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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仙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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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先生点头,叫来两个小伙计,当面做证,收下了房契和地契,随后,他打开钱柜,又取出一些散碎银两,大约也有三十两,说:“这些银子你带着,路上做盘缠用,无处可去时,就回来找我们,出门在外,别委屈了自己。”
    风倚鸾收下,谢过郑先生,并说:“这些银子,也记在宅院的账上吧。”
    ……
    吃过早饭,风倚鸾背上昨天收拾好的包裹,带上干粮和竹制水壶,怀中揣着银子,又背上画轴,腰间带了那把木笛,牵过黑马夜无踪,走出客栈,与众人道别。
    两个大娘又哭成了一团,账房先生和二厨子很节制地站在原地挥手,倒是平日里被她揍的最多的几个小伙计,把她一路送出了镇子大门。
    “东南偏南方向,是财力雄厚的奉楼国;西南方向,是雄居大片土地的悍觞国,正北偏西方向,是最为弱小的玥阖国。”小伙计指给她方向,又说:
    “此次悍觞国的大军是自南面而来,路过镇子,向北攻打玥阖国,所以,你只要往正东走,或者往正西走,应该就不会遇到乱军。”
    风倚鸾点头,道别之后翻身上马,把马头拨转往正西方向,双腿一夹马腹,夜无踪便蹭地蹿了出去,才几息的工夫,便跑出了老远的距离。
    

第11章 路遇携琴者

  几位小伙计躲开马蹄掀起的扬尘,一边扇灰一边说:“没有看出来,鸾儿还会骑马,还骑得这么好?”
    “不知道呢,鸾儿天生就异于常人吧。嗯,这马看起来也的确挺不错,跑得快,十二两银子不亏。”
    几人话音还未全落,便听到远处传来风倚鸾的大叫声,“啊,我忘了我还不太会骑马……”
    叫声中带着上下起伏的颤音,渐渐远离。也不知道是被马颠簸的,还是因为她心慌害怕了。
    几位伙计互相看了看,一齐哈哈大笑起来,转身返回镇子去。
    风倚鸾这还真是第一次正式骑马,从前,也她曾借着帮客人喂马吃草的幌子,偷骑过几回客人的马,但都只是在客栈后门附近溜达,没敢跑远过。
    此时,夜无踪完全就是一支离弦的箭,而且是一支乌黑乌黑的箭,像乌云般一路挟风裹尘,撒欢式地狂奔。
    风倚鸾一开始很紧张,被颠得七上八下的,没过多久便习惯了,抓紧缰绳,稳坐在马背上,心说,这马果然跑得极快……已经看不清道路两旁的风景了,方向……应该没有错吧……
    记得楫离当时说,他是自东边繁华之地而来,所要去的方向,大概是绕过玥阖国,再走西北方向,往大陆最荒寒的地方走。
    至于具体目的地……当时居然忘了问,也没有来得及问,实际上,是被楫离岔开了话题。
    但是,好在楫离是一路步行,如今她有这匹速度挺快的马,应该很有希望能追得上他。但愿吧,若上天有缘,便一定能遇到的。
    她正这样想着,夜无踪却在疯脱似的跑了不知道有多远之后,忽然一个急停,稳稳停在了道路中间。
    若不是风倚鸾反应快,手上腿上皆有力气,准会被当场闪下马背,闪翻到黑马的屁股后面去。
    ……这种说跑起就跑起,说急停就急停的本事,也不是普通的马所能有的呢。
    夜无踪喷着鼻息,喘两口气,然后左顾右盼起来,随后,根本不听风倚鸾的命令,十分执拗地又往西南方向欢快地小跑起来。
    风倚鸾很无奈,虽然力气大,却拨不转马头,只能骑在马背上由它去,虽然仍然是往西,但是方向略偏离了啊……
    好在没有跑多久,便遇到了一条河,应该就是流经绕水镇的的那条河,河水不算十分宽,几十丈而已,河这边是草甸与稀疏错落的小树林,河对岸,则是壁立如削的岩石高山。
    夜无踪跑到河边,狂喝了一肚子水,又歇了一会,很挑剔地吃了几口草,才沿着河边继续往西走,看样子,是想能够随时有吃有喝。这马果然聪明。
    路上,见到几拨零星百姓,扶老携幼推着车,赶着家畜,往和她相反的方向走,这些百姓都不像是绕水镇的人,问几句,却也都是出来躲避悍觞国大军的,他们说,这几日悍觞军在玥阖国境内横行抢掠,所过之地到处鸡犬不宁。
    所以,战乱这种事情,永远没有故事中所讲的那般传奇与瑰丽,对任何平民来说,便都是乱离与逃亡,是生死线上的挣扎。
    风倚鸾一路走着,傍晚时分,远远地看到一颗大树下靠坐看一个人,待走到近前时,看清此人是位中年大叔,又似乎有眼疾,是位盲人,身边还放着一把七弦琴,看样子,像是位走江湖卖艺的盲眼琴师。
    中年男子端坐于树下,背靠在树干上,奇怪的是,这位中年男子身上有好几处刀伤,大片血迹渗透了衣服。
    风倚鸾见状,忙勒住马头,跳下马,夜无踪此时忽然又变得很听话,也不乱跑,在一旁站定了等她。
    风倚鸾几步跑到中年盲眼琴师身边,心想,如果此时能有楫离的伤药就好了,否则,这位大叔怕是会流血而死呀。
    中年男子听到有马蹄声自远处而来,待风倚鸾走到他面前时,他主动开口问:“这位路人,可是见到我动了怜悯之心?”
