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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过我的大佬都变渣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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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若鸢摇了摇头,走过去,将沈容修扶到了屋里床上。
  她突然想起来,新婚夜那天,她和沈容修就连合卺酒都没互饮。


第59章 第一权臣的小娇妻?(十二)
  这才是沈容修从不饮酒的真正原因。
  他不仅不会喝酒,简直是不能喝酒。
  一杯……不,一滴酒都可以让他醉倒!
  这样的缺点,简直是太致命了。
  相较而言,她那个对猫毛过敏的弱点都算不上什么了。
  屋内沉静,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灯亮着。
  傅若鸢站在边上,看着沈容修躺在床上,安静的睡颜,因饮了半碗米酒甜汤而双颊微醺。
  ——莫名的更具吸引力。
  过了好一会儿,傅若鸢倾身,伸手将里边的被子扯过来,给沈容修盖着。
  她和沈容修都才退了高烧,夜里要是再着凉,这病来如山倒,该谁照顾谁呢?
  吹灭了烛灯后,傅若鸢去了另一个屋休息。
  夜里睡觉时,她做了个梦。
  傅若鸢看见梦境中的自己,没成为什么一言堂的首席,反而成了沈容修身边的一个书侍。
  她整日为沈容修磨着墨,心里对于沈容修这人崇拜极了。
  在梦境中沈容修看不见的地方,梦中的她偶尔收藏着沈容修写过的笔墨废稿,视若珍宝一般。
  傅若鸢还看到梦中的她在私底下时,会拿着一个小本本记录着什么内容。
  看见这里时,傅若鸢竟觉得这个梦荒诞无比。
  梦中没有什么一言堂,也没有长公主与萧煜扬,仿佛梦中她的整个世界里,就只有沈容修一人。
  之后,梦境再一转。
  傅若鸢看见隐藏于林荫深处的院子里,那个她半坐在沈容修身边,轻轻抽泣着,声音间似乎带了一丝沙哑与不舍。
  梦境中的沈容修,体弱多病,没迈过而立之年,便去世了。
  梦到这里时,傅若鸢内心深处更是满满的“???”。
  她再怎么想,也不会做这种梦吧?
  把自己想成是沈容修身边的书侍,然后沈容修没到三十岁就英年早逝?
  傅若鸢吐槽了一句,意识似乎飘了过去。
  下一瞬,她便醒了过来。
  夜色正浓。
  傅若鸢醒来之后,坐在床边静思了一会儿,才又默默躺下。
  唉??!
  刚才那个梦碎之前,她好像看到梦中自己日常记录的那个小本本的封面。
  梦中的自己给那个小本本取了个奇奇怪怪的标题——《沈先生观察日记》。
  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傅若鸢没多想那个梦境,临睡前,她心想道:做个好梦吧,别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了。
  ……
  沈容修醒来时,正值夜深人静之际。
  月华入户,柔和而淡亮的光泽将屋内照得隐隐约约。
  他掀了身上的被子,坐起身来,指尖往额上压了压,又想到白日里喝的那碗甜汤。
  自小时,他便知道自己不擅饮酒……或者说不能饮酒才对。
  对于酒这方面,他时时注意着,却没想到会栽在那一碗甜汤上。
  沈容修起身,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意识清醒着。
  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到另一处房间门前,脚步微顿了顿,才往回走去。
  屋内,沈容修点了烛灯。
  他注视着微亮的烛光,脑子里却浮现出白日里那人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沈容修起身吹灭了灯。
  ……
  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昨日那个少年便来到院子前敲着门。
  开门的是沈容修。
  少年见门被打开,还没抬眼,以为还是昨日那个姐姐,便下意识道:“姐姐,姐姐,村里的车已经在准……备了。”
  他抬眼便看见沈容修平静如许的脸,下意识怔了片刻,心里莫名打着鼓。
  对于沈容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惧怕之意,明明这个大哥哥说话也不是冷冰冰的,但他就是觉得有种隐约的害怕。
  少年不知道的是,这种惧怕,大抵是寻常人见了身居高位者之后最常见的反应而已。
  身居高位者,气势与威严,都非寻常人能够拥有的气度。
  虽然沈容修收敛了许多,但对于一个稚子少年来说,这种气度却是极为敏感的。
  傅若鸢听见了院子里少年的声音和沈容修去开门的声音,她也没着急,穿戴整齐之后,才推门走了出去。
  见到沈容修挺拔如青松的身形时,傅若鸢难以避免的想到了昨夜的梦境。
  梦境里,沈容修一直以来体弱多病,没熬过三十岁,其身形却始终挺拔如青松,至死未曾松懈。
  君子如松。
  虽然梦醒,傅若鸢却依旧能够感受到梦境里那个自己那种哀伤又悲凄的心境。
  那种隐约的真实感,竟让她有些恍惚。
  傅若鸢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她在心里只纠结了一瞬间,便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看沈容修如今这样子,哪里像是熬不过一年的人?
