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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血族plus:诱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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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叫醒她，问一句，你是谁？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
卡嘉在意识海中不断下沉，她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味道，没有触感，只有一份带着恐惧的执念，让我找到她。。。。。。
她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却不敢深想。
时光仿佛停滞了，又或许没有。当她沉入意识的尽头，突然一阵晕眩，天地翻转过来，她开始缓慢地浮起，直到她。。。。。。重新有了知觉，感觉到水从耳朵和鼻孔灌入气管和喉咙中。
她睁开眼手脚并用奋力向头顶游去。水是幽深的蓝色，她重新看到了光。
“噗………咳………咳咳咳！”卡嘉浮出水面，咳得脑子发胀，眼泪直流。
水面上漂浮着点点光斑，像倒映的星辰。她抬起头，浓密狰狞的树冠在头顶交错，黑色的枝桠中偶然显现一抹灿烂的金黄，伴着蛇信的“丝丝”声稍纵即逝。
迷雾森林中的热泉，她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水面在一点点下沉，沉到齐腰的位置，卡嘉终于看见了一团黑色的如海藻般的长发，随着水波荡漾起伏。她屏住呼吸缓缓走向她，待走得近了，卡嘉大着胆子伸手拨开遮住她面孔的发丝。
她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眉心舒展，双手轻轻搭在胸前。她没有呼吸，身体冰冷而僵硬，好似一尊神像。。。。。。躺倒的神像。
卡嘉心中涌起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她下意识地朝水中看去，自己的倒影在莹莹水光中竟然有些陌生。
这女人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
难道我又灵魂出窍了？
卡嘉想着，抬手正要去探她的鼻息，眼前白光一闪，纳西索斯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要叫醒她吗？”＇
卡嘉定定地看着纳西索斯的眼睛，第一次发现他的眸子如此冰冷，就像此刻抓着她手腕的他的指尖。＇她是谁？＇ 话一出口，竟带了颤音。
纳西索斯松了手，＇知道了又能怎样？徒增烦恼罢了。＇
＇烦不烦恼是我的事，她在我的身体里，我有权知道！＇
纳西索斯沉下脸，热泉中蒸腾的雾气瞬间凝结，变成晶莹剔透的雪花自空中飘落。
卡嘉冻得牙齿打颤，梗着脖子硬撑着。这也许是她做过的最自不量力的事情……
他压着火，薄唇轻起，冷哼一声道：＇出去。＇
＇凭什么！＇ 卡嘉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融进雾气里，凝成霜花，幻化成雪。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喂，你睁开眼！”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股混着熏肉的烟草味充满鼻息。
卡嘉长长的睫毛挂了一层霜花，像自漫天风雪中走出。
“梅林大法师。。。。。。” 卡嘉艰难地吐出口呵气，“我看到她了。”
“嗯。”
“拜托您告诉我，她。。。。。。是谁？”
“小丫头，你听说过魂器么？”
福斯塔夫掰下一截烟熏猪肠，在手帕上擦了两下正要往嘴里送，余光中瞟见地板裂开个大洞，卡嘉自洞里爬了出来。
“伯爵小姐，您和法师谈完啦？”福斯塔夫若无其事地将猪大肠往身后一扔。
“嗯。”卡嘉随口应了一声，急匆匆朝门外走去。
安德鲁和侍卫长圆脸的雷奥正站在门口和几对男女交谈。看到卡嘉，安德鲁如释重负，朝她挤了下眼睛。
只听雷奥继续说道：“殿下说了，他不想行使什么初夜权，你们的大领主是国王陛下。”
安德鲁吩咐侍从将马牵过来，“你脸色不太好，梅林跟你说了什么？”
“回去再跟你说。我要马上去见玛格丽特，我有话问她。” 卡嘉上了马，眉眼间有些慌张。
安德鲁也不多问，也上了马，对身后吆喝了一声，“胖子，我们先走了。”
………………
卡嘉在宫廷命妇和权臣异样的目光中冲进国王厅，国王、太后、几位公爵和大主教都在，大厅正中站着紫衣贵妇和一位风尘仆仆的青年男子。
