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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互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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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很大,巨大的复古水晶灯倾泻下来,就算是白天也一片金碧辉煌。秦淮领我上了二楼,我四处张望,他不时停下看我,眼神始终清凉。
  他带我走进一个明亮的房间,里面一架三角式钢琴横在中央,我愣住了,看了看秦淮。秦淮也看着我,说:“试试”
  看得出钢琴经过了仔细的保养,表面一尘不染,产自德国的Fazioli品牌,该是奢侈中的奢侈品。
  我说我不敢试,坏了我赔不起。
  秦淮说,林尘,这架钢琴我早就送你了,就算坏了也不会让你赔。
  指尖滑过琴键,空气中骤然响起一阵流水般的乐声。琴架上还翻开着一页没完成的歌曲创作,我跟着乐谱弹了一阵。
  这是一段即兴幻想曲,已经进入了第二部分的尾声,旋律柔和,而刚进入第三部分却尤为急促,像流水激荡地撞击山崖,苦闷、忧郁又焦躁。
  我跟着不断敲击着属功能和弦,心情跟着变得焦躁不安,脑里闪过一些片段。秦淮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说:“够了,别弹了”
  我有些喘不上气,泪水一下子模糊了视线,我说:“秦淮,让我冷静一下”
  秦淮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良久,我听见他说:“记起我了?”
  我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去找江淮远。
  我往外走,有些失神,撞到了慌慌张张端着果盘上来的宁儿。宁儿是刚刚那个叫我“林尘少爷”的姑娘。我认识她。
  她跟我道歉,我摆了摆手说没关系。
  秦淮跟着出来要拦着我,我根本冷静不下来,朝他吼:“秦淮,你他。妈的干嘛要来找我?”
  自出生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如果有,那就只是在出车祸后人事不省的时候。我也从来没这么骂过秦淮,但我急疯了。
  他要走过来,我往后退。
  秦淮说:“你当时去找你弟弟,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冲上去给了他一拳,他没还手。宁儿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急着跑去叫老于来劝架。
  “你就让我这样蒙在鼓里一辈子不行吗?”我觉得眼睛酸疼,手跟着颤抖。
  秦淮冷静地说:“你怎么蒙在鼓里一辈子?该出现的早晚会出现”
  我吼着说滚。
  老于跑过来,恭敬地叫我:“少爷”
  我说:“送我回去”
  老于为难地看了一眼秦淮,秦淮说:“送他回去吧”
  我对老于为什么从林家管家变成秦家司机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闭上眼睛,我觉得脑子生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让老于把我送到医院,因为我想见江淮远。
  老于忧虑地看了我一眼,说:“少爷,你没事吧?”
  我说还死不了。
  老于苦笑了一下,说:“少爷,我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样我能不知道吗?”
  我冷哼一下,说那当时我出车祸时你怎么没发现被接走的那个不是我?
  老于被我问得无话可说,一时窘迫。
  车停在医院门口,我拉开车门就飞跑了出去,跑去科室,到处问人。遇见于小燕,她正拿着一个苹果在啃,我问他有没有见到江淮远,她说江医生刚做完手术,在换衣服呢。
  我给江淮远打电话,江淮远笑着问我怎么了,我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哭,说你来办公室,我给你奖励。
  我在他的办公室等了江淮远近十分钟,他进了门,把口罩脱下,我把办公室上了锁,搂着他的脖子贪婪地亲吻着。
  江淮远笑了笑,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淮远,我们做吧”
  江淮远敲了一下我的头,不疼,他带着教训的口吻说:“现在是医院,我还得半个小时才下班呢”
  我说我等不及,现在就想要。
  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眉头紧皱着,抓住我的手问:“小昭,你怎么了?”