  再说,她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有关于沈相从小体弱多病、身患体疾之类的传言。
  脚步微顿了下,傅若鸢面上平静的走了过去。
  少年见了傅若鸢,脸上露出笑容来。
  他更愿意同傅若鸢相处着。
  据少年所说,村头处每日清晨时分便会有去往附近城镇的车等着。
  “姐姐,今日乘车的好像只有你们两人,昨夜林叔回来得晚,我就没带他去见你们。我跟他说了今日你们要用车,林叔已经在村头等着你们了。”
  少年解释着,带着傅若鸢和沈容修来到了村头。
  村头处,一辆简陋的木板车被一匹马拉着,木板上垫上了一层厚厚的枯草,不至于坐着太磕。
  见到那木板车时,傅若鸢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沈容修,随即又反应过过来,心里暗骂着。
  她又把沈容修的形象看得太高了,总觉得他在面对这样的木板车时,会露出一丝不太适应的神色。
  明明昨日才被点醒过的,怎么又犯这种错误了?
  傅若鸢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才将目光落到木板车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看去。
  男人约莫三十五六岁,面容黝黑,虎目微瞪,体型看起来挺强壮着。
  少年跑上前,喊了一声:“林叔,这就是那两个要乘车去镇上的客人。”
  被喊作林叔的那人闻言,将目光落到傅若鸢与沈容修身上,仔细打量之后,目光微闪,点了点头,道:“两位客人请上车。”
  “我这车驾太简陋,还望客人稍微忍耐些。”
  傅若鸢点点头,笑道:“麻烦你了。”
  坐上木板之后,傅若鸢回头望了一眼少年。
  少年立在村头,挥动着手,还跳了两步,像是在向她告别一般。
  木板车被那匹马“咔啦咔啦”的拉着前进,路上颠簸着。
  傅若鸢终于知道为什么坐着车去城镇也需要半天的时间了。
  一辆木板车,加上一匹算不上什么名种的马,再怎么奋力去跑,也只能比人的两条腿儿走路快上那么一些罢了。
  “路途上还有些远,两位客人若是需要休息,就将就着躺在木板上吧。”
  路上,林叔回头看了看两人一眼,笑露牙齿,炫耀道:“这条路,我走过许多次了,从来不会出差错的。”
  傅若鸢闻言,心里微动,随意问道:“林叔,我在村里歇脚的时候,没看见村碑,你们村叫什么名啊?”
  村碑是每一个村都会有的一块石碑,立在村头处。
  上面刻写着这个村的名字。
  林叔没回头,一拉缰绳,解释了一句:“我们村叫莲花村,村碑坏了有些时日,还没等到县官派人修。”
  之后的路途中,那个林叔时不时同傅若鸢和沈容修交谈着,又哼起了不知名的歌。
  傅若鸢望着周遭的风景,身体稍微放松下来,一转眼却看见沈容修神色微凝,薄唇微抿,沉思着什么。
  傅若鸢倾了倾身体,正打算开口时,木板车一阵哐当,她整个人刷拉一声朝沈容修的方向倒去。
  沈容修回神的瞬间,伸手接住了傅若鸢,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
  听见响动,林叔回了下头,脸上抱以歉意,道:“对不起啊,妹子。刚才车轮子往石块上磕了去,没摔疼你吧?”
