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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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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京城人是真的人心惶惶,那些禁军凶神恶煞,不说是见人就砍可是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样大的雨中要想看清楚对方都十分的困难,地上却有血水,怎么都冲不干净。

    谢白能够听到此起彼落的惨叫,可他此时竟无心顾忌。

    他要去找付睿渊,要帮他查出来真相,无论如何,那些万恶的劫粮人都要被诛杀,否则裴毅和裴胜洁父子的冤屈便没有得伸一日。

    王府,赵明祁也在跟秦九下棋,可这一回两个人的目标却有些不一样。

    “哪怕是以太子的名义,以你秦府的财力支援一些粮草还是办得到的。”

    秦九的棋子落下,笑的十分淡定,“王爷,你又输了。”

    赵明祁并不在意,“输赢在天,尽力而已。”

    “王爷到是好气魄,可惜……这件事情我赢了,帮不了你。”

    秦九弹弹身上的灰,眉色淡定从容,似乎刚才这一盘真的只是棋而已,“听说付老将军在皇帝和满朝文武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这件事情不知道老将军有把握否?军令状那可是言出必行的呢。”

    赵明祁想,秦九大概更在意月娘吧,“你不必担心,老将军即有此誓言,自然也是有几分把握的,我相信这件事情必然是会有一个结果的。”

    结果?

    两个人彼此对视,大雨之中,各怀心思。

    秦九已是赵明祁在王府见的最后一个人了,他不点头,大约就没有人会拿出自己的家底。

    江南百万顷富地,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也不知道能够撑到几时。

    付府,付睿渊正一直在等着儿子和那个人归来,可他等来的却是谢白,这让他十分意外。这么大的雨,这么乱的局面,他一个人跑到付家来做什么。

    谢白浑身都是水,头发一根一根紧贴在脸上,他死死地看着付将军,“付老将军,谢白有一事相求,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少年身姿笔挺,即使满身狼狈,可他往那那么一站,仍是气质出众。

    付睿渊一样欣赏他的机智聪明,可是他看着谢白那个样子还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老将军,关帝庙牧歌公主被劫那天,我曾经先一步见过裴毅。”谢白的声音都不太稳,可他仍然极力的在压抑自己心头的那些念头,“裴毅他……不会是叛军。南道镇河使被人烹煮,最富有的江南大地已成人间地狱。百姓无粮,易子而食。老将军,他们等不起了。”

    谢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他就是觉得,也许一切真的都是有天意的。

    裴毅救了他妹妹,然而死在他眼前,唯独告诉他一切。

    付睿渊大惊,“如此严重?难怪江南之地一直失去联系,临近城镇只传回消息都是流民,不见裴胜洁。朝中都道他领着十几人反了,却怎么知道会是如此。”

    易子而食,这样的事情于他们这些京城之中享受着人间富贵的权贵而言根本想都不敢想。

    付睿渊是上过战场的人,所以十分清楚战场有多么血腥,可是他也从未见过易子而食这样的人间惨事。

    但凡为人父母,哪一个不对孩子百般疼爱,哪怕是再穷苦的人家对自己的孩子也不过打罚。

    人啊,只有在真正绝望的时候才会放弃人性。

    “怎么会反,那些人根本连吃的都没有,有什么力气反呢。”谢白忽尔冷笑,“我知道以皇帝的性子必不可能轻易替裴家平冤,更何况如今也没有实证。所以您一定要抓住那些发国难财,视百姓生命如蝼蚁的人,无论是谁。”

    付睿渊自是点头,“此事老夫拼尽性命也绝对查到底,只是如今那些百姓……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一天。”

    他叹了口气,“我有一旧友,精通查案之道,早前曾经派铭轩去请他出山,算日子应该是今天回来。可至今都没有见到人,也不知道……哎,但愿别出什么事才好。”

