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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色生仙(紫鸢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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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船徐徐行过,夙离见我一直微微蹙眉地环顾四周,轻声道:“阿玉,再往前些就不会有如此可怕了,你是不是后悔跟来了?还是害冷?我或许是在这种的地方待的久了,竟然都不觉得畏惧与寒冷。”
  我摇头拂笑:“不,我很好,上一回来寻你求助时已然是经历过一次,再说我又不是几岁的仙子仙童,还会怕了你这里的鬼怪不成?”
  他这才宽心地颔首,渐渐轻松起来,伸手向前方一指:“就是那里栽种着那些小蓝花,你可见着了?我去时发现了就命云舟停下来,亲自下去采的,你若是想看我们现在也可以停下来。”
  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果见一片荧蓝的海浪在与我们交相辉映,似有千万只紫色蓝色的蝶儿飞舞盘旋,当真是鬼界才有的一幅美景。
  我摇摇头,随口赞许道:“虽说这鬼谷阴冷,但为了这片花海,很多人也会愿意留下来。”
  夙离闻声静默看了我一会儿,也一瞬不瞬地望着那片蓝色花浪。云舟渐渐驶过,我们终于进入了鬼界腹地。
  我既然已经来了此处,便抱着一心要寻得那酒的夙愿,婉拒夙离先行歇息一番的好意,我马不停蹄地就随着小鬼们拎着灯火于漫山中穿梭。夙离担忧我不熟悉地形会踩空跌下谷崖,也紧紧跟随在我身侧。
  他话音中还带着深深不安:“阿玉,你无须这样着急,当心踩不稳会跌跤。这鬼谷比你想象地要蜿蜒,步步都要留心走才可以!”
  我笑道:“我正好运动一会儿,便不会觉得冷了。夙离师兄,还记得当年你怪我弄皱了你的衣裳,追着我漫山遍野跑,还恶狠狠地抄起树枝子扬言要杀了我呢!”
  我说完侧脸看他,却见他没有跟上来,怔然立在我身后,手中的灯笼还在微微颤动,那鬼面也似乎变得理屈。须臾,他扯出抹笑容:“现在想起,我竟然还会有过那样可怕的想法。其实我知晓,阿玉,那个时候我没有杀了你,我当时就明白了,生生世世,我都再也杀不了你了。”
  这下换做我来怔然,他走上来轻轻将他手中燃得更为光亮的灯盏换给我:“阿玉,我为昔日与你说过的那些气话还有做过的鲁莽之事向你请罪,希望我在你心中的印象都能是好的。”
  寻了许久仍未有丝毫线索,以至于我会怀疑夙离的推测究竟是不是真的。倦意袭来,我只得不再硬撑,拎着灯笼回到他早早就为我安排好的厢房内歇上一歇。
  与其说是厢房,不过是一处位于悬空的墨石之上的简易床铺。四周环拥绛褐色凹凸凿壁连同无底的云海,天然生成此地,也是处安谧之所。
  我坐在床上端过灯盏来意欲吹熄就寝,忽而忆起弗苏送我的那只小兔儿灯笼还挂在东溪我的床头,此刻竟然分外想念。
  熄了烛火,身处这僻幽之地,纵然身寒也可以睡个好觉,待明日天光亮些继续找酒。为了西海,为了那些无端因我受劫的子民……或者,更是为了弗苏,我想将那酒找到,不,是一定要找到!
  这一晚我终于做了个梦,却清楚地知晓梦里的人不是师兄而是弗苏。或许师兄真的已经被我渐渐狠心地遗忘掉,而后者却不愠不火悄悄进驻心防。只是这梦有些蹊跷,甚至令我恍惚不知究竟是华胥梦境还是确有其事。
  梦中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泽,弗苏与我在一处院落前修挖一片荷塘,栽种下棵棵我最爱的莲花。在梦里,似乎我的身份是卑微的,总是跟随在弗苏身后,扯着他的衣角,求他与我说说话。当然,也少不了会有那逍遥花骨朵。那与弗苏情投意合地模样,害我时常委屈地躲开找一处没人的地方黯然伤感。梦的结尾是我气得将花骨朵推入了大泽中去,而弗苏则是恶狠狠地卡着我的脖颈斥责我道:“终有一天,你也会如此……”我咳嗽着猛烈喘息,心已死地流着泪问他:“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我这样爱你,你为何还是不爱我……”
  醒来才是夜半,我不断地敲着脑袋暗骂自己在梦里头怎么会那么矫情与无能,完全不是我寻常的处事风格。难不成在鬼谷呆了一天我整个人都变胆小怯懦了么?