  记起一些事情之后,再听到这个称呼,我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被眼泪充满,我说我想要,我现在就想要。
  江淮远叹了口气,伸手替我擦干了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剥了一颗给我,说让我等等,现在不方便。
  像我这样一个过于任性又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很难把握好幸福的方向盘。我曾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但我不会一直这样幸运下去,比如现在,江淮远爱杨昭,而我,叫林尘。
  我说那你能不能吻我。
  江淮远深深地看着我,笑着说我这是煽动犯罪,而后搂着我开始亲。
  他的吻,真的是极甜,极醉人,我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里,跟着他一起呼吸,一起欢笑,一起难过。
  江淮远问我怎么又哭了,像个软弱的姑娘,又说整件白大褂都不够擦我的眼泪。
  我早该猜到,以秦淮的性格,以他的手腕,一旦想破坏我的生活,是绝对不会让我带着幻想过多一天平静的生活的。
  江淮远送我到家楼下,刚停稳了车,我早已把自己的安全带解了,不等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就扑上去继续搂着他的脖子一阵唇舌交战。
  因为我看见了秦淮,我就知道秦淮不会让我接下来好过。
  我坐在江淮远的腿上搂着他亲,江淮远问我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说再忍一忍,等上了楼也不急,现在怕人看见。
  我不想听。
  秦淮过来拍车门,江淮远吓了一跳,推开我说:“小昭,你冷静点”
  我打开车门,冲上去揍了秦淮一拳,秦淮眼神冰冷地扫了我一眼,说:“林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丢人?放在以前你会跟男人混在一起吗?”
  江淮远跑过来,把我护在身后,对秦淮说:“这位先生,你可能认错了,这是我男朋友没错,但他叫杨昭”
  我说,对,我叫杨昭,我不认识什么林尘。
  江淮远带着我进去,秦淮快步走过来,挡在我们身前,拉着我对江淮远说:“我跟他说一句话”
  我看着江淮远,示意他不要答应。但江淮远居然问:“要多久?”
  “就几分钟”
  江淮远错身开来,秦淮不由分说地把握我拎到一边,低声说:“林尘,你真爱上他了?”
  我挣开他的手:“秦淮,你要是因为好友重逢而出现在这里,那我们来日再约我现在很忙,要是为了祝福我们,那一个电话就够了,但你要是为了打乱我的生活,那我们朋友也没法做了”
  “祝福?你觉得我能祝福你?”
  我看着秦淮那张讨打的冷冰冰的脸一阵,转身就走。
  “林尘,你觉得,杨昭利用商业合作的名义,给江淮集团注资几千万,助它上市是因为什么?”
  我回头,惊讶地看着秦淮:“你是说,杨昭他现在是林氏集团的新任总裁?”
  秦淮冷笑一声:“你那个双胞胎弟弟,可真是个商业奇才,你爸心里都乐开花了。可这新闻媒体甚至连网络引擎都知道,林尘是林氏独子,所以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苟活着?”
  我说:“秦淮,这与你有关?我就算是个普通人,就能有爱别人的能力了?”
  秦淮恶狠狠地说:“但你不能爱他!谁都行,你不行”
  “说吧秦淮,你怎么找到我的?”
  秦淮平静的说:“我前一段时间在网上的视频看见了你,才想到要找你……没想到你还有个弟弟,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变了……”
  我爸从学生时代便是个精明的商人,向来看重利益的权衡选择,二十多年来,关于这一点,我相当了解。
  若非如此,他又怎可能在我刚出生时便逼我妈离婚,而娶了豪门千金。
  又或者,我爸也算对我妈有愧,所以留下一大笔钱之后,只抱走了我,而非我们兄弟俩。之后为不贻人口实,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下人全都遣散。
  他希望我做个优秀的接班人,从小带我出席各大社交活动,想让我巩固自己的人脉。可我不喜欢应酬与交际,厌烦一切都用金钱衡量的虚假情谊。我沉迷于钢琴,性格孤僻,不擅交际。他在我未成年前还会给我请钢琴家教,即使我参加国际大赛也不会阻止。
  但渐渐地也开始对我的不成器开始暴跳如雷。
  亲儿子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依他多疑又精明的性格,以他能干的手段,前因后果,恐怕早已心中有数。对我不闻不问,不过是因为我没那个价值而已。
  甚至当时,我连是否会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可能,杨昭也没想到我没死。
  他不知道在他正以我的身份出席在各种商业活动上时,我也正以他的身份,活在他的世界里。
    
    第16章 

  我心里恐慌,只能靠着江淮远的吻来感知自己被爱着。
  江淮远笑着抱着我,笑:“小昭,我觉得你今天很反常啊,你是怎么了?”
