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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美人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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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舜缓过一口气,慌忙站起身来,状如筛糠,许久方才平静下来:“君上既然已经交付军权,可无将令,属下也无法唤动万千大军。”
  玄襄看了他一阵,从袖中取出将令,微微一笑:“给大人也是无妨的,可是大人敢要么?”他的眼神冰冷,看得重舜往后退开两步,躬身行礼:“属下自然不敢。”
  “大军之将不可无将令,拿去罢。”玄襄将其掷到重舜面前,“之前都是本君同大人玩笑而已,大人该不会介意吧?”
  重舜捡起将令,忐忑不安:“不,属下不敢、不敢。”
  适才那一番动作,让开始凝结的伤口又裂开,玄襄只是看着他,缓缓道:“那么,我便等着大人得胜之日,定当以碧落为祝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作者有话要说:  


☆、ch。24

  第二十四章
  容玉一岁岁长大,又渐渐出落回原本的容貌。
  她发觉一件事。她原以为自己已被罚得足够重,沦落到七世轮回的境地,谁知也有和她差不多倒霉的、被天庭上贬下来为人。
  那是她在道观中的一位叫静贤的师姐。
  她有一回被那静贤师姐在梦中的尖利呼喊给惊醒,她的双手无助地抓着,嘴里不断地念着应渊帝君和芷昔的名字,便是在梦中也满是痛苦之色。容玉要迟钝些,在所有同房的师姐妹被吓醒好几回,她才发现,一听之下,竟还是她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别的师姐妹纷纷去求师父换房,而容玉没有。
  轮回之时,是不可能会带有前世的记忆,她修为高深,且又是无心之身,才能成为唯一的例外。而静贤的记忆无疑是被人打开了。
  她静待了几日,终于在夜深之时,霞光乍现,房中忽然多了一人。
  那是位白色衣衫的姑娘,看上去还像是秀美的少女模样。她走到床铺前,伸出一只手,按在那个人的额上,脸上微带厌弃之色。她才刚开始吟唱咒文,手腕便被握住,容玉缓缓坐起身来,从枕下抽出一张符纸贴在她的手背。
  她犹如被火烧了一般退开好几步,圆圆的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是你?!”
  容玉看着她,很快便想起之前的几面之缘:“你是元始帝座座下的弟子,芷昔。”
  芷昔很快便镇定下来,嘴唇微动,容玉很容易就辨认出那是一段控制神智的言咒。她大方地等她念完,才道:“你这个施术手法,不像是帝座亲手教导的。莫不是偷学的罢?”
  芷昔面不改色,嘴硬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师父授意我来做这件事?”
  容玉微微笑道:“当年我在凡间游历之际,彦卿君不过是一名小仙。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些清楚的。”
  芷昔衣袖一展,她们忽然置身于荒郊野外,旷野中冷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容玉摇摇头:“雕虫小技。”她默念了一句咒语,她们又重新回到房中。
  芷昔瞪着她:“你现在不过是一介凡人,难道就非要坏我的事么?”她撕下一片衣角,那衣角忽然变成一个舞剑的小人,寒光乍现,向容玉刺去。
  容玉随手拿起静贤的发带,轻轻一扔,那发带也变成人形,手执铜锤,追打着芷昔变出的小人。芷昔一击掌,那舞剑小人变成一只蝴蝶翩然飞走,而容玉用发带变的小人突然化为一枝捕虫草,将蝴蝶直接拍死。
  她气得够呛,跺了跺脚转身便走。
  容玉也没去追,回身在静贤的额上一按,原本正在睡梦中挣扎的静贤突然平静下来,再次进入沉睡。
  容玉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解决了,谁知翌日,师父开早课时,领来了一位白衣少女:“这是你们的小师妹芷昔,本是江州人士,逃难来到此处。”此时时局动荡,常有战乱,以避难作为理由是再寻常不过。
  容玉从经卷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又漠然低头。
  芷昔径自走过来,目不斜视,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怎样才能不管闲事?”