  可是待打坐了片刻定了定心神,我忽然觉得,梦中的情境竟然愈发栩栩如生。我没有再深思,怕现实会比在梦里更令人哀神,索性拥着被衾勉强入眠。
  天色已大亮,我梳洗过一番驾云去洞外,不撞南墙不回头地准备再接着找桃花仙酿。知晓我若是孤身去找酒,夙离必定会派一队的小鬼跟着我,所以我干脆没有去报备,而是自己悄悄地绕着谷前谷后火眼金睛地寻觅起来。
  这鬼谷的构造的确九曲十八弯
  ,山路崎岖,怪石嶙峋。走不得几步,我额上便累得蒙上一层薄汗。鬼谷地处荒僻,日光照射的时辰极短。我没有带着灯笼,单手扶着墙壁艰难地攀爬着一条条陡峭又坎坷地小径,想赶在日色稀薄之前发现一点桃花酿的蛛丝马迹。
  可是事与愿违,光色渐渐消匿,我却迷失了方向,脚底一滑,徒劳无获地行到了一处谷地。周遭空无人烟,我仔细沿着路辨别着方位却总是兜兜转转又回了原地。但还好是处幽谷,回声极强。我扯着嗓子唤着:“夙离师兄——我是洛玉,我在这里啊——有没有人在?夙离师兄——”
  直到几个时辰过去,我的喉咙已经喊得暗哑,却还是没有等来回音。我多希望这也是一场梦境,可是却迟迟醒不来。这梦里等不来夙离,也等不来弗苏和师兄,等不来爹爹和娘亲,等不来姑姑……我落寞地坐在冰冷的地上,难道我就要落单在此孤独终老了么?
  我怀念小时候的顽劣,怀念娘亲烧的菜,怀念师兄扎的纸鸢,怀念西海的包子,怀念那小兔儿灯笼……我数着或幸福或悲切地过往,倚在尖利地峭壁旁,身子万念俱灰般地瘫软。
  一声呼唤呼入天外来音,敲破这绝地的耳膜:“阿玉?你在哪?”
  是夙离,他发现我不见了!我急忙又打起精神润润喉爬起来,脚底锤着地唤道:“夙离师兄——!我在这里——!我寻不到路了——!夙离师兄——!”
  生怕被他错过,自己就真的死在这里了。我忍耐着喉咙的疼痛,喊了一次又一次,头昏眼花地又扶着坐了下去。一束微弱的灯火由远及近,伴随着阵阵窸窣声响。终于我听得清了,夙离高声唤道:“是阿玉,是阿玉!她在那里!快些……”
  我很想努力地站起来炫耀一番我这倒霉的事迹,可惜这会儿才发现因为未来得及用仙力护体,腿脚不知什么时候崴到,正一阵阵钻心地疼。于是只得挥挥手笑着用沙哑地声音冲着他们喊道:“夙离师兄,我果真是命不该绝,才迷路第一天就被你找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有福气?”
  “阿玉——!”夙离一阵风似的冲了下来,伴着那一路鬼兵手中的灯盏我才看清四周是方才稀里糊涂地掉进的一处低谷。
  我忍着疼酝酿出笑容道:“让你担忧了夙离师——”
  一句话还未说完,身子就被已经赶到的夙离一把扯入怀里,牢牢地捆束在他的臂弯之中。
  “阿玉……阿玉……”他颤抖着抱着我,字不成句地唤道:“我绝不能……绝不能再看着你离开我了……你说的,为了那一片花地也会愿意留下来,我才命人为你新盖了一处小屋,屋前栽满了那花,回头却发现你不见了,你可知我有多么怨恨自己?阿玉……阿玉,求你,就让我永远这么看着你,可以么?我不能再容忍你消失不见了……阿玉,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可以么……”
  ☆、二十九章
  我一下子被夙离的这阵势给弄慌了手脚,虽说我千百年前就探出了他对我有这个意思,但毕竟我也是个懂得女儿家应当内秀含蓄的,哪里敢妄自多情猜测这个。现在整个人都落在人家手里了,我纵然再想嘻哈着遮掩过去也是于事无补。
  我含糊“嗯呃……”一阵,笑道:“夙离师兄,我可以时常来小住一番,但要我真的留在这里恐将不可。不消说爹娘的意见,君上也不会随便准许仙人私自入了鬼界你说对罢!”