  我坐在他身上,半趴下来说:“不喜欢?”
  江淮远一只手搂着我的腰,翻身压着我说:“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我沉默,江淮远咬着我的耳廓说:“你说话呀,在做的时候你不是最多话要说了吗?”
  “那如果……我不是杨昭呢?”
  像在春水之上的小舟一般晃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推了推他,江淮远说:“小昭,你这个笑话不好笑”
  “那假设,假设我有个兄弟,长得跟我一模一样,他叫杨昭,我不叫杨昭,你会爱他吗?”
  江淮远哼了一声,陷入沉默。
  他觉得为难的时候就会生硬地打断话题,这种小掩饰连我都骗不过。
  我说:“淮远,我们搬家吧,去别的城市,哪里都好”
  “不行啊,”江淮远嗷嗷一声,“我工作、朋友圈都在这边,不知道能搬去哪里”
  我说就为了我行不行。
  他问我为什么,又问是不是我那个新朋友很麻烦。
  江淮远一直是个很理性的人,当然不会动不动就搬家。
  我怕的只有一个,我不知道杨昭什么时候会出现。我现在多希望,当时杨昭也跟着我一起失忆,一起互换身份,至少彼此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就不会相互干扰。
  但当时车祸的只有我一个。
  秦淮这几天一直跟着我,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我身后。去超市买菜他会突然出现,去医院会被他堵住去路,去面试也会被跟着。
  秦淮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我的那几张简历,用像看什么垃圾的表情嫌弃地说:“你就梦想着当个公司小白领?”
  我说他多管闲事。
  “林尘,那些不适合你”
  我顿了一下,笑着说难得秦淮你还记得,但我现在不想了,人红是非多,以前我什么秘密都没有,也不怕别人扒我的过去,现在不行,我现在巴不得没人知道我的过去,我只想和江淮远好好在一起。
  秦淮沉默了一阵,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男人的?”
  我说醒了之后身边的人都说江淮远是我男朋友,我慢慢也就接受了。
  他说我不能爱他。
  我笑了一下,反问一句:“那我应该爱谁?”
  “比如我?”
  我盯着他看,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脸。其实秦淮眼睛也很好看,但我从来未曾见过秦淮的笑,他仿佛是一个不会笑的人,整天板着一张脸。
  我说:“这不像你秦淮会说的话。要不是认识你有好几年了,我还真以为你爱上我了”
  他认真地说:“如果我是认真说的呢?”
  我笑了笑,摆摆手。
  秦淮从以前起就总喜欢跟我说些暧昧不清的话,但从来不会玩过火。
  认识秦淮,是因为一场比赛。我在日本参加,他作为中日合作投资者之一出席,去后台找我,我以为他只是客套地过来打招呼,从没想过他会成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毕竟我性格乖戾,又沉默寡言。
  以前秦淮总说我眼神过于冰冷,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我说他整天板着一张脸比我好不了多少。
  他的生活过于放纵,也曾试着想拉我去高级酒吧,那种带有不同服务的场所,被我拒绝过。
  我劝他收敛心性,他说我不解风月。
  秦淮总是说,对男人而言,有家或没有,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问我爱情经过精心呵护,是否从此守得住。
  我没法回答。
  秦淮说:“林尘,你跟我吧,杨昭当上了林氏集团的总裁,肯定会经常上新闻和各种论坛的,他和江淮远还有公司上的联系,重逢是早晚的事”
  我说,秦淮,你晚了两年。
  如果在两年前,我还没知道我还有个弟弟他跟我这么说,说不定我还能考虑一下。
  但现在不行。
  他口中的林尘,不再是坐在舞台上专注又优雅地弹奏一首首名曲的懵懂男孩,也不再坐在秦家阳台边上看海、无欲无求的青春少年,现在的林尘,不过是历经生死后,想认真爱着一个人的普通人,或许想写写歌,给最爱的人弹一首,就足够了。
  我没想到杨昭这么快就会找上我,快得让我措手不及。
  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刚跟学生会确认了毕业晚会上表演的自创曲目《sweet heart》,我接起电话,习惯性地“喂”了一句,那边一直沉默。
  我快要挂断时,杨昭说:“哥,见个面吧”
  我脑子就“轰”地炸开了,我忍住心里的不安,勉强挤出一句:“杨昭?”
