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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发髻，珠光宝气，谈笑间喉结耸动，面上的白/粉悉悉索索掉落，“小妹妹，这么晚了跑出来，你家里人知道吗？”

胖子却一视同仁，卡嘉手边的一堆筹码让他看着心里痒痒，好家伙，这足有两百个弗洛林吧！“阉鬼，就你话多。姑娘，知道规则吗？”

卡嘉面无表情，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冷傲道：“既是出来玩的，自然知道规则，不要浪费时间，快点开牌。”

胖子也不气恼，哈哈一笑，眼睛眯成一道缝，长着细长绒毛地粗壮手指灵活地洗牌，“下注吧，各位。”

教授咬牙将腰上的皮带解了下来，拍到桌台上。

“啧啧啧，帕拉塞尔斯先生，您这是做什么？”阉伶用扇子遮了嘴，兰花指微翘，夸张笑道，“难不成您想出卖肉/体？”

“睁开眼睛看仔细了！”教授羞恼道，将皮带推到桌面中央离烛火近的地方，皮带扣上缀着佛罗伦萨大学院的银质徽章。“上好的牛皮，纯银的徽章，怎么也值五十个弗洛林。”教授伸出五个手指。

胖子捡起皮带，手底下捻了捻，挑剔地看着徽章，“再好的牛皮都磨得发白了，我要它干嘛，炖汤喝吗？这银牌子上刻得是什么？我又不识字。。。。。。二十个弗洛林。”说着把腰带扔了回去。

教授恼羞成怒，“无知的蠢夫！这可是大学院颁发给学者的徽章！”

“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

朱利亚诺走到他近前，颔首道：“帕拉塞尔斯教授，请将您的荣誉徽章拿回，他们不知道它的价值。这里是五十个弗洛林金币，作为梵卓族对接下来的样本研究预付的酬劳。”

教授干咳了两声想要缓解尴尬，结果被口水呛到竟真咳起来，他起身还礼，接过钱袋，小声道：“多谢您，朱利亚诺大人。”然后转向卡嘉点头致意。

卡嘉见状忙提裙欠身行礼，“教授。”

阉伶扇着扇子，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教授真是好运气，难得有熟人肯给钱，一转眼还不是输个精光。”

独眼男早已失去耐性，“嗖”地抽起短刀插在桌子上，揪起胖子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口气喷到他脸上，脖子上青筋暴露，嘶声低吼：“赶紧发牌！”

胖子脚尖离了地，双手握住独眼的手腕讪笑道：“没、没问题。”心里却暗暗发狠，死独眼，一会儿让你输个干净！

别看人胖，手上功夫了得，一眨眼每人两张牌发完。庄家的牌一张倒扣一张亮开，胖子亮出的是张Ace。手气不错。
顺时针方向独眼男：7和9，计16点。
阉伶：Ace和8，可计19点或9点。
卡嘉面前是10和Jack，计20点。
教授是两个10，计20点。

胖子笑得脸上的肉堆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独眼，“大人，您要补牌吗？”
独眼男扫了一圈，见自己点数最低，除非有人爆点，否则横竖都是输，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示意胖子发牌。

扣着发过来，掀开是张3，总共19点。独眼松了口气，双手抱肩靠回椅背。

阉伶咬唇，“补牌。”
牌发到他面前，织着蕾丝花边的宽大袖子一扫一翻，“哈！Ace！”

后排不知谁嘀咕了句，“阉人真是好运气。”
有人接茬，“羡慕的话你也把那玩意儿切了。”

朱利亚诺暗笑，一个使魔法，一个抽老千，教授虽然会算牌，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算得明白。

卡嘉目前有20点，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继续要牌，除非下一张还是Ace；否则定会爆掉。

胖子问她要不要补牌，没想到姑娘下巴一扬，豪气地说：“要牌。”

教授“嗯哼嗯哼”又开始咳，频频使眼色提醒她。

独眼沉默不语，阉伶嘴角上扬，众人乐得看热闹，这姑娘傻吧。

索伦看得开，卡嘉最近情绪上不太对劲，赢钱开心，输钱还泄愤呢，不就图一个乐呵么。

胖子把牌扣着发给她。

卡嘉捻起牌的一角，摔在桌上，“Ace！”

“怎么可能！”
“连着两个Ace？胖子你牌没洗开吧！”

胖子傻了眼，那张牌绝不可能是Ace啊！！

朱利亚诺玩味地摸着下巴，他看得清楚，卡嘉将牌捻起的一瞬间数字和花色从红心King变成了黑桃A。他俯身耳语道：“我的小公主，您真是个天才赌徒。”

