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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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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宫应弦,任燚也感觉眼前越来越晕眩,他们自被从废墟里救出来到现在,才进行过一次注氧治疗,血液里的氧含量还十分低。
  李飒扑到了吕博青身上,不顾一切地去抢他手里的炸药。
  吕博青吼了一声,用手肘狠狠撞在了李飒的眼角,抓着炸药就往前爬。
  任燚跑了过来,就地一跪,用膝盖压住了吕博青的小臂,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吕博青发出垂死般的嚎叫,他将手伸进了兜里,掏出好几个透明的玻璃小药瓶,里面晃荡着蓝色的浓稠液体。
  过氧化氢!
  任燚和李飒同时伸手去抢!
  “砰——”
  又是一声枪响,吕博青的脑袋像个西瓜一样炸裂开来,全都展示在任燚面前,展示在在场所有人面前。
  大厅里发出此起彼伏地尖叫。
  李飒就在吕博青身上,她被那些组织液喷了满脸满身,整个人都呆滞了。
  警察已蜂拥而入。
  宫应弦蹒跚着走到任燚身边,他脸色煞白,气管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提不上气,他的身体逐渐瘫软。
  任燚一把抱住了他,却无力支撑他的身体,俩人双双倒在地上,倒在了吕博青喷溅了一地组织液里。
  宫应弦轻声在任燚耳边抱怨:“好脏。”
  “我在呢。”任燚柔声道,“睡一觉吧。”
  宫应弦真的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任燚的意识也在逐渐远去。耳边传来各种各样难以分辨的声音和扭曲模糊的画面。他感觉有人要把他们抬起来,他本能地紧紧抓住宫应弦,而他也分明感觉到宫应弦在用仅剩的力气抱着他,不肯撒手。
  不要把他们分开,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
  任燚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在氧舱里吸氧,手上还吊着药水,他第一时间寻找起来,在看到旁边躺着宫应弦后,才放下心来。
  之后,俩人被推回了病房,但宫应弦一直没有醒。
  病房里等着许多人。陈晓飞、曲扬波、高格、孙定义、盛伯、邱言,一照面,他们都露出关切的眼神。
  任燚虽然满脸倦意,但还是勉强一笑,伸手比了个“V”,并问道:“李飒怎么样了?”
  “受了点刺激,受了点伤,她很坚强,放心吧。”曲扬波道。
  “小点声。”任燚看了宫应弦一眼,“让他好好睡一觉。”
  邱言走到病床前,温柔地摸了摸宫应弦的头发,沉声道:“多亏了应弦,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嫌疑人,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次除了歹徒,只有一个警察同志受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陈晓飞心有余悸地说,“如果那个毒气炸弹真的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邱言叹道:“是啊,当年伦敦地铁爆炸案,用的就是有机磷类毒气,还好你们阻止了他。”
  “那个警察同志怎么样?”
  “没有伤及要害,他会康复的。”邱言抿了抿唇,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我从警十年,鲜少见到这么穷凶极恶的歹徒。”
  任燚很能理解邱言此时的心情,短短48小时内,警察一死一伤,而面对的还是同一个凶手,简直令人悲愤到了极点。他问道:“红焰已经死透了,但帮他制作炸弹的那个有化学背景的人呢?”
  “还在调查。”
  “有没有可能是他说的什么‘紫焰’?”
  “不确定。按照应弦对他们组织等级的判断,以及吕博青的说法,紫焰应该是这个牙阝教组织的头目。我们网络犯罪科的同事也正在日音网上寻找紫焰的痕迹,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是我们分局的头等要案。”
  “现在只剩下陈佩这个关键的证人了。”
  “目前是的,我们会派人24小时看着他,等应弦出院就立刻提审。”
  正聊着,敲门声响起,一个护士抱着个婴儿走了进来,任燚一看,正是早上他在手术室外见到的护士。
  “任队长。”护士笑了笑,“你在忙吗?”