  傅若鸢被沈容修接住,缓缓摇了摇头,道:“没事儿。”
  林叔又转头,视线注视着路前方,声音传了过来:“妹子和这位郎君的感情真好啊……”
  傅若鸢伸手,往木板上一撑,掌心却被什么磕着。
  她神色有些奇怪,就连林叔说了些什么也没太注意。
  慢慢坐起来后,傅若鸢移了移位置。
  原本她与沈容修对立而坐,现在傅若鸢移到了沈容修斜前方。
  “嗯。”
  傅若鸢没注意林叔的话,只是轻声应了声儿。
  随后,她伸手往刚才掌心被磕着的地方摸去,很快,触感有些冰冷刺骨。
  小心翼翼的将那堆枯草拨开一些后,傅若鸢看见了她掌心被磕着的罪魁祸首,脸色微变。
  沈容修神色略微有些凝重,大抵也是因为这个东西。
  那堆枯草下面,隐藏着一根骨头。


第60章 第一权臣的小娇妻?(十三)
  傅若鸢神色微凝。
  那大概是一根人骨头。
  她忍不住无声的轻嘶了下,唇角压平着,抬眸望向沈容修。
  这个村里的人,果然有些问题。
  老年人与幼少年人尚且还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而这个驾车的男人却一定是有问题的。
  傅若鸢心想着,伸手拨了拨那堆枯草,将那根骨头又掩埋在暗处,不见天光。
  身边藏着根人的骨头,她忍不住后背一寒。
  “林叔,这莲花村的名字来由,是因为村里有种着莲花吗?”傅若鸢看了沈容修一眼,才压平了声音,平静的问道。
  林叔驾着车,没回头,颇为耐心的解释了一句:“村后头有一片水域,一到夏天,里面就开满大朵大朵的莲花,等成熟之后,我们村里人还会去取莲子来吃。”
  傅若鸢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样的村子会没有村碑这样的标志性物件呢?
  一是被除名的村落,二则是这个村落根本不该合法存在。
  傅若鸢从前在京城之外摸爬打滚过,甚至上过山寨做事,对于这种游走于皇朝政策之外的东西,有一定的了解。
  她莫名觉得这个村,该和之前秋猎场中遇袭的事情有些关系。
  那一场爆炸说来就来,秋猎场那一片水域被炸开,她和沈容修顺着水势才飘到了这个所谓的“莲花村”附近来。
  这个“莲花村”中,留居村中的村民以老年人与幼少年人居多,其他那些青壮年去哪儿了?
  傅若鸢仔细一想,便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进了这个“莲花村”的外人,可能就再也没能够走出去过。
  会有人在半途下死手。
  那根人的骨头,便是最好的证明。
  傅若鸢能够想到的,她相信沈容修也一定能够想到。
  正当她思考着时,林叔驾驶的木板车再一次颠着,像是失控一般,朝着旁边的树干撞去。
  身旁的沈容修身形微动,傅若鸢才往旁边一跳,只听见“砰”的一声,木板车便撞上了树干。
  烟尘四起。
  烟尘之中,她还听见那样一声马的嘶鸣声。
  沈容修已经同那个林叔打了起来。
  那个林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臂长度的砍刀,朝着沈容修砍去。
  “刺啦!”
  混乱之中,傅若鸢插不上手,却听见一声“刺啦”的声响,像是利器割破血肉的声音。
  打斗的两人分开一瞬,她定睛望去,发现是林叔捂住了自己右手臂,有鲜血从他捂住的位置处涌了出来。
  沈容修指尖贴着一片如薄翼一般的刀片。
  傅若鸢微怔之下,才更觉得惊讶。
  她记得自己那天摸遍了沈容修全身上下的衣物,可她也没摸出来沈容修身上藏着的那片刀片。
  沈容修把这片刀片藏得很深啊。
  傅若鸢心里感慨了一句,那方战局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尽管那个林叔把他手中的大刀挥舞得威风凛凛的,但依旧抵不过沈容修的身手。
  像沈容修这样的全才,武学天分极高,又怎么会是梦境中那个体弱多病的人呢?
  傅若鸢心里掠过这个念头,迈步跑了过去,同沈容修一起制服林叔。
  她捡起了那把被沈容修打落在地上的大刀,在手中比划了两下,落到了那个林叔的脖颈上。
  “接下来……”傅若鸢转眸望了望已经快散架的木板车,那匹马立在不远处,正悠闲的吃着超。
  傅若鸢看了看情况,顿了下,看向沈容修,问道:“你会修那木板车吗?”