“多谢您的夸奖，朱利亚诺大人。”
卡嘉得意地将三张牌并排放好，21点。

教授并不认为自己运气好到可以抽到第三张Ace；　摆摆手放弃。

胖子觉得惊讶，但并未怀疑牌桌上有第二个巫师，阉人抽老千他是知道的，七海猎巫猎了这么些年，在同一个房间里有两个巫师的几率，几乎等同于女人被选去当教皇。

他开局亮出了Ace；下面扣着张5，只要再来张5就能凑齐21点，即使同样是21点，作为庄家也是他赢。

催动咒语将手中的牌变成红心5，将牌掀起一角，长出一口气，颧骨上的肉红扑扑的像点了胭脂。见大家正屏息凝神看他，胖子笑着将底牌亮出，“不好意思，我赢了。”

“哈？你眼瞎啦？”阉伶用扇子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

胖子的笑容凝在脸上，低头一看只当是烛火晃得眼花，揉了揉眼睛，彻底傻了，底牌变成了方块Jack。
为了不爆牌，他的Ace变成1，加上Jack和5一共16点。他还需要5个点。
胖子渐渐冷静下来，很显然，他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实实在在发生了，有另外一个巫师就在这个房间，说不定就在这张桌上，就在他眼前。
会是谁呢？

“喂，胖子，能快点么？大家都等着呢！”不等桌上的独眼发作，后排已经有人在嚷嚷了。胖子是老桥一带有名的职业赌棍，钱庄里很多人吃过他的亏，看他吃瘪，赌徒们像自己赢了钱一样开心。

胖子摸牌的手在颤抖，他将牌拿到眼前，数字从Ace到King不停变动，他使劲全力对抗对方的法术，牌在手里越来越热，他心道不好，冰蓝色的火焰从牌的边缘燃起，纸牌瞬间化为灰烬。

“他是巫师！”
“他在作弊！”

众人大惊失色，却无人敢上前，阉伶反应最快，广袖一扫将面前筹码拢到怀中，转身没入人群。

“你这个骗子！”教授举起皮带就要抽他。

胖子见身份败露，不急不恼，轻松躲过教授的皮带和独眼的腰刀，皮笑肉不笑地对卡嘉道：“大家本是同行，理应相互照应才是。”
对面的姑娘看到纸牌起火眼皮儿都没眨，连坐姿都没变过，她身后的男子笑得风流倜傥、意味深长，还有那只黑猫，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这伙人实力不容小觑！

“谁跟你同行啊。”卡嘉纠正他。

血族服务生闻讯赶来维持秩序，他们等级很低，有未经亲王允许被非法转化的半血族，游离于十三氏族之外。低等吸血鬼对抗胖法师有些吃力。

胖子不仅仅会给纸牌变花色这种小伎俩，他能御风，念起咒语嘴皮子飞快。

“巫师都要念咒语才能施法术么？”朱利亚诺问道。
“不全是，像他这种需要借助先代大巫力量的才需要。”卡嘉皱起眉头，胖子方才清晰地念了三遍艾伦…伍德维尔，如果先代巫师刚好在场并拒绝将法力借出会怎样呢？

胖子觉得今天是他极其倒霉的一天，他的风系魔法使了一半突然不管用了。形势扭转，血族服务生将其制服在地，围观的人里有胆大的出来补上几脚，“死胖子，把骗我的钱还回来！”

胖子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基础的防御术都不管用了，认命等死之际，眼前恍惚出现一双精致的皮靴，皮靴主人蹲下来问道：“你为何在咒语中呼唤伍德维尔，还有呼唤其他大巫的么？”

卡嘉想起在锡耶纳的时候，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女巫也喊了艾伦…伍德维尔。难道说巫族和血族一样，除了黑白魔法，也衍生出分枝派系？

胖子硬气起来，吐着血沫子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卡嘉托腮，“你细细说来，没准儿初代女巫一高兴，你的法力就回来了呢。”

………………
将胖子带回梵卓行宫，正碰上在大厅坐成一尊完美雕像的血皇陛下，卡嘉觉得要是能把纳西索斯的雕像放大门口，比内什么大卫的好看多了。

罗素手托特制的坐垫屈膝躬身，索伦跳到软垫上将尾巴一盘，警惕地盯着纳西索斯。

纳西索斯问：“赌完了？”

卡嘉：“嗯。”

“要不要和我赌一场？”

“咦？”

胖子被宫殿的奢华震撼住了，想不到巫师前辈这么有钱。赌徒的属性让他一听道“赌”这个词就心痒难耐，虽然刚刚门牙被打掉两颗，鼻子眼睛肿成一片，他觉着既然卡嘉是巫师，和她在一块儿的应该都是巫师，他特别想看大巫之间的牌技对决。贱搓搓插嘴道：“我来帮忙分牌。”又补充一句，“这回绝对不加料！”

