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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外的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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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来,能够阻碍他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就在刚才他母亲还说:“叫人家来家里吃顿饭呗!”
  这些逐日累积起的幸福都快让他觉得不安了。
  林沂没想到钱多多会再来,于是给金水婶送电饭锅的时候在那里多待了一会儿,与他智障的儿子聊了会儿天,又听金水说如何将柚子皮做成一绝。
  上楼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铃声在楼梯间来回碰撞,手还未划下接听键便听见钱多多在头顶喊:“林沂……”
  有人说幸福是饿的时候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有人说幸福是儿女双全家庭和睦;也有人说幸福是即便你我白发苍苍,容颜已老,却还是对方眼中最美的人。
  可林沂觉得,幸福只是一个瞬间,是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他恰好在你面前出现,呼唤你名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喜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还未将门打开,钱多多便迫不及待的将他拥在怀里,在他脖颈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用最具诱惑力最能挑拨人心火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大名小名,林沂圆圆。
  在门被关上的那刻,一根火烛似掉进了灌满汽油的桶里,‘哐’的一下就炸裂开来,两人就像是旷夫怨夫,身体里似积攒的无数未适时宣泄的欲念,见面则饿虎扑羊。
  云雨过后是万般缱绻,两人爬到飘窗上,相偎看楼下被街灯照得愈发葱郁的樟树。林沂指尖携一只烟,眯着眼吞云吐雾。
  钱多多本想叫他少抽烟,可又忍下了:“你就别走了,明天我去林时进那里把你的辞职信拿来,我要你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管。”
  “钱多……”
  “嗯?”
  他问:“你有没有觉得二十六七还活得像我这样很没用?”
  钱多多把玩着他头发,淡然一笑:“这样吧!我也不正面回答你,先跟你说个趣事儿。”
  “好。”
  钱多多伸了伸腿:“我爸房间里挂有一副字,上面写着‘长袖善舞,多钱善贾’,他本人也是同这八个字一样,将赚钱当成毕生目标。可我大哥呢偏偏对这八个字极为反感,于是当着我的面在背面写上‘吃喝嫖赌,长命百岁’。”
  说着就冁然而笑:“我大哥这人跟别人有些不太一样,他总能为自己的各种不足找借口,就是那种学习不好要赖老师,没考上大学要赖题难做的那种,一般不怎么讲道理,可一开口就要说得你流泪,能将死的能说成活的,家里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爸一直不同意他入伍,要他学做生意,就因这事引发的一次长谈我还记忆犹新,我大哥理智气壮的对我爸说:原谅你儿子把无能当成平淡,可我就是这么无能,不说服自己又能怎么办,那些累死人的勾当就让有宏远志向的你来做好了。
  当时我以为他势必要挨顿揍,可我爸连骂他一句也没有,只背地里同我妈说对于我大哥只能‘不求成材,只求成人’,算是任由我哥去了。”
  林沂说:“你这是想让我向你哥学习?”
  “什么学习不学习的,我只是觉得大哥那种心态挺好的,我始终认为上帝在拿走你一些东西的时候会在你身后留下什么,也许只是微乎其微、并不足以使唤你改变现状的东西,可假使你将它看成一粒玉米,浇上油与糖,适当掌握住火候,它便会‘嘭’的一声炸出一朵好看又美味的花来。
  换句话说,只要有耐心什么都会等到,哪怕只是一个瞬间,能让你体会到什么时候是幸福,将其定格住,这一辈子即便只是瞻仰过往也不觉遗憾。”
  不似安慰胜似安慰。
  半晌,林沂打趣道:“不想你竟是个被IT耽误的文学家。”
  钱多多将脸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从今往后,不管你心里有什么郁结的事都要告诉我,我能替你找出一大堆理由,让那些顾影自怜、伤春悲秋或者自我怨怼的情绪全部转化成理所当然。”
  说着扬了扬下巴:“别仰慕哥,我知道哥的闪光点多如繁星,来日方长,我会让你知道你男人究竟有多令人着迷,时刻让你有危机感。”
  他确实是有片刻的着迷,也有片刻的傻眼,可他身后的大尾巴却将这些情愫扫了个干净利落。林沂叹了叹气,随即从飘窗上下来:“天儿不早了,也该让头顶的牛歇歇,我先睡,你可以接着吹。”
  钱多多无视掉这些讥讽,跟着他下了窗户,拉上窗帘后便将人抱了个满怀。
  隔日便是十一黄金周,又因挨着中秋佳节,超市为此已在先前做了大肆的宣传,惹得方圆几里的人不恨不得到这日将腰包掏空。
  为迎接预计中的空前盛况,超市所有员工不论A班B班皆是全日上岗,可即便如此还是招架不过来,引得老板一家全体出动,就连老板娘也上了收银台。
  林沂全日制上班,钱多多自然是全日制陪伴,脚底似粘了胶哪儿也不去。
  直到临近中午,疯狂购物的客人们才消停了一些,各自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做午饭。这时钱母也下了机,同钱敏敏一道去饭店点餐。
  她也不是特意要关照自家儿子,不过是要路过侧门,见钱多多和林沂一脸般配的站在一处,没话便也找出话来了。
  “多多,林沂,中午你们想吃点什么?”