    京外,官道上一批黑衣人正追着一辆马车,雨势实在太大,马儿也跑不到,很快便被身后那批杀手给追上了。

    付铭轩看着那些来者不善之人,心中担忧车里的人,一时十分着急。

    这样的大雨,不可能有人经过,这里距离城门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他们选择在此地劫杀倒是个好地方。

    等大雨过后,什么痕迹都不会有。

    父亲让他送信给这人,必是为了粮草被劫一案。

    无论如何,要保证这个人的安全。付铭轩的脑子里已经放的十分空了。

    他知道这些人自己即使全力一驳也未必能够胜出,如今只有引开他们。

    他将马车将到那人手中,自己只身袭上那些黑夜杀手,与他们缠斗在一起,直到马车远处。

    官道上很快看不到马车的身影,付铭轩没有武器在手,徒手缠斗本就吃亏,身上很快就有了伤。

    那些人见识,欲上去追马车。

    “你们难道不知道,先生根本没有上车。你们的对手是我。”

    他朝着那些人喊了一句,便朝着官道一旁的树林奔去,“先生手书在我之手,要拿,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他因为自责自己不曾保护好妹妹日日苦练武功,虽然有所成就,可与这些人数众多的杀手一比,还是落不了什么好。

    小树林里,付铭轩借着雨势边躲边跑,那些黑衣杀手紧追其实后,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都是些什么人?

    此时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去考虑这个问题了,他只知道,这些人是非要杀了他不可。

    他们的武功路数,应该是江湖上的杀手,这些人……是受谁的命?

    大雨之中,天地万物都是苍茫的,付铭轩不知不觉跟到了一处山头,身后那群杀手也跟了上来。

    “你们是谁派来的。”大雨之中,他的声音很快被天地吞没。

    付铭轩的吼声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只有黑衣杀手整齐划一的剑气破空之声,这些人……训练有素。

    付铭轩已然身受重伤又疲于奔命,哪里还接得住这些夺命剑,他毫迟疑地倒退,在那些利剑刺来之前跃下万丈深涯。

    付铭轩落下山涯,生死不明,京城里付府之上,付睿渊与谢白二人大眼瞪小眼,从日出等到日落,最后,他终是有些急了。

    付铭轩是付睿渊最放心的孩子,虽然智计未必有多强,可他也算机灵,而且又因勤练武功,所以一般状况都能应付。

    他既然知道事关重大,那么必然不会在路上多做停留。即使晚一些,如今也应该到了才是。现在仍然没有归京,只怕是出了意外。

    屋外,大雨小了很多,付睿渊调了几十万府兵,出城去寻付铭轩。

    月娘等到天黑也没有见到大哥付铭轩也开始担心起来,付睿渊虽然没具体说派他出去办什么事情,可是月娘知道,付铭轩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外出办事,必然是十分凶险的。

    “爹爹,咦?谢白你怎么也在这儿?”

    谢白来的时候淋了雨,在付家客厅等了大半日,身上的湿衣服让他受了凉,因此张嘴的瞬间打了个喷嚏。

    他有点儿尴尬,“月娘,你怎么来了。”

    呃,这不是她家么,她怎么来了?这话是不是很奇怪。月娘觉得谢白可不是那种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的人,她盯着谢白,想从他身上打出蛛丝蚂迹,然而谢白脸上只有担忧和尴尬。

    她有点儿担心起来,伸手碰了一下谢白的额头,“谢白,你没事儿吧。”

正文 第375章

    “没事。我来看看你爹,顺便商量点事儿。”谢白挪开自己的眼睛,月娘的眼睛太干净了,他怕自己看了以后会更难过的。

    付睿渊在一旁将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睛里,重重地咳嗽一声,“月娘,找爹爹什么事?”

