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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外的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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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些人,却没有要过来拉架的迹象。
  林沂几乎就没打过架,今夜被打又是始料未及的,愤怒之余他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一回头,那张脸算不上多熟悉,却在不久前见过。
  他爬了起来,忍着膝盖上的痛楚说:“临时走掉是我不对,在这里我向你道歉,现在你打了打了……”
  “去你的。”那人不等他说完,便揪起他的衣领,抬起脚朝他肚子就是狠狠一膝盖:“我不仅要打你,还要□□,不把你操得下不来床就把你打得下不来床,想就这么算了,没门儿。”
  林沂捂着肚子慢慢蹲下,那人便揪着他的后领往某个方向拖。
  “放手,你他妈给我放手……”林沂咬着牙,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被拉到石礅那里,林沂果决的将其抱住,那人一生气又连着给了他几脚,口里的咒骂不断,直将刚走出超市的钱多多引了过去。
  钱父就跟在钱多多身后,刚想问儿子石礅那边的人是不是林沂,就见自己儿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当他看到林沂被人打的时候,心里就只剩一个念想——替他打回来。
  所以他冲了上去,照着那人的脸就是一拳,这还完全不足以解气,便又用上了脚,可对方只吃了他一脚便回转过来,一拳就将他的眼镜给砸到了地上。
  钱多多虽然看着个高,可一点不擅长动手,而对方又是个练家子,除了最开始的那两下,这之后几乎就是钱多多在挨打。
  眼镜在地上碎成了碴,镜框也未能幸免于难,早被混战的两人踩断。林沂这还站不起身,看着钱多多被打,心里都快急出火了。
  “潘登,给我揍他,敢在我家超市门口乱来,今天非得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隔着老远就在叫叫嚣的钱父,正带着潘登朝这边赶来。


第12章 时外十二
  直到今夜,林沂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一直以来,他都有些看不起潘登,虽说是个哑巴,可怎么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只甘心在超市做一份老头子才会做的守夜工作,难免让人觉得身残心也残。
  而这一刻,他对潘登肃然起敬,那种感觉就像是身边潜伏着一个英雄般的人物,从不露圭角,却在至关重要的时刻显露出英雄本色。
  好莱坞大片看过不少,可再好的制作也未必有亲眼所见来得使人心惊肉跳,只见潘登用三两招便将那人制住,压在地上动弹也动弹不得。招式不算花哨,每一个动作却充满了力量,铁一般的拳头似能将人的头骨敲碎。
  钱多多也有些看愣了,眼神里有些崇敬的光。
  那人动不了武便开始动嘴:“我操,你他妈谁呀!是不是有病啊,老子招你惹你了,我跟我对象吵架用得着你们管吗?”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扫向林沂。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林沂急辩驳道。
  那三人的眼神还是没收回去,林沂便又对那人说:“你说我是你对象,那你知道我名字吗,你说啊,我叫什么名字。”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挣了挣,奈何两只手被死死的定在后腰,整张脸几乎都贴着地面,说话的气势也大打折扣:“你虽然不是我对象,可你跟我一样,是个同、性、恋。”
  这人之前说的话还不足以使林沂心生波澜,而最后面那三个字,却像众目睽睽下的一计耳光,扇得他目眩神晕。
  同样是被剥光了衣服的感觉,久远的记忆奔涌而至,他逃了这么些年,觉得自己已武装到足够抵御别人眼光的能力,不想到头来还是被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打回原形。
  “同性恋怎么了,是吃了你家的喝了你家的,还是同犯法了?我今天还就不怕告诉你了,我儿子也是个同性恋,像你这样的,倒贴给我儿子我儿子都不要。”
  这道带着半分醉意的声音似一道暖光,直直照入跌入万丈深渊的林沂身上。
  钱多多拉了拉自己的父亲,表情有些窘迫:“爸,你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要喝多了就赶紧回去,丢不丢人啊!”