  他听罢陡然松了我,那鬼面依旧冰冷生畏。我揉着脚腕子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地看着他,想着别伤了人家的心就好。瞬而,夙离伸手扶我起来:“是我唐突吓着你了,我懂,阿玉,所以我努力到今日。”他顿了一番,将我腾空抱起:“你受伤了,这比什么都重要,我先带你去看看有无大碍。”
  言毕,他便吩咐着手下的小鬼们开路,步步将我抱稳带回他新为我搭好的山洞小屋,屋前倘真新栽有那一望无际的小花。我心生感动,默默地坐在床铺上看他捏着我的脚腕子轻轻揉转,又将我的裤腿撩上去一些为我擦药。他反复看得仔细,道:“没有伤到皮肉和骨头,只是筋皮扭了,你好生养几日不要活动,那酒我命人一定给你找到。”
  夙离立在床边,看了我的脚踝一眼,又转过头去吩咐着低下的鬼兵。他的衣摆与鞋底都沾了不少谷中的沙泥。自方才到现在,都未再与我有过笑颜。
  稍待他又叮嘱我多吃些暖粥,唤人来加了几盏灯火,怕我又看不清路跌了跤。我吃饱了想倚在床榻上去歇会儿,夙离静了一番道:“你确实应当多歇息,记得不要再乱跑了。”
  我笑着应着:“我这腿脚也委实再乱跑不得。”
  他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起身拨开垂帘欲走,又折返回来,望着我道:“阿玉,你是不是还在念着他?”
  我不解的挑眉,夙离却没有再说甚么,匆匆与我道了句“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我睡了一晚醒来,脚腕似乎不比先前痛楚。因为行动不便,我除却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应当做些什么,随意捉过手边的书册翻看了几眼,也没甚么兴味。正闲的发慌,见一位跛脚的鬼兵端着早膳进来,悄悄地搁在了桌上。他比一般的鬼头们显得年长许多,算得是个长辈了。
  这老人又端来一木盆清水搁到床畔,并小心地向后退了几步,恭敬地与我道:“鬼君吩咐小的,见着仙子醒了就将洗脸水跟早膳端来。咱们这鬼谷仅有一位老鬼母,因为在别的山界做事,正在赶来侍奉仙子的路上,所以就让小的我先来照料您,您有什么需求请尽管与小的使唤。”
  我一贯受不得须发花白的老人家来与我服侍,即便他是鬼族我为仙族,总会让我有绵延不绝的罪恶感。姑姑起初留下时,总是抢着煮饭打扫照料我,时常令我觉得不自在。又何况眼前这是一位比君上还要年长太多的老人。
  我坐起身,勉强扶着凳子走到水盆跟前捧起水擦擦脸,向他唇角一扬:“你看我自己可以的,你不必侍奉了,退下罢。”
  可是那老鬼头却一下子给我跪下去,两手作揖不断地上下叩首:“求仙子留下小的一命,求仙子饶命呐!别看小的年岁大了,可元神还撑得住,还指望能苟活贪个投生的路子来世不再做这孤魂野鬼,却不是被鬼君打得魂飞魄散呐!求求仙子,求求仙子……”
  我莫名奇妙地骚骚痒:“你缘何这般讨饶?我不过是叫你退下便罢,没有人说要取你元魂啊?”
  谁料他这一听更是哭得老泪纵横:“鬼君大人若是知晓您将小的遣走,他一定会认为是小的办事不利,惹您生厌,命人将小的拖入那万鬼魔窟受尽刑罚。”
  我见他瘦骨嶙峋的模样,觉得他走着路都会骨头顶不住散了滚落一地,又何况是去受罚。夙离怎么会如此暴政呢?我心中是几百个不相信,宽慰他道:“你且安心,夙离师兄他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惩处一人,他若是罚你你就说是我不让你来的就是了。我只在这里几日,哪里还需要什么人来侍奉呢?”