纳西索斯问：“他是谁？”

卡嘉说：“胖子。”

胖子递上名牌，“晚辈彼特拉克…妥妥斯拉夫斯基。”

名字真拗口……
纳西索斯起身，“胖子分牌，你们刚才玩的什么？”

“二十一点。赌注是。。。。。。？”

纳西索斯道：“你要是赢了，各种奇怪的问题尽管问。”

卡嘉紧张地问：“那我要是输了呢？”

纳西索斯轻笑，“很简单，趁着宴会未结束，去对面陪我跳支舞。”










第83章　赌局（下）
索伦深深地看了纳西索斯一眼，吩咐罗素召集侍女，准备卡嘉舞会穿的珠宝衣裙。

血皇在赌桌上从未输过。

他女儿太嫩，好在只是输掉一场舞而已，过了新年卡嘉就十七岁了，人类贵族小姐在十五六岁会步入社交圈，物色合适的伴侣。血族的生命趋近永恒，成年礼却与人类无二。

被血皇陛下看中的姑娘，要以纳西索斯女伴的身份参加美第奇的宴会……血族最上层贵族在佛罗伦萨的初次登场，照这样下去，谁还敢娶他家的姑娘。

索伦亲王原本是个无忧无虑的男青年，家族的大小事务由弟弟尼禄打理，父亲的身份让他倍感压力，像每个有女儿的父亲一样为女儿的婚姻牵肠挂肚，挑来挑去看谁都不顺眼。

这厢赌桌准备就绪，胖子有意在巫师前辈面前露一手，将纸牌舞得眼花缭乱。

卡嘉和纳西索斯面对面坐着，仆人给朱利亚诺搬了个椅子过来，他是赌局的监督者。只是。。。。。。这场赌局并无规则，纳西索斯说了，卡嘉可以随意使用法术。

他怎么赢我呢？卡嘉想，靠脸么？她不得不承认，就这样看着纳西索斯真是种享受。

纳西索斯戏谑道：“傻丫头，看什么呢？轮到你要牌了。”

卡嘉深吸口气，既然可以用魔法，直接把手上的牌变成10和Ace不就得了？

可是。。。。。。卡嘉咬唇，她集中不起精神，脑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一会儿是舍兰，一会儿在皇家海军一号上，纸牌上的数字从Ace到King变来变去，怎么都出不来21。

卡嘉突然问道：“纳西索斯，除了冰焰你还有其他技能么？”

纳西索斯往嘴里塞了个葡萄，“技能？可多了。你再不快点，天都要亮了。”

卡嘉又问：“精神控制？”

纳西索斯不屑道：“那是最基本的，也就你不会。”

卡嘉鼓起腮帮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纳西索斯把水果盘推到一边，拿起两张牌，“看好了。”

卡嘉盯着牌，Jack和King，20点。
就在她眼前，Jack极缓慢地变成了Ace，好像是怕她老眼昏花看不清一样。

“怎、怎么回事啊？”卡嘉瞠目结舌。
“我赢了。”纳西索斯起身，“我们走吧。”
卡嘉颠颠儿绕过桌子，拉住他衣角问：“怎么变的嘛！”
纳西索斯捏她下巴，“你一会儿好好表现，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朱利亚诺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地看天花板，觉得自己坐这儿实在多余，对面还站了一个不明就里的胖子。他知道自己有一副好相貌，曾自诩可以拿下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毫无感情地玩弄她们，而现实却总是相反，他一次又一次坠入爱河，心碎不已。

纳西索斯站在长长的环抱双回旋楼梯下，巨型花冠水晶吊灯将琥珀大厅照的金碧辉煌。

卡嘉提着裙摆，像镶着粉蓝缎带的云朵倏忽而至，束腰将白皙的酥胸托起，鲸骨裙撑更显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卡嘉在第三级台阶上站住，刚好与纳西索斯平视，将手递给他，“好看吗？”

纳西索斯看着卡嘉，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表情颇有些欲言又止，“你。。。。。。”

“嗯？”卡嘉眨眼。

纳西索斯用手在自己胸口大致比划了一下，“这个，不会跳出来么？”领口开得好大。

“胸？”卡嘉低头，雪白的两团在她长久的期盼和祈祷中终于骄傲地隆起，“当然不会啊！大街上都这样穿。”

纳西索斯疑惑地伸出胳膊，“是吗？我没注意。。。。。。”