    “我刚才看到好多府兵出门去了,他们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大哥出事了?”月娘皱眉,她爹爹看起来真的好严肃的样子。

    付睿渊平时虽然也是有几分刻板的样子,可是他对月娘是不会这样子的。

    除非,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付睿渊一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大哥今天回来就一定是今天。起初月娘想大雨可能耽误了他的行程,可是这天都黑了,大哥连个人影都没有。

    而且最重要的是付睿渊派了几十号府兵出去,一定是寻找大哥付铭轩去了。今天城中据说十分混乱,禁军到底在抓人,这样的时候京中臣子家中忽然派出府兵会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他爹爹混了那么多年肯定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能让爹爹冒险,想来大哥确实危险了。

    “你大哥……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付睿渊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女儿的性子他十分清楚,单纯善良还有那么点儿热血,再加上和付铭轩的感情又十分好,如果让他知道大哥遇到危险,必然是坐不住的。

    付睿渊不会说假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假话,事实上他根本不愿意骗这个女儿。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话便被月娘一眼就看穿了,“爹爹你怎么能撒谎呢。你明明说过的,不会骗女儿。大哥真要是有什么危险,你觉得我能安心么?“

    一旁的谢白大概也知道月娘的性格,赶紧出言阻止,“月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阿轩找回来的。”

    “谢白,你告诉我,大哥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我不是傻子,爹爹派府兵出去说明一定是很麻烦的。”她忽然死死拉住谢白的衣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草。

    谢白叹了口气,“月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都一样担心。阿轩……失踪了。”

    几个人都熟知付铭轩的性格,如果真的是因为大雨耽误了赶路,他也会趁着雨势减小回来的,或者派个人回府送消息。可是他们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根本就没办法送出什么消息来。

    月娘的脸白了一白,“到底出什么事了,爹爹,你到底让大哥去干什么了?”

    付睿渊是不愿意月娘掺合到这些事情里来的,可是她身为他的女儿,又在京城之中,很多事情根本避无可避。

    “皇帝让我追查救济粮被劫一事,可你爹爹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像这样的大案怎么可能破的了,然而皇帝下了命令我也不能不从。所以爹爹让你哥去给以前的老朋友送信,希望他能出山相助。”

    “大哥去送信,原定是今辰回来是不是?这都多久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大哥只怕冒雨也会赶路。爹爹,我要去找大哥。”月娘果然激动起来。

    她几岁被入付府,本来以为这个地方不是自己的家,可是付铭轩和付静姝都待她好极了。月娘如今哪里能够忍受付铭轩身处危险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不行。”付睿渊立即反对,“且不说你还有伤在身,如今外头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你大哥下落不明,你去哪里找他。”

    月娘自然不会就此放弃,“可是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我一定要去,大哥有事情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挺身而出,难道眼睁睁开着么,这太诛心了,爹爹,月娘办不到的。”

    “月娘,此事干系重大,听话。”谢白也在一旁劝说。

    他感冒了,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月娘情绪激动,没发现谢白的异常,毫无留情地反驳他,“干系再大,与我何甘。那是我的亲哥哥,我要是不去找他,我怎么对得起他对我的保护。”

    她不顾付睿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付家的客厅十分大,三个人本来就显得空旷,付睿渊激动的声音更是有几分吓人,“拦住小姐。”

    柯旬本来就很会挑地方,即让月娘看上去伤的惨重也不会真要了她的性命。她本来就有武功身体底子好,这般将养数日,人已好了七七八八。

    外头守着的人本来就不是月娘的对手,又知她是小姐不敢下狠手,两下就被月娘踹倒在地。

    “该死。”付睿渊暴粗口,“快拦住她。”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早知道真不该让她舞刀弄枪学武功,如今家里的下人竟然拿她没办法。

    谢白犹豫了一下,忽然掠出客厅,足间腾空点了几下落在月娘面前。

    “月娘,听话,不要出去。阿轩我们去找。”他面色有几分苍白,眼睛也显得不太有神,可是仍强打起精神。

    两个人站有点儿近,月娘一脸愤怒地望着谢白,情绪有点儿上头,“谢白你疯了,拦我干什么。我要去找哥哥。”