  容玉不答话,只是提笔在宣纸上用簪花小楷细细写道:“待卿放下心魔之日。”
  芷昔瞟了一眼她写的字,皱眉:“我不管你曾经是谁,你现在只是一介凡人,你斗不过我的。”
  容玉失笑,提笔又写道:“子非吾,又怎知吾要同卿相斗。”这是七世轮回的最后一世,她也当累积些功德,为下一世成为真正凡人而积福。可惜世人皆为名利困,又或是追求修仙之道,无法理解她想成为一个人凡人的心情。
  芷昔刷地抽走她正写字的宣纸,一手按在她的案台前:“你总说我师父以前怎么样,又还叫他老人家的名讳,你也不看看你的脸,想占这种便宜还早着。”
  容玉瞥了她一眼:“我若要说和你师父同辈只会是被占便宜,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不记得了。”
  芷昔指着她抖了半天:“你胡说!”
  正在前面讲早课的师父重重咳嗽一声:“你们等早课完了都留下来。”
  早课之后,别的师姐妹各自散去,唯独她们两人被留堂罚抄书。
  芷昔抄了几篇便没了耐心,手指一点,那羊毫小楷便自己在纸上写写划划。她转头看容玉,却见她抄书都抄得津津有味,开始还用柳体工工整整的写,后面写得烦了就转成行书,最后开始又模仿张旭的狂草。
  不过是抄书,居然还弄出这么多花样。她撇了撇嘴角,不说话。
  容玉一边在纸上龙飞凤舞,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元始帝座应当也时常罚你们抄书吧?”
  芷昔道:“我师父可比你看上去老得多。”
  “你师父如你这般年纪到凡间修这处世之道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我师父常说,他年轻时候比紫虚帝君更加潇洒,比应渊帝君更加英俊。”
  容玉回想了一下,颔首道:“他说得不错。”
  芷昔转过头看着她,正在纸上滑动的笔也静止不动:“……什么?”
  “应渊君太年轻,我不了解,同离枢君倒是有些往来。比离枢君潇洒的仙君应该有不少,比他英俊的倒是不多见。”
  芷昔抿嘴一笑。
  容玉道:“如此说来,元始帝君倒是一直安好?”
  “现下是好些了,之前师父出战邪神,受了很重的伤。”芷昔摇摇头,“据说那个玄襄是个七只手八只脚的怪物,所以才一直常胜。”
  “这些都是传言。”
  “……而且那位不好提起名字的上神还成了玄襄的禁脔。”
  容玉手里的笔杆突然发出了咔擦一声。她既惊又怒,惊的是她现在只是一名凡间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力量捏碎笔杆,怒的却是她竟在这谣言里当了一回禁脔。只是转念一想,她原本一直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现在竟开始会怒会笑,又觉得十分欣慰。
  芷昔见她忽喜忽怒,不解道:“你倒底是准备哭还是笑啊?”
  容玉不同她一般见识,埋下头继续抄书。
  抄完书,已经过去大半日,又受了师父一顿训,方才被放回去。
  芷昔被分到容玉的那间房中,正好又同静贤在一间,十分方便做手脚。她尚有顾虑,不知容玉是敌是友,便试探道:“你还是会阻碍我的事?”
  容玉同她并肩而行,一路走过道观后的温泉,里面水汽缠绕,正有几个师姐妹在里面沐浴,时不时传来细细的低语:“如果我看见了,自然要阻止你。”
  芷昔瞪着她:“你可知道她对我们做了些什么?”
  “愿闻其详。”
  她咬牙道:“她叫掌灯,原来是应渊帝君座下的仙子,却为了一己私情害了我的姐姐。我要让她食不知味,寝不能寐,就算她还能回天庭,也要看到我就恐惧。”
  容玉点点头:“如果我是你,不会这样做。”
  “那你会这么做?”
  容玉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近后面的温泉,在树上挂着的道袍上翻了又翻,挑出属于静贤的那件,连带着里衣卷成一团,塞到芷昔手里。
  芷昔捧着衣物,呆了一呆,喃喃道:“……你好卑鄙。”
  容玉当年出家之时,曾修书家中告之此事。父母后来也曾上山来看她,生身母亲搂着她掉了几滴泪。彼时道教正是最盛,若有儿女侍奉道君,也是件幸事。更何况容玉这一世的生身父母膝下尚有别的儿女,便也是稍有不舍,更多欣慰。
  这几年除了每逢过年便有些什物送上山来,几乎便了断了尘缘。
  容玉原本以为如此便不会和凡间孽缘有什么牵扯,谁知这几日恰逢她诞辰,收到了一封书信。
  那书信是她当年刚出生时,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写的。
  打自她被送上灵山之后,就没有收到过这位未婚夫的只言片语,只当是彻底断了联系,眼下却写信来,令她有些纳闷。
  芷昔见她收了信,却不拆开看,心里痒痒:“你不看?”