  林沂当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他看了眼身旁的人,略有些腼腆的说:“随便什么都可以,我不怎么挑食。”
  钱多多当然一心顾着心尖上的人,对母亲说:“来个糖醋鱼,记得别让放太多辣椒,一个粉蒸肉,再来个杭椒牛柳,同样也别太辣。”
  儿子什么口味做妈的当然知道,他多次强调别太辣想必是为了别人,钱母会意一笑,问林沂:“哦……小沂你不喜欢吃辣啊?”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吃不了太辣的。”
  林沂觉得老板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眉目里带着宠溺,全是慈母的温和。这莫名而来的暖意顷刻间被某个念头尽数攫住,他心底已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店里的员工少说也有四五十人,难不成老板娘各个都要问到位?
  待钱母一走,林沂便用眼神逼问他,不料钱多多却落落大方的承认说:“我妈昨天还让我领你回家吃顿饭,我是怕你会觉得太突然所以没提。”
  不想林沂又羞又愤,踢了他一脚:“钱多多,你是缺心眼儿吧!”
  他一脸无辜:“我怎么了啊?”
  “老子要辞职,果断辞职。”
  “诶,你这好好的怎么……”
  两人在一起时,小吵小闹是情趣,理应一个蛮不讲理爱使小性,一个死皮赖脸穷追猛打。钱多多活了二十几年,即便不怎么看泡沫剧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就现下的光景,也是甜到心底,美到梦里。
  中午吃饭是分成两拨换着吃,钱母将菜装好盘后便下楼来,换侧门的两人上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钱多多又提起辞职信的事,便问林时进要。
  店长呷了口啤酒,心底打着如意算盘,沉吟片刻:“要拿回去也该是林沂开口,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林沂拉不下面子,便说:“他说着玩呢,离职日期不变,月底你就得让我走。”
  钱多多端着碗挪了个位置,移到店长身边,贴着他耳朵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林沂在对面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倒是坐在店长旁边的李佳南瞪着眼看他两人。
  正所谓察渊鱼者不祥,李佳南深知这个道理,于是只看了一眼林沂,便迅速将碗底的饭给扒净下楼了。
  交易达成后,林时进当着林沂的面将辞职信交到钱多多手中,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后你呢,不论是想辞职也好想涨工资也罢,一切找你的少东家就行,于公于私都不归我管了,从现在开始,我将你全权托管给他,没我事了哈!”
  钱多多则三下五除二将辞职信撕得粉碎,扔下碗后,便扬着他的大尾巴,大摇大摆的直楼去了。
  不经意间,他用舆论的力量使林沂也产生了与他同样的认知,潜移默化的以为自己已经是对方的人,谁先背信弃义谁就是负心汉。
  身为一条狼,没有狐狸的足智多谋,如何能成功捕得猎物!


