜身后玩着她的辫子叫“姐姐”。“你再揪我头发,我明天就去剃个光瓢。”聂子瑜是个狠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威胁自己。但季玩暄却很吃这一套,立刻收回自己撩闲的左手,捏着勺子咽进一匙漂着咸蛋黄的白粥。“小鱼姐,再给我来一碗呗。”另一只手从他身边伸了出来,厚着脸皮晃了晃掌中见底的瓷碗。小狗都不一定比他舔得干净。聂子瑜接过碗进厨房了,季玩暄没抬头,专心把碗里的蛋黄分成两半:“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晨星没骨头一样手托下巴撑在桌上:“广播体操的音乐是我找的,你说我什么时候来的?”季玩暄侧过头,扬声喊了起来:“姐!听见了吗?别给他盛了!”顾晨星从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我好心好意过来接你上学,你对我好一点吧。”季玩暄把狗爪子扯了下来:“少来,直说,哪门作业没写完?”目的一秒被揭穿,但顾晨星一点害羞的念头也没生出来,反倒觉得两人心有灵犀,开心地揽住了季玩暄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胳膊断了都没写完嘛!没事,我不要作业,给我来篇你压箱底的作文就行,我还欠五篇周记,拆吧拆吧刚好。”不知道顾晨星他语文老师会不会也觉得刚好,反正他自己抄得挺开心的。途中季玩暄无聊过去瞭了一眼,刚刚好看清周记开头小顾自己创作的部分——“暑假结束在八月份的尾巴,学校就像个大嘴巴,在上学期吐走了一批旧人,开学又要迎来新一届新生。说到这里,我也饿了。今天早上我吃的是……”季玩暄走了。聂大爷在逗醒他们之后就上胡同口下棋去了,聂子瑜在屋里画画,季玩暄转悠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被顾晨星霸占的书桌旁坐下,拿起了那本被倒扣在桌上看了一半的书。他从还没有大提琴高的时候就开始练琴,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间断,每天都会坚持练习至少一个小时,感天动地的勤奋。如今伤筋动骨一百天,本来他还高看自己,认为一天不练琴就得无所适从,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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