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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三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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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忙,没有日更,今日起可恢复正常啦~~~~





第17章 深恩负尽

周子琰从容有度,上前笑了笑,继而开口道:“今日我们前来,不为听曲,只是有些事想请杜姑娘解释解释。”

上次在东宫里见到的杜烟岚,柔柔弱弱,太子看她一眼,吓得魂都没了。而此刻站在周子琰面前的杜烟岚,单单只是换了一身装扮,一朝之间,判若两人。

利落的短打,给杜烟岚身上平添了几分男子的英气。只听她低头笑了声,抬眼望进周子琰的眼里,一脸装无辜道:“少将军,难道是因为我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了你家义弟几句不好听的话,你便要来望月楼随口污蔑我?烟岚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同少将军解释的。”

周子琰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开口道:“我还未说是什么事,杜姑娘便开口拒绝了,倒像真是和这事有莫大关系了。”

周子琰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杜烟岚打哑谜一般,可一旁的苏寒却是直截了当,当头问道:“你和阮芷什么关系?”

杜烟岚瞥过一眼,这才瞧见周子琰万分呵护的义弟苏寒。她被眼前这位少年人自带的稳重自如,甚至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冷意,着实惊艳了。她楞了下,才反应张嘴道:“望月楼里的姑娘们都是我的妹妹,阮芷当然也一样,不过是我的一个妹妹。”

苏寒的双眸平静无波,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未知感。这时他直盯着杜烟岚,沉默不语,倒让原本应对自如的杜烟岚,心底微微泛起了一层涟漪,这是一层掺杂了摇摆不定的水波。

苏寒紧接着开口道:“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被纹上断尾蝎,我原本是想这人是愿意为她献上生命,可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其实这个人也可以是另一种情况下的心甘情愿。”

周子琰满是不解,刚想开口问苏寒。可江一鸣倒是个实诚的人,快人快语道:“这世上心甘情愿还能分两种的么?”

苏寒边向着杜烟岚的方向慢慢走过去,边开口解释道:“我在想阮芷姑娘和此人的关系亲密要好,这人或许只要跟阮芷姑娘说纹的是好看的牡丹之类,阮芷姑娘对他本就没有戒心,当然是心甘情愿。只是阮芷估计临死都不知道那纹在锁骨沟的断尾蝎才是蝎蛊的关键所在。”

苏寒一刻也不给众人思考反应,接着开口道:“只是阮芷姑娘锁骨沟的那只断尾蝎,我瞧见有一丝奇怪,感觉好像纹身的人有点犹犹豫豫,蝎身之间有几处微不可查的顿笔。我想下蛊的人还是有点不忍心吧,杜烟岚,是吗?”

最后一句‘杜烟岚,是吗?’,咋听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语,可当苏寒那深不见底的双眸看向杜烟岚,几近逼人的脚步濒临杜烟岚时,杜烟岚着实踉跄了一步。


身在青楼,要斡旋于达官贵人之间,要拿捏得当在太子殿下跟前,这样的杜烟岚,何时惧过任何事任何人,她变换不同的姿态与性情,但是每一种,她的心底都不曾波动过。眼下,他却让苏寒的几句猜测之词,生生给惊怔了,她倏然对眼前这个少年有了一种不可小觑的轻敌之意。

杜烟岚站稳好脚步后,开口道:“望月楼里,我和阮芷的感情的确好,阮芷也一直把我真当亲姐姐看待,可这也不能说明蛊是我下的吧,苏公子这么说,言重我了罢。”

苏寒倒没开口,径自走到周子琰身边,拉了拉周子琰的衣袖,周子琰微微弯腰将头偏了过来,苏寒附在周子琰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周子琰立刻抬手,示意了江一鸣手下那群人,其中两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立刻将杜烟岚拿下,并拉开杜烟岚的衣领处,只见杜烟岚的锁骨沟处,赫然醒目有一团红黑色的东西。

这两个少女正是本应在将军府的清欢和汀兰,周子琰想到万一要是在姑娘身上要查摸个证据,有两个女子还是方便些,于是让二人女扮男装混在衙差之中。

众人们纷纷吓了一跳,以为是杜烟岚也中了什么蛊。可却听苏寒开口道:“杜姑娘身上的这团恐怕就是断尾蝎的子蝎。”

苏寒只让周子琰拿人做事,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为什么要看杜烟岚的衣领处。一脸疑惑开口道:“子蝎?这又是什么鬼玩意。一团迷糊不清的红黑团,你说是只蝎子,看着真不像啊。”