第16章 时外十六
  全日制的班足足上了有七天,只因工资是三倍发放,没听见店里的任何一个员工抱怨累的。唯独林沂仗着自己身边有了人,时不时撒个娇,要么腿站累了要么口说干了,这时钱多多便会立时化成旋风少男,旁若无人的端茶递水,顶岗替班。
  钱父见他这样怕被店里员工想东想西,便同众人打着哈哈,说他家多多跟林沂怎么亲得跟兄弟似的。这些大姐大妈大爷既不腐也不是圈内人,哪里会想那么多,再者客人多到忙得头也抬不起来,谁有心思注意侧门那边的‘基情四射’。
  隔日是八号,林沂上的是B班,也就是下午才上班。这天夜里是钱敏敏收钱,对帐的时候发现数额有差,也不多就五块钱而已,若换成别人或者是平常,她当场便会让收银员贴上以便入帐。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自家弟弟拉到电脑跟前,背着林沂悄悄说:“老姐今天卖你个面子,不过余下一个星期晚上你都必须过来给我收钱。”
  林沂正在收拾东西,背对着两人,全然不知这边的情况。
  钱多多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片刻后便咬咬牙便应下了。
  除钱敏敏外,他们两个是最后走的,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钱多多说有东西落在了收银台,便让林沂在门口等他。
  他去了有好一会儿,连守夜的潘登都有些生疑,留意了片刻,只见收银台旁用来陈设避孕套的货架处有灯光在闪。
  他出来的时候,潘登明显见他两个裤兜是鼓的,至于藏了些什么……
  出了超市,钱多多问林沂:“明天你上下午班对吧!”
  林沂‘嗯’了一声,全然不知他在预谋着什么,后来是因为走得近了,手背不禁意碰撞到他大腿,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盒状的物体装他裤兜里。
  他以为是烟,便笑呵呵的问:“哟,现在知道投我所好了,来,让小爷看看你给我拿了什么烟。”说着就将手伸进了口袋。
  不料掏出来举到亮处一看,竟是一盒‘杜蕾斯’。
  钱多多索性将左边裤兜外套口袋里的其余三盒也掏了出来,举到他跟前,若有所思的说:“也不知道哪个牌子好用,于是就一样拿了一盒。”
  他破天荒的臊红了脸,好在天太黑对方看不见,便问他:“这套你什么时候买的?”
  “买?那多不好意思啊!就刚才从超市出来前摸黑拿的。”
  林沂鄙夷的看着他:“头一回听说有人偷套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儿,最好别说认识我,被人知道了我丢不起这人。”
  “说那么难听干什么,超市我家开的,确切来说只能算是拿,前几天我看到了进价表,发现那成人用品店卖得也忒贵了,与其让他挣我的钱,倒不如用自家的,反正也没人知道是我拿的。”
  这时对方已径自与他拉开了距离,他小跑着跟上:“怎么,你还真要跟我划清界限啊!”
  林扭强忍着笑扭转过头:“下次,记得别再拿草莓味的,小爷我不喜欢。”
  钱多多如获大赦,便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扔了。”说着就将那盒草莓味的扔进了垃圾桶。
  “诶诶,你扔了干吗,就不知道换个其他味的,真是个败家子。”说完又将东西捡了回来,将其妥妥放进钱多多口袋,并语重心长的说:“其实这东西味道什么的并不那么重要,咱又不怕受孕,理应向‘无感’或‘刺激’的方向靠拢。”
  接着便滔滔不绝的与他灌输了许多相关知识,使得钱多多茅塞顿开,与此同时还觉得自己在这位老司机面前丢了面子。
  过后回过味来,又觉肚里似吃了一大缸醋,一想到眼前的人这一套都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便哪儿哪儿都觉得酸觉得不自在,便有些不满的追讨起陈年旧债来:“林沂,你在这行究竟洗练了多少年?”
  林沂即刻便领悟了他到底想问的是什么,便揭底道:“你不就是想问我究竟跟多少人睡过嘛!”