    她是真担心,几天没见付铭轩,又忽然看到将军府里派出去那么多精锐府兵,根本不敢想象,大哥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要是真在这儿等着,只会往最坏的方面想。

    月娘急红了眼睛,“你让开。”

    谢白面色仍是十分苍白,可他仍是露出一个温润谦和的笑容来,“月娘,乖,不要给我们添乱。”

    他伸手在她头顶摸了两像,动作亲昵自然,又带着点儿对调皮孩子的无可奈何。

    月娘眼睛里的泪一下子就喷出来了,“我担心哥,我只是要出去找一找他在哪儿,你们干嘛都这样,搞的像我要去闯鬼门关一样。”

    客厅里,目睹了刚才谢白那个亲昵宠溺动作的付睿渊神色复杂,他从客厅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月娘,听话。你哥哥现在的处境谁也不知道,你去了……也与事无补。”

    一个是她爹爹,一个是她喜欢的人,都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月娘的感觉就好像付铭轩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惊恐绝望地看着谢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谢白叹了口气,眼前也开始花,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细细密密的雨珠子还在不停地落下来,身体也不知道是被淋湿的还是出了汗汗湿的,反正很难受。

    “月娘,会没事儿的。你哥哥那么厉害的人,总会平安的。”

    月娘听不进去,红着兔子一样的眼睛盯着谢白,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最终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呜呜地哭起来,“哥哥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呢。”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谢白砰一声倒在雨地的声音。

    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袍子,此番倒地溅了好些泥,月娘只觉得谢白身上的衣袍都脏了。她愣愣地看了两眼,忽然惊恐地蹲下去,伸手去摇谢白,“谢白,你醒醒。”

    细雨,美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分具有颓废美的画面,可是雨里的美人与美少年都很狼狈。月娘发现她大概一个人在院子里闷的久了,所以心性都不太具有承受能力,先是哥哥,现在又是谢白。

    明明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一直在哭。

    月娘抹了一把脸,伸手去拉谢白,“你快醒醒。”

    她的脑子彻底乱掉了。

    付睿渊从台阶上走下来,顺便叫了两个下人,一左一右夹起谢白将晕过去的他扶起来,送到客房去了。

    他拉起在地上有点儿傻呆呆的月娘,十分心疼,“他应该是受了凉,不碍事儿的。一会儿让大夫去看一下,这也行,你就在家里照顾着谢白点儿,他那个样子也不好回去。我一会儿让人去谢府给他家里送个信。“

    月娘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脚步却跟着那两个送谢白的人一起去了客房。

    付府的大夫来的很快,可能平时他就替付家人看病,所以并不忙。

    月娘站在客房的门口,看着大夫忙前忙后,诊脉开方子,一时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

    她没说话,最后倒是那个大夫先开了口,“谢家少爷的身体没事儿,想必是今天受了风寒,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才会这样子。小姐不必担心。“

    “哦。”月娘哦了一声,有些心不在嫣。

    大夫也算是个过来人,自然没说什么。

    他开了方子,让月娘交给下人,就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少男少女。

    大夫一走,客房里就更安静了,烛火之中,谢白的脸倒不似之前一般苍白。他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倒是个很养眼的公子。

    月娘走过去,坐在床头,心中即担心谢白又提心付铭轩。

    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心上人,虽然大夫说他没有大碍,可是让月娘将谢白抛下溜出去找付铭轩,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太出来。

    付铭轩的湿衣服那两个下人换下来了,身上也盖着很厚的被子。月娘的耳朵里起初都是他的呼吸和窗外的细雨,可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谢白低低的惊呼。

    “对不起。裴毅,对不起。”

    他一直在不停地重复那几个字,仿佛入了魔。

    裴毅,月娘之前听丫环跟她说过,这个人正是之前劫持了皇后的女儿牧歌公主的那个流民头子,据说他曾经也是个带着兵镇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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