  钱父仗着自己比儿子还高一两公分,直接拿巴掌朝他头上招呼:“你个兔崽子,老子我都不嫌你丢人,你还好意思嫌我……”
  话还没说话,钱多多就摇晃着从他眼前倒了下去。
  “钱多多……”林沂尖叫一声,猛的从石礅旁站了起来,顾不得肚子的疼痛,直朝钱多多那头扑去。
  钱父显然以为是自己一巴掌将儿子给呼晕的,心下着忙竟乱了分寸,也不知道赶紧将人往医院送。
  在场的人里也就潘登稍显得淡定些,他一手揪着那人的衣领一手去摸钱多多的口袋,摸出一串钥匙后将其递到钱父手里。
  钱父这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并往地下停车场去。
  现下林沂心里除了害怕就再没有别的,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说不动就不动了,并且就这么直直倒在他面前。一种面对死亡的惊恐围绕着他,只能重复不断的叫同一个名字。
  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上车后,林沂一并跟了过去,只留下潘登和今夜的肇事者。
  “钱多多,钱多多……”林沂坐在后面,抱着钱多多的脑袋一声又一声的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然而只是虚惊一场,还没到医院钱多多便醒了。
  “能不能别叫了,吵得头疼。”
  他强撑着睁开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泫然若泣的脸,自己就躺在林沂的大腿上,脑袋还被对方死死的箍着。
  林沂喜出望外:“你……你没事了?”
  “就是头晕得很。”说着翻了个身,伸出手臂搂住了林沂的腰。
  钱父一听见儿子的声音,立时急刹车。
  “哎哟。”林沂痛呼一声,鼻梁直接撞上前座椅背。
  可被他手臂护住的那颗脑袋却安全无虞。
  最后还是去了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可钱父还是不放心,非得说要去做个磁共振或拍个CT什么的,医生被他的大惊小怪弄得直翻白眼,解释了半天才让钱父打消了这一系列的念头。
  最终还是安排了一个病房,留院观察一夜。
  钱父的酒这下是完全醒了,一脸慈爱的问钱多多:“儿子,还难受不?要不要打电话叫你妈过来?”
  钱多多躺在病床上,头还有些晕:“别,我这又没多大事儿,大半夜的叫她来指不定又要闹哪样,你也先回家去,什么也别跟她说,我明天就回去了。”
  “这我怎么有放心得下,我索性跟你妈说我打牌去了,晚上就不回去,就留下来陪你。”
  林沂站在一旁跟个空气似的,插不上半句话,这时钱多多的眼神扫了过来,微眯的眼睛里有些笑意:“要陪……也是他陪才对。”
  看了刚才那一出,再没眼力架的人也该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更何况当事人还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若是再执意留下就显得太不解风情了。
  于是钱父清了清噪子,对林沂说:“林沂啊,今天晚上你麻烦你陪着多多,明天我替你向小林请假,就不用来上班了。”
  “啊……”林沂显得有些为难,倒不是因为他不愿意留下来,就是有些接受不了钱父的开明,还有他成人之美的做法。
  这时钱多多又开口道:“怎么,不愿意?我可是为了帮你才受的伤,有没有良心啊你。”
  林沂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还好意思说呢,成天装条大尾巴狼,打架这事儿也是能装的吗?”
  “你说什么,给我大点儿声。”
  “凭什么你叫我大点声我就大点声,别以为你躺床上就了不起,不就是个脑震荡吗,还真把自己当钵子酱了!”