  她没做期待,就算沈容修再能干,大概对于修车木工这样的技能应该不太熟练吧。
  当沈容修点头时,傅若鸢终于忍不住吃惊的瞪圆了眼睛,道:“竟然真的会啊?”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那木板车的一个轮子卸落了出去,沈容修迈步去将那个轮子捡了回来。
  傅若鸢正打算将自己手中大刀递过去当工具时,便看见沈容修利用他掌心里的那片刀片修修削削着,就把轮子安了回去。
  将那匹马牵回来之后,眼前这辆木板车就彻底恢复原状了。
  傅若鸢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棒啊。”
  沈容修抬眸看了看傅若鸢,问道:“会驾车吗?”
  “会一些吧。”傅若鸢点点头,随即抬了抬手指,道:“保证不会撞树干上去的那种。”
  沈容修见她神态认真,便微弯了唇,将驾车这任务交给了傅若鸢。
  而他则是坐在木板车上,看守着那个林叔,谨防林叔突然暴起发难。
  傅若鸢坐在前面,试探性的拉了拉缰绳,找准手感之后,才驾着车继续上路。
  反正大路就那么一条,顺着走下去就行了。
  等到午时刚过,傅若鸢远远的便看见了城池的影子。
  这个镇叫做临山镇,是个僻静的小镇。
  临山镇顾名思义,临靠一座大山而立。
  傅若鸢没听说过临山镇这个小镇,但是见沈容修略微有些凝重的神情,他似乎是听说过这个临山镇。
  傅若鸢将询问的目光落到沈容修身上,沈容修才平静答道:“临山镇中,有一支精兵在训。算是皇朝的一支秘密军队,数年前,各种资源养着的。”
  十多年前,先皇临去之前,便有了这一支精兵,只听令牌行事。
  无论是谁手持着这一块令牌,都可调动这一支精兵。
  这一块令牌一直掌握在先皇手中的。
  但十多年前,南康王造反之时,皇宫上下混乱一片,这块令牌便消失无踪。
  寻遍皇宫内外,也没能够找到这一块令牌。
  萧煜扬听闻有这支重兵时,曾经想过凭借自己身为当朝天子的身份,强行收服这一支精兵。
  奈何无功而回。
  从那之后,这支精兵既没法为萧煜扬所用,萧煜扬还得好生供着这支精兵。
  原因无他,这支精兵受先皇圣旨护佑着。
  傅若鸢听完了沈容修的解释,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待到进镇之后,两人将那个林叔扭送到了镇上官邸里。
  见到当地地方官之后,沈容修表明了身份,并要求查看所属案卷。
  当朝相国到来,那人难免有些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傅若鸢虽然还没表明身份,沾了沈相的光,也被好生伺候着。
  奔波了两日,傅若鸢先在安排下好好梳洗了一番,才去找了沈容修。
  到的时候,沈容修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雪白长衫,云纹绣底,气质出尘。
  他正翻着卷轴,听见傅若鸢走动的声响,没抬眸,只淡声道:“临山镇中,有个莲花村,但却不是我们二人去过的那个村落。那个村落,在卷轴上并未有记载。”
  傅若鸢接过卷轴,先是在上面找到了沈容修先前所说的那支精兵的驻扎地,随后才看了看所绘制的村落分布。
  按照方向,她确认了那个所谓“莲花村”的位置,卷轴上显示的是荒废地域。
  巧的是,那个村落和精兵驻扎地都在同一个方向,彼此相距并没有太远。
  傅若鸢若有所思,胎膜看向沈容修,问了一句:“之前你说这支精兵,是块难啃的骨头,对吧。”
  沈容修不可置否,轻轻应了声儿。
  “我觉得吧,这支精兵的驻扎地太扎眼了。既和那片水域相距太近,我们不是还怀疑过那个林叔是南康王一党余孽吗?”
  傅若鸢看着沈容修,问道:“我们找找证据?”
  无论是谁,都不太想被打上与逆贼有联系的标志。
  想要收服那支精兵,先泼一盆污水过去,然后降服之后,再洗干净不就行了?
  沈容修望着傅若鸢,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一言堂行事,都是这样吗?”
  “不着调?”傅若鸢蹙了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形容词来形容着,随即又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最终结果是最有利的,不就行了。”
  “不错。”沈容修答了一句。


第61章 第一权臣的小娇妻?(十四)
  这一场行动计划中,沈容修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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