苏寒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正色开口道:“断尾蝎有母蝎子蝎之分,纹在被下蛊人身上的是母蝎,是蝎蛊的关键。那么拿笔纹身的那个人相应会有副作用,母蝎一旦纹上,子蝎便会显现在拿笔的那个人身上,虽然子蝎没有什么害处,但却是个实打实抹不掉的证据。我猜杜姑娘是为了毁灭这证据,于是自己重新拿笔胡乱摸成了一团。”

杜烟岚还想开口狡辩,可江一鸣已经让手下的衙差把人从清欢和汀兰的手中押了过来,并对周子琰开口道:“少将军,既然现在证据确凿,我便先将此人押入奉天府大牢,再听候太子殿下的发落。”

周子琰认为江一鸣是个秉公办理、刚正不阿的人。将杜烟岚交给他,再妥当不过,也省得让他自个再跑一趟东宫,跟太子那小子周旋半日,倒不如将这个苦差事交给缺心眼的江大人。于是点头同意江大人把杜烟岚带走了。

打道回府的路上,苏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日之事倒不像大哥以往的做法了。”

周子琰抬头道:“哦,那你说说我以往是怎么做的?”

苏寒想了想,淡淡地开口道:“抓人抓到底,送佛送到西。”

周子琰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苏寒继续不咸不淡道:“你哪一次不是要搞得明明白白了才罢休,今日却只看了那只子蝎便立刻同意江大人抓人,都不再问问杜烟岚怎么得到的这巫蛊之术,和羌瓦国有没有关系,这些问题,你一概没问,的确不像你。”

周子琰欣然笑笑,摸了摸苏寒的头,开口道:“知我者,莫若便宜弟弟也。我不是不问,而是已经想到了另一种查清背后之人的办法,我这叫做放虾米钓大鱼,你就等着瞧我抓回来的大鱼吧。”

苏寒将周子琰摸在自己头顶的手,不轻不重的拿下来,然后阖上了双目,这样平静如水的一张脸,却在嘴角不缓不急地扯出了一个弧度。

长安街上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奉天府的大牢内,一位头戴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杜烟岚的牢门前。杜烟岚一瞧见那男人,立刻红着眼睛大声质问道:“我不是说了不要杀阮芷了么,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

青面獠牙面具男,嗤笑道:“杜姑娘果然跟你娘一样,是个感情用事之人。你都纹好了断尾蝎,却舍不得下手了,要不是我先来一步,将活蝎引入那瞎子体内,你觉得瞎子偷听到你是羌瓦族后人的事不会说出去么?巫蛊娘娘告诉我们羌瓦族人,只有死人的嘴最安全。”

杜烟岚正是沙木克口中柳青嫣还未死的女儿。柳青嫣当年将女儿偷抱出高家,托付给了与自己一样在大梁做细作的好姐妹杜三娘,望月楼先前已死的老板娘。柳青嫣每年都会借口去天泽寺上香祈福,偷偷去一趟望月楼,看望自己的亲女儿杜烟岚。杜烟岚的愿望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在阿娘大事完成后,在天泽寺附近哪处寻一所隐蔽的屋子,和阿娘过上平凡母女过的生活。

可怎料,事事愿违,你越是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偏偏老天爷就不让你得偿所愿。

杜烟岚倏然想起被中原人害死的阿娘,沉默不语了。

青面獠牙面具男,双手背于身后,满身阴鸷的杀气,看着杜烟岚开口道:“不过倒是白杀了那瞎子,既没有陷害成将军府的人,还把你赔了进来。我奉了大人的命令,来带你走的。”

杜烟岚依旧傻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对于阮芷的死她心存愧疚,可是为了报仇她不得不背弃自己的姐妹。她仅凭着青面獠牙面具男摸索打开牢门的片刻,回忆起了她与阮芷的诸多往事。

阮芷的眼睛是瞎的,那是为她而瞎。杜烟岚十岁生辰的时候,柳青嫣将高椿是他亲爹的事告诉了她,那么小的孩子,长到十岁才知道自己不是没爹的野孩子,于是按奈不住思念父亲的心情,准备偷偷跑回高家,看一眼自己的亲爹就满足了。可高椿以为这是哪里来的小偷,准备挖掉这小女孩的眼睛,是阮芷救下了杜烟岚,可从此,阮芷那双好看的杏核大眼便瞎了。也是从那以后杜烟岚认为自己还是当个没爹的孩子好,因为她开始恨自己的父亲。