  容玉将信放在桌上:“不必看。”
  静贤笑道:“灵犀师妹总是沉得住气,要我,总要看一看写了些什么。”
  芷昔瞪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芷昔拿起信封,掂了掂:“写得还挺厚。”她最佩服那些可以洋洋洒洒扯下笔千言的人,便转头望着容玉:“我可以拆开看吗?”
  容玉拖着腮:“但请随意。”
  芷昔三两下便将信封拆开了,里面果然有四张信纸,便展开了,念道:“玉润姑娘——咦,你叫玉润?那可有珠圆?”
  果然就是这样,容玉道:“那是我尘世里的姊姊,不,现在已经是女居士。”
  芷昔看一行念一行,语带嘲讽,念完了还道:“写得不错,只是你这位尘世里的夫君马上要杀到山上来,拉你还俗,你可如何是好?”
  “只好劝这位居士有情皆苦,不如一道放下尘缘,我出家,他也出家。”
  “你原来的名字真喜庆,珠圆玉润,不知道润在哪里了。”
  容玉问:“你可记得你的诞辰在何时?”
  “六月初八,怎么了?”
  她正色道:“你现在叫芷昔,如果你生在普通凡俗人家,多半就叫初八,双八——这还是别致的,若是随意点的,就是狗剩,狗娃子,或者俗气些的,叫翠花香花……”
  芷昔摆摆手:“够了,你不用再说了。”
  静贤奇道:“普通凡俗人家?芷昔师妹难道不是凡俗人家的女儿?”
  芷昔闻言,森然转头,朝她一笑:“静贤师姐,想必你近来鲜少噩梦,不如——”
  容玉原本以为,她那个出生时就指腹为婚的前未婚夫不会真的找上门来。毕竟他还算是书香门第,做不出这种丢脸的行径,结果却同她想得大相径庭。
  师父说,此乃尘缘未了,闭门不见不过是逃避。
  容玉只得满心不愿去会客厅见客。
  她的未婚夫姓严,名字她根本没记到心里去,可足见她的诚意,便是打定主意同尘缘一刀两断。她推门进去,朝着背对着她站的年轻公子行了一礼:“严居士。”
  那位严公子回过头,本来满脸喜色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变了变:“玉润姑娘。”
  他看容玉的几位姐姐,都是寻常姿色,却不知道她竟然出落出如此容貌,便是粗布道袍、木簪及发,也难掩美貌。
  容玉顿了顿,道:“现下我道号灵犀,严居士可叫我灵犀。”
  “好罢,灵犀,”严公子上前一步,“同我回去,这道观不要再待了,我同你从小便指腹为婚,你是我的妻子。”
  容玉微微一笑:“严居士,我已出家,自然不会再沾染凡尘俗气。”
  严公子大步踏到她的面前,本来大步过来衣袖生风,却不知道什么缘故,膝盖一软,直挺挺地跪倒在她的面前。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却是从来没有说要跪一个女子。严公子的脸顿时绿了。
  容玉知是芷昔在背后搞鬼,只有当作不知道。她淡然伸出手,在他头顶上拍了三下,淡然道:“严居士,有情皆苦,无情皆孽,不如放下。”
  严公子的脸色已经由绿泛黑。
  容玉退了出去,还好心地虚掩上门,以便他一个人暗自神伤。身后果然站着芷昔,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容玉看着她,叹了口气。
  反倒是芷昔不放过她,跟了上来:“你之前说以前抱过我的,那你未来凡间前,是哪位仙君?”
  容玉语气平淡:“就是你说过成了玄襄的禁脔的那个。”
  芷昔呆住了,隔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她又捂住自己的唇,想了想,又好奇起来:“那你和那个玄襄……”
  “什么都没有。”
  她抬起头,看着天边,唯有世事如浮云刍狗,哪有什么永恒。
  “我们同邪神那场战争,其实已经结束了。”芷昔突然说。
  容玉微微颔首。
  “你不想知道结果?”