洛伦佐看到卡嘉挽着纳西索斯的胳膊进了镜厅，连忙迎上去。纳西索斯出去透气透了这么长时间，他有些担心是否自己哪里不周到，惹得陛下气恼。

血族计划以较为开放的佛罗伦萨和威尼斯为起点，逐步扩大和人类的日常接触，有序回归历史舞台。教廷的立场很微妙，他们忌惮血族，一方面煽动人们的恐惧情绪，一方面却与血族们私下接触，前几任教宗都与血族的贵族关系密切。

纳西索斯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样，只是个神话中令女人心碎的美少年，他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欺骗性，几番接触下来，洛伦佐已经体会到他的冷酷与睿智。巫族如强弩之末，人类并未有任何一股势力与血族抗衡，血皇完全有能力采取极端措施对人类大肆捕杀，可他却似乎有所忌惮，相当克制地寻求一种微妙的平衡，血族、巫族、人类、教廷互相制衡、共存的平衡点。

今夜美第奇宫中的宴会，以斯坦福德为首的元老院来了三位元老，托瑞多族亲王和尼禄…梵卓大人也都随同血皇出席。莉莉丝…扬大人不知何故没有到场，隐约听说是和卡嘉小姐有关。

美第奇和梵卓族交好，自然希望梵卓家的小公主更得陛下欢心，有了教宗和血族两大盟友，美第奇稳坐佛罗伦萨的无冕之王。

斯坦福德盯着纳西索斯臂弯中的卡嘉，鹰眼划过一丝狠戾，如果能够除掉她，即使代价是他的性命，为了整个血族他也在所不惜。他不明白，明明有这个实力，陛下为何不想重登巅峰，如千年之前那样杀伐果决、嗜血肆意？

“斯坦福德大人。”

斯坦福德满腹愁绪被打断，眉间的沟壑又加深了些，“尼禄大人。”

尼禄…梵卓面无表情道：“阁下须知卡嘉是梵卓亲王的独女，受陛下初拥，已成为梵卓族正式一员，我劝您不要打她的主意。陛下也好，梵卓族也好，都不会善罢甘休。”

斯坦福德和尼禄同为纯血，但他身为元老院首领地位仅次于血皇，连各族亲王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哪里会听尼禄的敲打，只是尼禄这小子阴狠残暴，喜怒不形于色，据说实力不在索伦…梵卓之下。当年伊莎贝拉…冈特死于他手，索伦亲王虽未公开讨伐卡马利拉元老院，暗地里却一直伺机报仇。衡量了一下尼禄的武力值，斯坦福德压着火道：“尼禄大人竟也袒护这妖女？难道对巫族的仇恨在你的心头已经消散了吗？”

尼禄冷哼，“如果卡嘉做出背叛陛下，背叛梵卓族的事情，自然不会姑息。我只是想提醒大人，我梵卓族不容轻慢。”

但丁在他们身后听得真切，看着纳西索斯在万众瞩目中将卡嘉带入舞池正中。时光流转，卡嘉小姐由小小粉嫩的一团长得亭亭玉立，手搭在陛下肩上，额头刚好到他的下巴，如瀑的长发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部。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伊莎贝拉公主在地宫中产下卡嘉的那一刻，金棺中的血皇是否知道这将是他心上的姑娘呢。大腹便便即将生产的伊莎贝拉受斯坦福德重创之后满面血泪的样子，他已许久不曾想起，今日却与卡嘉的背影重合。不祥的预感让他精神紧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卡嘉这几个月长高不少，也不知最近又胡思乱想了什么，眉眼间竟多了几分少女特有的惆怅来。
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纳西索斯鼻息，他低头轻嗅，“你头发好香。”

卡嘉道：“不是头发香。”

纳西索斯轻笑，手在她腰上收紧了些，“哦？那是哪里香？”

卡嘉微微扬头，猫儿似的眯缝起眼睛，皓齿咬着红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拿问题来换。你刚刚是怎么赢我的？”

纳西索斯挑眉，学着她的样子眯起眼睛，笑得一脸邪气，“也不知你这样子是跟谁学的，还是博览群书自己悟的，不管怎样我都喜欢。”

卡嘉抿了嘴，指尖跳跃，一路从他的肩膀和臂弯攀上他的脖颈，似笑非笑，“说说看，你喜欢的姑娘，她叫什么名字？”

一曲结束，人们互相行礼致意。洛伦佐吩咐乐师继续奏乐中间不留间歇，他们短暂地惊讶后又伴着曲子欢快地跳了起来。

纳西索斯收起笑容，深紫色的眸子久久地凝视着她，眼中涌起一抹痛楚，“我喜欢你，不管你是谁。”

卡嘉皱眉，刚想开口，纳西索斯轻轻地托起她的脸颊，“你要记得，我原谅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