    措辞之间,竟很淡然,仿佛不知道他自己受了挺重的伤,很可能会流血而死似的。
    风倚鸾急忙提醒他:“大叔,你受伤了,还伤的这样重。”
    大叔平静地说:“无妨,小姑娘,生死不过是一种执念罢了,躯体更是执念。”
    风倚鸾一愣,心说这大叔肯定是失血过多疼糊涂了,已经开始说起这样的胡话。
    大叔又说:“姑娘,你走吧,不必管我,走吧,快走吧。”
    风倚鸾说,“这怎么行?大叔,你看不见,我帮你包扎伤口吧,包扎起来,至少还能有活命的希望,另外,在这附近说不定还能寻得几棵草药,帮你止血……可惜了,若是我要去找的人此时能在这里就好了,他的止血伤药可灵了。”
    中年男子听到她这句话,忽然仰起头,随后,又面朝着她停顿了片刻,才问:“你要找的人?小姑娘,你背上的这幅画?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
    风倚鸾一时没明白大叔话中的意思,信口答道:“啊,我们是在同一条道上。”。
    大叔却说:“既然如此,感觉你也不像是有恶意,便不瞒你了,小姑娘,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身上的伤没有关系,实际上,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看起来还挺严重而已。我是在等那些人走远,在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便可以自己疗伤了。”
    风倚鸾听到这话,觉得熟悉,便脱口而出问道:“你所说的那些人,是十六个带刀的人么?”
    大叔一楞,说:“应该是八个吧,的确都带着刀。”
    风倚鸾心说,那应该和去追楫离的不是同一拨人。
    她又接着一连串地问:“八个人,是不是扫地使?大叔你也是传说中的修士么?你也能让自己身上的伤口复原?”
    大叔呵呵大笑起来,却没有回答她的一串问题,只说:“来,坐下,对了,你有没有带着吃的和水?”
    “有。”风倚鸾立即拿出干粮和水,递给大叔。
    大叔喝着水,却还不满足,感叹道:“如果此时能有一壶烈酒,就更好了。”他也不怕喝烈酒会加速流血,把伤口激开。
    风倚鸾也觉得饿了,便也席地坐在一旁吃干粮,黑马夜无踪自己在附近溜达着吃草,果然认主不乱跑。
    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人聊一些闲话,风倚鸾告诉大叔,她要去西北方向,追赶寻找一个人,也是位修士。
    大叔则说,他是要回宗门,正好也在那个方向,那么可以同路结伴而行。
    

第12章 也是位修士

  风倚鸾挺高兴,能有个认路的人结伴同行当然更好,而且还是位修士呢,虽然他眼盲,但只要不走岔路就行。
    于是她恭敬地问:“大叔,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
    大叔迟疑片刻,才说出:“我名叫端墟。”
    风倚鸾心说,挺奇怪的一个名字。“断续?”
    “不,是端墟。”大叔说文解字了一遍,又说:“其实理解为断续也无妨。”
    端墟大叔对他的名字似乎持有很随意的态度。
    “哦。”风倚鸾不解,还是觉得名字不寻常,又问:“端墟大叔,听你所说的方向,你会不会和我要找的人在同一个宗门?有没有这种可能?”