  “没事,不忙。”
  护士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这就是早上那个孕妇生下来的孩子,男孩儿,特别健康,母子平安。”
  任燚心中颇为触动:“太好了。”
  “好!”孙定义带头鼓起了掌。
  任燚“嘘”了一声,指了指宫应弦,众人都轻声笑了。
  “他妈妈想让你们看看他,让我代替她向各位道个谢。”
  任燚接过了护士手中轻飘飘的婴儿。他还没有睁开眼睛,皮肤泛红发皱,小嘴微微嚅动着,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任燚忍不住笑了笑,又问道:“那个做手术的老人呢?”
  护士淡道:“没能撑过手术。”
  任燚怔住了。
  在他们跟凶手进行生死较量的时候,不远处紧挨着的两间手术室,医生和病人同样在与生死较量,最后,一个新生,一个死亡,冥冥中似乎在预示着生命的轮回。
  生与死是如此庄重,偏偏有人毫无敬畏之心。
  任燚很高兴吕博青被当场击毙,吕博青想用自己的死去献祭,偏偏死的毫无价值,践踏生命的人,终究会被生命所践踏。
  护士安慰道:“医院就是这样的地方,有喜有哀。人间百态,你待上几天就能看尽。其实当时让我们撤退的时候,我们也不是不惜命,就是看得多了,觉得死亡不是特别遥远、特别可怕的事,生死有命嘛。”
  任燚用指尖摩挲着婴儿柔嫩的脸蛋,心中感慨万千。
  消防,警察,医生,尽管方式和方法不同,但目的都是一致的——救人。他们让人知道恶有所报、祸有所依,是构建人安全感的基石。
  凶手选在这样的地方制造出这样的罪恶,同时制造的还有恐惧,也因此格外地不可饶恕!
  …………
  众人陆续离去了。
  到了下午,宫应弦才醒过来。
  任燚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确保宫应弦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
  宫应弦睁开眼睛,注视了任燚两秒:“你没事吧。”
  任燚笑道:“你该问问自己有没有事,开完枪就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枪的是你呢。”
  宫应弦皱起眉:“当时确实有点晕。”
  “所以第一枪打偏了?”
  “没有打偏,故意的。”
  任燚噗嗤一笑。
  宫应弦羞恼道:“真的是故意的,我想留他一命,毕竟他知道很多事情,而且大厅里那么多人,不想造成恐慌。结果他还藏了一些小炸弹,我怕伤到你们才不得不击毙。”
  “我相信你。”任燚想起邱言曾经摸过宫应弦的头发,显得那么亲密和怜爱,便也伸手顺起宫应弦的头发,连位置都跟邱言一模一样,“你的枪法那么准,怎么会打偏呢,你一定是怕吓到小朋友吧。”
  宫应弦点点头。
  任燚心想,宫应弦真的是个内心温柔又孤独的人,只是用冷硬的外壳将自己全副武装,只有像他一样靠得这么近了,才能看见,他又心痛,又忍不住感到骄傲:“这次你立功了。”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是我们没有尽快摸到这个邪教组织的脉络,是我们申请让周川回到医院,是我们没有早一步抓到吕博青,如果我们……”
  任燚伸手捏住了他的两片嘴唇。
  宫应弦不满地瞪着他。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不让你说话了。”任燚轻声说,“没有人能预料到罪犯的动机与动向,所有的罪与恶,都是他们造成的,你们已经尽力了,千万不要有自责的想法,只要以后继续尽力,尽全力。”
  宫应弦怔怔地看了任燚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任燚松开了手:“这回咱们应该能好好住院了。”
  “嗯。”宫应弦抬头看着任燚,“你知道当时吕博青手里抓着的是什么吗。”
  “过氧化氢啊,你说了。”
  “是高浓度的。”宫应弦想起当时的场景,头皮依旧发麻,“过氧化氢的浓度越高,越不稳定,达到70%以上的浓度,甚至晃一晃都可能爆炸。装在小药瓶里那点,虽然剂量小,但离得近,炸死炸伤都有可能,他是用来当子弹使的。”
  任燚骂道:“真他妈歹毒。”
  “制服歹毒不是消防员的工作,是我的工作。”宫应弦直视着任燚,“上次在化学罐现场我抢了你的活儿,这次你抢了我的活儿,我们算扯平了,以后你不准擅自行动。”
  任燚讪讪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记仇。”
  宫应弦轻哼一声。
  “还好有你神勇一枪,解决了所有危机,对吧。”任燚支着下巴笑看着宫应弦,“我知道你肯定会保护我的嘛。”
  这话自然令宫应弦十分受用:“当然了。”
  任燚但笑不语,眸中流淌着难言的温柔。