贵妇头戴圆锥高帽，帽子上镶嵌着细密的碎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哗哗作响。她双目赤红看着卡嘉，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贪婪的吸血鬼”。
“母亲！”她身边的青年连忙出言制止。他打量着卡嘉和跟在她身后的安德鲁，满脸歉意地说道：“阿伦代尔伯爵大人请您原谅母亲的无心之语。”
“卡嘉，你回来的正好。” 亨利国王示意她上前。
卡嘉依言走到王座前，垂首行了个屈膝礼。“陛下。”
国王的神色有些复杂，“出使路德维希王国的特使副官带回一封来自佛罗伦萨的信。” 他将手里的信交给身边的侍从，侍从躬身双手接过将信呈给卡嘉。
卡嘉不明所以，只见满屋子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和她手中的浅黄色信纸上。
她看到信纸上鲜红的花体大V字母的腊漆，眉毛一挑，Ventrue。。。。。。
想必这是一千年来人类第一次收到盖着梵卓血族印章的信吧？怪不得如此大惊小怪。
信的内容言简意赅，冈特王室欠了佛罗伦萨和威尼斯几大银行约三十二万英镑的巨额贷款，逾期六个月零二十天，至今没有偿还，故扣留冈特派往路德维希王国的使团二十三人，遣一人将此信送回冈特。
佛罗伦萨和威尼斯几大银行财团的所有人竟是梵卓血族。卡嘉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还不快些写信将人放了！”紫衣贵妇正是此番带队出使路德维希王国的福特伯爵的夫人。
卡嘉将信叠好交还给侍从，抬眼看向国王和玛格丽特太后。
国王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他没有想到梵卓一族竟是如此巨富，不过也难怪，梵卓一直被称作血中皇族，经过几千年的积累和经营攒下偌大家业也算是实至名归。
在和兰格力公爵的博弈中冈特王族处在劣势，根本原因在于兰格力控制着北方的几大金矿和重要的黑脸羊产区，富得流油的公爵在法兰克等国的银行有巨额存款。
可现在。。。。。。亨利国王觉得上帝的天枰开始向他倾斜了。
梵卓亲王的独女可是在他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庆新年！二更！
第46章 佛罗伦萨的银行家
“身为阿伦代尔的伯爵，伊莎贝拉公主的女儿，您有义务将王国的重臣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兼任首席政法官和大法官的琅香伯爵义正词严地说道，两位大主教点头表示赞同，众人亦纷纷附和。
福特伯爵夫人推开儿子的手，红着眼愤愤地说：“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竟然和梵卓血族相互勾结，被诅咒的怪物们竟敢和冈特王朝对抗！真是好不要脸。”末了，狠狠瞪了卡嘉一眼。
安德鲁不紧不慢地从卡嘉身后绕到大厅正中，若无其事地站好，刚好将伯爵夫人和卡嘉隔开。
亨利国王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既不对卡嘉提出任何要求，也没有阻止大臣和亲眷们咄咄逼人的发言。显然他在等卡嘉表态。
卡嘉风风火火地冲进国王厅，原本是受了梅林的刺激，要找玛格丽特问个究竟。没成想受到这么多人的轮番轰炸，让她致信佛罗伦萨要求放人。
七海的君主们，信誉真的很差。锡耶纳的银行家没有力量强制权贵清偿债务，很多相继宣告破产。这架势，欠钱不还还有理了。
作为一个没初拥的血族，即使她的父亲贵为亲王，她的地位也是不被承认的。对于家族内部纷繁复杂的关系和所经营的银行财团，她一无所知。她有什么权力要求梵卓的掌权人放弃主张数十万磅的欠款，同意将冈特使团放了呢？
可似乎。。。。。。这群人类并不知晓这些。。。。。。
卡嘉嘴角一翘，“我可以给家族的长老写信，只是。。。。。。”视线在神色各异的宫廷权贵脸上掠过，停在亨利国王和玛格丽特太后身上。
“只是什么？”国王不再装聋作哑，探着身子问道。
卡嘉浅笑，唇红齿白，猫儿似的大眼微微眯起，眼神却格外的冷，“我要太后一个承诺，对我提出的问题要如实回答。”
玛格丽特轻轻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硕大的祖母绿戒指，一脸玩味地看着她，“我的卡嘉。。。。。。你想知道什么呢？”
国王眉头舒展开来，神色轻松许多，身子向王座上一靠，“你这孩子，太后是你的长辈，对你疼爱有加，岂会欺骗于你？”
卡嘉爽快道：“所以这个要求非常简单，我在此请求太后立下约定。”她忍着恶心，用力咬破指尖朝掌心一按，向前伸出右手手臂，手掌摊平，手心朝上。“以伍德维尔大巫的姓名起誓。”