阮芷瞎了后,并没有怪杜烟岚,反之她越来越依赖杜烟岚,成了望月楼其他姑娘眼中的怪脾气小瞎子。杜烟岚因为一直愧疚于欠了阮芷一双眼睛,便事事宠着她,惯着她,给她买她爱的乐器,给她做独一无二的梨花糕。除了阿娘,杜烟岚有时候觉得阮芷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可有一件事杜烟岚到阮芷临死也不知道,当年意外坠河而亡的望月楼前老板娘杜三娘,是阮芷先给杜三娘下了会入水抽筋的软筋粉,再故意推杜三娘落河,隔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阮芷才喊人下河救人。神不知鬼不觉,杜三娘就死在了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小瞎子手上。

为什么要杀杜三娘,因为阮芷想让杜烟岚做望月楼的老板娘,如此简单罢了。

世上所有事都要计较付出与得失,有些感情便变得不纯粹起来。

其实就算那日杜烟岚叫阮芷为他而死,阮芷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这也是后话了,毕竟如今早已步入轮回的阮芷,她还能带着对杜烟岚最纯粹的爱意走了。

桃花潭水三千尺,阮芷对杜烟岚,是红尘万里中最纯粹的姐妹情谊,是风花雪月中以命抵命的生死相交。

青面獠牙面具男已经打开牢门,杜烟岚理清所有的思绪,带着未报之仇坚毅地站起身来,同青面獠牙面具男离开了奉天府的大牢。

此时四更的梆子又在长安街上响过。将军府内,周子琰披着一件轻裘,慵懒地坐在床上,轻阖着双目,清欢和汀兰倏然敲门进来,跪伏道:“主人,虾米已经放出去了。”

周子琰懒散地抬起眼皮,勾起一个略带邪魅的笑容,开口道:“那便去钓一钓是不是条大鱼。”













第18章 屠苏烈酒

过了腊月,便是年关。一年上头,百姓们勒紧裤腰带拼命干活,为的就是在这个全家团圆的日子胡吃海喝一顿,有了这样一个盼头,好像年年月月,便有了活下去的念头一般。

长安街上,张灯结彩。整个京城充裕着热热闹闹的鞭炮声,那噼里啪啦的炮声,从月柳河畔一直飘至南下坊,越是吵吵闹闹,人们便越是心安。

往年将军府没有老少主人,只有管家莫伯和一群下人们,莫伯便会简简单单地安排大家吃顿团年饭即好。今年老主人虽未归家,但少主人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便宜弟弟和两个小丫鬟。整个腊月,莫伯为了今年将军府的年关可谓费尽心思。置办年货,装扮府邸,安排菜肴,跑前跑后,整个人忙得跟个陀螺一样。

宫里一早派人请周子琰和苏寒进宫吃年夜饭。临走时,莫伯嘱托二人少吃点,别撑着了,晚些回来的时候,给二人准备了屠苏酒,保证二人会喜欢。

年夜饭的钟声敲响,一群歌女先上来助兴。周子琰盯着这群歌女,仿佛回到了当初鸿门宫宴的时候,心里突然发毛起来,该不会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好的事情到没有,只是莫名其妙被皇帝祁渊催起婚事。

祁渊一口一杯酒,眯起他那皱纹深刻的双眼,笑着开口道:“小琰啊,朕看你也加冠好几年了吧,怎么还未娶亲呐?你爹是个糊里糊涂只醉心于军务的糙汉子,不懂这些事。眼下趁你在京城,过完年,朕让皇后从哪家名门闺秀中给你挑一个,男人还是要早些成家的好。”

祁渊说完此话,周子琰一头雾水,怎地他爹都懒得操心的事,皇上怎么突然关心起来。而一旁的苏寒,却是让酒水呛了一口。

周子琰关切地瞥了一眼苏寒,见他无碍后,才对祁渊开口道:“皇上,您看和微臣差不多大的陈统领不也还未娶妻生子么,子琰不急,不急的。”

陈盈在另一边斜睨了周子琰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关我屁事!”

祁渊皱眉低声道:“朕现在说的是你的婚事,你怎么扯到陈盈身上,再说,陈盈有他父亲陈尚书操心,你呢?难不成周以存要给你在南疆随便找个姑娘娶了。”

周子琰笑着道:“南疆的姑娘不也挺好的么?个个胸大屁股大的,一看就好生养。”

祁渊把酒杯往桌上一敲,当即怒道:“周子琰,你堂堂将军之子,要娶一个南疆女子像什么话,门当户对这四个大字你不知道么?”