  可是那老人却依旧是头顶贴在地上连连叩首哭着向我讨扰。无奈,我只得道:“你快起来罢,我不赶你走了就是了。”
  他如释重负地向我拜了拜爬起来,安静地立在桌旁听候我的吩咐。可有他在我如何还能吃得下。我道:“我吩咐你做一件事,就是去将你们鬼君唤来。”
  他垂思良久,向我行个礼后便一跛一拐地出去了。我抹了把脸又咬了几口饼子,运了会儿气,试着踢抬了几下腿脚,发觉已好了大半,轻缓地路程可以消受,便扶着桌椅屋柱行到了门外。
  我这回不敢再行的远了,仅在不远的几条小径上散散步。回想起方才那老鬼头一听得夙离名讳便闻风丧胆的模样,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记忆中的夙离不是这个叱咤三界的鬼君,只是个不善言语,带了几分仇怨的普通男子。曾听姑姑讲过,传闻夙离的生母与生父都是貌相姣好仪表堂堂之人,所以夙离生来也是个漂亮可爱的孩子。但他却为私生之子,被魔君的妃子们毁了容貌,诬陷狼女生性风流,继而才会无情地将夙离抛弃。
  娘亲说过,经历过如此殇痛的夙离,只希望他可以平静安宁的度过余生,不愿他重返鬼界。但命定的本性无人可以左右,他是魔王之子,注定还是会回归他应有的人生,唯一的希望便是他可以拥有善良的秉性。
  还不见夙离与那老鬼头回来,我在一处磐石上坐下,微微有些倦乏,顺手抬起撑在身侧的石壁上想倚着歇一会儿。熟料我懵懵呼呼不知触到了哪里,只闻得一声响亮,竟然猛一阵地天地动荡,骨都触石遮天,浓漠飞烟盖地,几千根垂悬的石棱子便向我砸了下来。
  我来不及躲闪,只得本能的施法抖开袖摆蒙住自己,避去一场灭顶之灾。待这一场地动山摇过后,我收了袖摆,但见除却我的脚下,方圆几丈的平地系数被砸成千百凹凸的大孔小孔。而我方才依靠的石山,竟然显现出一扇掏空而成的石门。
  我如探宝一般试着去推推那门,自然,纹丝不动。一阵喧嚣袭来,我回头见着夙离正率领鬼兵们向这边赶。方才的巨响估计没有人会预料,此番都应当是吓坏了。我向他挥挥手,忽然自门中蹿出一股未知气涡,将我连人带身边的碎石一并卷入门中。乾坤不明,一阵昏天黑地,不容我反应间便带我旋入石门中去。
  顷刻间,铺天弥漫的桃花香气逼迫而来。我混沌中睁眼一看,自己已经身处于石门内室,仅有微弱透亮辨认出向前仍有一条漆黑甬长的密道,而那桃花香气便是从里面蔓延出来。
  我摸索出火石擦出光亮来照着引路,整间内室四面见方,凿壁雕砌有鬼符神画,许是一间许久不曾用过的墓室。我举着火光内心悸动地向里走些,如若我的猜测是对的,那桃花酒的真身就在这条路的尽处了。
  入口设有一处悬障,这悬障没有个千万年的修为是入不得,想必是有人故意不准那些小鬼们擅自进去。我费了半天力气终于破掉,一路越走越深,越行越觉没底,但桃花香也越发醇厚。这会儿我满心都是寻找酒的喜悦,丝毫没了恐惧与担忧,只是硬着头皮向里闯,更不怕惊动什么鬼神。
  终于,过堂风弱了,我举着火石仔细辨认,应当已经走到了这路的尽处。两侧的石壁上留有早已干涸的灯盏,我使法一一点亮,刹那间一座金碧辉煌的墓室便如天降一般呈现在眼前。
  桃花香最盛,映入眼底地便是黄金供台上的一樽耀眼酒盏,供台下栽种着经年不枯的桃花,环绕一周是碧水潺潺,别有洞天。另有攀附在四壁藤萝牵扯,瑶草香兰。这么个胜似仙境之所,竟然没有出路可寻,着实令我诧异。
  但那供着的酒不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桃花仙酿么?我一阵欢喜,抬脚就想上去拿下来,一道戾光毫不留情地突然向我射出,若不是我躲闪及时兴许一条胳膊就这么没了。
  “洛玉——”
  身后一声急唤,我回身见着夙离跟着闯进来,几步上前拉过我道:“你没事罢?方才可真是吓坏了我!”
  我摇摇头笑道:“夙离师兄你快看呐!那酒被我寻到了!”
  可是夙离却不似我这般开心,他依旧拉着我的腕子,怏然道:“是……那便是你要找的酒,我……我其实早就知晓它放在这里。”
  我一惊:“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还害得我们大家都白白寻了那么久?”
  夙离的喉部吞吞吐吐:“阿玉,我根本不希望你寻到。”他望着那酒,几经周转:“阿玉,你可知那酒代表着天地命数,没有一颗诚心是取不下的。”
  我拍拍胸脯道:“我自然是一百分一万分的有诚心!”
  他苦涩地摇摇头:“可是我师父并不能看见你的诚心……这也是我在他死了之后才意识到的失策,我竟然不知晓他留了这个魔咒来害我最爱的人。而我,也只有在焚烧他遗物的时候才发觉这一切都早已注定。”
  我倒退了几步,瞪圆了眼珠子看他:“不焰鬼君,果真是已经仙逝了?是……真的是你……”
  那张鬼面下的皮肤已毁,却依旧可以变出令人做寒的笑容:“是我亲手杀了他,现在你懂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了罢。”
  我却一点都不能相信,懵懵地摇头。夙离别过脸去,指着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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