  “……”钱多多一时语塞,懊恼的同时又想听到对方交底,可又怕自己承受不住,便矛盾的将对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堵住:“过去的事都不提,你只要答应我从今往后只能跟我练,那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林沂一哂,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要缠着小爷不放,这会儿竟还好意思跟我算旧帐跟我既往不咎,钱多多,我实话跟你说吧,小爷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个良人,所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钱多多刚才还似一个撑足了气的气球,可这会却被他尖锐的冷言所戳破,直成了个蔫儿了的皮壳。
  勾住他脖子的右手渐渐的滑落下来,钱多多垂着头,昏黄的路灯光线打在他的头顶,地上落下一个被拉得老长、显得有些落寞的影子。
  林沂自觉自己是说错了话了,一时口无遮拦便触到情人之间的忌讳,他无意要打击钱多多,只是想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与此同时也希望他能接纳自己的过去。
  “你说的话我都懂,也没想过要再去找别人,刚才说的你别放心上,就当我一时口快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
  如果记得没错,这应该是他首次同对方服软。
  不因做错事而认错,只因在耳鬓厮磨的这些日子里,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在乎,正如热气氤氲的屋子里水蒸气一样饱满,介于眩晕与窒息的中间,不多不少刚刚好。
  顺理成章的他也有了回应,哪怕没对方一半的积极和强烈,但也尽可能做到表露出自己的意愿。渐渐从自己的世界末日里偏离,走到能够容纳两人的大道上。
  十点刚过的小区死寂死寂的,两人各自伫立在原地,一个在等着对方的追加陈述,一个则在等着对方再次展露笑颜。
  林沂觉得有必要再哄哄,便上去拉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并正视对方的脸半是卖乖半是引诱道:“都说良宵苦短,钱先生你就打算一直站在这里,不陪小爷我上楼去吗?”
  说完还眨了眨眼,瞳仁在隐形镜片的包裹下显得异常水润清透。
  钱多多抬起脸,觉得戏演得差不多就应见好就收,于是舒散嘴角,亮出一个能使冰雪都消融的微笑。
  其实……你未必不是个良人,只是还没遇到像他这样一个、能让他洗心革面并就此从良的好好先生。
  直到凌晨,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钱多多才在他耳边轻声说:“林沂,从一而终这四个字并没有多难,我没叫你现在就给我笃定的答案,但你也不能抱着只试试的态度,最主要是跟我一起努力,正如别人说的,感情淡了没关系,至少还有习惯,而习惯则是能将两人拴得最为牢靠的东西。”
  他希望终有一天,当再想不起自己身边为什么会站一个这样的人的时候,会发现此人已化成布帛菽麦,在时光的罅隙里,在生活的各个角落里都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推不开也丢不掉。
  这样的想法,用类似于‘爱情’这样的陈词滥调来概括会显得过于敷衍,然而除了这个词却又没有更好的解释。
  林沂问他:“钱多多,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或者相信爱情吗?”
  被问的人低沉一笑,这问题同时算是将两人都给问住了。钱多多想了想,忽然记起破碎故事之心的一句台词:“有人说爱情是婚姻,是性,是生一大堆孩子,是清晨六点的吻,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爱情——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
  “当然,这是塞格林说的,我只是将他的话陈述一遍,并不代表本人意见。”
  “那你的意见呢,钱多多先生?”
  “我觉得啊,爱情应该就是那种能使人积极向上、并产生一种只要坚持到底便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想法,就塞格林那样的说好听点叫暗恋,说难听点叫意、淫,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爱一个人如果还要躲躲藏藏,可见这爱情还没强烈到能颠覆他的人生观,没强烈到可以击败他的胆怯,也就是说……”
  “等等,等等。”林沂将他打断:“我怎么感觉到有人在借着自己的行为在向我做最深情的表白?”
  钱多多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黑暗中指尖在他脸颊上游离:“你姑且就这么得意的认为吧!反正你听得越多就越是跑不掉。”
  “你放心,我这人懒得很,你腿长耐心足,又能跑又能追的,我才懒得跟玩你追我赶的游戏,索性尽早缴械投降,多省事儿啊!”
  钱多多咬了咬了林沂的嘴唇:“知道就好。”
  隔日,起先醒来的人是钱多多,迷迷瞪瞪的时候感觉有人开了卧室的门,可也就是几秒的功夫门便又关上了。
  直到彻底清醒,他才推了推林沂,说好像有人进来过。
  ‘噌’的一下,林沂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慌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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