大梁以来,朝堂上下,不仅是皇上朝臣,就连布衣百姓,心里都有来自骨子里的地域歧视,他们以中原人自居,认为这就是天生最优贵的血统。只是周子琰和父亲身在南疆数十年,他早已看清无论是身居哪处,只要是大梁的疆土之上,那便是大梁的子民。

朱门酒肉,冻死饿殍,这种贫富的差距本就可悲,如若一个朝代,再加上地域歧视,那就是可笑至极了。然而偏偏现今的大梁,这种地域沟壑已然如天堑一般。

宝座上的九五至尊发怒,当下没有不惧怕的,可周子琰偏偏还能笑语生风道:“皇上息怒,子琰也就随口说说,怎么会真娶那南疆女子呢,好生养的我还不一定养得活她呢。只是婚事一事,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心意相合更重要,子琰还是想寻得一位心意相通之人。”

周子琰的这句话,让一旁的苏寒心里某处莫名被牵扯了一下,他眉头微蹙,似是明白了有些想不通的问题。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跟蒙了一层水雾一般,朦朦胧胧,还未教少年人看清自己的内心。

祁渊看周子琰已然退步,只要不娶南疆的姑娘,以后让皇后给他说个门当户对的心意相合,又有多难呢。缓缓开口道:“你倒好,这么喜欢打光棍。朕老了,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了。”

一旁的祁祤倒是会拍马屁,忙不迭说道:“父皇哪里老人,儿臣以为父皇还能再活一百年都没有问题。”

祁渊宠溺地看着祁祤笑了笑,张嘴道:“再活一百年,朕岂不成了一个老妖怪。”

祁祤接着道:“父皇,那怎么是老妖怪,那是老当益壮。”

周子琰心里嗤笑道,得了,太子这小子真会挑时机拍马屁,还好将这令人头疼的婚姻大事给引过去了。

宫里的年夜饭持续近到子时放才结束,周子琰和苏寒一回将军府,莫伯便将二人引至厅堂内。

那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刚温好飘着浓烈酒香的屠苏酒,周子琰坐下看了一眼,眼睫处泛起了点点泪花,这些饭菜好像一瞬让他回到了他娘还在世的时候,莫伯懂他,一杯屠苏酒便是他娘的影子。

苏寒看着周子琰突然的感伤,柔声问道:“大哥,可还好?”

周子琰转头看着苏寒,笑了笑,将那几滴眼泪挤了回去,张嘴道:“没事,就是想起了我娘。以前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将军府的屠苏酒都是她亲手酿制的,那味道真是难忘。今晚大哥特允你可以多喝几杯这屠苏酒,保证你喜欢这酒。”

提起死去娘亲的周子琰,又是另外一种模样,那是一种苏寒不曾见过的周子琰,好像将身上所有的柔软都拿了出来,令人心疼。

苏寒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周子琰斟了一杯,柔声道:“给。”


一盏接一盏,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十几壶,周子琰和苏寒脸上泛着微微桃红,开始耍起酒疯来。

苏寒向周子琰伸开双手,用着一种孩童的奶气声,大眼睛眨巴着,开口道:“大哥,抱,小寒要大哥抱!”

周子琰干脆地伸出双臂,插入苏寒的双臂下,笑着道:“好好好,大哥抱,大哥抱。”

苏寒倏然又从周子琰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歪着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右脸道:“大哥,亲,小寒要大哥亲!”

周子琰用力掐住苏寒的右脸,笑着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大哥亲亲,知不知羞。”

苏寒拿开周子琰掐着自己的手,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脸,一边嘟嘴道:“哼,疼,大哥掐疼小寒了,我要呼呼。”

周子琰偏过头,凑近苏寒的右脸,不轻不重地缓缓吹着气,开口道:“好,大哥给小寒吹,呼呼,还疼不疼?”

苏寒倏然推开了周子琰,笑着道:“不疼了。”

一旁的莫伯看着两人再这样胡闹下去,可没完没了了,于是叫了两个下人把两个醉鬼搀扶回房。

可苏寒却紧紧抓着周子琰的手不放开,并喃喃道:“不,我要和大哥睡。”

周子琰一拍旁边下人的手,抱着苏寒,摸着他的头道:“好好好,今晚和大哥睡。”

两个下人具是一脸不知所措看着莫伯,莫伯摆了摆手,大声道:“你们两还杵着干嘛,还不赶快把少爷和二公子扶回少爷的房间去!”

守岁的鞭炮声,刚响完。周子琰的房间里,苏寒正躺在床上,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一旁熟睡的周子琰。其实就在周子琰靠近苏寒右脸呼出第二口气的时候,苏寒陡然清醒了,但他却莫名觉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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