  宫应弦迟疑了一下,故作若无其事地说:“晚上也一起看电影吧。”
  任燚心中一喜:“好啊,但是不看鬼片了。”
  “看什么都行。”宫应弦悄悄将脑袋往任燚的方向偏了偏,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他无意识地想要靠近任燚。
  两颗心都在默默地向着彼此靠拢。


第四卷 惧 


第73章 
  住院那几天,大概是任燚这几年最轻松、也最幸福的时刻。
  不用训练、不用上课、不用出警,还每天和宫应弦腻腻歪歪地一起聊天、吃饭、散步,晚上挤在一个被窝里看电影。
  虽然宫应弦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还在用电话和电脑工作,但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他一个人的,他为了尽可能多地和宫应弦独处,连中队的人来看他都会被他找各种借口尽快赶走。
  这样大量地占有宫应弦的时间和注意力,是任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甜蜜极了。只是,人是得寸进尺的欲望动物,得到一点,就想要更多,他沉溺于这种如同居一般的相处中,却又惶惶地意识到好日子所剩无多。
  那种想要拥有宫应弦的欲望变得愈强烈,他就愈是不敢开口。不说出来,还能以朋友的身份朝夕相处,若是说了出来,也许就什么都没了,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害怕。
  他是怂了,不怪曲扬波点他,他确实……怂。
  可看到宫应弦冲他毫无防备微笑的样子,他就心甘情愿怂下去。
  ………
  明天就要出院了,俩人也都恢复得很好。
  宫应弦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做仰卧起坐,任燚一个星期没动,也感到身体有点钝,但他不急着运动,反而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宫应弦。
  宫应弦将外面的睡衣脱了,上身只剩一件贴身的黑色自发热衣,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将他绷紧成块状的胸肌和肱二头肌、薄削的腰肢以及绵延而下又峰起而上的翘臀尽收眼底,更不用提那双伸得笔直的、长的没边的腿。
  对着这样的美景,任燚觉得自己能吃下三碗饭。
  不过,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都做多少个了,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在炫耀:“你做多少了?”
  “平时一天200个。”
  任燚傻住了。
  “你呢?”宫应弦在换气的空挡问道。
  “……没数过。”任燚心虚地说。
  宫应弦一口气做完,流了一身汗,顿觉神清气爽,他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边拉伸,一边问任燚:“你不活动一下?”
  “最后一天了,再享受一下。”
  任燚微眯起眼睛。那件自发热衣薄且透,贴身穿着,加上宫应弦流了不少汗,他看得口干舌燥。
  宫应弦低笑一声:“懒蛋。”
  任燚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今天就想当一天懒蛋。”
  “随便你吧。”宫应弦道,“我去洗个澡,早饭应该快送来了。”
  任燚躺在床上,用力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头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傻笑。如果,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和宫应弦同居了,过得应该也是这样的生活吧,想想就让人向往。
  手机屏幕在旁边闪了闪,任燚拿起手机,看到祁骁发来的微信:“哥,最近干吗呢?”
  任燚回道:“没干嘛,老样子。”
  “你最近放假吗,好想见你哦。”
  任燚犹豫了一下,虽然撒谎有点愧疚,但他和祁骁现在确实不适合见面:“没有,年底中队特别忙。”
  祁骁打了电话过来,任燚看了一眼禁闭的浴室门,接通了电话:“喂,祁骁。”
  祁骁的声音听来懒洋洋的:“我最近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都会在北京,你请个假嘛,或者我去中队找你玩儿?”
  “中队是工作的地方,你……尽量还是不要中队吧。”任燚委婉地说,“你不去外地拍戏吗?”