    端墟问:“他叫什么名字?”
    风倚鸾却摇头:“不能说,不能告诉你。”
    大叔豁达地哈哈一笑,说:“据你所描述的特征,那人与我应该不在同一宗门,而且那一带至少有好几个宗门,都藏在极寒之地的深山中,互相之间很少往来,不过路途的方向是差不离的,遇到我算你运气好,我可以带着你一直到那附近,这样你找起来也更容易些。”
    风倚鸾略感到失望,说:“哦,这样也好,多谢大叔。大叔,你为什么需要吃东西呢?我要找的人,说他不用吃东西的。”
    端墟缓缓地说:“因为我的辟谷丹吃完了,一路上买不到,只能吃普通食物充饥。”
    风倚鸾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她还以为是两家的修炼方式不同呢。“原来是这样啊……”
    端墟转了话题,问:“你还没有正式开始修炼吧?”
    风倚鸾说:“是的,没有人肯教我。”
    端墟点头,竟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否则,只是徒累己身而已啊。”
    风倚鸾不由得问:“为什么?你们全都这样说。”
    这一次,她绝口未提师父二字,因为一旦提起,就又得解释为什么师父没有教给她任何东西,她却还要叫师父,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对这位大叔透露师父的去向。
    端墟大叔看起来,与楫离不似同一类人,楫离是坦荡荡的,而这位大叔,她却觉得看不透。大概是因为,看不到大叔的眼神吧。
    端墟语调低沉地回答:“因为,在这个大陆上,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修真者了。我们这些残存的修士,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于天地之间,只能在极为险峻苦寒之地,悄悄图存。”
    风倚鸾抓住话头追问:“可这是为什么?具体是怎么回事?能更详细些告诉我吗?”
    端墟仰起头,深吸着身边淡淡的草木气息,缓缓地说:“只因为大陆上的灵石资源有限,各类天材地宝的资源也有限,所以王朝从900多年前起,就逐步限制皇族王族和贵族以外的凡人修炼,为的是,把所有资源都收在皇族和王族手中。”
    “居然是这样……所以要抓捕你们?”风倚鸾问。
    端墟点头:“是这样的。圣帝在王朝中设立了安枕阁,意为圣帝可以安枕无忧,而我们,被称为‘野修’。安枕阁的使命就是四处盘查并缉拿所谓的‘野修’,并且每过几十年,安枕阁中的人会全面出动,大规模地搜捕一次。”
    “哦……”
    端墟继续讲:“安枕阁中,地位最高的称为长使,是七品灵尊;长使之下设立四名‘无尘翡衣’,分管四方;其次是‘翡衣’,不论官阶和修为几品,都统称为‘翡衣’,特征是左袖上缝着紫色的雀羽,雀羽数量越多,说明他们的官阶越高、或者抓到过的修士越多;最低级的,就叫扫地使,大多没有官阶品级,或者最多是一品低阶刚刚入门的练气修士。”
    “哦,听上去好复杂,而且很奇怪,和平常听说的地方官阶不怎么相同啊。他们都穿翡翠衣服?袖子上插紫色羽毛?两种颜色放在一起想来挺丑的。”风倚鸾问题很多,且边问边评议着。
    端墟没有回答衣服样式的问题,只说:“翡衣并不是翡翠色的……所以啊,修真之路,不仅道阻且长,而且一旦踏上这条路,便将永远成为王朝缉捕的目标,将永远面临无数的生死考验与艰难险阻……”
    风倚鸾心说,这些事情,师父应该也是知道的,但从未对她讲过。
    师父从前待她很好,或许因为呵护过多,所以从不曾让她卷入半点江湖之事。即便她力气很大,性格时而豪放,师父依然将她看作小女孩,对她呵护有加。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虽然在大多时候已经像大人一样成熟,可是,对于有些事情,她却一无所知。
    风倚鸾眼帘微垂,看着不知何处,其实是回顾起了旧事。她忽然想起来,从前,也有过穿着特殊样式官服、袖子上插羽毛的人来到镇子里,只是并没有抓过什么人,那些人来的时候,师父就总在街头铺开纸画画,让她伺候在旁边磨墨洗笔,所以从未出过岔子。
    另外时常会有人到客栈中来盘查,但也从来没有抓到过人,老板娘和伙计们都很会说话,总能把那些‘官爷’们哄得高高兴兴的。
    安枕阁中的人虽然横行,但总不会无端怀疑那些安稳定居于市井之中,看似人畜无害的良民吧。除此之外,现在想来,街坊们也都很好,从来没有因为她从小力气过人而出卖举报过她……
    风倚鸾在这边回忆着,端墟却像是因为拉开了话匣子,一时收不住,继续自顾自地说:“……每次不得已有事下山时,我都要收敛气息,尽可能地躲着这些‘扫地使’,若是实在躲不过,我会故意让他们把我砍伤,好让他们不再怀疑我是修士;甚至装出重伤而死的样子,等他们离开之后,我再起身躲起来,只要不被砍杀到死透了,便都能恢复过来的。”
    端墟大叔所用的方法,与楫离的几乎如出一辙,想来,如今这大陆上的很多修士,都是在用这种方法偷生求存的吧。
    风倚鸾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听到这些本该令人感到痛心的遭遇,却脱口而出一句:“哦,你们这是如同俗语中所说的,专业装死疗伤三十年,外加原地满血复活?”