  钱多多恨恨的砸了下床面:“你过来,给我过来……”
  这边两人吵得正欢,全然没有察觉到钱父已溜出了病房。
  口水战持续了一会儿,钱多多说自己口有些渴了想喝水,林沂说了句:“渴死你拉倒。”接着便下楼买水去了。
  县医院楼下有个很不错的夜宵摊,叫‘瞎子炒粉’,瓦罐汤与炒米粉是独一绝,林沂直直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那头钱多多已等得不耐烦,打了两三个电话来催。
  “你是不是去当农夫山泉的搬运工了,就买瓶水而已,你至于去了五十分钟还不回来?”隔着电话,钱多多不满的发起牢骚来。
  林沂没接话,径自对正炒着米粉的老板说:“多放些辣,要能辣死人的那种。”
  老板笑了笑:“辣死人倒没听说过,就听说过辣得PY疼得的,你要是不怕,我可就放了。”
  “尽管放就是,反正不是我吃。”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
  上去后,林沂直接将上面那碗放了辣椒的米粉递给钱多多:“喏,爱吃不吃。”
  钱多多笑眯眯的接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打开降解餐盒就吃了起来。
  林沂有心要整他,不料却是遂了他的愿,岂知钱多多从小就能吃辣,就当地那些以辣出名的小吃,譬如麻辣鸭头、绝味鸭脖、辣翻天都是他常光顾的店儿,就这‘瞎子炒粉’对于钱多多而言只不过是初级小辣。
  林沂没能从他脸上看到自己所期待的表情,反而是一脸享受。
  钱多多将米粉吃完后又将皮蛋汤给喝的精光,末了咂了咂嘴,一脸惬意的说:“啊,好饱。”
  林沂没理他,一心喝自己的汤。
  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林沂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便撂了筷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一直盯着我有意思?”
  钱多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个人为什么要打你?”
  他想也没想:“看我不爽呗!”
  “说实话。”
  “我做了让他不爽的事。”
  “你做了什么?”
  “约炮放鸽子,他在里面洗澡,我跑了。”
  钱多多觉得自己抓到了一根线,是曾断裂过并以为再接不起的线。心里正在翻腾,却还是要极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什么时候的事?”
  他有些不以为的意说:“就你险些要打我的那天晚上。”
  “所以说……当时你是故意骗我的?就因为我把你扔在电影院,所以你故意气我,对不对?”
  林沂冷笑一声:“能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嘛!我是突然觉得他长得不是那么合胃口才跑的,还真当有你什么事,气你?我图什么呀!”
  钱多多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使得他受伤的太阳穴都有些疼,他忽而‘腾’的翻身下床,一把将林沂搂住。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头又晕了。
  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林沂有些不满的推了推他:“给我松开,重死了。”
  “我头晕。”语气里竟还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头晕就躺床上去。”嘴上是这么说,可却没舍得推开他。
  这场冷战持续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林沂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日渐干涸的泥地,由表至内一层层撕裂开来。而当他再次与钱多多对话,直到现在的这个拥抱,那些豁口才漫漫被灌满。
  钱多多趴伏在他耳边,低沉而暧昧的唤他:“林沂……”
  “嗯。”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那样了。”
  “不会哪样?”
  “不会把你丢在电影院,让你思念我成疾,从而病急乱投医,到处约炮。”
  林沂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
  钱多多又将他搂紧了些:“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要是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表白。
  林沂简直觉得自己的心要跳炸了,前胸的肋骨几乎要被撞断,他思绪很混乱,脑子像是被浆糊糊住,不能够正常思维。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还是我喜欢你。”
  “……”
  “听了就要负责,你这下听了三遍,死活跑不掉了。”


第13章 时外十三
  早上九点,小护士进病房的时候两人还抱在一起睡着,有些不耐烦的将人叫醒了,并催促他们办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发现这个小镇只在一夜之间就换了季节,小学生的校服由短袖变成了长袖,只有极少数爱美的姑娘仍旧穿着超短裙,缩着脖子,冷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阵风吹来,林沂停在原地打了个抖:“好冷啊!”
  就昨夜你侬我侬的那个劲儿,算是彻底敲定了两人的恋爱关系,钱多多觉得,哪怕自己身上有一件多余的衣服,也要做足了绅士的姿态脱了给他披上。
  他轻轻撞了一下林沂:“要不,我搂着你走?”