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混合着梵卓贵族和伍德维尔巫族血液的鲜红印记在白皙的掌心上格外显眼，常人难以察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无数悉索细小的或是惊讶或是满足的叹息声在四周响起。
“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
玛格丽特和纳西索斯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想知道真相。”
国王觉得卡嘉小题大做无理取闹，可想想被扣留在佛罗伦萨的亲信，富可敌国的梵卓血族，以及卡嘉今后对冈特王国几大势力尤其是兰格力公爵的制衡作用，他耐着性子对玛格丽特道：“母亲，您看。。。。。。卡嘉想知道的真相。。。。。。”鬼才知道那是什么真相，不管怎样，您就告诉她吧！
玛格丽特冷哼，死丫头不自量力！不过，她深吸一口气，只觉着心猿意马神经荡漾，身体中的某一部分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梵卓的血，可真是好东西。催动意识建立起结界，将其他人隔绝在外，她终于缓缓起身，走下王座，走向卡嘉。
玛格丽特身形高挑，穿着尖头的软木高底鞋，生生压过卡嘉一个头。她抓住卡嘉滴血的指尖往唇边送去，灵巧的粉舌快速地将血珠送入口中。“啊哈——”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自脊椎尾骨瞬间升起的颤栗向全身扩散，血脉偾张，头皮一阵麻酥，每一处毛孔都在颤抖。
卡嘉见她双目转红，猛地抽出手指，不可置信地低声道：“您该不会是豢养了血族吧？”人类不会对她的血液有这么大反应。
玛格丽特并不回答，而是绕着她走了一圈，拉长的语调靡靡中带着魅惑，“你这坏心眼儿的丫头，竟敢当众逼问我。。。。。。说说看，你想知道什么？”
“魂器。”卡嘉压低声音道。
“魂器？”玛格丽特垂眸看她，浓密的长睫毛掩住眼中的复杂，嗤笑道，“瞧着名字取的。。。。。。倒也算贴切。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是魂器吗？”卡嘉仍然哑着嗓子。
“啊哈？” 玛格丽特夸张地捂嘴，转而咯咯咯地笑起来。“你这傻孩子！”
卡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不过。。。。。。那个女人是谁啊？
“你这是看到她了？” 玛格丽特突然沉声道，变脸之快让人乍舌。
“她是谁？” 卡嘉强压住心中的急切，追问道。
“她啊～可是我们一族的救星呢。你可要好生对待，不要吵醒她。”
“她怎么进到我身体里的？”
“这么多问题。。。。。。不要太贪心哦。”玛格丽特轻抬右手，食指的骨节慢慢划过卡嘉的脸颊。
就像一条冰凉的小蛇从脸上爬过，卡嘉侧脸避开。啧，好难对付的老巫婆。
“回去想想，你有什么是可以交换的？”玛格丽特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还有啊，你不必压低声音说话，他们听不见的。”
你不早说。。。。。。卡嘉噎住，再一眨眼，玛格丽特已在王座之上端坐。国王还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嘴微张着，其他人。。。。。。卡嘉环顾四周，他们姿态各异，却无一例外地定格在原地。她在安德鲁眼前晃了晃，后者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玛格丽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众人才回魂苏醒过来。
安德鲁奇怪地看她，“你晃来晃去干嘛呢？”
………………
一滴墨水从卡嘉的羽毛笔尖滴落于纸上，晕染开来行成一滩诡异的黑色，像褪掉绒毛的干瘪蒲公英。
所以说我没问出什么来，还要硬着头皮给素未谋面的梵卓族人写信。
＇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魂器？＇
“我可能现在还不是。。。。。。血皇陛下，等她醒来，我会在哪儿？”
等她醒来，您会站在哪一边？
＇。。。。。。＇
感觉有些烦躁，卡嘉扔下笔起身走向窗台。玻璃窗上她的脸和纳西索斯的重合，他深邃的眼睛仿佛在凝视她的，还是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在意识海中他将她推开的冷漠。
那才是真正的血皇吧……
他对那个女人还真是在意呢！
一个两个的都不请自来，把我当成什么了！
带着股子怨气，卡嘉用力推开窗，夏夜的风扑面而来。辽阔的星空下，艾文河泛着点点波光，静静流淌。