    端墟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略带有苍凉的味道。
    ……
    天色完全黑下来,四周很安静,只有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
    端墟确定那些扫地使不会再回来了,才盘腿打坐,开始给自己疗伤。
    风倚鸾一开始还四下里替端墟望着风,半个多时辰后,她觉得困了,便靠在黑马的身上,借着夜无踪的体温,不知不觉睡着了。
    ……
    

第13章 俺们是个乐队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微亮,风倚鸾便被马的鼻息喷醒,一睁眼,就看到夜无踪一张大黑马脸贴在她面前,若再醒得晚一点点,估计这黑马就要伸舌头舔她了。
    风倚鸾赶紧跳起来躲开,她可不要一大早被马的口水洗脸。
    站起身之后她发现,全身上下都沾着一身晨露,风一吹,冷得直想打哆嗦。
    此时端墟大叔也醒了,应该是被她的动静吵醒的,端墟随手用了一个不知什么术法,风倚鸾的身上就立刻变得既干燥又暖和。
    同样的,端墟大叔也不肯教她任何术法。
    风倚鸾闷闷不乐地随口说:“学会术法多好,普通老百姓也能多一些实用的本事,比如可以不用吃饭,不用洗澡,不惧冷暖……”
    黑马抖抖身上的毛,用嘲讽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自个儿跑去河边喝水了。
    风倚鸾又拿出干粮,和端墟分着吃了一些,两人便趁着天色早,出发上路。
    风倚鸾要把马让给端墟骑,端墟哈哈一笑,说:“我是修士,居然和一个凡人小姑娘争马骑?”
    于是风倚鸾只好很不好意思地骑在马上,两人缓缓向西而行,夜无踪明白有人同路,便也不再撒欢飞奔,可见还真是有灵性的。
    一直走到了正午时分,太阳略毒些,两人便停下来,坐在树下休息,才打开包裹准备吃喝,忽然远远看到有好几大拨百姓,且仓皇且狼狈地从大路上跑过去。
    端墟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说:“不好了,快走,快往回走,可能是悍觞国的大军近了。”
    说着,他便催促风倚鸾上马,并迅速背起琴和风倚鸾的包裹,一手牵了马缰绳,打算掉头往回走一段。
    其实两人原本可以尽快离开此地的,但是端墟不愿意与风倚鸾同乘马上,认为这样有失礼数;他又不能跟着马使劲快跑,因为一个背着琴的盲眼琴师,若是跑得飞快,那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走了几步,风倚鸾有些心急,说:“端叔,你快上马来吧,我们骑着马能跑快些。”
    端墟猛摇头:“不行不行,我一个中年男人,与小姑娘同骑一马,不合礼数,最重要的是怕会毁了鸾姑娘的清誉,实在不行你自己先跑吧,我总有办法脱身的。”
    风倚鸾最怕这种迂腐见解了,却又不忍心丢下端墟,而且她还指望着端墟能给她带路呢。
    犹豫之间,两人没走多远,便被悍觞国大军前锋营的几名铁甲骑兵追上了。
    几名骑兵飞快地追到近前,眨眼之间便围住了两人。
    风倚鸾骑在马背上,狠狠瞪着这几名骑兵,想以蛮力反抗,怎奈何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端墟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低声对她说:“莫要冲动鲁莽,先随他们走,静观其变,就总有生机。”
    风倚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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