  林沂扫了他一眼:“想得倒挺美。”
  “不行的话,换你搂我也行。”
  “懒得和你在这儿打情骂俏,我要回家了。”林沂说完就径自走了。
  县医院离超市有三四里路,两人花了八块钱打了个摩的回去,先到钱多多家,他上去拿了个外套,钱母问他一晚上去了哪儿,刚回来又打算去哪儿。
  钱父赶忙过来拉自家婆娘:“我那件长袖的花衬衫你给我放哪儿了,今天变天,赶紧给我找出来,我一会去超市要穿。”
  “没看我正忙着吗,自己找,诶多多,中午还在不在家吃饭了,中午你姐姐姐夫要过来,要没什么事就别乱跑了,啊?”钱母打发完这头又顾念这头,可儿子就像没听见自己说话似的,拎着外套往外走。
  “中午不回来了,晚上看情况吧!”
  “多多,多多……”钱母在后面追着喊,不想门已被关上,只听见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
  便开始同钱父嘀咕:“你说最近多多是怎么回事,怎么脚都不沾家的,这火急火燎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儿大不中留,你就别管了。”钱父说。
  钱母一脸雾水:“啥意思……”
  两人早在回去的路上就打算好了今天一天要怎么过,不料却因林父的一个电话将这一切都化成梦幻泡影。
  过几天就中秋节,林父打算回来一趟,顺便办点儿事,说林沂要是有空就替他回乡下把户口本拿过来,顺道摘几个柚子带来镇上,分给附近的一些熟人。
  林沂虽有些不愿去,可知道父亲上班辛苦,便答应下来为他跑这一趟。
  反倒是钱多多,一听说要去乡下就跟要出国旅游似的,在一旁不停催促他快点。
  林沂被催得火冒三丈:“有你什么事啊!我有说过要带你去吗?”
  “不带我去,柚子谁拎,不带我去,那么多柚子要谁拎?”
  想了想倒也确实是,林沂家柚子都是嫁接过的,个个水饱份重,照林父的意思少说也要摘十几个,让他自己拎非得去掉半条命不可。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逼你,别到时候又说东说西的。”
  “你放心,我就是累死也不埋怨半句。”
  协议就此达成,于是两人愉快的上路了。
  公交车经过二十分钟的行驶,终于到了离林沂家最近的那站,下了车就是集市,这日又恰逢赶集,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钱多多对于乡下的映象全来自于小时候,那时候爷爷奶奶还在,逢年过节偶尔会走上几趟,但多是待不到一天就回去。
  城镇的居住环境犹如一个禁锢孩子的囚笼,在远离了乡间毒虫蚊蚁的同时,也埋葬了许多乐趣,譬如他从别的小孩口中听到的钓龙虾、摘莲蓬、捅马蜂窝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趣事,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林沂的家离集市只有十分钟的路程,是一条笔直的马路,道旁种的全是落叶松,隔几亩水田便是一条环抱整个乡村的河流,有人在岸上搭棚养鸭,也有人在那里放圈放牛羊。
  就钱多多心心念念的莲蓬是隔一小段路就有,要么是野生长在池塘里的,稀稀拉拉几点粉红装点在水面;要么就是藕田,密密实实的荷花甚至比荷叶还要多。
  “你等我一下,我去采两个莲蓬。”钱多多冷不丁就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接着便蹿进了阡陌小道。
  “唉,你别去……”林沂想要制止已来不及,看一眼田间,站在那里正掐着荷叶上害虫的农民大叔明显是这片藕田的主人,钱多多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偷,非得被他用锹拍扁不可。
  林沂飞奔的跟了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钱多多手里已有五六个莲蓬,抱在怀里就跟抱着自家小孩一样。
  他喜滋滋的对林沂说:“这么大一个,不知道好不好吃。”
  “好吃你个大头鬼,你当这是公家的东西能让你随便乱拿啊!你这是偷知道不知道……”这头话还没说话,发现情况的农民大步便隔着一整块藕田、操着当地的土话大声嚷道:“哪里来的短命鬼,糟践我家东西嘞……”
  一边骂着一边扛着锹就过来了。
  钱多多这下慌了,死搂着莲蓬问林沂:“这下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跑啊!”说着就推了推钱多多,指着自家的方向:“就往那棵大樟树的方向跑,我家就在那里。”
  “哦哦哦……”钱多多立时会意,扭头就往他说的那个方向跑。
  农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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