玫瑰园中，变成亡灵的园丁仍不辞辛劳地照料着生前栽下的花朵。看到卡嘉，他笨拙地举了举帽子，一如多年前，他向心爱的公主致意。
第47章 和梅林的契约
昨日后半夜突降大雨，瓢泼似的竟一直下到早上。侍女塞西莉娅拉开窗帘，只见窗外姹紫嫣红，深浅绿色，被雨水洗得鲜嫩可爱。她不禁微微一笑，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小曲儿，踮着脚尖轻快地走向卡嘉床边，隔着厚厚的帘布轻声道：“伯爵大人，已经是早上啦，今天有骑士比武大赛哦。”
她等了片刻，听里面没有声音，便又唤了一遍。“伯爵大人睡得好沉哦……”她这样想着，刚要去掀帘布，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她疑惑地转身张望，却见一身纯白丝质睡衣的卡嘉浑身湿漉地站在门口，几缕黑发贴在脸颊，漂亮的大眼像她家乡的温德米尔湖水般澄澈，裙摆上沾了些黑黄的泥土。
目瞪口呆中，卡嘉莞尔一笑，向她走来，身上带着仲夏的氤氲水雾和青草香气。
“喏，园子里的玫瑰花。”卡嘉伸出手，递给她一只开得正艳的红玫瑰，花瓣层层叠叠，香气浓郁。
塞西莉娅连忙接过，却窥见她白皙的手指伤痕累累，血水顺着手腕一路蜿蜒，滴在地毯上。
“您的手！”塞西莉娅惊呼，把花放到一边，托起卡嘉的手仔细查看，“伤的好重。”她皱起眉，心疼地看着卡嘉。
卡嘉满不在乎地抽回手，“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塞西莉娅固执地摇头，招呼守在门外的女仆赶紧去叫医生，自己则接了水为卡嘉清洗伤口。
她有一肚子疑问，伯爵大小姐起个大早淋着雨只为摘朵玫瑰花？今天可是骑士比武的正日子，王储殿下、团长大人和王国的精英都要出席，其他贵女从前日起便精心准备，力求展现最美的一面……
塞西莉娅用棉布轻轻吸掉卡嘉手上的水珠，密密麻麻的切口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卡嘉。
嗬！精致的小脸蛋眉头都不皱一下，满眼的无所谓。
不过。。。。。。塞西莉娅低头苦笑，即使不施脂粉浑身狼狈，伯爵大人的容貌也是王庭里独一份的。当初大家。。。。。。包括她在内，都不愿服侍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血族公主。不是不好奇，可这跟近身服侍完全是两码事。血族沉寂了整整一千年，如今的人类，即使是巫族中的最长者，也无人经历过和血族的生死大战。血皇纳西索斯和十三血族只在小说家荒诞的故事中被提及。
要不是安德鲁殿下突然将卡嘉…梵卓带回，一个活生生的血族出现在她眼前，恐怕她会和很多人一样，坚信血族和维京蛮人的神明一样只是唬人的传说罢了。
“你叫什么？”卡嘉开口问道。
“塞西莉娅，我叫塞西莉娅…沃勒，伯爵大人。” 塞西莉娅抬起头，不经意间看到卡嘉胸口的蛇形吊坠，蛇眼是小颗红宝石，蛇身像一把钥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起了青苔似的铜锈。
待伤口处理妥当，梳洗完毕，女仆端上早餐。
白面包、鸡蛋饼、烤蘑菇和熏肠。
看到黑乎乎的熏肠，卡嘉嘴角一抽。用叉子把熏肠拨到一边，将面包切开涂上黄油，刚想送到嘴里。。。。。。那熏肠突然翘起一头翻了个个。
咦？
卡嘉盯着熏肠，它却不再动了。她看了眼在一旁陪侍的塞西莉娅，后者眨眨眼，笑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帮我拿些蜂蜜。” 卡嘉用面包把熏肠盖住。
“好的”
待塞西莉娅关上门，卡嘉一把将熏肠插起，举到眼前。
“嘶～轻轻轻点！” 熏肠痛苦地扭着身子。
卡嘉眯缝着眼睛，“快说！你是谁？” 说着张开嘴，威胁地露出门牙。
“哎呦～我是梅林！梅林！”
卡嘉用鼻子嗅了嗅，嗯！果然是梅林家猪大肠的味道！她忙换成双手握餐叉，对着熏肠恭敬道：“梅林大法师。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梅林叹了口气，“不妨告诉你，我每天醒来都是不同的样子……”
卡嘉点头，果然是大法师，太厉害了！
梅林看着卡嘉的星星眼，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特么的该死的老巫婆下的该死的诅咒……
“我要和你缔约。” 梅林很干脆直白地说道。
唉？卡嘉有些懵，“缔约？关于什么的？如何缔约？”
“就跟我当年和你母亲缔约的内容一样。我教你巫术，你帮我破除魔咒。”
“您也中了魔咒？”
梅林扬起黑黑的熏肠脸，难道你以为是我自己要变成这个样子的么？他变过婴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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