  “是我”
  他约我在一个我不怎么常去的咖啡厅,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好去见他一面。
  天气还是有点冷,天空一片湛蓝,路上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和我一起在城市的早晨里穿行。坐了地铁,又转公交,最后才来到一处繁华大街。
  咖啡厅装饰精美豪华,我说了预约号,服务小姐把我领上二楼一个包间。
  从来没想过咖啡厅还能有包间。
  我看到了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只见过一面的弟弟杨昭,此刻正坐在我对面。
  他穿着一套干练的西装,像个社会精英人士;而我套着一件薄毛衣,随意搭着一条浅色围巾,像个刚从家里出来逛街的小白领。
  我正犹豫着要说些什么好,杨昭问我喝什么,我说,黑咖啡加糖。
  服务小姐拿着单子下楼。
  我心里有些不安,试着问他过得好不好。
  杨昭问我是不是在交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来他都已经知道了,还要反问我。我吓得差点要跳起来,拉起他:“杨昭你这是干什么?”
  “哥,你把远哥还给我吧”
  我脚下有些软,喘不过气,松开他的手。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江淮远说过,是杨昭追的江淮远,而我不过刚好得到了杨昭努力的成果。
  我说我做不了主。
  杨昭眼眶有些红,他说:“哥,我求你了,你不知道我为了他花了多少心血”
  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那些云,明亮的有些刺眼,我说那你现在到底要以杨昭的身份出现,还是要以林尘的身份出现?
  他说:“我会跟他坦白,你只要答应我”
  我闭上双眼,心里揪心的痛,忍得咬破了下唇,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喉咙一片苦涩,我让他先起来。
  杨昭白净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他说哥,你这算答应了?
  我没说话,杨昭拿出一卷乐谱给我,说:“妈留下的,我也看不懂,你当时不是想要吗”
  我拿了过来,轻飘飘几页纸,握在手里却似有千斤重。
  杨昭一直欢天喜地地在谈论着些什么,我没仔细听,他的声音像风声,在我脑里了无痕迹。
  他善于交际,像我这么才见过一回的哥哥也丝毫没有疏离感,不曾冷场。
  我说我想早点回去试一试妈留下来的乐谱,他沉默了一阵,说:“哥,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吗?”
  我说是。
  杨昭笑了笑,说:“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他是看上去让人生不起气来的类型,笑得干净阳光,仿佛未曾沾染尘埃。
  我心里其实很难受,堵得想哭,我想用“我还没准备好”这样的词拒绝他,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反正早晚都得见,早说明早解决吧”
  我的弟弟杨昭,曾经为了江淮远四年年级第一,又在两年之内从对经济管理一无所知到变成一个老牌上市公司的总裁,他是极善于察言观色的一个人。
  杨昭被迫代替成为了我,去应付着我并不想应付的场合,而我作为哥哥,而且还是个一直被上天眷顾、养尊处优的哥哥,阴差阳错摘了弟弟辛勤获浇灌的爱情果实,怎么说我都像一个卑鄙的小偷,丑陋得无从躲藏。
  杨昭有了司机,看起来就像我父亲一样,他坐在副驾上,我坐在后面。
  司机开了一段路,跟着导航走偏了,我说前面路口左转,杨昭说这地方我熟,我没再说话。
  杨昭在这片地方生活了多少年?我无从得知,但他确实比我熟悉,我还曾在这片区域迷路过。
  到了楼下,杨昭让司机先回去,拍了拍我的肩膀,搂着我上楼,一个上午不到的时间,原来我们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
  杨昭轻车熟路地跟我上了楼,在门口看着我开门,若有所思。
  进去之后他看见那两双同款的毛拖鞋,我把它们放到鞋架上,说:“不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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