  祁骁叹了口气:“上次的事,我跟经纪公司闹得有点僵,最近都没戏拍,烦死了,我在考虑解约。”
  “你想清楚再做决定,反正我相信你未来的发展会很好。”
  祁骁笑了笑:“你总是安慰我。”
  “我是说真的。”
  “啊,好无聊啊。”祁骁抱怨道,“我觉得最近你对我好冷淡啊,约你也约不出来,你也好久都没跟我们玩儿了。”
  任燚轻笑道:“我工作太忙了,再者,我最近在……”任燚迟疑了一下,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措辞,结果一时又想不出来,鬼使神差地吐出两个字,“相亲。”
  “相亲?”祁骁失笑,“你相哪门子亲啊。”
  “就是朋友介绍的,相处看看。”任燚无法将宫应弦的事告诉祁骁,也不好直接拒绝祁骁的热情。他们这样的关系,一旦一方有固定伴侣了,大家默认就结束了,他希望祁骁听得懂他的暗示。
  祁骁的口吻明显有些低落:“怎么,你打算谈恋爱了?”
  “哎,年纪也大了嘛。”
  “那你想谈恋爱的时候,从来就没考虑过我这个人选是吗。”
  任燚没料到祁骁会说出这句话,支吾了两声,愣是没接上话。
  这时,宫应弦推开了浴室门,带着一身热腾腾的蒸汽出来了,任燚本能地缩了一下身体,想去遮挡正在听电话的那只手。
  宫应弦可是刑警,对人的微表情变化非常敏感,他皱起了眉:“你在跟谁打电话?”
  祁骁听到了任燚电话那头有动静,但只能分辨出是男人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祝你好运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任燚放下了电话,有些尴尬地看着宫应弦。他是个非常不喜欢、不擅长撒谎的人,每次撒谎,他都需要在是否要说真话、这事儿是否值得撒谎之间犹豫一下,这一犹豫,往往有时候比任何一个选择都糟糕。他刚刚已经撒了一个谎了,结果是不太愉快,于是他决定说真话:“祁骁,闲聊一下近况。”
  宫应弦不悦地“哦”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没权力阻止别人交友,但不高兴的权力他还是有的。
  任燚讪笑:“你好像真的不太喜欢他啊。”
  “嗯。”宫应弦毫不客气地说。
  “……为什么呀。”
  宫应弦瞪着任燚。
  任燚悻悻道:“也不重要。”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反正,肯定不会是他最想的那个就是了。
  这时,宫应弦的司机把早餐送来了。一边吃饭,任燚一边哄宫应弦,宫应弦的脾气被任燚总结为“大小姐脾气”不是没有道理的,来去都快,虽然容易生气,但也容易哄,不一会儿就笑了出来,这页也就算了揭过去了。
  任燚想,无论宫应弦如何看待祁骁,出于对所有人的尊重,他都会和祁骁保持应有的距离,这与宫应弦会不会回应他的感情无关。
  …………
  办完出院手续,已经是下午了,邱言亲自来接他们出院。
  路上,任燚坐在车后座,看着俩人不时地交流案情,一对俊男美女真是般配又养眼,他心里吃味极了,但在邱言面前又不敢表露出一星半点,生怕被她看不起。
  “红焰的背景和社会关系我们梳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对那个有化学背景的人也有一些线索,得一个一个去证实,那个人太狡猾了几乎没留下太多痕迹。”
  “我能肯定他们至少见过面,绝对不是像红焰和陈佩那样, 只是电话联络。因为调配化学原料,尤其过氧化氢这种非常不稳定的物质,必须专业人士来操作,否则很可能先把自己毒死、炸死。”
  “我们会找到他的。”
  任燚忍不住道:“你刚刚出院,不回家休息一下啊,这就急着要工作了?”
  “我觉得我回复得挺好的。”宫应弦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笑,”你也不一样要回中队。”
  “哎,也是,一个星期没看着他们,怕他们上房揭瓦了。”
  邱言将车停在了中队门前:“任队长,你好好保重身体。”
  “放心吧。”
  “任队长。”邱言叫住正要下车的任燚,“无论以私人名义,还是职业立场,我都想认真地感谢你。”
  任燚笑了笑:“不客气。”他朝宫应弦挤了挤眼睛,“回见。”
  “明天。”宫应弦道,“明天我就要审陈佩,你明天早上来分局吧。”
  “没问题。”
  走进中队,站岗的战士看到任燚,咧嘴一下:“哇任队,你回来了。”
  “是啊,是不是想死我了。”
  “想死你了”
  操场上,一群战士正在做常规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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