  “何必要问?”容玉笑了笑,“如果没有扭转败局,你怎会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ch。25

  第二十五章
  他终究还是要败了。
  玄襄支着扶手,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
  那日他魂魄受损,千里直奔回楮墨,闭关养伤。重舜在边境却是败多胜少,战火燎原,又渐渐烧到他们的地界。
  即使他不承认也没有用,那些九重天的人一拨一拨不停歇,而他只剩下一个人。剩下的邪神各怀心事,已经在想着另立新君,送上他的头颅同九重天庭和解。
  可他太了解他们是何种好战的天性,他之后,还会有一个又一个傀儡一般的新君坐上这个位置,再开始无尽的战争。
  说到底,他还是太过自负,一人应战九宸帝君,若是无如此出格之举,或许完全不同。一念之差。
  而他现在只剩下孤军奋战。他也一直都知道孤勇没有用。
  手腕上的伤口越来越深,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
  那日他加冕,立于三千紫阙之上,许下一个心愿,愿永生永世立于此处俯瞰浮生。可这么快。
  玄襄疲惫地闭上眼。他想起未央,他并不是从一开始便有如此野心。璇玑族因为他而覆亡,也把他推到高处。这世上,便只有未央曾真心爱过他,可他能给出的感情却极是有限。
  忽然,寂静的宫殿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悠悠长长,一直到有人站在他面前。
  他没有抬头去看,也没有必要。
  来人轻轻唤道:“君上。”却是琏钰。
  玄襄终于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她穿着白衣的衣裙,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
  琏钰走上前,突然蹲了下来,抱着他的膝,将下巴枕在上面:“君上,我们就要败了。”
  玄襄笑了笑:“是啊。”
  珠帘在一摇一摆地撞击着,发出了清脆的碰击声。
  琏钰的姿态有些怪异,她却沉醉着:“君上,现在只有你和我。”她抬起头,看着他:“只有我们,没有未央,也没有容玉。”
  玄襄抬起手,轻轻地落在她的发顶:“你这是何必?”
  琏钰像是松懈下来,眯着眼问:“那么君上是爱未央多一点,还是容玉多一点?我猜是容玉。”
  “我爱未央,”玄襄缓缓道,“你一直都知道。”
  那个晚上,他亲自为未央扶灵。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琏钰笑了一下:“原来真的是这样。君上,不如就做你想做的事,将楮墨城封印起来,让时光一直停留在你成为新君的那一日。”那时候的他正是意气分发的时刻,她无法忘,也不能忘,他登上新君之位的最初的模样。
  “我会成为邪神一族的罪人。”
  其实是不是罪人他也已经不在意了,他做过的惊世骇俗的事太多,也不会缺这一件。当年他跟随容玉下了黄泉道,成为两界笑柄。他甚至都没多想这样做是否应该。他为容玉掏心置腹,却始终无法在口头上承认——一旦承认,就等于输得溃不成军。
  玄襄缓缓念起封印楮墨城的咒文,宫殿中如死一般的寂静,便连一根针落地都能成为巨响。
  琏钰带着笑想,她终究还是赢了,只要沉得住气。未央又如何,容玉又如何,谁都没有如她一般,陪伴到最后。
  然而正在这个楮墨城即将灰飞烟灭的时刻,闯进来了不速之客。
  玄襄抬起头,微微一笑:“离枢,你来得太迟了。”
  紫虚帝君神情漠然,直视着他一阶一阶地走上白玉石阶,光亮的石台映出他的身影。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在离玄襄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这是什么意思?”
  玄襄道:“如你所见,我不会受制于任何人,我宁可亲手毁掉楮墨城,也不会让你们天庭大军踏入这里一步。”
  “你太自负,这点一直没变。”
  “你是我们的叛徒,这点也一直都没有变。”
  话已至此,确实也没什么可以再说的了。紫虚帝君沉默不语,就算他再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也无法不动容。玄襄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族人,他们甚至是同根而生,双生桫椤,一枯一荣。
  计都星君终于从这两人容貌如此相似这个事实中缓和过来,清了清嗓子:“那么玄襄君上是想让我二人一同为这楮墨城陪葬了?”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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